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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对方已离萧安等不远了,萧安耳朵差点都听不见了,就看懂了张传的嘴型,回头又拿着枪带着人冲了出去。
张传忙着替萧安当着一边的攻击,还得替萧安的追风挡,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有一个直接举着长矛就那么在不远处冲着张传投掷了过来。
这狠得长矛都当了弓箭使唤了,可见张传估计是没骂什么好话。
张传替萧安挡着攻击,哪来得及反应,在那一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还在六关的漂亮媳妇跟儿子哟,以后不知道要便宜了谁!
萧安眼观四方,早瞧见那一飞来的长矛,只得单手持枪放过了本该死在枪下的人,身子一歪躲过另一边来的攻击,另一手稳稳的抓住了那支长矛,然后在手中一转,双手武器朝前一刺,干脆用起了刀法。
张传躲过致命一击,看着萧安的勇猛心下里佩服死了,心想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女人,果然比男人还男人!
因萧安杀得勇猛,对那一千人而言,作用如同金针刺穴,顿时杀得更为欢快起来。
勇军不可胜,萧安这一回战得更久,张传更是嘴里叽咕个没停,因此诱敌入弓箭手射程内时,人来得更多,对方又忘了有弓箭手埋伏的事儿。
许有人察觉,然而对比上山跋族的愤怒,埋伏也不算事儿了。
此回魏氏直接下令两轮射击,随后萧安再上前厮杀,战得是昏天暗地。
等对方再知晓退后之时,萧安一行回到弓箭手后面,数了数人头,自己倒把自己给吓到了。
两千人出动,又有弓箭手在上面威吓敌人,人头竟是有千多许。
萧安让人把捡回来的弓箭分批送上了两边山上,才问张传,“你骂的什么?怎么他们跟发了疯似地?”
张传舔了舔嘴唇,吞了吞雨水,才道:“自然是骂人的话。我们大庆人怎么骂的,他们不一样也得骂?”
语言虽然不同,这骂人的话倒有异曲同工之处。不是爹就是娘,再格外就是野种、畜生这一类了。
还真不是什么好话,张传也不好用大庆话说出来污人的耳。
对方估摸只剩下五六千人了,虽然前两次都能把人引进弓箭手的射程里,然而一二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上了两次当,别说是人,就是畜生都会绕道走,再想伏击他们就不容易了。
萧安歇息了片刻,对着站在山上看向自己的魏氏比了个手势,表示要换地方伏击了。
魏氏看了眼山下面的人头,心里也有了数,跟对面的打了手势,两边的人攀着山中树木,踩着突起的石头,朝着前面而去。
萧安回头对着二千多士兵道:“已经杀了他们一千多个蛮夷了,封侯拜将就在眼前!冲了!”
出了这一道狭窄之地,再想要埋伏之地就难了,萧安并不想将战事拖上许久,直接带着人冲了出去。
外面并不算宽阔,然而并列百十许人却可行,在这一带里已经算是开阔了的,这一处装上万人都不成问题。
对方因萧安等人杀得勇猛,并没有贸然冲上来,两军相对,萧安一方的架势并比不上山跋族。
对方就算只剩下五六千人,也比萧安的两千多人多上一半多,就人数上,就赢了萧安了。
不过打仗不在于多寡,而在于战术,萧安也并不在乎,她带着的这两千多人也不在乎。
此时他们已经站在了弓箭手的前方,这是一场硬打硬的仗,考验的是萧安的领兵之能。
萧安却是盯着山跋族的领头人方向看,“那个穿三关兵甲的,想来就是降敌的孟岭了?”
张传的眼神比较好,还看见对方军中竟还有不少三关兵甲在,就跟萧安道:“也有降兵。”
降兵比逃兵还要可耻,淅淅沥哗啦的雨声中,萧安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
然而她也并未骂出声来,只跟与她并列的柳贞及三个千户道:“此处地势平坦,对方人数多我们一半有余,两兵交接,他们若是想要将我们围起来,尔等必须紧跟我脚步,先前方后左再右,破了对方的包围。若他们与我们一样,狭路相逢勇者胜!想想我们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的妻儿!想想三年前的屈辱,洗清就在此时!”
三年前,魏侯因粮草之事,连退两城,这不只是魏家的耻辱,也是在场诸人的屈辱,即便是后来在常乐的带领人将敌人打出了谷阳城,然而诸人心中的那股气还依然堵在心中。
三千户心中火焰更高,举起手中的长、枪,道:“诸位,为了家中的妻儿!为了洗清三年前的屈辱!”
“为了妻儿!为了洗清屈辱!”
萧安听着身后的震天呼喊,□□一挥,二千余人朝着前方义无反顾而去,
是生是死,是荣是辱,就在这一战!
萧安的眼角通红,在看见对方包抄而来之时笑了,就是群居的畜生,首先要保护的就是种族中的王。
对方的阵型,一下子从四二变成了三一二,那三立刻化为了半圈,既然对方不愿意涉险,她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厮杀里,萧安带着两千余人故意冲着对方那个一而去,两千多人如同一心,不论何时都凝聚在一起,让对方无可奈何,只得不停朝中间涌去,力图阻挡萧安的步伐。
而在三后面的一中,那位首领冲着穿着三关兵马的人嘴里叽里咕噜着说着话,脸色十分不好,不时还掏出鞭子来狠狠打在人身上。
那人也生生受了,只笑着脸,弯着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这要被萧安看到,少不得又得激起她的杀意,让她更凶残一些,然而萧安并没有看到。
萧安不停地杀着,也不在乎这人头不人头的了,只管杀不管数,非得对上对方的首领去。
她没有看见,那讨好得跪在地上的三关将士仰着头对着首领解释着什么,双手舞动,看似十分激动。
然而那落下的鞭子,也并未减少,直到萧安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看见的就是那跪在山跋族面前的三关将士,将一把刀划破了那首领的喉咙。
这一刻,有许多事不用多说,却都能让人看明白的。
那将士杀了人,转过了身,就算有人砍在了他的脊背上,他也不在乎了,只对着萧安的方向道:“他们的王死了!”
他们的王死了,正宗的三关口音,传入了萧安的耳朵,而那人被砍下头颅的景象也映在了萧安的眼中。
萧安不知道自己流下了眼泪,与脸上的雨水混在了一起,变得冰凉。
而张传也不知道自己留下了眼泪,只反守为攻,能杀一个就绝不放过一个不要命的往前冲。
萧安已经完全杀红了眼,所有人在这一刻好像都在用同一颗心脏在跳动,一招一式都好似相约而同一般,一样的快一样的狠。
山跋族的王已死,还有几个领头人,竟也被同一时间划破了喉咙,已成败局。
敌人在萧安一行的杀戮里,终于吓破了胆,鬼嚎着疯狂退去。而萧安带着人紧追不舍,朝着一台关而去。
败军之师,如同败犬。
到一台关之时,山跋族竟只剩余千余人,然而他们已无可统领之人,也顾不得守住一台关,只朝着关外退去。
萧安哪容得他们如此,沙哑着嗓子道:“一台关的粮草已被山跋族偷走,要不想饿死,就追出去!三关的怂包都不畏死,难道我等还怕了?”
“不怕!”“不怕!”
他们已经没了口粮,要一台关也没有,自然就只有去抢被山跋族偷走的。
此时萧安身后已只有两千人,许两千还不到,然而此时的军心,比三千人时的军心还要一体。
出了一台关,还有一道山,乃叫浮屠。
萧安也将浮屠山的地形记得清楚,只带着兵,抄着一条小路,将那千余人拦劫下来,悉数斩杀,然后休息了一个时辰,又朝着前面追去。
一台关的粮食,大庆的粮食,一颗都不想便宜这些畜生。
萧安追到那一千多两千人之时,已到草原边上。
萧安与众人道:“杀了这一场,我们就回家去!”
不说是剩下的人想要回家,就是看着那一堆粮草,众人的眼也都绿了。
草原边上的地势不比草原平坦,然而也比一台关、浮屠山的路要平。
疲惫之师对上精力充沛的相差不多的人数,本也该吃亏的,然而一路杀下来的勇气,又哪是疲惫可敌。
何况对方还要护着粮草,那一千多人最后也尽数剿灭在萧安一行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