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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皇帝不想惊动他人,自己走到史官的住所,却看到史官睡在椅子上,一旁伺候的婢女也跟著打著瞌睡,抬头看看天色,是晚了些没错,不过离睡觉还有些太早。
才一靠近,婢女就惊醒了,正想叫醒自家主子时,皇帝却叫她别这麽做,乖乖的进屋子去拿件披风盖在自家主子身上。
坐在椅子上,皇甫篆有著久违的轻松感,他跟史官认识了十多年,几乎是他一进宫廷就知道他了,那时候都是史官带著他读书写字,不过习武史官就不行了,每次都藉口逃之夭夭,时间结束後才知道他又躲到书阁去了。
原本说好是丹青的大哥要接史官的位置,但丹大哥十八那年出门後再也没回过家门,直到丹青接了史官,他大哥才三不五时回去看一下,知道是丹青接了史官的位置时,皇甫篆是高兴的,他没什麽朋友,丹青是他所认定的一个。
这些时日是叫他不要上朝没错,可没叫他不要到书房来呀!奏章乱七八糟的,那些小太监又不会分,分的也不仔细,常常叫他批阅到头昏,遇事也没有人可以讨论,一回头都是那些太监,心情不甚愉快。
长平公主那件事,其实皇甫篆也知道是乌龙一件,当年丹青退马家婚事是因为马家小姐早有意中人了,写信予丹青婉拒,丹青用了个马家小姐非心中的对象向马家退婚,理由也不是不好,用了个洛神赋来当代表,既要姑娘美到天下绝无,又开了个文采双绝的条件。
只是现在大家都忘了那些理由,当年他也是参与者,换句话说,他是帮凶,馊主意也有他的份……
想著想著,坐在旁边的皇甫篆也觉得这天气真的好睡,头也不知不觉的往下滑去,枕在史官的头上便睡著了。
夜还没深,人却都静悄悄的,两个大主子睡的昏头,婢女青衣一回来,忍不住窃笑出声,皇上的椅子是小了点,可以看出他睡梦中意图把史官给推下去,而史官大人则凭著意志力,一直卡在凉椅边睡著。
碰的一声,史官大人被推下去了,一脸惊恐的看著上方,而霸占了整个凉椅的皇上睁著睡眼朦胧的眼睛,大大的眼睛此时看起来特别无辜……
一旁的青衣笑不出来了,赶紧扶起自家主子,而椅子上的人而睁了睁眼睛後又阖上继续睡著。
史官的秘密(四)
最近有些事,晚发了点︿︿|||
(四)
八风吹不动大概就是在说这个情景吧!史官差人把皇上抬进屋里,那人还在凉椅上睡著,解下皇甫篆头上的饰物,替他盖上一件薄被,也许晚一点该叫醒皇帝批奏章吧!
江南进贡的雨前龙井,味甘,茶汤清透,压箱了好一阵子,这几天才找出来的,皇甫篆对茶没有他那麽讲究,大部份进贡的都给了他,是呀,皇上生辰快到了……十几年前的他就像个娃娃一样,现在大了,没以前那麽爱笑。
〈郑风.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翻著这书中的字句,史官每每见到这首词赋总会停下多看几眼,动作停了下来,皇帝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现在什麽时辰了?」皇甫篆这麽问著。
「酉时末。」将书平放在桌上,起身搀扶皇上。
「皇太妃,这几天会到,你好好准备一下。」皇甫篆这几日对这件事颇为忧心,这皇太妃什麽都好,可连日来却让他心神不宁,似乎有什麽事要发生似的。
没几日,皇太妃远从北方下来,不喜奢华的她一切从简,这倒好办事,以往怎麽样就怎麽样,只是,长平公主是她的亲生女儿,闹了件朝堂上人人都知的事。
「哀家见著史官快三十了吧,也该是时候讨房媳妇,史官的大哥都生了四个孩子,当了四次爹,也该换换他了!这麽著,骥远将军慕容炎有个女儿,也十九岁了,至今尚未婚配,这次哀家做个主,帮史官指个婚。」皇太妃带著笑容说著,那笑容与其女儿几乎一模一样。
「下官没有异议。」史官欠身,带著浅笑,此时没人猜的透他想些什麽。
骥远将军接到旨意,老脸当场拉下,直到史官讲了句:「下官自知高攀,大人若不愿意,小的自会向皇太妃谢罪。」这话够有力,谦恭却带了个软钉子,大家都知道没人会不卖这个脸给皇太妃。
张灯结彩,史官的大哥大嫂及侄子们,在外头修史的爹亲都回京要来参加这皇太妃亲自指的婚事。
「你怎麽不像要成亲的新郎倌,老绷著一张脸,不怕吓跑新夫人?」皇甫篆见著过两日就要成亲的史官仍然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不禁猜想是不是不该配这门婚事。
「下官没当过新郎,自然不知快要成亲的新郎倌是啥样子,至於这张脸盘儿,这可要跟臣的娘亲问问了。」俐落的将所有奏章排列好,在上头安上优先顺序。
「前几年皇上会成亲时,不也像臣现在这样子?」反问起皇甫篆,他当年不也是这样子。
「太上皇指的婚事,娶的是个没见过的女子,又怎麽会有高兴不高兴的感觉。」那无缘的皇后,生下两个皇子後便染病上身,相处不到几年便撒手人寰,对此,皇甫篆也颇多无奈,想一想,他也知道史官的感受了。
专注的磨著墨,娶亲与否根本不影响他,只是,自己的空间会变少了吧,他还是比较爱一个人过日子……
史官的秘密(五)
一大早的,青衣和府内派来的小厮帮史官打理著,「二爷,您以前不是都说要娶个比甄宓还美的女子?怎麽娶一个武将的姑娘?」
「那是小时的玩笑话,皇太妃指婚,没什麽不好的,弄好就歇息去吧!」史官看著镜里衣冠楚楚的人,那是自己没错,可为什麽都没笑脸,试著牵引著唇角,却没什麽可见人的笑容。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是君要臣娶亲,臣不得不娶。
嘲讽的笑容在皇帝踏进这屋里时正巧一览无遗,一声皇上驾到,所有人都下跪请安,也没时间多加探究。
再没几个时辰就是拜堂的吉时,史官被打扮的虽然不至玉树临风,却也颇有一表人才的气息。
「剩没多久时间了,等会就要拜堂了。」皇甫篆拉起史官往桌旁的椅子上坐著。
皇甫篆略长的睫毛在眼睛一开一阖间看起来多有风情,看著的史官,耳朵莫名的泛红。
「爷,您耳朵红了!」一旁的小厮在偷笑著,想著自家二爷对婚事也是有点期待的嘛!
「是吗?!」惊愣的摸摸自己的耳朵,史官脸上的表情有点惊慌,为什麽惊慌他却不知晓。
所有人都笑了,只是若有人细看,会发现史官的笑透露了一丝疑惑。
从惊慌到疑惑,这是史官从没经历过的感受。
照理来讲,在皇宫拜堂的新人,前一天新娘就必须先进皇宫,只是这是皇族以外的官员成亲,因此,负责打理新娘的宫人们也以较为轻松的态度看待,但……若在拜堂前一个时辰突然被告知找不到新娘呢?!
皇上指婚已是非同小可,这次是皇太妃指婚,可算是头一遭,然而头一遭又遇这事儿,想必绝不轻松!
「皇、皇上,慕容姑娘逃婚了!」宫人们依著将军府传来的消息如实禀报著,不断发抖的身躯显示著她们非常惶恐。
今天看在史官要成亲的份上停了早朝一次,穿戴整齐的皇帝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不禁下沉,「叫骥远将军过来。」
虽不愿意女儿嫁给这被传为断袖欢的男人,可逃婚绝不会是骥远将军所认同的,一见到皇帝,马上下跪,「老臣教女无方,愿以死谢罪!」略有斑白的脑袋,就这样被搁在皇帝眼前。
「皇上,慕容姑娘逃婚,是微臣的错,此事望皇上不要追究!」闻讯赶来的史官才一踏进殿里,便听到骥远将军慕容炎一片愧疚的话语,当下马上恳请皇上免了骥远将军的罪过。
「你这是做什麽?!皇太妃指婚,慕容嫣然却明知逃婚是死罪一条却仍然这麽做!摆明就是不将朕放在眼里!」已经气得语无伦次的皇帝只想把那姓慕容的女人抓回来整治一番。
被皇上龙颜大怒给惊的不知还有何对策的史官,突然想到一个有点烂却不会太烂的方法,「皇上,您知道臣自幼体弱,一出生时,臣的父亲请来师父为臣卜了一卦。」
「那个师父曾说,倘若臣二十那年没有成亲,就注定一辈子没有姻缘,如今看来已一一验证,可想而知这是上天注定,而今慕容姑娘离去只是应验了这个卦,并没有错。」
「不如皇上趁今日大宴群臣,让群臣共同享乐一天,我朝甫进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