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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衣作者:子言获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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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但留下那两匹马。”
  “公子,这是……?”
  “拿换来的钱财去买些治伤创的药,且给那两匹马上鞍。车驾还是太引人注目了。让买车的人自己配马吧,”宣于宴一挥袖,说道,“去吧,尽快。”
  驭手有些木讷地面对着他,刚反应过来想抱拳退去之时,却又被他唤住。
  “对了,再去买件素色的衣裳来。事情办完之后,你不必继续跟着我们了,回去吧。”
  驭手诧异中压低了声音,急急唤道:“这……公子现在可是在和一个挟持了公子的刺客在一起,怎能让小人离去?!”
  他身前高挑的男子却不禁笑出了声:“我需要你做的已经全都吩咐给你了,而且,他像是能挟持我的样子?”
  驭手略略伸长了脖子侧目向屋内那纤细的男子身上投去了一眼。
  公子宴笑道:“去吧,尽快回来。”
  驭手明瞭,于是抱拳一躬。
  回身步入屋中之时,他见鲤正背对着自己,跪坐着,望着窗外的一襟月色。
  风声轻悄,倒是花叶之间的摩挲有着几许喧闹。
  月像一颗孤独的石头寂静地俯瞰着大地。
  他看着他墨色的长发犹如清泉一般从明红色的衣上倾泻下去,缠在衣褶间缭乱了烛火之下不甚明晰的视线。
  “迟些有药送来,”宣于宴近了他身边,盘膝坐下,“说吧,鲤。”
  “说什么?”鲤的眼睫微微抑下。
  “关于你的事。”
  “公子想听什么?”
  他斜靠在几案上,撑着自己的额角,饶有兴味地说:“比如你为何要刺杀上将军。”
  鲤眼中一动,随后若有若无的变化却又极快地收回了眼底。他一字一顿地咬住仇恨,咂道:“因为……他杀了我全家,灭了我全族……就在我眼前。”
  宣于宴猝尔睫毛一触。
  “何时的事?”他一改之前散漫的模样,正色言道。
  “十年前,那时我只有七岁。”
  “十年前……”公子宴一字一字,定定地重复着,然后将支撑在额角的手收下,近了他,仔细问道,“鲤,你姓什么?”
  他看着他玄潭般的双眼,只回一字:“祁。”
  躁动的思想从公子宴的脑中倏忽过境。
  “你姓祁?”他直起了身子,进一步相问,“难道……祁景之是你什么人?”
  鲤一惊,被他提起的名字刺中了心口,心中一痛,唇角轻颤地念道:“那是我父亲。”
  “你是祁氏之子?!”公子宴睁大了双眼惊诧未已地看着他,蓦地捉住了他的手臂,“十年前祁氏一族被灭之时,人数均经由名册确认,你又怎会存活下来?”
  鲤的面上忽而携起了满是仇恨的笑,眼中尽是锋芒:“他独不杀我,我怎知为何?我唯一知道的是,当时母亲已怀胎四月,樊川怕是以此顶替了我。”
  他身前的男子听闻,锋利的目光定定地锁住了他的面颊,沉声问道:“那末,你母亲是否就是……祁氏正妻,胧雾姬?”
  鲤扬目,不解地颦眉回应:“公子怎知我母亲是谁?”
  公子宴顿了一下。
  “是么,原来如此……”他说着,笑容舒尔漫上了唇角。他放了他手臂,仿佛释然一般,自顾自地说道,“既如此,你有此容貌便不奇怪了。难怪,难怪如此。”
  这一时,反倒是鲤的心中生出了无限的不解。
  “公子,那一年我只有七岁,全然不知为何至此,”他深深地颦眉,惊愕中问道,“难道这件事,有更深的隐情?”
  宣于宴不予回答,却接着抬眼问他:“鲤,上将军为何要杀你全家?”
  他答:“我并不知道。”
  “他从未跟你提起?抑或……你是否有什么线索?”
  他摇头,坦诚相言:“对于当年之事,他只字不提。十年来我在他家中犹如仆人,无法与外人接触,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是么,果然是上将军,口风如此之严,难怪连父王及王兄,都无法从他那里探到相关的任何一个字,”他颦眉之中,却从嘴角勾出了苦笑,“也幸得他与父王关系甚笃,当年又曾立下汗马功劳,否则若是其他臣子,怕早就会因为做出此事,包庇他人而获重罪了吧?”
  鲤听闻,霎时警觉地问:“包庇?”
  身畔的公子暼过眼时,烛火的映照点亮了他的瞳眸。他说:“我虽不敢确认,然而鲤……也许,你恨错了人。”
  刹那间像是刀锋过境,寒冰般的少年心中重重一滞,须臾便唤:“什么?!”
  “他不提一字,恐怕是在包庇幕后之人。”
  “谁?!”情感在一瞬间夹杂其中,只抽得出极度狂躁与含恨的模样。
  “鲤……”这时公子宴的音调低沉下来,“这是国事,恐怕……”
  “请告诉我,”他倏地近了他身边。一直以来状貌孤高的他,忽而音调便软了下来,携着突如其来,仿佛隐隐濡于眼角的水光,“请念在我父亲曾为这个国家尽职尽忠的份上,不至于让我全族,死得不明不白。”
  公子宴的手指捎过下颚,唇角一抿,犹自闭目思索了半晌。
  “你可知当年,我父王并非储君,而后在两家卿大夫与一位执掌兵符的将军的领头支持下发动叛变,才得到王位?”
  鲤安静地听着他说着那一切。
  然后公子宴说:“当年那位领头的将军,就是如今的上将军樊川。”
  鲤的手指忽而收紧。
  “两家卿大夫的其中之一,就是你祁氏……你当时年龄尚小,是否还记得另一家卿大夫是谁?”
  他忽地一怔,恍若隔世的姓氏,从记忆深处割出诡谲的影子。
  “好好想想吧,鲤。”公子宴说,“父王继位之后,敢动你祁氏的,除了我宣于氏,还能有谁。”
  记忆中的名姓尖锐如斯,从他那霎时苍白如玉的脸颊上划过。他干涸的双唇颤抖着翕合不已,带出的声音寻不着一个稳定的去处。半晌之后鲤难以置信地说:“难……难道说……”
  宣于宴微弱地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然而说道:“庶民出身的樊川,就是由他从士卒之中提拔起来的,他对他……有莫大的知遇之情。”
  鲤难以置信地愣住,眼中空然无一物,许久不曾发出一言。
  素来轻浪的公子,不由得从匀着笑的唇中送出轻得宛如叹息的声音。
  此时,木格门外径自传来了驭手恭敬的声音:“公子,东西拿来了。”
  忆起久远的往昔,颜色在刹那间改变。
  公子宴看着他空洞的眼,忽将药瓶晃到他眼前。
  “别想了,”他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言语带笑地对他说,“你该上药了。”
  他这时才发现,鲤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于是他伸手搭上了他削瘦的肩头。
  鲤终于回过神,视线浑然地向他手中的药品投去了一眼,些许虚弱地问:“这……?”
  “总该疗伤,若请行医之人来,又怕生出事端。”他戏谑地笑。
  “如我这般,哪里还在意受伤与否……”他眸子里的神色分明沉了下去。
  身边的公子突然将他的下颚扳过。
  鲤安静地看着他,那个逆光的男子在笑。
  “不论如何,这一刻好好地,舒舒服服地活着,总是对的,”宣于宴那前一刻含着些许魅惑的声音,在下一刻变得明朗起来,“让你满身是伤地在我身边,我可看不下去。”
  鲤无神的眼眸滑向它处。
  “多谢公子……”他恭敬地说,接过他手中的药正要起身时,对方又将一袭素色的衣裳放到了他手中。
  正不解,他却邂逅了宣于宴一如既往的笑颜。后者说:“破损的红衣,太过显眼。”
  他没有多言,轻轻一躬,修长的睫毛在眼角投下了浓密的剪影。
  而后他犹自将一盏烛火端到了阴暗的屏风之后。
  他并没留意到,光照透过镂空而繁复的花纹,让他的身影在木制屏风的这一畔些微显现了出来。
  公子宴半身而躺,以手支额,从唇边滑出散漫的笑意,玩赏似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那边有他褪下衣物时传来的窸窣声响,他黑夜般的长发缠在浅色肌肤上的样子,仿佛依稀可见。
  隐隐的身姿泛着微光,掩在雕花的画屏后,自有一番撩人的妩媚。
  屋内有暗香低回,流于指间。公子宴隔着屏风淡然看着他,他却始终不曾发觉。
  只是抹药之时,他一不留心便搔到了痛处,加之药物覆在伤上甚是煎熬,于是他不经意便从齿间流出了一丝低吟。
  屏风外的公子唇角一撩。
  “很痛吗?”他问,“若有抹不到的地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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