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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忘记过报仇的想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踏过满地雪白的不知名花朵,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想什么这么入神?”
“东蛮入侵,这对我们是个绝好的机会,我不明白师傅为何白白错过?之前的泗涯之战也是?师傅又为什么要师兄去帮那个狗皇帝?”微风撩起被悬在右耳的蓝色丝巾,渊雀的脸上虽然平静,但眼中杀气极盛。
“渊雀,你若是报了仇,想去那哪里?”啼鹃轻悄悄的一句话,把渊雀问愣了,见她反应,啼鹃笑道“是一个人从此浪迹天涯继续过杀手生涯?还是从此隐退不问江湖?抑或、”“抑或是追随你的父母而去,九泉之下共享天伦?”
这些风淡云清的话,一字一字击打在渊雀的心中,她的面色开始变得寒冷“回初尘庵”话音刚落就听见啼鹃的笑声,她也不恼怒,其实大家都明白,若但真颠覆了苍国兴复大夏,届时天下易主又是一番动荡,又有谁可以在此中独善其身?
“杀手真的无情吗?”啼鹃也不再笑话她,渊雀就如同白凤一样,就算你将全世界最能气死人的话讲给她听,她也决计不会笑一秒,只是真的惹火了,随便善你一把暗器,就够人受得了。
“有情又怎么做杀手?”杀手无情,这是毋庸置疑的。
“是吗?那你又为何如此执着为你的父母报仇?既然无情,又怎么会执着于那一丝怨恨?师傅又为何收留我们?还有那个人,自称世间最无情的人,为何却要将我从万蛇窟救出?”啼鹃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
啼鹃是个孤儿,听说她的母亲是村长的妹妹,因为和人私通生下了她便不见了踪影。村长怜她可怜将他接到自己家中,然而村长的老婆却觉得她是个累赘,对她动辄拳打脚踢。自记事起,啼鹃的生活中就只有谩骂与呵责棍棒。
八岁,村长的老婆生下了第三个孩子,本就不算宽裕的生活更加拮据。
“然后呢?”听她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渊雀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然后?”啼鹃展开一抹浅笑。继续她的回忆。
“舅娘带你去山里采漂亮的花好不好?”天还没有亮,村长夫人就给啼鹃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一副亲切和蔼的样子。
八岁的孩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无所适从,只觉得上天似乎已经开了眼,不疑有他,兴高采烈的跟在那个笑的和蔼的女人身后,完全忘却了往昔她对自己的种种刁难。
越往山里走便越是恐怖阴森,啼鹃急忙上前两步抓紧女人的衣服“舅娘,我们不要去采花花了,我怕”
女人转身抓住她的手,眼中的厌恶转瞬即逝“那啼鹃在这里等舅娘,舅娘去帮你采花花”
啼鹃不疑有他,乖巧地点头,直到女人的背影消失,才倚着身后的大树坐下来,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的动静,一边默数着时间。也许是太过劳累,啼鹃倚着树干便沉沉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中有父亲给她讲故事,有母亲给她唱歌,有温暖的床,有丰盛的晚餐、有啼鹃想要的一切。
上帝总是喜欢在人们最幸福的时刻把悲剧安排到他们身上,睡梦中的啼鹃在一阵“嘶嘶”声中醒过来,疑惑地睁开眼睛,眼前成片成片的毒蛇蜿蜒在地上,还在朝她靠近。“啊、救命啊、”
啼鹃吓得站起身子往后退,砖头望去,四面全是毒蛇,已经无路可退,惊吓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舅娘、救我”稚嫩的声音在这深山中显得如此脆弱。满脸泪痕的女孩子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这时,耳边传来大量“嗖嗖”的声音,毒蛇吐信的声音不见了踪影。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啼鹃试探地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双冰冷的蓝色眸子,不带一丝感情。
少年的目光在啼鹃身上游走一圈,见她无恙后便转身离开。
反应过来的啼鹃这才发现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色的巨鸟,此时的少年已经站在巨鸟的背上。不清楚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啼鹃迈过满地的死蛇走到那只白色巨鸟面前“求求你,救救我舅娘,她还在山里”
少年低头看着她,良久,才吐出几个字“理由?”
“什么?”
“你要我救人的理由?”少年仰头看了天际,原本没有一丝表情的俊脸突然变了变,直接从白鸟背上俯冲下来,将啼鹃捞在怀里,几个纵身跃了出去。
啼鹃惊吓的闭上双眼,小手紧紧抓住少年肩上的雪白狐裘披肩。
再次落地,只觉得燥热难耐,睁眼,眼前一片火海,火苗被风带着已成燎原,整个村庄正在被它无情的吞噬。那火海的中间,是无数的尸体,在那些死人堆中,啼鹃看见了那个说要帮她去山里采花的舅娘。
“不要、、”良久,小女孩才喃喃出身,摇着头往火海一步一步靠近“不要、他们,还在里面、不要烧了”慢走变成了奔跑,蹒跚着步子,被脚下的乱石绊倒,爬起,顾不得身上的血迹,继续跑去,喃喃自语变成了嘶喊“不要、舅父、你们在哪里?”
少年静静地看着女孩徒劳地奔跑,没有阻止,也没有离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直到她再次被绊倒,才移动步子走到她面前“没有用的,都已经被烧成灰了,他们那样对你,反正也是死有余辜”
啼鹃抬起头看着那张俊脸,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愤怒“那是我的家”
“家?家该是温暖的,你感觉到温暖了吗?”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屑。
原本还激动万分的啼鹃因为他这句话而突然安静下来,温暖?是什么?不过是在今天早上才感觉到一丝一毫,这个人却在此时毫不客气地揭开那层温暖的面纱,让她面对冷冰冰的现实。
“那个时候我真的想要杀了白凤,不是因为他毁了村子,而是因为他毁了我的梦,自己编织的美好的梦。”啼鹃也学渊雀双手环住膝盖,清秀的小脸上是忆起往昔的唏嘘。
“现在?”若是以前的渊雀,别说是主动询问,恐怕连听都不会听啼鹃这些回忆。
“村子没有了,我也不想死,只能厚着脸皮缠着白凤,那时候似乎没有想过要报仇之类的。之后就来了初尘庵,师傅原本不打算收留我的,我没有想到白凤居然会为我求情。”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啼鹃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若是惹事,我会亲手杀了她。”
“什么?”
“白凤当初为我求情就是这样说的啊,师傅说我性子太野、”啼鹃一脸郁闷不已的表情“我哪里野了?”
“噗”着实忍不住,渊雀扑哧轻笑一声“所以你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不能单独行动?”
“哼。我发誓一定要让那块冰山笑出来,就像你也笑了不是吗?”啼鹃捏紧小粉拳一副奋发的样子。
被她一说,渊雀倒也没有在意,反而是笑的更加温和“现在你能知道白凤在哪里吗?”
“这个简单”啼鹃说着站起身往不远处捡了小石子,伸手便往四面八方射出,不过一刻钟,从她身后传来呼啸声,几粒小石子擦着他的秀发而过。
渊雀轻笑着摇摇头。
第五十章:东漠
一行人疾行两日,终于瞧见了前方山峰高耸入云,众人沉重的脸上终是有了笑意,苍云隐振臂一呼“前面便是东漠,大家加把劲”
众人欢吼一声,连日来的疲惫仿佛烟消云散,原本早已力疲的良驹似也被这欢喜之气感染,撒开四蹄朝前奔去。
青石砌成的城上,苍字大旗风中肆虐,朱红城门紧闭,两旁士兵持械而立精神抖擞。
马蹄忽然一阵慌乱,有几个身子稍弱的士兵已被甩下马背。苍云隐等人急拉了缰绳稳住急躁的马,就见有军士
四面掩了过来,将他们这二百人团团围在其间。“尔等何人?快快下马”
见他们都身着苍国军服,苍云隐几人松了口气,与商青礼相视一笑,下了马来“自己人”
刚才说话之人将手中长剑一指“谁和你自己人?”
苍云隐这才想起自己一行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皆穿了便衣。也不迟疑,伸手入怀拿出玄铁令牌“本王乃苍云隐”
那人迟疑着上前将令牌接过手,仔细端详一番后留下一句“在这里等着”,转身命人开了城门入城去。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一行人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苍云隐更是开起了玩笑“本王此次一定要睡个三天三夜。”
众人闻言纷纷翻起了白眼“王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