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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呢!
马芳芳轻撞了婉如一下,意思是何必对他说实活,而对方分明是乘她之危而来的。
马芳芳道:“叶伯庭,你真要和我动手?”
“残子之仇我不能不报,”
不提这事还好,马芳芳不想和他多说,叫李婉如提防麦老大,暗示她真可怕的不是叶伯庭,而是此人。
叶伯庭近来又自麦老大之处套取了不少招术,功力又有进境。马芳芳虽然已突飞猛进,但五百招之后的人又如何能面对叶伯庭这等高手?
内力消耗殆尽、空有奇招异式,也只能暂保不败,而时间一久,就会虚脱倒下。
更不利的是,有个麦老大负手站在一边,这才是她的精神威胁。
百招之后,马芳芳已是不支,她当然想不到麦遇春武功全失,才真正是银样腊枪头。
李婉如要上,马芳芳示意她不要上,监视麦老大。
可是人的力气是会用尽的,马芳芳毕竟是女人,眼看马步又不稳了,最多还能支持三五招。这时忽然一道人影疾射而至,全力砸出十二三掌,居然把叶伯庭逼退两步。
叶伯庭大声道:“涵儿,你没弄错吧?我是你爹呀!”
“我知道你是我爹,但这是什么意思?”
“爹,如你心目中还有我这儿子,你一定知道,我当初做过什么缺德的事,你怎么可以再乘马姑娘之危?”
“涵儿,你忘了她把你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当街像牛马一样驱使你?”
“我没忘,爹,即使再重些,对我也是罪有应得,爹,你如果要杀马姑娘,你就必须先杀了我!”
“涵几,马芳芳并不领你这份情呀!”
“你不必管这么多,你不走我就把这条命交给你……”
攻得紧,但却不防守,这么一来叶伯庭不忍伤他,只有挨打的份儿,连连后退,到了麦老大附近,道:“麦兄,我们走吧!有子不肖,夫复何言!”
他们二人一起,小江等人自然不追,而马芳芳却累得瘫在地上。
小江道:“马姑娘,以你的身手不该累得这样才对,是不是麦老大也出手过?”
马芳芳摇摇头,喘着道:“没……没有,他没出手。”
小江道:“马姑娘,他没出手?这可真是怪事,如果仅有家父一人,姑娘怎么会累成这样子?”
“因为我和凌鹤力搏了五百招。”
“凌大侠和姑娘力搏?这怎么会?”他不知两少为百里绛云及不了和尚代战之事,自然莫名其妙了。
马芳芳不耐,厉声道:“你还不滚,在这儿聒噪什么?”
“是,小的这就走,不过,姑娘力尽,小的不放心,可否让小的护送姑娘回去?”
“不要!我只要你快滚,滚!”
“是,小的这就滚……”急忙走开。
这工夫李婉如扶着马芳芳离开现场,小江远远地跟着,李婉如道:“这小子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人心隔肚皮,狐心隔毛皮。”马芳芳道:“以后不准你提这个人的名字。”
“当然,既然你不要我再提他,我还提他作啥?芳芳,有件事我感到奇怪。”
“我的私事你最好少出馊主意。”
“那就算了!”李婉如反而不说了。
停了一会,马芳芳又道:“到底是什么事?”
“你有没有发现叶伯庭和麦老大宏之间的宾主关系似乎有点变了?”
马芳芳有点心神不属,道:“有吗?”
“在过去,麦老大是何等身分,但今夜他们临去时,叶伯庭仅以‘麦兄,我们走吧!
有子不肖,夫复何言‘几句话带过,你不以为彼此身分、地位有重大改变?“
“也许有。”马芳芳道:“至少麦老大的缄默,不太合乎他的身分,尤其小江出手架梁,非管这档子事不可,麦老大居然未表示意见,这一点也足证他们之间主仆关系变了。”
李婉如道:“芳芳、你知道为什么?”
马芳芳摇摇头,她现在并不愿多费脑汁去想这种事,她在想,今夜决战的结果是否恰到好处?稍后返回,由李婉如护法,她开始打坐调息,恢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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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骨肉之心手足情 难比为父失女痛
叶伯庭半卧在浴盆中,麦老大在为他搓背,任何人都有他的自尊和人格,难道麦遇春就没有?以他过去的超然地位,怎能如此奴颜婢膝?
如果一件事从另一角度去看,往往完全不同,仅就“忍人之所不能忍”的角度来看,他是否十分伟大?勾践为一国之主,与之相较,有点不伦不类,当然,如勾践复国大计并未成功,他的历史就不尽相同了吧!
“麦老大,稍为用点力成不成?尤其左边背上很痒,搔两下!”
麦遇春百依百顺,绝不带一点火气,非但如叶伯庭过去对他那样低声下气,甚至更有过之。
“麦老大,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诚实了!”叶泊庭冷冷地道:“你说出的绝招,那天对付马芳芳,尤其是在她力拼五百招之后,也不过如此,所以我以为你这家伙是油炒楷粑核——滑来滑去的。”
平等遇春陪笑道:“伯庭,我现在都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保留的?”
“那些招式没有威力是什么原因?”
“伯庭兄,我想这有两个原因,第一,你是初学乍练,还不大够火候,其次,不了和尚倾囊相授,非同小可,尽管她已拼了五百招。”
叶伯庭道:“你可真会找理由,麦老大,今天你教什么?你还有多少绝技没有说出来呀?”
“伯庭兄……”
“不要再这么称呼。”叶伯庭脸红脖子粗地道:“天老爷刮风下雨你可以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玩艺儿,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凭什么和我称兄道弟?”
“这……这个我也知道,不过叶爷你叮嘱过,暂时在人前还要保持以前的局面,也就是叶爷以麦某的马首是瞻,所以我尽可能在背后也不要全部改变称呼,以免在人前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果真是为了这个,也值得原谅。”
这工未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叶伯庭微微一愣,又自嘲他说道:“也好,也好,请进来吧!”
“吱哟”一声,门被推开,麦遇春呆了,来的人呆住了,但他的眼睛中却喷溅着火星,这个女人竟是陆闻莺。
由她的盛装艳抹看来,她和他不一样,绝非阶下囚,而像个统治者,至少在夜里她是个统御者。
“出去!”叶伯庭挥挥手,却笑脸迎向陆闻莺。陆闻莺把腰肢扭到极大的幅度,其幅度之大足以使一般男人达到晕船的程度。
“出去,滚出去!”叶伯庭向麦遇春大吼着,麦老大这才颠着屁股虾着腰往外走,还向陆闻莺瞄了两眼,这两眼真像柳叶飞刀那么锋利。
麦遇春带上门,浴室内传来了放肆的笑声。
“来,来,来!”叶伯庭道:“小莺莺;还是由你来伺候我,麦老大笨得像猪一样。”
陆闻莺“格格”笑着,在门外,隐隐仍可听到脱衣衫的声音,麦遇春在门外暖昧地笑笑,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诡笑的内容。
当然,如果陆闻莺看到,她必能猜到这诡笑的内容。
浴室内春光旖旎,陆闻莺徐娘半老,青春犹存,对于男人,她像一位手艺高超的厨师,男人受吃什么口味她就能做出什么口味来。
一个女人如果已达成熟顶点却无老化现象,那就是最最吸引男人的时刻,陆闻莺皮白如脂,细腰隆臀,一向并不好色的叶伯庭?也情不自禁,尤其她的一双手为他搓背,搓到了小腹之下,大腿根处时,好像整个浴室都上了浪巅或云端。
两人在池中戏水,陆闻莺躲避,叶伯庭就追逐,最后叶伯庭终于抓住了她,她娇喘着道:“伯庭,咱们谈点正经的。”
“此时此刻谈正经的?”
“要不,我不给你……”
“好,好,你说,你说。”
“伯庭,我们之间应不应该保留任何秘密?”
“不应该。”
“那你告诉我,那笔价值五千万两银子的宝藏在什么地方?到手了没有?”
“你……”叶伯庭一愣,道:“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麦遇春。”陆闻莺道,“他不久之前对我说,他昔年得到的秘笈中附有一份藏宝图以及宝藏清单,他大概毛估了一下,约值五千万两银子,若按时价,几乎上亿了。他说他和你最接近,那藏宝图遗失八成在你手中。”
叶伯庭若非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人之大欲冲淡了他的警觉心,他未必肯说,他吻着她道:“小莺莺、你说:那宝藏不在我手中应该在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