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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感恩。于她有仇之人,她永记于心,绝不放过。
“陌儿姑娘,你……”七娘见苏陌坚决要去,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劝说。
见七娘仍旧是有所疑惑,苏陌温声道:“我来想办法救郑昊。”此时本就不是难事,但也不是易事,难是难在官官相护,小老百姓胳膊细扭不过大腿。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办法。
“这位陌儿姑娘,怕是你现在还不了解情况,咱们现在要赶去官府,你一个姑娘家怕是多有不便,况且若是殃及到你,你后悔也来不及。”陈若风此时缓过神来,连忙提醒苏陌,莫要失了理智。
苏陌轻轻摇头,“我已决定,断然不会后悔,走吧。”
陈若风看了看时间,现在需要立即启程,要不然等天黑了才到衙门的话怕是想要见到郑大哥也见不到,便不再多言。七娘也不再多言,简单的拿了点儿干粮后,就一同坐上马车上了路。在半路的时候将郑青托付给学堂的夫子暂时看管几日,接着一路赶往边境。
一路上,陈若风得知苏陌受了伤,不能太过舟车劳顿,便走的是平坦的官路。
马车上,七娘红着双眼,焦急的坐立难安。
苏陌沉思了片刻后,柔声劝道:“大娘,莫要担忧。有我在,我会帮你,等到郑昊出来后,我再离开。”一两个月的相处,苏陌对于七娘一家人都极为的信赖,也颇有感情,此刻自然不想见到七娘忧愁焦急。
虽然马车很平稳,但是速度快起来时也会颠簸,伤口处传来阵阵的疼痛,苏陌微微敛起双眸,暗自忍耐,对于她而言,这点儿痛不算什么。
七娘慌乱的点头,有些失魂落魄,“陌儿姑娘,谢谢你。”
苏陌握住七娘的时候,她的手略微冰凉,让七娘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先去监牢探望昊儿,然后我想去见高二小姐,我想求求她放过昊儿,他们是权贵之人,想要放了昊儿也不过就是言语两句。”七娘想了想,然后将自己的想法对苏陌说道。她其实也心中没有底,那高二小姐早就有所耳闻,是个骄纵跋扈的,或许会胡搅蛮缠,继续冤枉昊儿。
苏陌敛目深思,轻点了下头,“也好。”
两个时辰后。
县衙内牢房。
一路赶来,正好赶在了黄昏之前,陈若风是镇南王府管家的儿子,一提起镇南王府四个字,牢头就不会多加阻拦,立即放行,让他们几人进去探望郑昊。
七娘忐忑不安的一路走进牢房,当她看到牢房内的恶劣环境,鼻子发酸,却又忍着别再流泪。
苏陌跟在七娘的身后,对于牢房的阴冷潮湿的恶劣环境苏陌很熟悉,只不过这里的环境相比较天子脚下的盛京监牢要差上一些。
牢房内关满了人,十分吵闹。
府衙内的牢房毕竟很小,所以牢房少,关着的人多,自然又吵,又热。
一路走过去,七娘顾不上擦头上的汗,焦急的看着每个牢房,寻找着郑昊的身影,她怕狱卒给昊儿上刑屈打成招。
“陌儿姑娘,你小心一些。”陈若风轻声提醒道。
苏陌点头,跟着七娘的身后一同走过去。
其实在他们前面有狱卒带路,无需去在各牢房中寻找,只是七娘挂心郑昊,想要急于找到郑昊。
走过几个牢房后,狱卒停下来,对着一个十几人的牢房内扬声道:“郑昊,有人来看你了。”
本来牢房内声响还挺大,在见到狱卒后,牢房内安静了些。
在角落处,郑昊虽然努力伪装着,可仍旧是有些走路不稳的走了过来,当他见到七娘和苏陌的时候愣住了,他嘴角发青,在牢房几日时常被审讯,自然没有怎么休息,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娘,陌儿姑娘,你们怎么来了?”原本以为只要知县查清真相就会放了他,却没有想到,高二小姐栽赃于他,知县大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措辞!将他关到今日就等着定罪。如今,还要劳烦娘为他操心,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昊儿,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七娘焦急的问道,上下的打量着郑昊,见郑昊衣服全是脏污,头发凌乱,脸色蜡黄,唇角眼角还有淤青,特别是眼睛里都是血丝,便知道这几日他在牢房里受了不少的苦,当心就眼泪直流。
郑昊不断摇头,劝慰七娘,“娘,我没事的。这件事知县大人一定能够还给我公道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娘尽快回家吧。还有陌儿姑娘,你伤势未愈莫要在外行走,否则再次伤了身子。”接着他看向陈若风,“陈若风,若你将我真的当成大哥,那么现在就送她们二人回去。这是我的事情,我一人便可解决。”娘和陌儿姑娘是一介女流,就算是想要救他也只能是于事无补,又何必连累她们。
往日里陈若风最听郑昊的话,现在听到郑昊一番话,便立即对七娘和苏陌说道:“在天黑之前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苏陌走上前来,看向郑昊,沉声问道:“可否告知我,你与高二小姐是否曾有交集过?”
郑昊愣了片刻,意外苏陌会突然问他。
“时间有限,若你不想让大娘担忧,不想日后无人照顾大娘,便现在快速回答我的问题。”苏陌紧接着又道。她神情冷冽,眸光深沉。
郑昊瞧见苏陌的眸光,不由的回道:“是,我曾见过高二小姐。”
“在何处相见?又发生何事?”苏陌紧接着又问。
郑昊有些为难,却在苏陌凛冽的目光下低声道:“高二小姐有隐疾,请我前去府上诊脉。”
隐疾?苏陌眸光微动,察觉到郑昊有难言之隐,她便对七娘和陈若风道:“你们先在一侧等一下,我再问一个问题就离开。”
七娘和陈若风微微退后。
苏陌又走近郑昊,其实几个牢房之间都很近,在刚才狱卒退后站在一侧后,牢房内的人又开始互相聊天,所以此时只要压低声音说话是不会有人听见的。她压低声音问道:“是何隐疾?”
郑昊没想到苏陌会追问,他之所以说是隐疾就是这个隐疾实在是难以说出口,他犹豫半天,毕竟苏陌是个姑娘家,他还是个男人,实在是难以出口。
“你可知如若你被定罪,调戏良家妇女之罪虽不至死,却会监牢几年,几年的时间里七娘和青儿该如何活下去?同时,你认为不开口说出高二小姐的事情,就能保住性命?高二小姐不会追究?郑昊,在你被卷入高二小姐的马车底下时,你便已经没有退路。”苏陌沉声道,
见苏陌神色冷沉,且所说的话的确很对,他知道不该顾忌太多,他便低声道:“高二小姐是石女。”
石女?苏陌心思微动,对郑昊道:“若狱卒欲要对你严刑逼供,你无需反抗,只需言一句话便可。”
“何话?”
苏陌淡笑道:“你可说,镇南王的病只有你能医治,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一些,但是若没有你继续医治一个月内必定暴毙。如若想要屈打成招,你会有几百种方法让自己死去。临死还有镇南王作陪,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什么?这……”这不是骗人吗?镇南王的病其实已经好了多半,只要继续调养一两月就会大好,假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苏陌唇角微扬,淡笑道:“有时候假话才会令人相信。”郑昊太过正直,就算是高二小姐如此对他,他仍旧没有对人说出高二小姐是石女的秘密,到了现在仍旧相信知县可以还他清白。他……太不懂得官场黑暗,人性黑暗。
狱卒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上前来催促道:“时间到了,快走吧。”
苏陌再次对郑昊道:“记住我的话。”
郑昊望着苏陌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缓缓应道:“是。”
“郑神医,我们都为你打抱不平,你为人善良,这两年可是救了不少人啊,那高二小姐嚣张跋扈惯了,害谁不行竟然害你!以后得有多少人看病找不到大夫的?”牢房里有几个人对郑昊道。
郑昊站在牢房门前失神,不知为何刚才见到苏陌,听到她所说的,和她那从容的神情时,他原本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也消失了。
牢房里的人纷纷都为郑昊打抱不平,在这里,很多人是罪有应得的,虽然也有像郑昊一样是受了冤枉的,但是却鲜少有郑昊这样的大好人,这么好的人都被人冤枉进了牢房,实在是令人叹息!
衙门外。
陈若风对苏陌和七娘说道:“大娘,陌儿姑娘,我为你们安排客栈,你们先休息一个晚上,我们明天再去想办法。”
七娘现在心绪不宁,自然顾及不到太多,不管住在何处,她只想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