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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鹤也不知道她在骂谁,也懒得理她。
“喂,你怕了是不是?‘怒堡’的人个个凶猛如虎,你快逃吧,这两个货色是‘怒堡’第五流人物。”
凌鹤还是懒得理她,唯一的感受是对女人的厌恶,掉头就走。
这丑女人本来还要讽刺他儿句,因为他根本没有去看看少女自马上摔下来是死是活,她忽然挟着少女闪入山沟中溜了。
凌鹤喃喃地道:“‘怒堡’……‘怒堡’……哼!”缓缓走去,这时突闻奔马声动地而来,于是他又停了下来。
一共是三人之骑,一色蒙古骏马,前面这人四十出头,络腮胡子,在二十丈外就是一声大喝,未见他撩腿,已自马上跃了下来,马斜刺奔入小径旁林中,此人已在凌鹤两丈以内了。
上下一打量,此人噙着轻蔑的笑意,道:“有名字吗?”
“蓝豹!”两次奇耻大辱;已不愿再报出真名,钻辱凌家列祖列宗了,所以信口说出这绰号,这也是因为近来武功大进,且他不论春夏秋科四季,老受穿蓝色衣衫,有人叫他“蓝豹”之故。
“没听说过。”这四十左右的汉子道:“在下乃‘怒堡’的,管事崔文,你为什么杀死本堡的弟兄?”
“因为他活够了!”
“大胆!”
最后面那仅子就是刚刚回去报信的,道:“崔管事,这小子似乎是来找碴的。”
崔文手一挥道:“你们去四下找找那个少女宫玉霞。”
是。“两人分头去找。
崔文冷峻地道:“是专程来抢宫王霞的吗?”
“不是,仅是适逢其会。”
“鬼才信!劫走宫玉霞的是你的同伙?”
“在下一向独来独往。”
“似乎非逼在下出手不可!”
“如果不出手:你就快滚!”
“锵”地一声,崔文的剑已出鞘,芒焰一闪,疾如雷电,一剑扫空,人已不见,猛回身,凌鹤站在此人的左后侧,要是出手,崔文会怎么样?他的功力已大为进步,仅这一手就震住了崔文,重重地哼了一声的凌鹤,真像巨大的蓝鹤般,破空而去。
崔文久久未动一下,他体会到一次死亡的滋味。
第七章 诡谲莫测江湖人 屈身逼就笼中虎
一天不讲一句话是常有的事,凌鹤消沉得十分可怕。
现在他又坐在一家酒楼迎门桌上,已经干了一斤烧酒,手一挥,道:“伙计,再来一斤!”
“少主人,再喝就过量了。”
凌鹤一愣,回头望去,竟是“一指叟”站在身后侧,神态至为虔诚,愕了一阵,凌鹤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来?”
“少主人,因为老奴这条命承少主人不杀,无以为报,今生今世,愿为少主人报废鞭随镫,随时听候差遣。”
“这……这算什么?我不杀你,只因你一念向善,痛改前非,你大可不必……”
“不,老奴心意已决,今生今世,决不离开少主人半步,少主人任何差遭,万死不辞!”
“去,去!我这人不惯呼奴唤婢,颐指气使,你快走吧!”“老奴已下决心,不再更改,如少主人不信任老奴,就可随时杀了老奴。”
“你……你又何必……好,好,你坐下来吃点东西吧!”“老奴等少主人吃剩的再吃不迟……”
凌鹤怒极,大力擂了桌子一下,杯盘都跳了起来,吼着道:“我不喜欢这一套。”
“请少主人看在老奴一片诚心分上,就答应了吧!因为也只有这样,老奴才能心安。”
“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我没有杀你。”
“是的,少主人,另外老奴昔年还欠老主人的情,他也救过老奴一命。”
凌鹤以为这只会为他增添心理负担,因为“一指叟”不论对他如何恭谨,他仍要暗暗提防他一手,武林之中,江湖之上,人心本就诡谲莫测呀!
“好,你坐下来吃吧!”凌鹤匆匆吃完放下筷子,因为他没吃完,“一指叟”就不坐下来。
“一指叟”吃他剩下的菜,喝他剩下的酒,仅用一指,操作一双筷子,看来无啥不便,他语重心长地道:“少主人,老奴知道你关心姜姑娘……”
“不要提她:记住!永远不许再提她,甚至包括所有的女人!”
“少主人,请容老奴说几句话,老奴虽碌碌一生,但处世经验还是不少。姜姑娘非一般女子可比,不可听信流言,如有蜚短流长,亦可能另有隐衷。古人说:‘信人者,人未必尽诚、已则独诚矣!疑人者,人未必皆诈,已则先诈矣!’少主人,请恕老奴饶舌,实是出于一片愚诚。”
凌鹤只哼了一声,不愿和他驳辩,说道:“你未听到有人谈论姜不幸和一个男人的事?”
“少主人,老奴不信,也希望少主人不要轻信。”
“我希望尽快弄清这件事。”
“少主人,要弄清这件事,必须先找到‘白煞’。”
“这还要你说?你想想看,和他们一老一少在一起的那个三十左右,有一张大白脸的汉于是什么人?听口气似乎大有来历。”
“少主人,也许不会太久你就知道了,不过老奴要告诉少主人另外一件事,‘白煞’对易客术及整形术十分高明,而姜姑娘也跟他学了不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怒只是顺便提一提,可不要失之交臂和他们当面错过。”
“你说的整形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医道,比喻说脸上或身上有些不太大的缺陷,如兔唇及疤痕等等,都可改变,据说能使眼小的人放大,双耳招风的人能使之不招风呢!”
“这简直胡扯!”凌鹤道:“你的大名是……”
“少主人,老奴本名叶伯庭。”
“咱们可能有了麻烦了。”果然,一个四十左右,穿了一身华丽衣衫的中年人,手中握着名贵的长剑,身后跟了十来个劲装汉子,走了进来。
“谁是‘蓝豹’?”
“区区……”凌鹤还坐在那儿,掌柜的哪有不认识二十里外“怒堡”中的外总管赵德柱之理,急忙暇着腰,颠着屁股迎上,甜着脸道:“赵爷,您是大忙人,能光临小号也是小号的荣幸,快请楼上坐。”
赵德术连眼皮子也未向他撩一下,手一挥,不耐地道:“老小子,到一边凉快去!
看宰猪没啥好处,说不定还会溅身血!“
“赵爷……小号是小本生意,万一动手来,砸个唏哩哗啦,这……”
“他娘的!你在这儿聒噪什么?”
“是,是的,赵爷您多关照……”掌柜急忙退下。
“叶老……”
“老奴在!”
“这人可是‘怒堡’来的?”
这工夫,赵德柱已站在凌鹤身边,指着他的鼻尖道:“听说你就是近数月来崛起的年轻人凌鹤?”
“我就是凌鹤,崛起还谈不上。”
“你他娘的以为‘怒堡’吃你那一套?”
“你就明说吧!你要干什么?”
“乖乖地跟我回堡去见我们两位堡主。”
凌鹤苦笑道:“叶老,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哪有这份时间?嗯?”
“少主人打算如何处理此人?请吩咐。”
“正如此人刚才所说的,这可不是杀猪的地方,你就偏劳把他们叉出去如何?”
“老奴对付这些猪,还凑合……”
这些对白,对赵德往来说太陌生了,他在“怒堡”干了一两年的外总管,就没听过这种口吻,他暴跳着,有如一头忿怒的刺猬,大吼一声道:“拿下!”
二十来个四面八方一上,“一指叟”对付这些角色,真像吃大卤面一样,唏哩呼噜就碗底朝天。而这些货色,当然不会是蹩脚货,因为管事崔文灰头干脸,回去这么一吆呼,来的人就不能再含糊了。
但不到半盏茶工夫,二十一个倒下九个,未倒下的也都是鼻青脸肿,倚在墙上牛喘,嗓声像拉着胡琴。
而凌鹤还坐在那儿没动。
赵德往来的时候那份威风已不知去向,狞笑道:“老贼何人?报上名来。”
“一指叟”双手一伸,一句话也没有说,但赵德柱却有点罩不住了,面色微变道:“原来是‘一指魔’!”
“正是。”
“你叫这小子什么来?”
“那是老夫的少主人,姓赵的,口头上要放尊敬些。”
赵德柱对凌鹤道:“听说是你到黄天爵黄爷蛟儿借盘缠,非但杀了黄爷主仆,还杀了他的女人,没错吧?”
凌鹤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江涵回去根本未说出此事,只说他很有办法,在表舅处借了一两金子。至于那首打油诗“磨口胡同赛汴京,千翅蝶王坐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