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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绝妙诗句凝成的名字,配起她来却是再合适不过。想起她平日巧笑倩兮的娇噢神情,
婆娑起舞时的曼妙身姿,不愧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女。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云裳了,实在挂念得很。还记得上次临别时她哭的像个泪人儿,
却不知现在如何了?
我正在悠悠出神,韩玄冷冰冰的话语将我一把拉回现实来,
「我固然知道曲云裳对你死心塌地,却也知道曲云裳的爹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如果我没
有记错的话,你上一次被南方的黑白两道同时通缉,就是曲沧海的授意罢?」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曲伯父身为四海盟的总瓢把子,脾气却也戒大了点。」
韩玄淡淡道:「无论是谁,若他视若掌珠的独生女儿被采花大盗光顾了,他的脾气都会
大上那么一点的。」
他偏过头,眼神似笑非笑的飘过来,「曲沧海通缉了你几个月,恨不得把你生擒了剥皮
抽筋,你怎么居然还敢去他的地盘自投罗网?」
这算什么,套我的话么?
我趴到桌上,懒懒回答道:「韩大当家,说了这么半日,该不会是你不敢去长沙罢?」
「哦?」韩玄一挑眉,「我为什么不敢去?」
我凑近过去,悄声道:「你的麒麟社和四海盟一个称霸北方,一个雄踞南部,互相都是
虎视眺眺,纷争不断,是江湖上出名的死对头。如今你如果孤身一人独闯四海盟的老巢,岂不相
当于羊入虎口?我若是你,我也不敢去的。」
韩玄冷笑道:「沉宜,你少用言语激我。我固然是曲沧海的眼中钉,你若进得长沙,难道
就会比我好么?」
我嗤的笑出声来,「你忘了我沈家的易容术了么?前日被齐昭晨认出来,那是因为他见过
我,记得我的身材背影,不过曲沧海可没有见过我。我若易了容,长沙城内除了云裳,只怕再
没有人能认出来。」
韩玄凝神看了看我此刻脸上的易容装扮,沉吟不语。
「大当家要一同去么?」
我无比恳切的望着他,心中喃喃不断的念着,「我在激你我在激你我在激你,有阴谋有
阴谋有阴谋,识破我识破我识破我,不要跟去不要跟去不要跟去。……」
韩玄沉思了片刻,随即微微点头道:「也罢。你一路负责帮我易容,我便随你去长沙闯一
闯。」
这。。。。。。。。。这。。。。。。。。。怎么会这样!韩玄这个人到底是太笨还是太聪明!?
我顿时捂住头,无力的倒回桌上。
耳边犹自传来他不紧不慢的嗓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倒了下去?」
他这算是关心我么?我怎么听他的语气里全都是幸灾乐祸9:
过了半天,我终于一口气缓了过来,撑坐起来长叹道:「我自小便血气不足,尤其是清
晨
时分的症状特别明显。刚才听说韩大当家要随我同去长沙,心情激动喜悦之下老毛病又犯了,
一阵头晕目眩。。。。。。。。。唉!。」
韩玄的视线斜斜扫过来,微笑道:「又是头晕目眩,手脚发软?沈公子这血气不足的毛病
听起来倒是熟悉得紧啊。」
我干笑了两声,悄悄瞥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叫苦。
其实原本去长沙只是说说而已的。既然韩玄答应了由我来安排行程,若我要去的地方他不
肯去,我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分道扬镳了。谁愿意没事跑到四海盟的老巢去找死啊?
唉,现在可怎么办?
正在烦恼的时候,只听韩玄悠悠道:「不知沈公子体虚气弱之下,还能不能赶到长沙?若
是不能的话,不如换个地方罢。」
见他嘴角挂起的几丝嘲讽之色,我心头顿时一阵大怒。
你若不怕,我怕什么!
不管他抱着什么心思去长沙,意图借刀杀人也好,继续拿我试剑也罢,反正在那个是非
之地,谅他做事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我狠狠瞪了眼韩玄。哼,不怕死就跟着去罢。这么多天来你给我找的麻烦也够多了,还
没有见识过我找人麻烦的功夫罢?到了长沙我们再慢慢算帐!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日上三竿时分,韩玄相我两人各怀鬼胎,相视假假一笑,起身结帐上
路。
第五章
岳阳和长沙相距不远,策马疾驰,当日傍晚便进了长沙郡。
长沙自古便是通衢,向来热闹非凡。几个月没有踏足此地,如今故地重游,自然是要多逛
逛集市了。
一个时辰逛下来兴致正高,我?眼又看见前面有一个颇大的店铺,里面隐约放了无数精巧的
工艺制品。
「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兴奋的欢呼了一声,正想进店的时候,身后的韩玄忽然一把拉住我
的手臂就拖进附近的小巷里。他的手劲极大,我被他硬拖进来之后,又一下甩在朱红色的墙壁上。
看他铁青的脸色,我不由有点委屈。今天进城之后话都没有说过半句,哪里又得罪他了?
我含着泪哽咽道:「相公,妾身哪里有不是了?还请相公明示……」
巷口本来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的看热闹,听到这句话后居然就走了个干净。
这是什么世道!
等那些瞧热闹的人全部走光之后,韩玄这才转过头来,沉着脸道:「你今天逛的好开心啊!
什么都不买,居然也能从城东逛到城南!我若不拉你,你是不是要把全城的店家都逛遍了?」
我顿时恍然,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低泣道:「原来是相公不耐烦了么?可是妾身难得赶一
次集市……」
韩玄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三分,瞪了我半日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沉宜,你装够了没有!」
啧,这么过度反应做什么?
我随手抹去眼泪,展颜笑道:「韩大当家,我现在穿成这样就是在装你的夫人嘛,不是装
的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韩玄被我损了这一句,居然难得的没有摆脸色,只是哼了一声,仰头望望天色道:「你逛
了这么久也够了罢。天色不早了,还不去找家客栈歇脚?」
若依着我,定然会去找一家不大也不小的客栈住下,越不起眼的那种越好。我的麻烦已经够
多了,做事太过招摇岂不是和自己找麻烦?可是韩玄自小便是落霞山庄的大少爷出身,所以他毫
不犹豫的选了全城最大最出名,当然也是最贵的那家远华客栈,然后悠哉游哉的走了进去。
我叹了口气,只得用力拉拉身上裙裾的皱褶,装出一副羞涩模样,低头跟着他进去。
店小二远远迎了过来,只扫了一眼我们两人的衣着服饰,便哈下腰恭恭敬敬笑道:「两位客
倌来得太巧了,小店现在正好还备着一间上房供两位歇脚。」
韩玄皱起眉头,道:「没有多一间么?」
店小二笑道:「不瞒这位大爷,天色晚了,小店现在只剩下一间上房。」 看看我们,他迟
疑了片刻,问道:「客官请恕小的眼睛太钝,难道两位不是夫妻么?」
韩玄顿了一下,微微笑道:「我们自然是夫妻。一间也无妨,领我们过去罢。」
见他们两个自顾自的往里面走,我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跟过去。
不愧是长沙最好的客栈,房间很宽敞,里面的布局也确实很精致。只不过这个房间再好,
却始终有个大问题。
里面只摆了一张床。
要命的是,整天的鞍马劳顿下来,我和韩玄显而易见都很中意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我取出火折子,小心的点燃了灯台上摆放的四支蜡烛,昏暗的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满意的环顾一下四周,我取下人皮面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喃喃道:「今天好累
啊。」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瞥了一眼身后。
韩玄好象没有听到说话似的,在雕花面盆架前取了搭绳上的毛巾,然后在小二刚送进来的
热水里浸了浸,正在不紧不慢的擦脸。
既然他没什么反应,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慢悠悠晃到床边,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天色已经晚了,周围一片幽静,偏偏我一时又睡不着,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墙上挂的那幅美人图是临摩大师吴道子的画作,可惜画中美人形似神不似,完全没有真迹
『吴带当风』的灵动。」
「………」
「博古架上的那个青玉蝉雕工倒也精细,只是那块玉色泽斑驳不匀,是次品中的次品。」
「………」
「墙角的那个小小的铜香炉看来不起眼,却是仿春秋时的蔡子鼎而制成,价值也算是不菲了。」
「………」
无论我怎么说,却始终没有人搭理。自说自话了半日,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