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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福晋!”如今这几位差不多都死心了,最要紧的是敛财自保,雅尔江阿身在随驾名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赚点儿外快未尝不是桩美事。
雅尔江阿却明白妻子是怕闲着无事的众姬妾兴风作浪,心中无声叹了一口气。
书雪给大格格永珺下死命令:“王府上下你最大,你弟弟们都小,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
大格格接受重任的同时顿觉压力:“嫡额娘放心,女儿一定照顾好弟弟们。”
书雪又嘱道:“处理家务多听安总管的意见,或有要紧为难的事儿打发人去伯爵府找太太做主,把他们护好了就是头功一件,旁的不比多虑,捅破了天有我和你阿玛撑着!”
这话来劲儿,永珺被带动的底气足了三分:“女儿绝不让阿玛和嫡额娘失望。”
书雪点点头,转头问丈夫:“您还有要嘱咐的吗?”
雅尔江阿看向女儿:“我把苏长定留给你,外头有来寻衅的让他料理。“
永珺答应着:“女儿知道。”
好在“小螃蟹”不是黏腻性子,哥哥姐姐待他又好,书雪倒不大担心因为离了自己有什么不适应,转头将视线移向永谦和穆尼:“你们下学后不要在外面淘气,早早回来教导永焕和永叙功课,永珺有不周到的地方提着她些,别轻易招惹是非!”
叔侄二人站起身:“嗻。”
两天后,书雪一步三回头的踏上了热河之旅。
如今称得上是熟门熟路,书雪对马车外的景致已缺了早先的兴致,倒是雅尔江阿感叹了句:“上次给八公主送亲,我被汗阿玛临机摆了一道卸了赐婚使的美差,不然也必要和你同去的。”
书雪翻了个白眼:“你要不是当庭骂了庄王,汗阿玛能生气吗?”
雅尔江阿见妻子美目含嗔,比往日更添了三分风情,忍不住把人揽到跟前舌动手忙,书雪半推半就,虽未入港,倒也惹得雅尔江阿情动无比。
眼见夫妻二人腻歪了一路,康熙终于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车到达热河后将雅尔江阿提溜到御前训话:“你给朕好好练骑射,别丢了咱们满人的脸,到八月里蒙古三部会前往塞外朝觐,你要没了当日九珠连射的气概,朕就罚你自个儿去驻守盛京!”
雅尔江阿老老实实地答应着:“汗阿玛放心,儿臣一定不给您丢脸。”
康熙微微颔首,开始吩咐正事儿:“叫你媳妇预备一下,让她陪太后出趟门。”
“嗻。”雅尔江阿试探着问,“汗阿玛,儿臣要跟着吗?”
“不必了!”康熙耳提面命,“胤礽几个都不知情,你不要走漏了消息!”
“是!”雅尔江阿忍不住腹诽,“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呢,走漏得着吗?”
康熙一眼横了过来,“还不下去!”
雅尔江阿扭捏了一下,到底没敢多嘴探询,乖乖跪安退了出去。
☆、一八七、情不情半世情倾
一八七、情不情半世情倾
除去向导,男女二十人,前面是少妇扶着老太太,后面跟着四个丫环,十四个身材魁梧的护卫紧随其后,不用说,是太后和书雪一行人。
“老祖宗,还是把马车叫来吧。”书雪望着前方大致清楚了太后的目的地,眼见还有两三百米距离,故而出声建议。
“不必了!”太后摇了摇头,“我还撑得住,走一走也好!”
约莫走了一刻钟,距离帐篷还有十几步时太后问过向导后转头吩咐婢女侍卫:“你们在这儿候着!”
“嗻!”众人闻声止步。
书雪挂着一脑袋问号上前叫门。
帐篷内闻声出来一位老妇,疑惑地打量了祖孙二人一眼方用蒙语问:“你们是什么人?”
太后直直盯着老妇:“额勒苏,你还认得我吗?我是琪琪格。”
老妇一震,端详了太后半天方激动地叫了出来:“琪琪格小姐!您是琪琪格小姐!”
书雪还没反映过来,老妇已经叫嚷着跑进帐篷,“小姐,琪琪格小姐来了,琪琪格小姐来了!”
打帘扶太后入内,躺在毡子上大约七十岁上下的老人已在额勒苏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看着太后咳嗽了一声:“四十多年没见,你也老了!”
太后三步并作两步迈到老人跟前,抓着她的手流泪唤了声:“姑姑!
额勒苏端了两碗奶茶过来:“小姐,这是老奴自己煮的奶茶,您尝一尝!”
太后擦了擦眼泪:“你也坐,这些年亏了你了!”
“只要跟着主子,别的老奴都不在乎!”额勒苏情难自已,“能再见到您,老奴知足了。
太后点点头,因向书雪示意:“给——给姑□□母请安。”
书雪顺从地跪下磕头,只听太后向老人介绍自己:“姑姑还记得阿日娜姐姐吗?她就是阿日娜姐姐的外孙女儿。”
老人示意书雪起身:“来,让我瞧瞧。”
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人脱口称赞:“好相貌,好相貌!不想阿日娜竟生的了这样的孙女儿,实在是难得!难得!”
太后笑道:“倒和当年的您有些相似。”
老人摸了摸脸:“若是五十年前,我还是有她七八分姿色的,我如今迟迟老矣,福临却不在了。”
太后颇有同感:“咱们都老了。”
老人向书雪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书雪犹豫着摇了摇头。
老人苦笑道:“我和你郭罗玛嬷也算是幼年的好友,原本早她两年嫁进京城,她是极为仗义的。”
书雪从新行礼:“皇玛嬷吉祥!”
老人极感惊讶:“好聪明的丫头!不过以我的身份却当不起你这声‘皇玛嬷’。”
书雪淡淡地笑了笑:“您是世祖皇帝元配,自然当得起臣媳礼敬!”
老人正是顺治皇帝发妻,被废为静妃的博尔济吉特氏孟古青。太后因从科尔沁密使那儿闻说姑母病危,和康熙商量后就亲自前来探视,所谓巡幸畿甸只是幌子而已。
“世祖皇帝元配!”孟古青仰首长叹,“福临,你若泉下有知,可悔当初一念之仁!”
太后握紧孟古青:“姑姑,先帝心中始终有你!”
事关前朝隐秘,书雪没敢插嘴,孟古青倒是缓了缓情绪:“当初因为我的过错,福临对你多有迁怒,幸而听说玄烨待你极为孝顺,我也就稍稍心安了。”
太后破涕为笑:“玄烨是个好皇帝,更是个好儿子!”
姑侄二人久别重逢,自然都是感慨万千,书雪正想退出去,外头传来一阵争吵声,额勒苏出去看了一下后进来回道:“是琪琪格小姐的人拦着顺福少爷不让他进来。”
孟古青看向书雪:“劳烦你出去打声招呼。”
书雪自忖来人必得孟古青亲近,得了太后示意后忙打帘出去传话,不一时,一名四十来往的壮汉领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走进来,扫了太后与书雪一眼即问候母亲:“您好些了吗?”
孟古青点点头,伸手指向太后:“这是你——你——”犹豫了半天不知如何介绍,为难地望了过去。
“该叫姨母。”太后激动地把壮汉拉到跟前,“你是顺治十七年生的,今年该有四十九了吧?”从科尔沁算,太后是孟古青的侄女儿,按清廷礼法却又和静妃孟古青有嫡庶之分,是以在称呼上极为尴尬,让壮汉称她为姨母也有敬孟古青为顺治元配的用意。
壮汉略带尴尬,红着脸叫了声“姨母”。青年也随着唤了声“姨奶奶”。
“好!好!好!”太后示意书雪,“你该叫九叔。”
书雪将顺治系的家谱默背一遍,近前行家礼请安,“请九叔安。”
壮汉不明白“九”字何来,局促不安地搓搓手向母亲望去。
孟古青笑了笑:“他不懂得这些,你别见怪。”
书雪自觉地站起身,口称“不敢。”
孟古青又把青年叫到旁边:“黑图嘎今年二十四岁,你们来得不巧,我见她额娘和媳妇整日围在这儿枯燥,把她们都打发去部落赶大市了。”
书雪笃定这位是正经皇孙,亦向其行了半礼:“兄长好。”
青年倒比其父知礼,抱拳回礼:“妹妹好。”
书雪亦是出身科尔沁蒙古一脉,如此称呼也不算失礼,太后倒不曾见怪,只向孟古青解释:“她嫁的是济度的孙子现袭简亲王雅尔江阿,雅尔江阿还要比黑图嘎年长几岁,从礼亲王府算却又是妹妹。”
孟古青因问道:“你在这儿呆几天?咱们好好聊聊。”
“总要住七八天。”太后见姑姑面色灰败,显见是油尽灯枯之兆,自然不好说回去的话。
书雪顿感鸭梨山大,指了个借口出来安排起居:“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