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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想逃,我也做不到。”
四哑愣住随后道:“为什么?”
慕清笑了起来:“若我逃了,便害了父亲,是我这些日子忘了本分,慕清早就死去,我一直都忘了自己还有个三王爷的身份。”若是以前,自己定是会精心安排之后逃走,而如今心已不在自己身上,心心念念的人如今与自己站的立场开始分划……自己终究是逃不掉的。
夜晚,慕清披着披风走出房门转身关上之后坐在了庭院的石凳上,这个石桌靠着慕清房间的窗户下,里面的烛光照射过来把石桌上的纹路照的一清二楚,本来是想去找席岭的,结果这个想法刚冒出脑海便被否决了……自己见到他之后又该怎样道别,终究还是说不出口的话语又要有怎样的勇气……这么一想不免觉得自己太优柔寡断了些,便让四哑取了棋子来。
“你不是要去找十五道别吗?”四哑将棋子拿来的时候,慕清道:“我就在这里坐坐,去吧。”
四哑听了不免道了句:“公子,你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夜凉。”后便离开了。
慕清拿出了棋子开始跟自己下起棋来,这石桌本就是用来对弈的,不自不觉间,石桌上已经摆放了不少黑白的棋子,慕清竟然将自己下入了死局,慕清不由叹了口气轻声道:“原来我不过只是走不出去罢了。”
谁料一颗黑子放了下来发出了敲击声,很轻,却打破了慕清一个人下棋的静谧。
“死局也有出路的。”席岭在慕清对面坐了下来。
“那也是你棋高一筹。”慕清道。
“是你从来不想争取。”席岭道。
慕清一愣,随后有些掩饰的道:“是么。”
席岭认真的点头:“你明明可以自己走出,却非要困在这死局中,为何?”
慕清便笑了起来:“是啊,为何?我亦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将自己逼入这死局,而你明明看的透彻,却还明知故问。”
许久后席岭道:“你曾问我,是否因为你代替了死去的三弟,我也曾告诉过你,只因为你是慕清。”
看到慕清愣住,席岭却继续说着:“慕清,你始终不相信我。”
慕清拿着棋子的手一抖,棋子便落在了石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随后垂下眼帘:“我怎么……不信你。”
“我若不信你,又怎么会待在你的身边,我若不信你,又怎么从来不怀疑你说过的每句话,我若不信你,又怎么会……”把心都交了出去。慕清平缓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心里有芥蒂,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的顾忌。”席岭道。
慕清笑了起来:“芥蒂?我若告诉你我所顾及的是我的父亲,只有关于他,我不能不小心谨慎,一旦关乎到他即使是说错一句做错一步也可能会关乎到他的安危,而我……对于慕清的事情,从来没有隐瞒。”
过了许久席岭才轻叹了口气:“很晚了,明日要早些出发,睡了吧。”
慕清不语,席岭起身,离开时说了句:“那日灯会……我只在河灯上写了关于一个人的希望——慕清。”
作者有话要说:
☆、17
“你便当作是去游玩一场,沿途的景色可是美不胜收,若是可以……就别回来了。”席赢为慕清整理着披风的帽檐,看着慕清那张脸被白色的披风衬得竟有几分不真实,席赢又为慕清理了理额头的乱发:“慕臻会好好的安度晚年,他已经是你唯一的牵挂,那么到了锦国就没有机会回来了。”
慕清仍旧低着头沉默着,余光却在不停的搜索着席岭的身影,可是这并不是什么盛大的送行,只有几个人,一眼便可以看尽,而其中却没有席岭的身影。
“慕清,你不要原谅我。”
慕清上马车前,席赢这么说到。
“公子,王爷他……可能是睡晚了。”四哑看自家公子上了马车,却还是撩起帘子看着车外不由开口道。
而这个借口连四哑自己都不相信,慕清的视线仍然看着王府的门口道:“他若是真睡过头了多好。”
护送慕清的只有五个人,这些人自然都是席赢的亲信,而且少言寡语,荣景王府在马车的背道而行中越来越小,直到拐个弯看不见,慕清有些疲惫的靠在了一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待到醒来的时候,想来马车定是离开了京都行进了北郊的树林……四哑还睡着,慕清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角。
马在赶车的侍卫的“吁”声中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何会停下来,慕清撩起了车帘视线却被不远处那马上的人吸引了视线,过了一会平复了下不稳的情绪,慕清才道:“你怎么来了?”
席岭翻身下马走到了车前一个画卷递给了慕清:“一早便骑马赶去了慕臻那里,回来时你们已经出发,快马加鞭赶来的。”
慕清接过了过来,这个人从来不多说废话,能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而且还是在跟自己报告他的行踪,慕清神色复杂的看着席岭。
席岭上了马车将慕清拉到了车内坐下:“你可以信我。”
慕清迎上席岭的目光,那人仍然不躲不闪,最后还是自己败下阵来将视线收了回来:“我早已信你,只是你不相信。”
慕清将画卷打开,待看清上面所绘何物时,慕清不由笑了起来,随后将画拿到席岭面前:“我娘很美,对吗?”
画上的女子一袭水袖白衣,盘着个简单的发髻,仅有一枝珠钗装饰,目光柔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席岭点点头道:“你像她多一点。”
“自小慕家里的人便是这么说的。”慕清道,随后将画卷收了起来看向席岭:“席岭……谢谢。”
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歇息的酒楼,慕清拿着画跟在席岭身后下了车,席岭对着一个侍卫交代了一句便往客栈走去,这个小镇靠近京都自然也是繁华的地带,络绎不绝的人从酒楼中进进出出,其中不乏许多衣着奢华的富人,走进酒楼更是热闹,四处不绝于耳的划酒声还有莺莺燕燕的嬉笑声……席岭不由皱了皱眉,慕清看了便道:“他们去向掌柜订房了,我们寻个清幽地方吃饭吧。”
隔了门的房间相对于外面要安静许多,四哑过来的时候抱怨道:“公子,这里的人都好生奇怪,刚刚还有个登徒子调(和谐)戏女子,被小七给吓跑了。”
慕清也点点头:“好生生的酒楼竟给人一种烟花之地的感觉……倒是你,怎的没了十五又多了个小七出来?”
四哑吐吐舌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人:“这个就是小七,那个是十九,去安顿马车的是小四跟十八……还有小六刚刚下了马车就骑个马离开了。”
听四哑一一把这些人的名字……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是跟十五一样的代号报上来,慕清看了看小七跟十九,对他们笑了笑:“一起坐下来吧,在外不用讲究那么多。”
那两人一愣,倒是席岭点点头后那两人才坐了下来,慕清不由对着席岭道:“怎的我的话就不起作用,你一个点头就可以了?”
席岭斟满一杯茶后递给了慕清:“因为我面恶。”
慕清听了笑出了声,随后道:“那么俊的一个美男子,又怎么面恶呢?想来是看你都看不够。”
“那你看够了吗?”席岭转头认真的看向慕清。
慕清摇摇头:“看不够。”
“嗯。”于是席岭停下了给自己杯中倒水的动作转身面对慕清:“我也看你。”
慕清不由有些破功于是收回了调笑的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杯中的水,只是席岭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慕清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灼烧着一般,脸颊开始发烫,最后无奈的道:“我都不看你了,你怎么还看。”
“一样也看不够。”席岭说完便移开了视线。
被这两人奇怪的相处模式给打击到了的四哑看了看没有表情的王爷再看向自家公子,不由轻呼一声:“公子,你怎的脸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慕清有些窘迫的抬手捂住脸:“没什么,太热了。”
“热?”四哑纳闷了起来:“这天气怎么也不热吧。”
“就是热!”慕清有些无措的时候,好在十六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十五,四哑见到十五的时候几乎是一蹦而起,抓住了十五的手:“十五,你怎么来了?”
“王爷。”十五行礼之后站了起来。
席岭道:“这一行不要拘礼,免引起怀疑。”随后又道:“都坐下吧。”
“十五,快跟我说说。”四哑在十五坐下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问。
十五道:“今早回来后,王爷为了追公子的马车便吩咐我把事情交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