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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的都是假的吗?”慕清明显不信的摇着头:“娘亲说她是逃跑后遇见的爹爹,是假的吗?明明娘亲死前都说不后悔那时抢了你的馒头。”
慕臻道:“她并未骗你,只是这并不发生在林家灭门后,而是你娘亲闲来无事,欺负我一个穷小子,谁知就这么结下了缘,我入赘林家,林家待我极好,甚至你娘亲的爹爹有意将林家交到我手中,所以灭门之仇,我不可不报!”
“那我呢?”慕清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为什么说是不得已?”
慕臻面色一僵,随即移开了视线:“有的东西就让他化为尘土就好,你有了药丸这一生就这么过下去吧,爹不能告诉你。”
慕清黯淡的将手放下:“爹,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为难?在你与席岭之间,我不能做出抉择,席岭说我能做的便是让你回头,可是爹爹你又告知我这些事情,我才知道,自己连劝你回头都做不到。”
“你气我,我是知道的。”慕臻说着表情柔和了下来:“不然你刚刚也不会命人杀掉那些将士来发泄心中的怨,你不过是还不相信,自己的爹爹竟然会成为敌人,偏偏怪到了其他人身上,要了他人的命。”
“清儿,你不用为难,我便是猜到你定会到渠县来,我才亲自运送粮草,遇上席岭,就是为你,他便不会对我怎样,只是没想到会遇上你。”慕臻叹了口气目光凌冽的道:“你不会为难太久,很快,雪国就会败在锦国手下,到时候,慕家还会昌盛起来。”
“这还能一样吗?我本来还不愿去面对,但是爹你决意如此,我才知道,自己竟是选择的席岭。”慕臻自嘲起来:“也许我便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连背叛抛弃自己父亲的事情都能做出,甚至……帮着别人来阻碍他所要进行的一切。”
“我们一家三口已经没了你娘,不管如何,我不会让你死,雪国一灭,爹便带你远离世俗。”
“那就请父亲原谅儿子不孝。”
沉默许久后,慕臻才又开口:“下半张的设计图,没有人能得到,我有上半张便足以让雪国灭亡,若是你想帮雪国,便回慕家去看看吧,你可以找到有用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47
与慕臻分道扬镳之后,慕清神情恍惚,突然很想见到席岭,刚没走多久远远便见到了一人策马而来,见到慕清后倏地停下,下马之后一双眼专注的看着慕清,慕清所有的情绪像是开了阀门一般倾泻而出,翻身下马扑入了来人的怀中:“席岭……”
席岭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将慕清紧紧抱住,低声道:“没事了。”
元九回到渠县后没见到慕清,席岭立刻牵了马寻去,在半道遇见了失了魂的慕清,听着慕清在自己耳边断断续续的讲述着慕臻所告诉他的真相,这一刻的慕清才终于不得不去正视,便是一直以来的逃避也不管用了,而这一正视就注定了慕清与自己父亲的决裂。
两人就这么在夜空下相拥,慕清平复下心情后一双手仍然紧紧的抱住席岭,那种不需要理由的安心,就像现在席岭拿把刀恨恨的刺入自己的后背,自己也仍然舍不得放开手离开这怀抱一般,慕清所知道的只是席岭是自己的所有,有了席岭,他便无欲无求。
“席岭,我必须要回慕家去,若是有什么事,父亲只会隐瞒于我却从来不会骗我,父亲会向锦国交出炮车的,那时渠县便会陷入水深火热,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所以我必须回去。”
第二日在渠县的北门外的树林,席岭将缰绳交到慕清手中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慕清抬头对席岭笑道:“当然,等你领兵战胜锦国后,我们还要云游四海,我们可是有约在先的。”
席岭见慕清上马之后,却仍然依依不舍的转头看着自己,一阵风吹过,将树林吹的沙沙作响,那时,慕清看到的是席岭在一片绿荫中微笑的脸,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虚幻,而席岭眼里是逆光中的慕清架马的背影,转头不舍又柔和的眼神,有光将他的视线模糊,看不真实,像是伸手也抓不住了……
席岭送别慕清刚进渠县就听到了前方的爆炸声,席岭眯着眼眺望前方城楼处一片硝烟……终究还是打起来了。
慕清并未回京都而是直接往慕家的方向赶去,一路不敢有停顿,他怕自己回头就能听到战火声,那炮车打中城楼时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在树林里也感觉地面震动了一番,只能催促着自己不停的赶路。
会再见到陈函林,甚至是在慕家的后院见到他,慕清是意外的,倒是陈函林见到慕清的时候嘴里嘟囔着:“怎的会看见清儿了?莫不是老眼昏花了?”
“陈伯伯……”慕清开口唤道。
却见陈函林倏的睁大了眼看向慕清:“清儿?”
慕清点点头又唤道:“陈伯伯。”
陈函林放下手中的纸钱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慕清面前,双手放在慕清的肩上,端量片刻后朗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回慕家来。”
慕清能看出陈函林是真的高兴,眉眼间都是喜悦,慕清沉重的心情也算是轻松了不少,陈函林却突的止住了笑,有些惋惜的摇摇头:“可惜慕臻没回来看看我这故友啊。”
“陈伯伯……”慕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唤了一声陈函林。
陈函林笑了起来:“那时候跟瑶儿,我们两个都要来慕家门前看看,只是慕家被封,前不久看到封条没有了,我便径直走了进来,甚至还看到有人住过的痕迹,我就在猜是不是慕臻那老儿回来了,但转念一想,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这一辈子怕是都不会回来了。”
“也许,再过不久,父亲就回来了。”慕清说着走到了灰烬前,拿起一叠纸钱在蜡烛上点燃后放在了灰烬上。
“我这来祭拜的都是林家人,你父亲曾经就托付了这件事给我,他说他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为林家人祭上香烛。”陈函林说着也蹲了下来将剩下的纸钱拿起点燃。
看着纸钱燃烧成灰往飞到半空盘旋,陈函林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父亲说,若是我要帮雪国,便回慕家。”慕清道。
陈函林闻言不语,过了许久后才道:“清儿,慕家已经是个空壳了,我想,慕臻不过是想办法把你支开,让你远离战场。”
慕清一愣,随即站了起来,是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我本来是喜欢你这个女婿的,当初我并不在乎你身子不好,可是慕臻不得已,他说他所要做的事情不能拖累陈家,若非如此,他定是愿意与我成为亲家的。”陈函林说着拍拍慕清的肩膀。
告别陈函林时,陈函林将一个东西放到了慕清的手中:“这玉在静禅寺看过光,能佑人平安。”
慕清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思来想去,便打算去找席赢……毕竟他还是不相信慕臻会骗自己,也许帮雪国的方法已经被席赢拿走,要知道上次席赢可不会真的没有任何目的的来慕家一趟,或许,便是在他与席岭去了集市时,席赢已经有了收获,只是他从来精明,可以瞒过任何人。
就是慕清离开渠县那么将近十天的时间,锦国就强攻下了渠县,雪国被逼退到了冯州防御。慕清亮出腰牌后进了皇宫,皇宫里还一片祥和,没受到战争的一点影响,甚至在花园内见到了自己跟自己下棋下的正聚精会神的席赢时,竟然慕清有些不敢上前了。
见到席赢在棋盘上将自己逼入死局皱着眉头思考,良久后像是想不出法子,才将手中的黑子放入了棋盒中:“你会后悔来问我的。”
听罢席赢的话,慕清便明了,席赢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不说话就站在一旁,倒是席赢又说:“你还未曾赢过我,若是你赢了,我便告诉你。”
慕清闻言在席赢对面坐下拿起了白子,与席赢开始了对弈,耳边是席赢的说话声:“我是君主,但我亦是凡人,我也会有做错的事情,但是君王的尊严不允许我去后悔,即使是错的,我也要让它变成对的。”
“我知道父皇是亭蛮的全部,亭蛮终其一生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父皇,甚至……连死,他都是为父皇而去的,只是父皇的身份已经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鸿沟,他们两个没有一个人能跨过,迈出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亭蛮不在乎,因为他只有父皇,可父皇不同,他还有天下,我后悔因为一己之私杀了亭蛮,你知道吗?你的父亲才是一个老狐狸,若非他传出消息道出萱宁为设计图而来,亭蛮亦不会将萱宁送回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