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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我连累了你们。”龙慕试着挪动了几下手指,看似云淡风轻的问道:“我这双手可还有救!”
说到这个清荷心中又是一痛,她只能抚着龙慕缠满绷带的手安慰道:“太子别担心,太医也说了只要好好调养以后会没事的。清荷就在这守着,一直到太子的手全好。”
龙慕只能点了点头,很快宣公公也离开了,唯剩他和清荷在这死牢中互相依偎。
龙慕在心中默数,一个月的期限已经所剩无几了。
替龙慕安排好所有的事,凌昊自己却已倒在床上,药石无灵,脉若游丝,气息渐弱。
太医在床边为凌王把脉,面上虽然并无反应,实际已经冷汗满身。除此之外国师和纭妃都守在寝宫,个个都面色铁青。
国师紧绷着一张脸,厉声问道:“凌王现在的身体到底如何,可还有解救之法!”
太医这下再也装不下去,“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国师面前,吓的瑟瑟发抖,“毒素已蔓延全身,凌王现在脉象沉寂,气血堵塞,恐怕会......”
“够了!”国师突的大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太医下面要说什么。
太医只能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而傅纭已经忍不住的痛哭出声,她小心的握上凌昊的手,贪恋他的温度。
“爹。”傅纭唤过现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爹你向来办法奇多,求你救救凌王,他不能有事。”
国师伤痛,但只能摇头,“这毒实在怪异,连太医都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做!”
傅纭闻言更是泪如雨下,过了一会儿,满面泪光的她突的变为一脸狰狞,“都是他,都是龙慕,是他下的毒,爹,你快下令杀了那个刺客。”
国师看了床上人事不醒的凌王一眼,“现在杀了那个刺客又有什么用,
可能救得了凌王!”
“当真是毫无办法了吗!”傅纭无比心痛,好不容易拉下了龙慕,却要赔上凌王。
正当几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一直侍奉在旁的宣公公却突然开口了。
“国师,若信得过奴才,可否听奴才一言。”
竟是宣公公,凌王的心腹。国师终于收回铁青的脸色,试问道:“有什么话尽管说。”
“是。”宣公公抬头看向国师,十分郑重道:“不知国师可听过紫光寺?”
“紫光寺?”国师皱眉,显然不知。
“这曾经是。”宣公公一顿,生怕国师忌讳接下来的话,“早年,先王曾在祭天途中发病,病情古怪,见所未见,导致随行太医也束手无措,最后竟是一座破落寺庙的住持医好此病。先王大喜,于是将此庙宇赐名紫光,取之紫气东来,圣人过关。”
“这。”国师隐隐猜到话中之意,“你的意思是请住持来为凌王医治。”
“就难在此处。”宣公公话中已透难意,“纵使圆觉住持医术出神入化,可他深受先王之恩,而凌王......”
“前朝。”国师突的怒道:“与前朝千丝万缕又如何,还有什么能比凌王的命更重要,你既知道为什不早说,若凌王当真有何不测你担当得起!”
“国师恕罪。”宣公公一举下跪,“不是奴才不说,而是吴侍卫已去紫光寺探过口风,住持说。”
宣公公一再吞吐,国师大为不悦,“说什么?”
“圆觉住持的意思是,要凌王像普通病者一样,亲自去紫光寺拜帖求药。”
“放肆。”国师怒不可遏,“就算有一身医术又如何,未免太过嚣张。况且他到底有无本事还只是你嘴上说说,难道就对了一句话让凌王亲自赶去。”
宣公公几乎将头磕进白色的砖地里,“奴才并非空口胡说,国师若不信自可派人去打听紫光寺附近的民家,自可知圆觉住持到底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
国师一时愣在了那里,又听宣公公道:“国师肯定觉得此事不妥,但是圆觉住持的确是一奇人,而且就目前来看,这是凌王唯一的希望。”
没错,看现在的凌王已是奄奄一息,连一众太医都已无医治之策,不管是真是假这个圆觉大师都是一个希望。
国师还在踌躇,傅
纭却站了出来,眼泛泪光娇声弱道:“就请爹先派人去打探一下,若他真像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只要能保住凌王的性命,屈尊降贵又如何。”
“可是。”国师还有疑虑,傅纭却已受不了了,她竟如宣公公一样也在国师面前跪了下来,声声泣泪,“爹,凌王若有不测,我还要这副残躯作何用,纭儿必会随他而去。”
两面为难,国师也觉头痛不已,他望了望床塌上的凌王,又转向跟前悲痛的女儿,决心一定,“那好,就如宣公公所说,若所说属实,我自会劝凌王亲去拜见。”
☆、第 66 章
明察暗访了三天,当国师收到结果的时候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算放下大半。
圆觉住持实如宣公公所说是一民间奇人,钻研佛法的同时还免费帮附近的百姓请脉治病,时间一长深得人心,在当地很是德高望重。但偏偏这样一个奇人却死守着前王那点恩惠,若要凌王活命,必须亲自前去紫光寺,亲自求药,否则只能让凌王听天由命。
国师看着手下搜集来的那张圆觉住持的画像,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他一向觉得前王骄奢淫逸,所做所为根本愧对青龙子民,可这个圆觉住持竟如此念旧,到底该说他是忠心还是迂腐。
但如今,也唯有一试。
近日无数汤汤水水给凌王喝下去,原本病怏怏的脸上也稍有起色,这天终于等凌王能睁开眼睛,国师立刻就将圆觉住持之事告知。
凌昊勉强能坐起身,此刻正靠在床边喝药,而傅纭依然在一旁伺候着。
静了半响,国师终于开口道:“对于圆觉的事,昊儿你怎么看。”
凌昊抿去最后一口药,倒不见怒色,“他既然敢这么说定是有超乎常人的本事,若当真是个奇人,亲去拜帖求药又有何不可。”
“这怎么行。”国师极力反对,“若在一开始不是没有问题,可是照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赶路,就算真到了紫光寺,恐怕也......”
没错,国师的话不是没道理,照他现在的体力就连凌昊自己都无法保证他能支撑到何处。
“但是圆觉住持那么坚持,还有何办法!”
国师沉思了一会,突然道:“圆觉住持会故意为难,无非就是放不下前王的那点恩惠,如果他那么坚持要有一个人纡尊降贵亲自去求他,不如请凌王授权由我亲自去请。”
凌昊眼中一动,似乎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凌王不用担心。”傅纭及时安慰道:“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再说由当朝国师亲自去请他,相信圆觉大师不会见死不救的。”
凌昊点点头,自然是好,“那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性命攸关,自然是越快越好。”
凌昊看向国师,“一切就有劳师傅你安排了。”
这声久违的“师傅”让国师心口一震,之前因为一个龙慕而让他们的师徒关系几乎已经到了恶劣的地步,就在国师苦思冥想到底要怎么劝回凌昊的时候,偏偏发生了这次下毒事件......虽然是挽回了他们的师徒关系,可是要用凌昊的命来换,代价实在太大。
国师脸上愁云惨淡,眼角一瞥看到的就是傅纭用勺子小心的为凌昊喂食汤药,眼见如此,国师也聊以安慰,无论如何至少让凌昊看清了那个前朝余孽的真面目,就算是
为了他跟傅纭也必须求动圆觉住持。
“既然如此,你先好好休息,为师这就去准备一切。”
“有劳师傅。”
看凌昊和国师终于重归于好,傅纭也是满心欢喜,再看凌王时更显娇羞起来。
“凌王。”傅纭柔声唤他。
“恩。”凌昊心不在焉的应着,并未注意到傅纭脸上的红晕。
凌王态度和缓,语气也平和,傅纭就抓着现在的气氛小心翼翼的发问,“凌王,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都是因为他,那个罪魁祸首,可想好怎么处置了?”
一时冲动开口,傅纭说完就有些后悔,她怕凌王还在乎着那个人,尤其是前几日,听说他还派宣公公过去照顾......
傅纭有些紧张,却听凌昊不冷不热的开口,“既然是刺客,当然是留在死牢。”
大喜,傅纭有一瞬间不相信这是自己所听到的话,可是看凌王毫无表情的侧脸,她实在愿意相信凌王对龙慕已经死心了。
国师的办事速度是神速的,不稍一天就已将出宫事宜尽数安排好。很快,国师就领着几个随从踏上了前去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