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皇帝高高在上地训示:“此案证据确凿,无需对质!仁杰你还不速速认罪。”
萧大人见状,胡乱问了几句话,便迅速结案:“大理寺少卿仁杰奸淫民女卢玲珑致孕,虽杀人灭口未遂,但他身为朝廷律法大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应杖三百,收监後处以宫刑,请皇上恩准。”
仁杰沈著地说:“陛下,臣冤枉!臣与卢小姐从没有过肌肤之亲,卢小姐并无真凭实据指认嫌犯,此案审理过於草率,不符合律法,作为嫌犯,臣尚未录口供画押,怎麽能结案判刑?”
萧侍郎抢过话题:“仁大人巧言令色,狡辩罪行,殊不可赦,请陛下明察。”
皇帝清了清喉咙,面无表情地命令:“大胆仁杰,将民女卢玲珑先奸後弃,罪不可赦,朕命你们将仁杰拖下去行刑!”
先不说宫刑,那三百杖就足以要人命,一般人受二、三十杖就会毙命,即便是武功高强者,也难以撑过一百杖。
三堂中的娄御史为人刚正不阿,很赏识正直机敏的仁杰,而且,困扰他多年的风湿病是仁杰治好的,因此,他踌躇了半晌,还是冒死谏言:“请陛下三思,此案尚需斟酌,没有其他证物证据,只凭一位证人单面之辞,难以服众……”
皇帝将桌案上的茶杯扫落,厉声吩咐:“朕意已决,违者以从犯处置。”
薛侯爷冒著触怒天颜的危险,跪下求情:“陛下开恩,臣奉上免死金牌,请饶过仁大人。”
“薛爱卿不要插手此事。”皇帝脸色略缓和些。
仁杰自接过御赐毒茶的那一刻,便知皇上杀意已坚,此事必难善了,皇上刻意让薛侯爷旁观,用意阴险,恐怕是想以他的性命要胁小雪就范。
仁杰摇了摇头,神色平和地说:“小雪,万不可交出金牌,我曾对令堂承诺,保你一生平安,你先走一步,我自有分寸。”
薛侯爷眼里有阴霾重重,睫毛不住地轻颤,悄声道:“小杰,事到如今,我哪里走得了……”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你若去了,皇上会放过我吗?”
就在这时,宫中的侍卫奉旨一拥而上,将仁杰扭胳膊压腿,拽著头发往外拖,有人趁乱对他拳打脚踢,还有人偷偷拔剑欲砍。
薛侯爷清叱:“放开仁杰!”
他飞掠而起,飘逸如清风,出手疾如闪电,将侍卫们打得东倒西歪。他美眸中寒光闪烁,冷冷扫过众人:“谁敢动他!”
皇帝惊魂未定,“薛邵,你要造反不成!”
薛侯爷敛去煞气,恭敬行礼,“臣不敢,只是仁杰含冤受辱,臣不平则鸣,愿为他作证。卢小姐被奸那晚,仁杰,他一直与臣待在一起,而且有白一、丁二等人作证。”
为解仁杰之困,薛侯爷情急之下,坦白了两人的关系。
这一刻,仁杰似想通了、放下了,又好像背负起了什麽。他头发散了,身上有几处瘀伤,心里又欢喜又悲伤。方才,他请薛侯爷离开,并在殿中忍辱负重,就是不希望心上人卷入困境,谁知小雪竟然舍身相救。
“对不起,小雪,”仁杰眸子幽深,情意浓浓,“是我连累了你。”
“小杰,休说些客套话,你的发乱了,从前都是你为我挽发,今儿个,我也来试一试。”
殿内烛火通明,映得薛侯爷人面赛桃花,他取下仁杰头上的碧玉发簪,用手指细细的梳理发丝,动作生疏地为仁杰绾发插簪,温柔地低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
薛侯爷柳眉微蹙,眼睛里盛满了轻愁与忧伤,如丝绸悠长缠绕,那种爱得心疼,怕下一刻失去对方的表情,让仁杰的心尖都颤抖起来。
仁杰揉了揉自己的面颊,暗道:不许难过,要笑,笑对人生!
他强颜欢笑道:“小雪,遇见你,我好生……快活!”
薛侯爷眉头舒展开来,亲腻地说:“我也好生快活!小杰,记得你在扬州城运河上,答应过我什麽?”
仁杰泪盈与睫,颤声道:“我说过,我愿陪著你畅游大江南北,遍尝人间美味,做一对笑看红尘的逍遥客……”
说话间,守候在外的皇家羽林军赶来救驾,将两人围在中间。
薛侯爷无视危险,脉脉含情地托起仁杰的下巴,像平日一般调笑:“小淫贼,你不可以食言,要活下去,早点来接本侯,明白吗?”
仁杰压下梗在喉间的苦涩,冲著薛侯爷郑重地点了点头:“小雪,好生保全自己,等著我。”
这个承诺,便是生死之约。
薛侯爷似放下心头重担,转身对皇帝说:“陛下,臣愿为仁杰之案做证,请暂缓行刑。”
皇帝见薛侯爷神态从容,丽色无比,不禁心痒难耐,淫笑道:“薛爱卿,你如留在宫内写证词,朕便将仁杰收监,押後行刑。”
薛侯爷道:“臣会笔录下证供,为仁杰洗脱冤屈。”
皇帝装模作样地吩咐:“萧大人,还不快陪薛侯爷取证。”
“遵旨。”萧大人回过神来,指挥皇家侍卫将薛侯爷围著,警戒地半推半押,向後殿走去。
薛侯爷锦衣轻裘,宽袖猛的一挥,表情冷冽高傲,斥退周遭的侍卫:“放肆,谁敢碰我,小心本侯斩下他的狗爪。”
他天皇贵胄,气势凌人,众侍卫不禁退开半步,不敢再胡乱推搡。
薛侯爷回眸一笑,“小杰,本侯等著你。”说完,风姿翩跹地行了出去。
仁杰报以一笑,如夏花般绚烂夺目,却已开到荼靡。
待薛侯爷背影消失,仁杰垂眸,笑容渐渐变得冰寒。
我││好││恨!哼,我好恨!
只要一息尚存,我会努力站上权力的高峰,取皇帝老淫贼的狗命!
薛侯爷冲撞圣驾,被送往甘露殿。这里是惩戒不听话妃子的地方,殿中摆设简单,香炉里燃著特别的香木,冒著淡五#月#雨#购#买淡的轻烟,四面窗户紧闭,仍旧感觉冷意逼人。
室内的香烟缭绕,催人欲睡。他取出仁杰所赠的南海定魂珠含在口中,脸上浮起一片迷蒙的笑意,暗下决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很快写好证词,以手支颐半闭目养神,等候皇上的驾临。
过了不知多久,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李内侍尖声吆喝:“皇上驾到。”
薛侯爷正欲起身相迎,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皇帝用心险恶,在屋内燃放浓郁的神仙游迷香,若非定魂珠可缓解此毒,我只怕已心智迷乱……不如将计就计,假装中了迷毒,倒看看他们准备如何。
皇帝走到案台前,看见一幅海棠春睡的美景,顿时浑身热血沸腾,悄悄地凑近薛侯爷鲜花般的红唇,想要吻下去。
薛侯爷怎能让他如愿,蓦地睁开眼睛,施巧劲一推。皇上蹬蹬蹬退开几步,身体晃了几下才稳住,没有当场出丑。
众侍卫立刻护著皇上,李内侍厉声呵斥:“大胆薛邵,不得无礼!”
“多嘴,不要惊吓美人。”皇帝壮起色胆,走上前摸著薛侯爷的手不放。
皇上的手肥腻不堪,彷佛有一只毛毛虫爬过手背,让薛侯爷忆起当年屈辱受制的一幕,身子蓦地起了一阵寒颤,几乎当场呕吐。
薛侯爷果断地抽出手,退到案台後,举起那张证词递上,“这是臣的笔录,仁杰大人被人冤枉诬告,请陛下明察。”
皇帝接过证词随手丢给李内侍,吩咐:“将宫门锁上,侍卫全部调到殿中候命,朕要与薛侯爷把盏叙话。”
薛侯爷冷冷地问:“陛下,有何话可叙?”
皇帝感觉眼前之人高深莫测,风姿雅然,他痴恋已久,心头不断地涌过各种淫念,急切地说:“薛爱卿,朕可以不计较你的冒犯,只要你让朕抱……抱一次,朕便饶过仁杰那厮。”
这老淫贼居然明目张胆求欢!
薛侯爷俊脸气得泛白,右手捏了一个剑诀就要发动,但一想到仁杰的处境,他只能万般忍耐。
片刻後,他满面惊怒之气渐渐隐去,神态超然,宛如莲花座上的观音,从容看红尘中挣扎的芸芸众生,“抱一次就好……此话当真?”
皇帝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薛爱卿,你若顺从於朕,这话自然算数。”
“臣愿给陛下一个机会,一炷香内,陛下若能近得了臣的身,臣便任凭处置,否则请陛下立刻放了仁杰。”薛侯爷语音不高,却气势惊人,“陛下若食言纠缠不休,便当如此桌,粉身碎骨不得善终!”
他举掌击向案台,“劈啪”一声巨响,整块厚重的红木桌面顿时碎裂,断为四截。
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