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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公主想起宴席上周昂月风流英俊的模样,那端正漂亮的五官,流光溢彩的眸子,目光穿过众人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简直如烈焰一般灼烧了她。李泽兰贵为公主,一般二般的王孙公子岂会入她的眼。然而,这周昂月绝非一般二般,简直大不相同。周昂月弱冠之年便身居高位拜相封侯受到皇帝的信任与提拔,他在皇宫两起两落事迹传遍大江南北,单这一点就令那些贵公子们望尘莫及,亦令公主最为动心。况且这周昂月样貌也好,举止风雅,谈吐不凡,细细算来,世上的男子除了皇帝实在没有哪个能比得上他。
泽兰公主想到这里,不由面生红霞,仪态娇羞,低头不语。小侍女见她沉默良久,心中害怕自己言语惹公主不快,小心翼翼的唤道:“公主……公主……”泽兰公主应了一声,对月长叹道:“你说的不错。我虽然对周公子颇有好感,却不知周公子为人怎样。”小侍女笑道:“原来公主担心这个。看那宴会上周公子与咱家王爷谈的特别的好,王爷观人一向很准,料得这周公子人品错不了呢。”
公主斜了眼小侍女,愠怒道:“你这头蠢猪,他和父王谈的再好与我何干。”那侍女还以为自己分析的好,正得意间却遭公主劈头一句奚落,不由得憋红了双颊,委屈不解的望着她的主子。只听泽兰公主言道:“知人知面还要知心,这才能够嫁得心安。他固然样样都好,我也不一定就会要他。”小侍女细声道:“公主……”她突然长大了口,惊讶的看着李泽兰背后。
泽兰公主转身一看,心中暗道:哎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原来那周昂月正站在泽兰公主身后笑望着她。刚才她们主仆只顾说话,加上来人步履轻缓,周昂月这一出现仿佛从天而降似地,将两个姑娘都小小的震惊了一番。
那周侯爷彬彬有礼的拱手对李泽兰道:“在下周笑庭,参见公主殿下。”那李泽蓝毕竟皇家出身,处变不惊,礼数周全,连忙还礼作福道:“周侯爷,有礼了。”周昂月笑道:“在下特意恭候公主,乃是有几句真心的话想对公主说,可否……”他看了看李泽兰身边的小侍女,道:“可否与公主单独一叙。” 泽兰公主会意,言道:“她是我贴身侍女,周侯爷但说无妨。”
周昂月沉默一阵,似乎在想怎样措辞。这时那泽兰公主才能去仔细打量他,近前了看,那周昂月肌肤莹玉,面如明月,身材颀长,延颈细腰,比远观更加明艳动人。他低头不语,静如处子,直看得公主一阵脸红心跳,心说这样的貌比潘安的男子若不是亲眼见到,只凭耳闻绝不会相信。周昂月少顷才道:“听闻家父到府上为在下求婚,公主未能答应。在下只想知道公主哪一点对在下不满,还请公主金言点明。如有冒犯,原谅则个。”
那周昂月文绉绉的说了一气,没想到反把泽兰公主逗得噗嗤一乐,只听公主笑道:“听侯爷这么一说,反倒是小女子不答应令尊为您求婚是冒犯了侯爷不成?”周昂月一时语塞,李泽兰又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哎,”周昂月轻叹一声,“我是真不明白。”
泽兰公主盯着周昂月看了一阵,讥讽的道:“以侯爷绝顶智慧,朝廷官场上的事情全都懂得,怎么这点儿事却不懂了?!”那周侯爷听了这话,强忍住笑,故作忧郁的道:“实不相瞒。在下对官场知之甚少,对这点儿事……实在是个一点也不懂得。烦请公主以慈悲之心为在下指点一二。”
两人哑谜打到这里,到把那小侍女憋得够呛,忍不住抢话道:“哎呀侯爷,您看着挺聪明,怎么对这种事这么笨呢。我们公主的意思还不就是你要爱……”“放肆!”泽兰公主一见自家侍女口无遮拦,赶紧喝断道:“不懂事的丫头,主人们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余地?!”倘若让那小侍女将公主的心思说了出来,那李泽兰的面子还往哪搁。公主真是有些生气,因此教训起她来也比平日严厉了许多。
那小侍女多久没见过公主对自己生气了,这一下惊在当场,眼圈红了,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周昂月也给惊得愣了,他也没想到看上去和颜悦色的公主厉害起来着实脾气不小。泽兰公主见这情景,有些不好意思,对周昂月道:“周侯爷莫怪。这丫头在我这里放肆惯了,今日竟然在侯爷面前没大没小,都怪我平日里没有管教,请侯爷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吧。”
周昂月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怎会怪她。”言语间,眼睛偷偷去瞧那泫然欲泣的小侍女,眸光中流露出怜惜的神色。那小侍女本低头垂泪,不经意间发现周侯爷竟看着自己,脸蛋腾得一下涨得滚烫,心如撞鹿,手足无措。泽兰公主道:“指点也谈不上,只要周侯爷仔细去想想喜爱什么花也就罢了。”
“喜爱什么花?”这话初听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连那周侯爷开始也没听明白。他眼珠一转,逐渐理解了公主的意思。要知端的,下回继续。
☆、第六十一章 订婚下
上章说到泽兰公主对周昂月道:“指点也谈不上;只要周侯爷仔细去想想喜爱什么花也就罢了。”
周昂月果真仔细去想这个问题;渐渐的目间若笼轻烟;低眉敛眸;暗红的唇抿了很久,终于说道:“素闻公主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问题真是难倒了在下,只怕在下如何作答也是不对。”
那泽兰公主微微吃了一惊;挑眉道:“周侯爷怎么这样说?”周昂月道:“天下百花,各有姿态。我这孤陋之人所见寥寥几种,怎敢妄说到底喜爱什么花。”泽兰公主笑了:“待你将百花阅尽;再美的花也要凋谢了。”
晚风吹起周昂月鬓角的发丝,勾在了他尖巧的下颌上。再抬眼,眸中似有似无的深情如许令泽兰公主的笑僵在脸上,瞬间怦然心动。只见那周侯爷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拉住李泽兰手中香帕,暧昧不明的道:“所以啊,我合该选一朵最适合我的去喜欢。”公主问道:“哪一朵最适合你?”周昂月唇边浮起一朵浅笑,带着七分亲切,三分邪气,幽幽的道:“牡丹太娇艳了,茉莉太朴素了。玫瑰最适合我。”他说这话时眸中流转着光彩,似乎还带着说不出的情愫。
“呀……”这回泽兰公主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心中暗道:真是缘分。她那小侍女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听周昂月说起玫瑰,自顾喜得眉开眼笑,只是摄于公主威严才没敢说话。泽兰公主问道:“为何偏是玫瑰?”周昂月听罢笑意更深,轻声道:“玫瑰既美丽又神秘,既高贵又奔放,实在是最适合我也是我合该喜爱的一朵。公主说是也不是。”这话一语双关。那李泽兰心明眼亮,自然知道这是周昂月借花喻人暗暗表达对自己的情谊。这如水的月华将那人精致的五官镀上一层薄银,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似乎闪耀着微微的暗光。他的笑在眼前摇晃,那勾起的嘴角有魔力似得望之一眼就再难忘记。李泽兰情难自抑,一颗芳心早已许给了他。
“周侯爷,请自重。”泽兰公主发了好一阵呆才醒了过来,赶忙从周昂月手中将帕子抽了回来。周昂月“哦”了一句,佯装羞愧连忙拱手道:“得罪,得罪。”又道,:“在下回答了公主的问题。烦请公主回答在下的问题罢。”
那泽兰公主又是低低的呀了一声。她香帕一甩,从手帕中露出一朵鲜红的花来。周昂月定睛一看,却正是一朵开得繁荣的玫瑰。公主面含娇羞,轻笑着道:“周侯爷既说喜爱玫瑰,正巧我有一朵就送给侯爷吧。”周昂月看那玫瑰越发不对,盯了许久终于发现原来这玫瑰竟是朵假花。泽兰公主道:“这朵玫瑰乃是我哥哥从一个叫西洋的地方带回来的。它不受四季交替,常开不败,实在很奇特呢。”小侍女突然接口道:“实在是我们公主的宝贝呢。”
周侯爷噗嗤一笑,说道:“既然是公主的宝贝,在下定当仔细呵护,日日浇水,时时照看,以敬公主赠花之情。”话说到这份上,分明是连那层窗户纸都捅破了。李泽兰情态婀娜,心魂荡漾,分明是坠入爱河的摸样。周昂月看在眼里,心中只是冷笑。想到那金陵广王曾说自己这女儿脾气倔强万事都要自己点头放肯罢休,这才想到这么一个有点阴损的方法。李泽兰手拿着花,左看右看,不知该怎样递将过去。只见周侯爷打开折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