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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是吧。」嘴角微微勾起,孟焰摆明著嘲笑他在阴沟里被人给坑了!
「来吧,我带你找人晦气。」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的眼可尖了,这耗子一身穿著太过显眼,说不定和自个儿的身分不相上下。只不过人有点蠢笨,没本事混在龙蛇混杂之处,难免吃闷亏。
高颢压根不知对方的身分,三个月前册封为王爷,心高气傲,出门都是找人晦气。
他跟著人走往愈渐偏僻的道上,两旁都是矮房,巷弄窄小,邻近有几条野狗,不禁忐忑不安,他究竟要带他去哪儿?
孟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怕什麽,有我在,没人敢动得了你。」
「哦。」高颢半信半疑。
两人转入一条死胡同,前方的宅子破落,屋瓦七零八落的。远远地就听见了人声、笑声。
孟焰大摇大摆的走进破屋,一竿子人等脸色丕变,登时逃的逃、跑的跑。
他擒贼先擒王,逮住了一个名叫焦三的小子。
「哎哎哎……爷──」焦三被人给勒住领口,心想这下子完了……
双腿一软,被人扔到地上,一抬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这……位爷是……」
高颢不明所以,询问:「你抓了他,莫非我的铜钱是他偷的?」
孟焰使个眼色,「你搜他身上不就知道了。」他一脚踩上了焦三的背,以防人跑了。
「哎唷……爷轻点……」
高颢蹲下身来搜,东摸西摸了一阵子,终於在对方的衣襟里面捞出了一串铜钱,还有玛瑙坠子等等。他只拿属於自己的,站起身来,说了句:「谢谢你。」
「甭客气。」孟焰皮笑肉不笑,挑高了眉,说:「我帮你找回铜钱,这份情,你记著了。」
「当然。」高颢很感激他哩。
孟焰大发善心放过焦三,「你走吧,别再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下回落在我手上,可不会便宜你!」
「当然、当然,小的这就滚得远远的。」焦三吃过这人的亏,连滚带爬的逃命去,已管不著偷来的东西还没分赃妥当。
孟焰瞧都不瞧地上的小玩意儿,哼了句:「一些破玩意儿也值得拿命去偷,这群贼真不长进。」
高颢一听,如当头棒喝。急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姓孟,单名焰。」
他神情一亮,立刻缠著他问:「要偷些什麽才值得拿命去玩?」
孟焰怔了怔,这小子的脑子错乱了吗?
「我这人什麽都干,就是不干下三滥的偷盗把戏。你吃饱若太閒,自个儿去打听、打听偷什麽会掉脑袋。」孟焰当他是疯子,丢下话,迳自走了。
高颢杵在原地,一脸苦恼地思索,该上那儿打听?
第二章…3
高颢很安分地待在小苑内,手捧书卷,压低著脑袋瓜,听夫子不断教诲要堂堂正正的做人、男子汉将来要干一番大事业……
他一一抛诸脑後,差点儿脱口而出:放屁!
现在,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做人呢,可是没人肯搭理。至於干一番大事业,嗯,这是要的,只是他还没想到该干什麽大事业才叫做不学好?
三不五时就偷跑,压根不会掉脑袋。
偷钱嘛,能力有限,所得不多,也不会掉脑袋,了不起是被爹给罚抄写经书。
忽地,他想起了爱书成痴的二哥,一定懂得犯了什麽戒条会掉脑袋!
一脸贼兮兮的模样落入夫子的眼中,他猛地一喝:「颢儿少爷!」
「啥?」
「魂飞那儿去了?」
「没呢,我回魂了。」
高颢端正坐好,将注意力放在书卷上头,大声念:「孔子、孟子、老子、庄子、……没半个是我儿子;夫子、学子、呆子……没法儿替我挣银子……」
夫子登时气炸,满头白发倒竖,追著他打!
高颢跑得快,绕著屋内东躲西闪的,他什麽都肯学,就是不学一个好!
打定主意去找二哥,高颢晌午後直往西苑走,来到书房门前就被两名丫鬟给挡下。
「颢儿少爷,今儿是什麽风将你吹来了?」
高颢哪知这时令吹啥风,不禁一翻白眼,向两位丫鬟明说:「我要找二哥。」
「庆少爷没空呢。」
「怎麽会,他搁下书卷就有空了。」
ㄚ鬟掩嘴偷笑,「呵呵……」颢儿少爷依然是孩子心性,没长心眼儿,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我就挑明说了吧,庆少爷正忙著,没空见你。」
高颢放软了声调,央求:「好姐姐,帮我求二哥开门嘛。」
另一名丫鬟双手叉腰,摇头哼道:「不可能的,庆少爷没空就是没空,我们若打扰,会挨罚的。」
软的不成,高颢索性来硬的,「我偏要开门找二哥,你们让让!」他作势上前了一步,两位丫鬟也不客气地动手推他。
「不准开就是不准,颢儿少爷择日再来。」
三人在廊下拉拉扯扯之际,高颢忽闻书房内传来一声恐吓:「颢弟!再吵,我就向爹禀告去,说你扰乱我读书!」
他退开了些,眼看两位丫鬟挑眉瞪眼的,鼻孔轻哼著气。
「看吧,我们可没骗你,庆少爷生气了哦。」
高颢憋著一肚子鸟气,悻悻然地走了。
一连数日都见不著二哥的面,高颢闷在房里,躲进被子里直呕气。
搁在桌上的晚膳早已凉透,他一口都没吃,自怨自艾爹偏心、娘和二娘也偏心,丫鬟们更是没心没肺的欺他不受宠……
他好不甘心!
一古脑儿跳下床,二哥白日不见他,夜晚总该有空见吧。
高颢步出房外,离开小苑内,一路就开始躲躲藏藏地避人耳目,溜进西苑内。
四下无人,视线也不佳,瞧著书房内透出晕黄的光亮,他压低著身子潜伏在走廊下,听见了一阵娇笑声。
高颢愣了下,是丫鬟的声音呢。她和二哥说些什麽这麽高兴?
伸手往窗纸上戳了一个洞,高颢探出脑袋眯缝著眼偷瞧,书房内的炕上有三个赤条条的人影,又搂又抱的,令他吃了一惊。
顿时面红耳赤,浑身软软地滑坐地上,他们在干什麽啊?!为什麽要脱光衣裳?
二哥不是爱书成痴吗,怎会和丫鬟们做些奇怪的事?
他壮了壮胆子再度偷瞧,这一回好奇心犹胜本能的羞耻心,书房内正上演一出活春宫……
他皱著眉,想起了丫鬟们在日间对自己喳呼的嘴脸,对二哥就不同了,腻称庆少爷呢,还伏在二哥身上又亲又蹭地……
恶!他别过脸庞,眉宇间隐隐透出一抹嫌恶,原来做人要有好几张面孔,遇见喜欢的就笑,讨厌的就骂或不理不睬……
他望著这座府邸之内,真正喜欢自己的人有几个?一股怒意渐渐凝聚於心,胀得满满的。瞥见不远处就是藏书阁,他当下决定再也不找二哥了,要什麽,乾脆靠自己想办法弄来!
高颢躲在藏书阁内的一隅,直到快天亮、室内不再漆黑一片,他藉由微弱的光线动手查找架上的书册。
会掉脑袋的事,就等於做坏事。
那麽要查戒条,就得找跟刑罚有关的书册了。
好不容易,他终於找到一籍相关,摸来藏入衣襟,溜出藏书阁外,眼看天都亮了,书房内仍毫无动静。
他哼了哼,循著僻静的小径,溜回自个儿的小苑内。
第二章…4
五年後,高颢已从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蜕变成精明且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儿。
白天,他在人人的面前装傻且装乖。一旦入夜,他露出本性,在外结识了一票鸡鸣狗盗之辈;学偷窃、逛窑子,把酒言欢,干尽下三滥会干的事。
一开始,他混入人群之中从小玩意儿下手,渐渐越偷越大胆,翻梁窃物、夜闯库房,交友渐广且复杂,其中不乏绿林好汉、武功高手肯教他习武练轻功。
期间,他也体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夥儿在道上混饭吃,目的只有一个。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偏偏与众不同,只为享乐,不予人计较,也就鲜少惹出事端或引来杀机。
至於逛起窑子,也仅止於欣赏女人的面相和媚态,那黏上身来的骚样儿,比起狐狸更胜一筹呢。
「呵呵……」他毛手毛脚的在娼儿身上乱摸一通。
「唉唷!」媚儿从他腿上跳走,抚著胳肢窝,娇嗔连连:「颢公子,你尽往人家怕痒的地方搔,真坏呐……」
「会麽?」他也不故作清高,「若没我这种人,这窑馆的旗帜就得摘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