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誉带了封信,乍然一跃、出现在他后头。黑斗篷只是微微侧了侧脸,并无惧色。
“五弟,别来无恙啊。”
秦誉长剑隔空划了一道,剑气飞出从背后将黑斗篷一破为二,赫然便是一个素白衣袍的男人。剑气削落几缕长发,带着几丝儿血腥味道,让周围的夜色都醒了过来,注目着这方一触即发的冲突紧绷。
白袍男人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来。残垣上的灯笼光朦朦胧胧,他眉眼五官中正而偏文气,虽然十分年轻,可眼神却是远超出外表年龄的,沉,狠,果决!
秦壑!
“这声‘五弟’我实在秦壑愧不敢当啊,十八皇叔。”最后四个字,秦壑说得极慢,含着别样的威胁神情说的。
他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世……不知是不是要做文章?
秦誉皱了眉头。
“没想到你这一死,倒是把脑子给摆弄清醒了。你再回平京来,就不怕我再杀了你吗?”
对着秦誉冰珠子似的威胁,秦壑笑了两声。
“我秦壑可不是怕死之徒!再杀?若不是我无心求生,你以为在胶东的时候你真能那么容易的将我俘虏么?”
秦壑终于不再掩饰语中阴寒。这些日子他终于想明白了!他是对不起萧袭月,是亏欠了她,只是,对于秦誉此人,他没有任何理由退让!他亏欠萧袭月的,他不需要秦誉来给那女人弥补!他欠她的,他会全部如数给她!恩宠也好,荣耀也罢,他再重新给她一回便是了……
对于秦壑脸上的变幻,秦誉明白了意思。“我当你终于看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悟!好,今夜我便让你再认清一回!”
秦壑声音陡戾,突然四面八方跳出百余杀手,个个武功高强、身怀利刃!
秦壑将那百余杀手看了一遍,突然笑起来。
“十八皇叔,你明知杀不了我,却还是要带这么多杀手来。就不怕浪费了人才么?你派来寻我尸首的三百高手,至今还没一人回来吧?”
突然,百余高手之外,又另有一批杀手袭来,数量不多,却个个都极厉害。两方缠斗在一起!混乱中,唯独两个男人静静盯着对方,似将各自都看了透!
剑刃摩擦剑鞘的声音十分缓慢,秦誉拔出银亮长剑,飞刺过去。秦壑闪身躲避开!
两人斗了十多个回合,秦壑渐渐落了下风。
周围缠斗的两派人,也是秦誉的人渐渐占了上风,眼看秦誉的人被个个歼灭,没剩几个残兵败将了!
秦誉行动之下,一不小心触动到了手臂伤口,险些遭了一剑!他反手一剑掷出,剑如闪电,眨眼见,直插…入秦壑肩胛,刹那血染红了他苍白的衣袍!
秦誉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容在血腥的风中有些嗜血的悚然。
“能不能杀你,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秦壑以剑支着身子,单膝跪在地上,想辩驳可刚张口,血流如注!到底,他还是擅长舞文弄墨、权谋较量,刀剑的功夫,他比不上这战神!只是,而今的秦誉心思早比上辈子此时心思深重许多,他在权谋心计上,也讨不了多少好……
棘手。
尽管秦壑似强弩之末,却仍轻轻松松的笑了。
“十八皇叔是厉害……不过,我秦壑现在还不愿意死……”
他话音刚落,四周的废墟屋顶、断墙上突然窸窸窣窣的一片响声,继而整齐的停顿无声,抬眼望只见一排排整齐的锋利箭头,每一支都指着秦誉着一队人马!
封信高度警惕,忙挡在秦誉身前。
“保护主子!”
几十高手迅速围拢,众星拱月般将秦誉围在其中!
秦誉眯了眯眼睛,眸中映着那箭尖的冷光,如同席卷着寒冷暴风的星空!他目光准确无误落在那堵最高的墙头。果然,那处的人似接到了他目光的信号,现身墙头。
是个青袍男人。
封信一眼认出来。“漠北王!”没想到胶东王竟然和漠北王勾…结一气了!
秦越带着弓箭手的出现,瞬间改变了胜负局面,使得秦誉这方不敢再轻举妄动!秦誉捏紧了剑柄。可恶!竟然躲过了他探子的觉察!还是说,那探子不可信了……
秦壑支剑站起身,虽然脖子上被架着把剑,但并不害怕秦誉会冒险杀他。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洁白的牙齿染得猩红:“秦誉,你大可杀了我,然后再被射成窟窿,让你那两个孩儿丧父。只是,你敢吗?你愿吗?”
秦壑放肆的笑起来。被血染红的残垣上,这笑声十分诡异。
秦誉捏紧了拳头!是,他确实不会用自己的性命换秦壑的命!若是换做前世,他或许会冒死一拼。他从来不怕死!只是而今,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心里有一处柔软的地方,那里放着他的女人,还有那两个可爱的小生命。
为了他们,他也决不能死!
“……”
……
萧袭月睡到半夜有些口渴,醒来,却发现身侧空无一人,被子,也是凉的。
“殿下?”
“秦誉?”
萧袭月唤了两声,不见人,突然心底有一阵莫名的心慌,忙起身,把脚往鞋子里一塞,打算找他。却忽听门一开——
“怎地起身了?”
秦誉不慌不忙地进屋来,衣裳不是很整齐,似起夜随意披着的。
见秦誉安然在眼前,萧袭月这才放下了心,上前靠近他怀里。
“你去哪里了?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不见了,便醒了,有些口渴打算起来喝点水。”
秦誉捧起萧袭月的脸儿,擦了擦她眼角那些许的泪水,不知是梦中残留的,还是因为找不到他急的。活了两辈子,杀伐决断什么没有经历过,哪怕是曾经面对死,他都没有眨过眼,而今,他却是有些怕了。怕她一觉醒来找不到他,怕她一觉醒来得知他已经死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风雨飘摇中活着……
秦誉将萧袭月搂进怀里,在她头顶低低呢喃。
“放心,我在……”
☆、第156章 难道是秦壑?
深秋叶落,野草枯黄,霜降了一地,晨起只见瓦上布着一层白霜,碎珍珠似的在晨阳下折射着细碎的光亮。
几丝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朝霞,轻轻在天上飘着。三五只云雀在那彩云下盘旋了两圈儿,低飞向地面,掠过平京城无数高高低低的白霜屋顶,最后落在这方种满美人蕉的小院儿。
美人蕉火红、杏黄的花儿掉落了大半,残红配着绿叶,另有一种风霜美人的韵味。
小手摘了那只最鲜艳的红花儿,郑旭升小跑步朝萧袭月奔去。
“娘娘,过不久要入冬了,花儿要谢了。没有花儿看,你会不会寂寞啊?”
这逻辑又是如何的?萧袭月正抱着孩儿,抽出手揉了揉郑旭升毛茸茸的脑袋。
“冬天有冬天的花儿,没了美人蕉,还有其它的。如何也不会寂寞,就像假若你看不见爹爹,你还能看见你娘亲一般。”
萧袭月本是无心一句比喻,说完却突然发现竟恰好似寓意了什么。本是无心一句话,却被也恰好进院子来的江氏给听见了,当即吓得惨白了脸,忙过来拉了郑旭升。
“娘娘,后日便是小世子和小郡主的百日宴,想来您还有许多事要安排,我们娘俩也打扰多时,便告辞回府了。”
萧袭月本还想留郑旭升吃些糕点,秦誉最近请了两个极擅长做糖糕的厨子。
“也好。香鱼,你去包些糖糕来。小旭升啊,在家要听爹娘的话,好好读书习字,知道吗?”
萧袭月蹲下身。郑旭升是个好孩子,她挺喜欢的。
郑旭升郑重的点头,黑眼珠子瞟了一眼萧袭月怀里的小婴儿,突然羞赧地咬了唇,小脚也在地上摩擦着,一副满脑子小心思的模样。
“娘娘,我,我能不能拉拉她的手啊……”
说完脸红扑扑的,加上郑旭升模样生得端正,活脱脱的一株美人蕉似的。
江氏吓了一跳,忙低斥。
郑旭升被训得瘪了嘴,很伤心。
江氏对儿子十分严厉,所以郑旭升才喜欢和颜悦色的萧袭月。
慈母多败儿,严一点也好。
“可以。”
郑旭升得了萧袭月批准,兴奋地拉了拉萧袭月怀中孩儿的手,把花儿塞在婴儿小手中。“锦夕,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萧袭月一愣。
“这是银汉,不是锦夕。锦夕在屋里睡着。”
“啊?!”
郑旭升如同遭了晴天霹雳!敢情,敢情他又是聊天又是摘花送花的,对象根本就搞错了!真正想看的小媳妇,还在屋里躺着,根本受了他的冷落啊……
郑旭升简直要哭出来,想进去弥补,可江氏哪里肯。江氏拉了儿子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