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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桥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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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乡村》整个地说,他是一首史诗,可是里面有些还不真实,像人民革命军进攻了一个乡村以后的情况就不够真实。有人这样对我说:‘田军不该早早地从东北回来’,就是由于他感觉到田军还需要长时间的学习,如果再丰富了自己以后,这部作品当更好。技巧上,内容上,都有许多问题在,为什么没有人指出呢?”
  这些话自然不能说是不对的。假如“有人”说,高尔基不该早早不做码头脚夫,否则,他的作品当更好;急须不该早早逃亡外国,如果坐希忒拉(即希特勒——引者注)
  的集中营里,他将来的报告文学当更有希望。倘使有谁去争论,那么,这人一定是低能儿。然而在三月的租界上,却还有说几句话的必要,因为我们还不到十分“丰富了自己”,免于来做低能儿的幸福的时期……
  鲁迅先生提到的田军,读者们熟悉——田军就是萧军。
  鲁迅先生提到的《八月的乡村》读者们也熟悉——那是萧军的长篇小说,鲁迅先生推荐它,称赞它,为它写序。
  然而,惟独那个骂田军,骂《八月的乡村》,进而骂鲁迅的狄克,读者们向来不知是谁。就连《鲁迅全集》中,对狄克也未加注释。
  如今,读者们忽然得知,“狄克=张春桥”。
  哦,那个穿上一身军装、戴着黑框眼镜、神气活现的“中央首长”张春桥,原来就是三十年代的文坛小丑!
  “狄克=张春桥”,其实,等于掀开了“上海市委第一书记”、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主任“那很不光彩的老底。
  张春桥焉能不老羞成怒?
  须知,上海市多少个单位的《鲁迅全集》忽然被争借一空。好事者甚至刻印了《三月的租界》一文,大量散发,名曰“学习鲁迅,捍卫鲁迅”……
  密告信提供了重要线索
  “四·一二”炮打的硝烟还未曾散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张春桥、上海市革委会、于会泳和市文教组的S忽然都收到一封检举信,内容相同,都是一九六八年五月七日寄出的。这一式四份的信,告发了极其重要的线索:炮弹来自上海图书馆!
  急如星火。上海市革委会马上派人前往上海图书馆调查,写出了报告。
  报告马上送到了张春桥手中。
  张春桥微微一笑,提笔在报告的天头上写了一句话:“应查清,但不要扩散。”
  多妙,既要“查清”,又不要“扩散”,张春桥滴水不漏,把“攻”与“防”都作了安排。
  五月二十二日,王承龙一接到张春桥的手谕,立即写道:“请按春桥同志批示办,抓紧!”
  于是一个很不醒目的所在,成了“查清”、“抓紧”的目标。
  它坐落在上海徐家汇,离那座在当时被砸去尖顶的天主教堂不过一箭之遥。它犹如陶渊明当年隐居的田庄,“门虽设而常关”。即使是大门旁那扇仅容一人通过的边门,你刚一进去,便立即自动关上。
  高高的围墙里,一片草地包围着一幢上了年纪的楼房。早在爱狄密勒著的《上海——冒险家的乐园》一书中,便曾提到它:“耶稣教教会办有一所图书馆,里面藏着好几千卷书,大部分已变成蠹虫的眠食所。没有一个人到那边去看书,也没有一个人去注意那个地方。”
  其实,那个地方原本是外国牧师的宿舍。早在李秀成攻入上海时,就曾到徐家汇天主教堂做过弥撒,也曾步入这个牧师宿舍。
  后来,那里成了收藏教会图书的“藏经楼”。
  罗马教皇为了搜集中国的情报资料,订阅了大量的中国报纸、杂志,也存放在“藏经楼”。慢慢的,随着报纸、杂志逐年增多,那里积聚了旧中国近百年的报刊资料。藏经楼成为藏报楼、藏刊楼,成为一座珍贵的中国现代史料库。
  解放后,那里被人民政府所接收,隶属于上海图书馆特藏部,人称“徐家汇藏书楼”。
  矗立在上海南京西路的上海图书馆,大门口挂着陈毅市长题写的招牌,为广大市民们所熟知。然而,徐家汇藏书楼悄然站立在潜溪九路西侧,除了一块只有一本书的封面那么小的门牌号之外,没有任何招牌。它不对一般读者开放。然而,手持组织介绍信的读者们,从四面八方、全国各地来到这里,步入那扇狭窄的边门。
  其实,徐家汇藏书楼所拥有的众多的发黄了的报刊,是一面清澈的历史的镜子。美即美,丑即丑,善即善,恶即恶,一切都保持历史的本来面目,一字不易,一笔不改。
  公安人员那敏锐的目光扫过镜子,从那些“脱离共产党声明”、“反省宣言”中,查出叛徒的真面目。文学史专家、历史学家也都从中探究历史的真实面貌。
  然而,当奉特殊使命的上海市革委会的专员进入这座藏书楼,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那里记载着蓝苹当年的丑闻;
  那里记录着狄克当年的劣迹;
  那里刊登着《姚蓬子脱离共产党宣言》;
  那里甚至还有徐景贤之父——徐宗骏的《自首自白》……
  除了王洪文太年轻,还不够格之外,那面历史的镜子,如实地映出了江青、张春桥当年的真实形象。
  麻子怕镜子。经过初步清查,上海市革委会清档组于一九六八年五月二十四日,迅即草成《关于查封上海图书馆徐家汇藏书楼的紧急请示报告》。
  确实“紧急”。再晚一步,如果让徐家汇藏书楼里的一篇篇文章变为“炮打江青”、“炮打张春桥”的炮弹,后果不堪设想!
  五月二十五日,王承龙“紧急”批转报告:“同意。请少庸同志审阅,报春桥同志审核。”
  王少庸“紧急”批转:“以同意,并请徐景贤同志阅定。”
  徐景贤考虑得更加周全,作了如此“紧急”批示:“同意查封徐家汇藏书楼,同时把电影局、作家协会等单位的三十年代影剧、黄色刊物封存,请春桥批示。”
  最后拍板的,是张春桥。他在五月三十一日,“紧急”批示:“同意。”
  张春桥为了掩藏狄克,也为了替同党江青、姚文元、徐景贤遮丑,开创了查封一座图书馆的空前纪录!
  一九六八年六月六日,由上海市清档组和政宣组组成的特派小组,杀气腾腾进入幽静的徐家汇藏书楼,以上海市革命委员会的名义,查封了旧中国三十年代的全部图书报刊资料。
  这些资料被搬入指定的房间,加锁,贴上封条,在查封时,就连查封专员也未敢翻开这些报章看一眼。
  查封专员当众宣布了如下规定:“未经上海市革命委员会批准,不准查阅这些资料。
  书库管理人员未经同意,也不得进入书库。“
  真是难得,从查封专员口中,居然说出如此具有高度“阶级斗争觉悟”的话:
  “对这些材料,看一眼就是犯罪,听一句也是犯罪!”
  上海图书馆的钟楼成了炮楼
  手中拿着《查封徐家汇藏书楼的汇报》,张春桥的眉头舒展了,仿佛了结一桩心事。
  从此,狄克那篇发表于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五日的《大晚报·火炬》的《我们要执行自我批判》,封入“冻土层”。他的许许多多暗箭般的毒文,也不再有暴露之虞。
  细思量,他又不由得双眉紧锁。死材料易禁,活口难封。那么多书库管理员,势必看过那些三十年代报刊。这些人一张口,就会发射出“炮打江青”、“炮打张春桥”的炮弹,更何况那个泄露“狄克=张春桥”这一天机的主炮手,迄今隐伏,未曾抓获。
  张春桥又下一道密令……
  一九六八年九月二十日,“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向解放军学习”的口号响彻上海文化广场。“工军宣队进驻上海文化系统”的盛大的“欢迎仪式”,在那里举行。
  主席台上,戴着大红纸花的工、军宣队代表,慷慨激昂地发言,不断引述姚文元在八月二十五日发表的《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
  九月二十二日,一支由穿绿军装和蓝色工装者组成的队伍,挎着鲜红色的语录袋,步入上海图书馆大门。军人六名,工人二十七名。这支“领导一切”的队伍,事先接到张春桥的密令,肩负特殊使命,进驻这“敌情非常严重”的单位。
  张春桥毫不含糊地说:“上海图书馆有一批很坏的人!”
  不仅“坏”,而且是“很坏”;不只是一个,而已是“一批”。上海图书馆的“敌情”如此严重,张春桥这一句话就说得够清楚的了。
  在上海市革委会的一次会议上,张春桥说及有人用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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