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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暖,又去寻凤先生了。
白易他们伤得太重,被搬回了卧房之内,又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两张单人睡的木床,三个人一同摆在床上,中间留了两道空隙任由大夫行走。我进去的时候凤先生正脱力的坐在木椅上,眼圈青黑,面容憔悴,手指都几乎微微发起抖来;冥医老头子不知道从哪儿被挖了出来,端着个药碗走来走去,嘀嘀咕咕的给三人伤口抹药。
“老爷子怎么也来了?”我看见冥医实在是很诧异,他是出了名的不爱管闲事。
“哼,你谈慕丹都下山了,老爷子出个门算什么。”冥医怒气冲冲道,一脸郁闷的摸了摸自己扎成五六根的小辫子,不开心道,“要不是凤小哥抓着我的辫子把我拉过来,你我冥医一针千金吗?”
凤先生疲倦的揉了揉眼眶,沙哑着嗓子道:“冥医,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剪了你的辫子。”
冥医愤愤不平的对我吼道:“你看!你看!他就是这么威胁我老人家的!”
我摇着头无奈一笑。
凤先生刚要开口,冥医忽然猛然摆了摆手:“且慢!我刚刚说了三句,不是一句,你不能剪我的辫子!!!知道自己身体撑不住还乱来,脾气臭臭又要跟我老人家撒火,哎哟哦,真是没天理,慕元清怎么找你这么个人做媳妇,连累老人家吃大亏,现在的后生晚辈真是不孝!”
“谁不孝?”慕元清从门口踏了进来,抬头搜寻了一下,眼睛落在凤先生身上便舍不得离开了,然后微微怜惜道,“你累坏了,休息会吧,交给老爷子就好。”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慕元清这个问题只是随口问问,可冥医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忽然炸了起来,一下子指着我道:“我说谈慕丹!”
“这……我……”我瞠目结舌,最终放弃的苦笑了起来。
慕元清听了便冷笑一声,扬眉瞄了冥医一眼,轻哼道:“看来你又说我坏话了。”冥医吹起了口哨只当自己没听见,跑走去给三个人上药去了,模样比方才认真仔细了不少。
凤先生同我寒暄了几句,然后便问道:“你昨日无事吧。”他双眸澈净,满是关怀,温声细语似春风和煦。
“他怎会有事,他昨日只顾着同那巫瑞亲亲热热。”慕元清冷冷嗤笑道,抱着胸扭过头去。
“说来正是此事。”我道,“巫瑞他昨日中了毒,看不见了。”
凤先生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先不要急,我休息一会儿便随你去,怎么昨日不说呢。”我没有说话,凤先生微微一愣,然后叹了口气道,“也罢了,你这性子我早该想到,想来会喜欢你的也同一样是个傻孩子。”
“人命关天,自是不好轻贱。”我淡淡道,心情却有几分伤痛难言,“更何况,我恐怕那毒,无法可解。”
“你也不必忧心,说不准情况也没有这么差。”凤先生安慰我道,又转向白易三人,忧心忡忡道,“不过白易与苏惊鸿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杜道长虽好些,然而他从未习武,平日又未勤勉健身,我现下最怕的是白易与苏惊鸿撑了过来,杜道长却凶多吉少。”
原先这一场杜道长虽会落下病根,但却只是有惊无险,并不严重;然而现在天机更改,我也不知道情况究竟会如何,便不由也忧虑记挂起来。杜道长虽说并非极为讨喜,但却也不算多么惹人厌烦,更何况他性子直率,我固然觉得他令人难以招架,却也颇为喜爱他这种性子。
“杜道长定会吉人天相的。”我也不知自己是在安慰凤先生,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之后我帮着冥医为他们三人绑了伤口,又洗了之前换下来的纱布,一直忙活到了下午,凤先生在之中还为杜道长施了针,午饭时去休息了一会儿。我同冥医倒是忙得停不下手,不过好在情况有了好转,下午苏惊鸿醒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他挣扎着转过头,直到看到了脸色苍白还在昏迷的杜道长才安心的再度晕了过去。
我看着他无意识伸出去试图抓住杜道长的手,忽然忍不住看了看白易与杜道长两人,他们俩悄无声息的躺着,一点动静也没有。
苏惊鸿在一个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却选择了义无反顾的错下去。
有时候我总会忍不住将苏惊鸿他们同我与巫瑞相比,其实我从未觉得我与巫瑞是个错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这便与苏惊鸿有了很大的不同。更何况,若我不与巫瑞在一起,他也不会同苏惊鸿那般义无反顾的错下去,他会与秋蕴弥在一块。
这个想法让我觉得又高兴又难过。
然而这却又让我生出新的疑惑来,巫瑞最后为什么会和秋蕴弥在一起,他与秋蕴弥都提到两人的关系,就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即便我日后隐居,他们也不会在一起才是。天机对他们二人说得实在含糊,我一下子如何也想不透。
我曾与慕元清打过交道,他这个人总结而言就是有钱又任性,而且高傲的很,不过他倒也有这个资本高傲。他虽然样貌生得犹如美妇,然而身材高大,英气十足,生性虽说高傲嚣张又任性妄为,但心胸宽广,爱财有度。
与慕元清做朋友很简单,别与凤先生牵扯上即可。
偏偏我实在劳烦凤先生太多,恐怕此生也与慕庄主做不了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苏惊鸿
感谢:
青柠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2…15 09:20:01
、调戏了凤先生
到晚上的时候,白易也醒了一会,他看起来似乎神智有些混乱,只含糊不清的喊着“竹轻”二字,整个人也胡乱动着,吓得冥医险些三魂飞去七魄不在。
“谁是竹轻啊!他老相好?”冥医愤怒的按着神志不清的白易,对我大吼大叫道,“随便谁快把她找过来!再下去这个先完蛋!”这句话让我颇为犹豫的问道:“这……可以碰他的手吗,伤不要紧?”
“这时候还管什么手伤啊!总比没命好啊。”冥医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干脆走过去拉起白易的手盖在杜道长冰冷的手上。约莫是扯到了伤口,白易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吃痛声,却又心满意足的握紧了杜道长的手,同样安心的再度昏了过去。
冥医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杜道长,又看了看苏惊鸿与白易,然后摇摇头一指杜道长,然后对我啧啧作声道:“这小子也不见长得多倾国倾城,怎么这俩傻娃娃都非他不可。再说男人硬邦邦的又好争强斗胜,我还是觉得香香软软的姑娘家好些。说起这事儿我就生气!慕元清这小子非要凤小哥不可,你说何必呢!……”
我看见从内室出来的慕元清脸色颇为可怕。
“老爷子。”我忍不住打断他。
“哎呀你干嘛呢,你听我说啊,本来两个年轻人就该好好的娶妻生子,当然,元清第一个媳妇实在短命了点,又是个病秧子,还非要生孩子不可,也是个没福气的;这凤小哥自己人太好,被他那恶媳妇赖上了,但他那恶媳妇现在也自己发疯病病死了;你说哪有俩鳏夫聚一块就过日子算了的事儿啊!江湖多少姑娘家就等着给他们俩的儿子当后娘啊,怎么连个机会都不给人家。你说说……”
慕元清轻柔问道:“你要他说什么?看来你对我跟轩和很不满啊,干爹。”
他话音还没落,冥医的人已经如大鹏展翅一般蹬开窗户飞扑出去了,慕元清也一眨眼便没了人影。
我望着他们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慕元清在你后头……不过看来我说得太迟了。”
又过了一会,我到外头去吃了碗面,给蓝玉泉带了两个馒头,他当时正给一人治刀伤,一口叼住含糊不清的道了谢后再没看我半眼。他只咬走了一个,剩下那个我就自己吃了,回去正迎上了凤先生出来,他对我点了点头道:“姬少侠在里头,你别忙了,带我去看看巫瑞吧。”
乐逸?
我眨了眨眼,看了看门上狭长的人影,点点头道:“那也好。”
之后我同凤先生一路无话,凤先生昨日同今日都太过劳心尽力,我实在不愿意打扰他片刻宁静。路不长,等我与凤先生回去时,修齐正在给巫瑞盛汤,秋蕴弥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见我进来,颇为冷厉的怒视着我,却一言不发。
凤先生坐下来微微笑着看修齐一勺一勺的给巫瑞喂汤,神色温柔,他有三子,虽说皆非亲生却都如亲子无异,只是如今皆不在身边,想来感慨良多。
“修齐,谁来了。”巫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