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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昨夜才云雨过;今天就能检查出来。
而且;今早上说要提供药物的人也很奇怪;到了地方便立刻反口说不准。
尤钰段越想越觉得不安的很;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但是却没有冲着他来;他们是冲着乍疏去的。
为什么;凭什么。
尤钰段觉得自己失去了乍疏都快疯了;这次可是真真地将岭城整座山都翻过了一遍;遇人就问;没有结果就气;惹怒了不少岭城的人。
最后;甚至真的派人进了森林;很多人都没有再出来。
辰琛也觉得担心;但他更担心尤钰段;这样下去;洄渊宫的人不是葬送在敌人手里;而是生生迷失在这片森林里;他想阻止尤钰段;告诉他要理性的思考;尤钰段却一点都听不进去他的话;他只知道呼喊乍疏的名字。
到最后辰琛私自做主不准让人再进那片森林;而尤钰段却发了疯似的;自己闯进去;辰琛赶紧跟上去将尤钰段拽了出来;对着他的耳朵说道;你理智点;你醒醒。
尤钰段再也不能理智下来;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他竟然还是失去了乍疏;而且是这样无缘无故的;不知所以的。
甚至昨天他们还那么热烈地zuo|爱;他破碎地叫着他的名字;他觉得那样的动听;那样的痴情。
事情变换地太快;快到让人接受不了;快到让人失去理智。
尤钰段不是神;他早就为了乍疏抛弃了以前的那个自己;他爱他;他不能失去他;他相信乍疏也不能失去他。
他们两个生死都过来了;怎么还能分离。
江淮。
皇帝迅速地收拾行装;召集了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地往西北走;人数比较多;再加上要保护皇上;队伍走的很慢;完全赶不上皇帝心急的速度。
此时;詹砂也在日夜查找着关于商恙的任何信息;却依旧一无所获。
边疆的局势也越发地紧张起来;秘飒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战争;其实一触即发。
没人知道秘飒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所有事情的因故;但商恙就是失踪了;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皇帝带着大队人马往秘飒边疆赶去;秘飒自然早就得知了此时;在边疆做好了战斗准备;皇帝若真的想要攻下秘飒救回商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皇帝还是这样没有理智地带着人往西北边境跑。
他忘记他的一国之君了;他忘记他曾经答应过那人要好好管理这个国家了。
他只是太思念他爱的人了;而那人不见了。
他说过;他只想去实现他的存在的意义;他说他只是想去实现他的梦想挥洒他的热血。
所以;他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不舍得;还是让他走了。
但那人却没再回来;而且;那人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叫他如何能安稳地坐在那皇位上;如何能在千里之外安心地做他的皇帝。
离别这种东西;究竟能有多疼呢;没有离别过的人不会知道;离别过的人呢;也不一定知道。
要看人能有多真心;能有多爱;要看离别又多长。
离别能够有多长呢;一天两天;不痛不痒。一月两月;微微揪心。一年两年;撕心裂肺。
那么;一辈子呢;该有多么痛心呀。
因为人;只有这一辈子呀;一辈子就是永远不再相见呀。
齐南。
皇帝到达齐南的那一天;齐南下了很大的雨。
齐南本身是干旱的地方;天热少雨;而这雨一下便下了很久;淹了很多农田。
而也就是在皇帝到达齐南的第二天;秘飒听说齐南这样大的阵仗;便正式宣布决裂;两国正式开战。
而这一战;就是两年;正正两年;边疆血流成河;齐南失守过三次;夺回过三次。秘飒与齐南相邻的谷一;失守过五次;夺回过五次。
战争越来越胶着;百姓都苦不堪言。
皇帝在战争打了几个月的时候;就无奈迫于压力;回到江淮;若真的再在齐南待下去;恐怕他这个皇帝的位置也不再有了。
而;商恙从始至终;都没再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陌生的人
第七十章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我赶紧起了床;出了门伸了伸懒腰;正巧看见林大姐也出门;笑呵呵地叫我;树河呀;也起来了;今天觉得怎么样了。
我伸展了一下胳膊;咧着嘴对着大姐说;都没事拉;好好地。
林大姐卷着袖子;将篮子放在地上;眼神里忽然泛起些柔软;你爸妈说去就去了;看把你折腾的憔悴的;估计这一阵都没好好吃饭吧;还记得大姐就好;要是不会做饭就到大姐家来吃哈。
我没事;大姐;你快去下地去吧;回头别饿着小丸子了;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事的。
林大姐这次收回手;挎起篮子往田埂边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我喊道;你贵临哥叫你去钟医那;再去看看你可要听他话。
我弯着眼睛笑着;答应着它;回屋穿好了鞋子;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空;叽咕叽咕地叫着;到了厨房掀开米缸;却一粒米都找不到了。
只好饿着肚子走出去;不多说就到了贵临哥家。
明达嫂子坐在屋子里面;似乎在学着纺织;但男人毕竟还是手笨也没什么耐心;弄了半天什么也没织出来;正在屋里面生闷气。
贵临哥抱着明达;细声安慰他;摸着他的眼角;吻了吻他的唇。
我偷偷地在外面看着;不由得心里升起钦羡来;可如今我已是寥寥孤身;在没人笑着逗乐我;给我讲笑话。
愣愣地出了神;背后忽然被人一敲;吓了好大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天天那坏小子;他故意捉弄我;得了逞;得意的不得了。
我坏笑着追上他;捉弄他;挠他的痒痒窝;两人咯咯地笑起来。
大概是贵临哥猜到是我来了;在屋里喊道;树河来了吧;吃饭了没;快进来吧。
我放开天天;拍了拍手中脏土;进了屋去。
贵临哥替我整理了一下衣着;叫明达嫂子去给我盛一碗米汤来;我眼睛不知怎的又有些发酸;忍了很久才忍回去。
对我好的人;我都会记得;是他们在我孤独一人的时候;还在陪伴我。
等我吃好了;贵临叫明达看着天天;亲自带着我去找钟医。
钟医的家离贵临哥的家不远;钟医也是个很善良的人;他总是笑的很和蔼;给我看病拿药从来都不要我的钱;他知道我没钱;他也不愿要我钱。
每次他只是笑着摸着胡子说;等将来;树河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能够生孩子成家我就心满意足了;你钟叔反正也没有孩子;就把你当我亲生孩子了。
钟叔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拿木炭将这些人对我的恩情都写在床下面的墙上;等我以后能够养活我自己了;我会像他们对我好一样对他们好。
但;这样要等多久呢。
但;我现在连自己生活都不能够负担的了;又如何能够负担他人的呢。
这天回家;我脱了鞋子衣服;赤裸裸地爬进床下面;墙上被黑炭画满了痕迹;甚至都要画不下了;冰凉的地面触摸着我的身子;我躲在里面簌簌地掉着眼泪。
爸妈;河儿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第二天;我偷偷去河边挖了一些泥土来;顺便在树林里面抓了些树枝;回到院子里面;生起火。
找了盆子;将泥土当做面粉放在里面;尝试着加了一些水;两只细嫩的小手伸进里面;摆弄着泥土和起来。
我现在还买不起面粉;只好先用泥土来学习;我必须考自己生活下去;才能不让这些关系我的人再担心;我用心地和着泥土;将他们捏成饼状;放在锅里蒸烤;手指头被烫了好多次;红彤彤地起了水泡。
直到太阳落山;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身边堆满了一块块圆圆的干硬的泥土块。
我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忽然笑出声来。
为了有足够的钱可以买原料;我搬了家里自己用不着的家具到市场上去卖;坐在市场上大半天却没人搭理;心灰意冷地等着人来光顾。
太阳慢慢落山;身边其他的一些店铺都收了东西离开;有人带着一些小孩站在路边;那些小孩不知道为什么都在哭着。
衣着光鲜的少爷们溜达着走过来;一个一个向那些小孩看过去;眼神里没有好意;带领小孩的那个人弓着身子笑着跟那个少爷说话。
我估计着这些东西卖不出去了;只好站起来;试图把那些家具搬回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他说;这个看着不错。
我猛然转过身去;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少爷;立刻放下家具;对他说道;您把它买回去吧;少爷;我指了指那个家具;很结实的;能用好多年的。
那个少爷笑开了眼;是吗;很结实呀;我怎么用都没事吗。
当然;我拍拍胸膛很是理直气壮;敲了敲实木的家具;示意他这个东西确实不错。
少爷笑的更开心了;问道;多少钱呀。
我低头想了一会;说道;五钱银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