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誉说不出的沉闷、低落,直到抬头,看见前头那倚在回廊边儿上,含笑看着他的女人!
远远瞧去,那一袭浅淡的水绯色衣裙的女子,好似一片娇嫩的杏花,笑容似春…光将他冰冷的心暖得活了过来!
风吹过,长发摇曳,裙裾飘飘,越发将女子白玉做的身子勾勒得曲线毕露。虽然腰间是粗了些,但其余的部位一点都未发胖,依旧充满了美感。倒是因为多了几分肉,更多了些少妇的妖…娆妩…媚。
“怎地,看傻了,还是几个月不见,连自己娘子都不识得了?”萧袭月问。
虽然本是打算晚些日子再出现,让他急一急,可当她躲在街角,看见秦誉飞驰在马上,急匆匆的朝王府赶的身影,所有等待的怨言,全数都化了、散了,只恨不能快些回到家来。
那个百姓喝彩的风流英雄,是她的男人,每想到这一点,萧袭月心里就不得不承认,真有那么一点庸俗的喜悦、骄傲。
别人梦得到看的到却得不到的男人,是她萧袭月腹中孩子的爹爹。
秦誉听清了萧袭月的声音,脚下略作了迟疑之后,上前一把将萧袭月搂进怀里,触感那般柔软,直软进了心里。
秦誉蠕动了下唇,半晌才说出话来。她没有丢,没有丢……
“是傻了。想你想得傻了,也被你吓傻了。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真的快吓傻了……”他连夜赶路,三天未闭眼。
虽然萧袭月很想让国公府那姚氏夫妇背黑锅,但到底,还是不愿骗秦誉。
“是陈太后要宣我进宫,漠北王使了计将我藏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秦越那贼人使的计。
“外头风大,我扶你进屋。”
萧袭月本说天气转热了,不碍事,可还是拗不过秦誉的关心,被他搂着,宝贝似的捧进屋里,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
萧袭月略觉得秦誉有些不对。若说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应当说是,温柔体贴得不像话,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肚子大了,腰有些酸,萧袭月侧卧在床榻上。秦誉正与她按摩着腰。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必藏掖着。”
这女子还是这般敏感,却让他更加的谨慎小心,怕伤到她。秦誉俯下身子,将萧袭月母子抱入怀中,想紧紧搂着,又怕伤了她,在萧袭月耳边轻声道:
“你怎地就这般聪明?是有话……”
“那便说来吧。”
秦誉默了默,语气虽轻,却十分认真:
“月儿,你要记住,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第143章
秦誉与萧袭月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将几月来的经历都与对方说了一回。关于秦壑的下场,萧袭月没有主动问起。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是秦誉主动说的。
“胶东王城攻破,胶东王秦壑自刎而死,不过尸首失踪,不能完全做定论。我吩咐有一千精锐在胶东各处追索踪迹,应当不日便能有消息。”只要不是被那贪心的古怪老头儿救走,应当就没有什么变数。
萧袭月很少在秦誉面前主动提起秦壑,虽然她没有提,但秦誉知道她心里定然装着这件事。她心底的恨,大约只有秦壑的血,才能让她彻底放下。
萧袭月睡下之后,秦誉换了一身便装。
剑风在秦壑手里受了伤,而今还歇息着。随身跟着秦誉的是无命。
无命瞟了一眼自家主子,发现自从国公府回来之后,他便锁着眉。也是,若那事是真的,今后只怕家宅难以安宁。以萧侧妃的性格,恐怕不是个喜欢委曲求全的女子。再者,他家主子也定然不会许自己心头的女人受半点委屈。他太了解了。虽然主子身边女人无数,但真正他正眼看的,只有萧侧妃一个。
无命再观察了管擦。不过,殿下眉头虽锁着,却有不是愁眉那种锁法。而是一种……很不高兴的感觉,就像给谁惹了似的,在隐忍着,很有可能会爆发……
他得小心些!
犹豫再三,无命终于大起了胆子,开口。
“殿下,咱们这是要出府么,去往何处?”
秦誉抖了抖袖口。
“西郊。”
西郊?那不是国公府的那小姐说的……无命心头有种做贼的感觉,生怕被旁人,尤其是萧袭月发现了似的,不自觉声音也小了些。
“殿下,你是去看小世子的吗?”
无命话音未落,已经挨了秦誉一记冰寒的眼刀!
好,好吓人……
无命闭嘴,一路不敢再啰嗦。
秦誉带了二十余人出府,一路朝西郊去。旁人都以为是去找失踪已久的萧侧妃,并没有其它风声和想法。
“驾——”秦誉挥了马鞭子,很快出了前往西郊的平京城门。兵分三路,三面寻找可疑的院子和人物。今日郑舒窈吐露了这等秘密,且说了孩子在西郊,国公府的人定然会派人去接,或者探望。
而此刻,平津王府上,秦誉方才出府萧袭月便睁开眼,起床来,招来颜暮秋问话。
“殿下去哪里了?”
“朦胧听见是往西郊。”
西郊……萧袭月思量了思量,又吩咐颜暮秋下去了。她上次去国公府寿宴之后,便在姚氏院子里安插了个眼线。是个扫院子、浇花儿的粗使丫鬟。这丫鬟识得些字,耳尖目也明。那丫鬟在秦誉回来后不久,便托人传了消息来……
萧袭月想起那纸条上传递的内容,微微闭上了眼睛,安心睡下。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都不惧。心似明镜,便不惧牛鬼蛇神之扰!
谁都有着自己懵懂的年少,谁都有心里的阴影。眼前一切只是一个阶段,她相信,最后走下去的会是他们两人。她愿意给他时间处理好,等着他笑容满面的回到她身边来。
萧袭月侧了侧身子,睡去。迷迷糊糊时肚子里的小东西动了动,也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睡觉。
香鱼去关上小窗,拿了个小扇子将纱帐里那只不长眼的蚊子赶了赶,放下纱帘来,在一旁拿着针线绣着小鞋儿……
平京西郊。
马儿打了两个响鼻。秦誉负手而立,看了眼西斜的太阳,等着属下来报。若此事是真,国公府的人定然会去找那孩子。
究竟事实如何,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嘴来告诉!他自己会亲眼看清楚!
算算时间,差不多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向晚时,远处的林中小径突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马蹄声。眨眼的功夫便有两骑马的青衣人从林间蹿出来,飞快跑来。
二人是秦誉的属下。马儿一声嘶鸣,二人齐齐翻身下马、跪地禀告。
“殿下,前头发现了国公府驶出的马车,正往一处山脚下赶。”
“有多远,隔了多久时辰?”
“属下二人发现便立即赶回禀告了,留下林三继续追踪,沿途一路留下了印记。”
秦誉翻身上马,“驾”的一声抽了马屁股,马不停蹄的冲进林中。
若去晚了,恐怕人就会被接走。
若秦壑是萧袭月心头的阴影,那郑舒窈,便是秦誉年少时记忆里的阴影。
当时萧袭月不知所踪,他心挂着她们母子,本已心急如焚,又突在国公府听见那消息,他第一念头是吃了一惊。而后回府见萧袭月安然在家中,他心底的焦急才得以一缓,思路才清晰起来。
虽然他是欠过郑舒窈的救命之恩,但也并不代表他会完全不动脑子地相信她所有的话!
这几年她是否真是在西郊度过?而那孩子又是不是他的儿子?他真的与她有过关系?
所有一切,别人说的,他都不会信!除非他自己确定!
“驾——”一声男人扬鞭策马的低喝划破田野的暮色,马儿疾驰,马背上秦誉的袍裾在风中猎猎作响。
“吁——”
“殿下,到了,就是这个院子。”
秦誉只领了十人前来,以免太过扎眼。停马在山下的一处还算大的雅致别院门口。
这院儿不同于旁的乡村房子,从门漆到院墙,都十分讲究,虽不算奢侈,但在相见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一眼便能看出是大户人家在乡下置办的别院儿。
门口扫门是个布衣老娘,见这一队人马威风飒飒的吓得丢了扫把,忙往门里跑,无奈刚跑了两步,就被无命从背后一把揪住了衣裳。
“大娘,哪里走?我家主子要上门讨口茶水,且进门带路吧。”
“啊吧,啊……”老妇颤颤抖抖地指手画脚,不知比划的是什么东西。
无命回头来:“殿……三爷,是个‘啊吧啊吧’的哑巴。”
秦誉皱了眉头,上前来一把捏住老妇的下巴,使得她不得不张嘴。秦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