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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别几个“喜欢”他样貌,期望能借之吓跑妖魔鬼怪的,真心请他上场露两手,却又被 “屎脸”不屑地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他不做打手——镖师或者门客。
于是,三四天过去,叫他“屎脸”的人走了一波波,来了一波波,他却依然独坐第零排,站都没站起来过。
却说,招人的最后一天下午,别院里剩的人已经不多。最后这些人,也基本真是些天天来揩馒头废物。一群人聚在一起,一边快乐闲聊,一边等着最后一顿免费晚餐。而在不远处依旧固执霸占第零排的“屎脸”,无疑是他们晚饭前最有趣的谈资。
不过,让所有人傻眼的是,在这最后一刻,之前从未现身过的淳爷,出现了——唯一真正会招镖师、门客的人!
但如果他真想招人,绝不可能是在菜场快关门时候来捡烂菜叶子!
镖师与门客,其实大多是推荐引荐,极个别是机缘巧遇,还有一些是原先的打手里面脱颖而出,直接被挑走。像这样的“广纳人才”,张淳根本不会来。
而如今他来了,只能是因为……“屎脸”的大名传到了他耳朵里,很好奇。
果然,让所有人嫉妒中烧:张淳直接找“屎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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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男人,原来就是清灵会张源的儿子!几日来不得志的苦闷一扫而空!立刻站起来行一礼:“在下久仰清灵会大名,诚心加盟,愿效犬马之劳。”
高瘦个子,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脸。那张脸,确实“屎脸”:仿佛烫烂后被人狠狠搅拌了一下,形变,嘴眼歪斜。而那一笑,应该是在笑:歪嘴一裂,白齿闪光,不是一般的惊天地泣鬼神……
张淳淡定,微笑抬了抬眉,手中扇子“啪”一合:“但听说你又不肯做打手。镖师,都是从打手做起的。”
“那你告示上为何要写?”他收了笑容,紧盯对方双眼冷冷道,“以我的本事智慧,做那个就太浪费了。”
院子里等吃晚饭的人,听后立刻讽笑声一片。
张淳却没生气,示意边上的人安静,他微笑道:“很有自信啊?这样吧。我带了两个人,一个擅长刀剑,一个擅长围棋,你随便赢下一个,我收你做个门客。”
打量了一下那二人:一位身型矫健,面带傲气,勾着嘴角一脸看不起他的样子,腰间挂剑;另一位,背着一大包裹(棋盘),笑嘻嘻搓着手,亲切和气不差张淳。他微笑道:“淳爷带来的,必然是世外高人了……我…也许两个都输,要么必定两个都赢!不知淳爷怎么希望?”
张淳一愣:“都赢更好啊?”回头笑撇一眼卢万胜和周昇,“你若都赢,我立刻让他俩回家种地~”
“好吧……我先和你来下围棋。”
“……”(张淳、周昇)
“等一下!我只和你比剑!”卢万胜皱眉,朝周昇一抬下巴,“下棋找他去!”
“没这么说定吧?”他望向张淳,嘿嘿一笑。
“这个……算我不好吧。”张淳微尴尬,“不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万胜,围棋平时也教过你些的不是?不一定就输啊?”
“唉!你在搞什么!!!”万胜懊恼。
“不过我从没下过,还是希望你先教我一下。”他转向周昇道。
“好~”周昇愉快卸□后包裹。
不出他所料,就算他今天新学围棋,还是轻松让可怜的对手憋红一张脸,在挣扎一炷香时间后恼火地投子认负。而那个周昇,在感受到他的目光后,立刻笑着摊手:“比剑我认输!认输!”
“厉害厉害!”张淳鼓掌笑道,“他俩可以回家种地了~你跟我走吧~”
“等一下。”深吸一口气,他却卸下了腰间的剑,“围棋,我认输。剑,我想一试。”
卢万胜眉梢一动,好么,这么快就给他雪耻的机会了?哼笑一声,长剑出鞘。
(不是他自己专用的那把“百柔”。之前张淳让他另外带一把剑来,专门和对手比试用。)
攻守不到二十招,胜负已见分晓。他的剑术其实还是不错的,但淳爷带的人也确实真是世外高人,他肯定要输。不甘心!不想认输!
正此时,对方忽然手臂一转,巧妙地利用剑托,卡死了他的剑。下一瞬,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剑竟然直接被强行从手中卸去。对方接着手腕一抖:他那把剑不及落地,如同黏在对方剑尖一般,被挑起,乖乖落入对方手中。
他完败。
“卢爷厉害!‘屎脸’也敢玩班门弄斧?!!”“哈哈,一玩真的,‘屎脸’就不行了!”“果然全输,一个都不能赢,哈哈哈哈哈”“就这点本事,也敢天天在这里装大爷?!……”院子里的其他人终于吐出口恶气,通体舒畅。
握紧了双拳,盯着地面,那张屎脸愈发躲藏到了长发后。他也觉得自己确实该滚回山里再修炼几年。样貌这种东西无所谓,但他自负智慧武功过人,一直相信自己是最好的,定能被张源、张淳这样的人赏识。很可惜今天现在,他自己都难以再赏识自己……
“好吧,看来都不用回家种地了。”张淳笑着把他那把剑拿回,还给他,又问:“你叫什么?”
接过剑,只觉得羞耻,他根本不想说自己的名字,但不说又真的太不礼貌,犹豫一下还是回道:“X仁。”
不过就在他报名字时候,边上的人同时也哈哈大笑地替他吼了名字:“‘屎脸’呀!淳爷,他就叫‘屎脸’啊!!”
“都给我闭嘴!”张淳终于有点恼了,回过头他再次微笑问他:“你叫什么?明日把行囊都带来张府吧。”
他还是成了张府门客!激动!暗喜!但同时又更觉羞耻。不过,张淳的慧眼识珠,还是给他了无穷信心:这一次没证明自己,以后还有别的机会可以证明!他一定能、也一定要,成为最被赏识的那一个人!不过自己的名字,还是羞于再说一遍了,等证明自己后再让对方记住吧:“谢谢淳爷赏识!必定尽心尽力,万死不辞!”言罢一礼,管自己大步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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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特别核对姓名身份,张府管家直接替他安排了住宿,因为他那张“屎脸”实在太有特点,全世界难找第二个相似。
长的可怕、脾气傲,让他不太受大家欢迎。
他还总不屑告诉别人自己叫什么,于是“屎脸”还真成了他的名字。
虽然张淳待他一如既往地客气,但他还是忍不住、平生第一次,非常非常在意起自己这张脸来:如果两个人本事一样,肯定是长的好看的那个更被喜欢的吧?唉……
所以说,在这么个强手如云的地方,想出人头地,不削尖脑袋真是不行啊!
不过,他很快就迎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某日,他偶遇了来张府做客的张源好友封人艳艳。这个女人会个绝技“变脸”。正是因为这张独一无二的“屎脸”,他被艳艳“一见钟情”,有机会成为她唯一的徒弟!!
撕下别人脸皮,融合到自己脸上,只要变脸一次,自己最原始那张脸就永远消失了,成为一个“无脸”人。
他当然无所谓,还更乐得自己的丑脸消失。而且有了这手绝活,他如虎添翼,绝对能立刻在张府脱颖而出!
拜师这天,在张源的书房。
他在张源赞许的目光下,在张淳的注视下,对封人艳艳磕了三个响头。并且,为表示感激与学艺的决心,他直接认之为娘父,摒弃旧姓改姓“封人”,请其重新赐名。
徒儿如此诚意,艳艳更是惊喜不已,不过在赐名时候却拿不定了主意——爱美的女人喜欢追求完美,选东选西总不满意。
“‘仁慈、仁心’之‘仁’怎样?”张淳打断了艳艳大妈和父亲无休止的讨论,忽然微笑提议。
“却是个善良美好的字!”艳艳大妈才三十模样的漂亮脸蛋,拨云见日般明朗起来,她转头笑问他道:“你可喜欢这个字?”
“非、非常喜欢!!”他慌忙磕下头道,“恳请娘赐孩儿‘仁’字为名!!”
这是巧合吗?还是说,那天对方竟然是听到,并记住了他的名字?!!
换脸、改名,为了出人头地,他正无所谓地抹杀那一切属于自己的标志——很多人视之为自尊,不惜牺牲性命去维护的,去为之争荣的。
从今以后,假扮他人而活,为张府收集各种情报,一举成为张源手下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