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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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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粗人,石学士莫怪。石学士的意思我明白,但这种朝廷大事,朝中议定如何,便是如何。我只要奉行圣旨便是。”王韶这已是当面声明拒绝支持石越了。

石越看王韶神态,知道已无法挽回,也只得作罢,勉强笑道:“这也是做臣子的本分,在下理会得。来,莫谈国事,请喝酒。”

王韶站起身来,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抱拳道:“宅中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

石越又留了一回,但终是话不投机,只得送他出府,望着王韶上马远去,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恹恹走回府中。

“我也没有料到王韶竟会拒绝。”潘照临早已在厅中等候。

“军事教育体系、兵制改革、裁军,我本预备步步为营,不动声色的进行。皇上也同意了,但若不能得到军中名将的支持,只怕阻力重重。”石越心有不甘的说道。

潘照临也点头道:“本朝能带兵的将领,只剩下王韶、郭逵、刘昌祚、种谔数人而已,如张玉之辈,一勇之夫而已;李宪终是宦官,唐代之鉴不远。可恨狄武襄早死。”

“英雄也要时势,也未必当真无人,也许是没有机会,声名未显之故。”石越叹道。

“现在这些将领,王韶是唯一在京的,位高权重,又受王安石知遇之恩,公子难以笼络。郭逵因与韩绛不和,一直不得志,在太原做知州,与王安石也未必没有嫌隙,他当年名声,仅次于狄武襄,若然公子在皇上面前推荐他,他必然感激——不过此人眼高于顶,若不能让他心折,他反要来轻视你,且用他就不免得罪韩绛;种谔时运不济,也是被贬在外,他和韩绛关系也好,公子若要用他,只要皇上答应,他必然乐意听从。”

石越想了想,说道:“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慎。先写封信,试探一下郭逵,若是意见不同,终不能勉强。”

“也好。军事改革要单独进行,我们先设法让朝廷接受公子的官制改革方案。”

二人正讨论着,却见侍剑快步过来,禀道:“公子,舅爷求见。”

“长卿?”

“长卿?”

石越与潘照临对望一眼,暗道:“他来做什么?”

大雨过后,树叶比平时更加新绿。石越与桑充国在南郊外的一片树林中并绺而行,带着雨水珠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晃,一不小心,水珠就像骤雨似的落在二人的头上。但二人都似有无限的心事,竟然丝毫没有觉察一般。

“长卿找我出来,定有要事?”石越觑见桑充国神色,已知他定是有话想对自己说。

“嗯……的确有事。”桑充国故意不去看石越,自顾自地说道:“我刚看到朝廷颁布的《诸州县兴学校诏》……”

“唔?”

“我、我听说这是子明你的政见?”桑充国突然勒马,转头望着石越。

“不错。”石越淡然笑道。

“我有点不明白,这份敕令和子明你在《三代之治》中说的,完全不同。”桑充国注视着石越,质问道。

“的确不同。”石越已经猜到了桑充国的来意,笑道:“长卿,《三代之治》中,有些构想,是要几百年的时间去实现的,我所做的,是第一步。”

“可我认为这一步太不公平。”

“此话怎讲?”石越奇道。

桑充国道:“你可知道贫穷的人家,都以读书上进为唯一的出身之道?他们往往是一家一族,支持最有希望的几个人去读书,十年寒窗,能中进士的,是其中极少的部分,大部分,便止于县学。这些人的资质不过中等,也许并不能得到奖学金,对于这样的人,你要他们如何选择?继续读书,家里族中供不起了;若不读书,十数年的功夫,尽皆付诸东流……”

“这我知道。我听说有些人甚至只能喝粥度日。但是,长卿,我问你,在此之前,全国究竟又有多少地方有县学?范文正公读书,要断齑画粥,像这样的杰出之士,若依我的法子,便可以有一份保障,使他们不至于因为生活所迫,而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

“杰出之士,始终只是少数。还有中人之资的人呢?他们也需要有一个希望。”

“纵是中人之资,若按绝对人数算,这个法子施行之后,也会比前受益的人多。”

“未必,你可没有限制那二成人中有钱人的数量,若有什么情弊,谁又能料到?难道你便能说可以杜绝情弊?”

“一项政策的推行,不能只去考虑最坏的状况,否则天下再也没有可做的事情。天下州县以千百计,纵然有些地方有情弊,但是从总量来说,依然是有更多人受益。那二成中,纵有人以权谋私,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名额全占了。”石越轻描淡写地说道。

桑充国愣了一会,突然道:“子明,你不觉得你的话似曾相识么?”

石越也怔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辩护的言辞,竟然和王安石为新法辩护的言辞,如此相似。他夹了夹马腹,向前紧走几步,苦笑道:“长卿,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用以前的政策,朝廷根本出不起这笔钱。”

桑充国骑了马追上,听到石越诉苦,反问道:“朝廷官员个个锦衣玉食,恩宠不断;军队数目庞大,空费粮饷。只需裁汰几万军队,略减官员的恩赐,哪里便会有没有钱的道理?”

石越见他说得这么简单,笑道:“世事哪能如此轻易?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为之,则难者亦易;不为,则易者亦难。”桑充国慨声道。这是石越的“名言”,也是桑充国的座右铭。

石越望了桑充国一眼,百感交集,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二人默默地并绺前行,各自想着心事。走出树林的那一霎,石越突然把马勒住,对桑充国说道:“长卿,你容我三思。”

桑充国默默地点了点头,突然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与桑充国在白水潭附近告辞之后,石越牵马沿着一条田间小道往回走。他反复考虑着自己倡导的学校政策,类似桑充国的质疑,绝对不止桑充国一人有,只不过现在只有桑充国一人有机会提出来罢了。但是,桑充国式的解决办法却是绝对不可行的。在威信未着之前,悍然触犯官僚阶层的利益,而且同时涉足军队改革,根本就是树立强敌的同时,还要授人以柄,那在政治上是取死之道。

“石山长。”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石越的思考。

石越循声望去,叫他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瘦瘦高高,肤色略黑,一身破旧的灰布长袍,虽然打着不起眼的补丁,却非常的干净整洁。石越见他虽然穷困,神态间却有一种清逸淡泊,站在自己面前,虽然略显羞涩,却也是不卑不亢,颇为得体,不由暗暗称奇,连忙微笑着回礼道:“你是白水潭学院的学生么?”

那个青年略带腼腆的一笑,点头道:“学生包绶,草字慎文,是白水潭学院明理院二年级学生。”

“包绶?”石越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却不记得在哪里听说过。

包绶微微一笑,脸色似乎有些发红,道:“久慕山长大名,寒舍就在附近,不知山长是否有暇去小憩片刻?”

石越不知为何,对这个年轻人竟是颇有好感,颔首笑道:“如此多有打扰。”

包绶见石越答应,忙引着石越前行。二人绕过几片小树林,前面隐隐便露出一带黄泥墙,墙上用稻草麦秆掩护。慢慢走进,便见墙内是数楹茅屋,外面种了桑、榆各种树木,院外有一土井,旁边有辘轳之类。石越看这样子,便已知包绶家境贫寒。

包绶引石越进到院中,便见数个大木盆里,堆满了衣服,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坐在旁边搓洗,见包绶带了石越进来,连忙站起来,敛衽道:“不知有贵客光临,多有失礼。”

石越连忙还礼,“不敢。”心中暗暗称奇,他本以为包绶不过平常的农家子弟,可这女子落落大方,谈吐文雅,显然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包绶略带兴奋地对那个女子说道:“嫂子,这位便是石学士。”

那个女子诧异地抬眼打量石越一眼,又行了一礼,道:“原来是石学士,请屋中坐。”

石越连忙谦逊还礼,随包绶走进屋中。见屋中虽然昏暗,家具多是破旧,却也十分整洁。石越告了座,笑道:“慎文,令尊令堂不在家么?”

包绶黯然道:“学生不幸,五岁丧父,家兄早夭,全由寡嫂抚养长大,家中便只有寡嫂与学生、义侄包永年以及一个老仆四人。”

石越不料他身世竟如此可悯,怔道:“家中可有产业?”

“学生祖籍是庐洲合肥人,虽在开封出生,却一向是在合肥长大。因慕白水潭之名,便变卖了一些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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