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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心下大惊,「这是要是让皇上知道,只怕会後患无穷!」下跪谏言。
「要我看著李凤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提笔一画,李凤的面貌浮在画纸上。
仰头叹了一下,「只剩一个月,十五天给我找到人!」画纸扔在骆云身上、骑马出门,完全不理会骆云的叫喊。
见七王势在必行,骆云不再多说,修书给天华舵的人们,让他们准备一起找人,骑上千里马,往天华舵势力未及的地方寻去。
前朝(三)
(三)
十五天,时间过的很快,纵使找到容貌相似的人,但身型却一点都不像,李凤身型较一般人修长,以皇上的性子,监斩前必先看过才放人,让骆云无限苦恼,纠扯著自己的头发,灵光忽然一闪,将找到的人偷运到皇城郊区,请王爷先看过。
七王皇甫晨一看这个从南方找来的犯人,点了点头,「身型……只怕没法带过。」轻皱起了眉头。
骆云垫高脚尖跟王爷咬了下耳朵,听完骆云的法子,皇甫晨笑了下,「不妨一试!」
监斩当日,皇甫晨先到天牢见过李凤,「李凤,今天是你我相别的日子,有什麽话想说吗?」双眼紧盯著李凤。
舔了舔略显乾涩的嘴唇,「梨花,把我葬在梨花树下,此外,我没话可说。」想起那满是梨花的美梦,露出了许久未现的笑颜,有点苦涩,更多的是解脱。
听到李凤又提到梨花,皇甫晨伸手泼开那遮住李凤双眼的发丝,笑著,「小春子领命。」笑著的背後,做了个决定。
人生不赌,那肯定少了什麽!
将李凤带到皇殿前让皇上皇甫篆见过。
皇甫篆看著眼前跪著的前朝皇帝,「知道朕为什麽杀你吗?」
李凤抬头道:「圣旨上写的是不服归降,真正原因只有皇上知晓了!」
皇甫篆朗声一笑,「哈!倘若你不是前朝皇帝,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李凤闻言一笑,没有再接过话,心中只有一句话:可惜你没有容人之量,那双眼…只有猜忌。
「七弟,好生送他上路!」皇甫篆纵声大笑,彷佛完成了心中的乐事一般。
午门,市井小民对这些东西虽说惧怕,但每次都会来观看,今天一听要斩的是前朝皇帝,比以往多出更多的人,还有不少人准备了些祭拜的东西,等著要祭拜这个前朝皇帝,小恩小惠总是有人收受到的。
只见李凤仰天看了下,对著监斩官拜了三拜。
监斩官皇甫晨一声令下:「斩。」
刽子手往李凤脚後一踢,李凤跪倒在地,大手一压,手起、刀落,李凤的头落在地上,鲜血直流。
前朝皇帝就此辞世。
拿起李凤的头装近盒子里,快马加鞭回到皇城内,其中一段时间另一队人马从反向跑过,动作很快,没人发现七王挂在马边的盒子被换过。
「臣弟监斩完毕,来人,呈上。」皇甫晨面无表情的让人呈上盒子。
果然,皇帝掀开盒子一看,那脸上的笑容令人刺目。
「七弟,你说该怎嚜赏你呢?!」声音听似愉悦,那语气尽涵警告意味。
皇甫晨伏地下跪,「臣弟别无所求,只愿能够休养生息、不问政事!」
皇帝看著眼前下跪的人,眼里早无兄弟之情,「既然是七弟的心愿,做大哥的当然要成全,小桂子,赏黄金万两、丝绸千匹、江南府邸一座。」
皇城近郊,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和骆云趁夜将尸体带走,骆云将盒子递给老人:「葛太傅,七王爷要属下对您道谢。」下跪连嗑了三次头。
老人打开盒子,看了里面的内容,「老臣才要感谢七王爷,免了我儿子的凌迟之刑,今天才得以让我替我儿子留个全尸葬著。」将盒子盖上,「替老臣转告王爷一声,京城不是久留之地,除非二王爷回京,否则还是到江南一带是为上策。」
骆云泪水盈眶,「属下定会转告王爷,多谢葛太傅!」帮老人将尸体放入棺材装上推车,看著老人略显蹒跚的步伐,心里觉得这世道比改朝换代之际,更为残忍。
前朝(四)
(四)
七王爷领命带著一干奴仆往江南去了,监斩当天将李凤喂了药藏在箱子里,怕李凤被人发现,一路上多次喂了他好几次药,直到到了江南府邸-七王府,才停了药,多睡了七天才转醒。
「为什麽要救我?你可以背叛我,又怎麽杀不了我?」李凤一知被偷天换日的救了下来,整整三天没开过口,看到皇甫晨天天来看他,不禁将心里的话问出。
皇甫晨斜眼一倪,「你肯开口了?你都不想活了,那这条命,我救不救也不干你的事。」看著李凤身体尚虚,拉过被子,将李凤盖的密不透风。
踏步离房门只剩一步之遥,「後院,我种了些梨花树,身子要是好些,就去看看吧!」
看著皇甫晨不出房门的背影,心里有种看过那道背影的感觉,一点沧桑、一点寂寥、更多的是寂寞,闭上眼睛,入睡之际,似乎闻到梨花的香味……梦里,还是孩子的李凤,一个人在後宫走著,他的母亲只是个宫女罢了,在他出生不久就消失了,留下据说是他母亲灌溉长大的梨花树。
再回头已是百年身,梦里回到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小春子时的画面,小春子的声音很好笑,不男不女的,虽说宫里太监很多,但因为这样对他留下印象,登基之後,皇帝要择一人当贴身恃官,想也不想的就挑了小春子,多少夜里是小春子和他一起待在御书房里?!
梦里的画面一下就过去了,醒来时,天都未亮,简单的拧过一旁的巾子,擦过脸庞,有些凉意袭了上身,披上皇甫晨准备的披风,突然想到他所说的後院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有著梨花树。
慢慢的一步一步晃过去,到了毫无丝亮的後院,如皇甫晨所说真的种了些梨花树,突然微风一来,点点小小的白花落下,那香气随著风向扑鼻,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直直的往那梨花树下走去,伸出自己略显瘦弱的手抚上树干。
原来太医说的真的没错,我的梦一个个的真实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树是皇宫的树呀!那留在树身的刻痕,是他五岁的时候,拿著父王给他的小刀子刻的,是一个凤字,是那棵被火烧过再也开不出花的树。
将头靠在树身,彷佛听到潺潺的水声在树身内流动,有种真实的活著的感觉,蓦地,感觉自己被轻拍了下,回过身,是那个叫做骆云的人。
声音有些沙哑,「什麽事?」
「王爷要见你!」
跟著骆云进了皇甫晨的房间,明明人还在睡著,李凤见状瞄骆云一眼,骆云感觉的视线的传来,故意轻声咳了咳:「咳!咳!王爷?」
皇甫晨的眼睛睁开了下,「骆云你出去。」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李凤看著皇甫晨半天没再睁眼,走了过去,将手放到他额上,「似乎有些发热,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这句话对著闭著眼睛的人来说,就等同於在问空气一样。
好半饷才听到那小小声的『不要』,李凤笑了出来,「小春子,你可真是麻烦!」
以往的几年,总在季节交替之际,『小春子』都会突如其来的病上几天,每次叫太医帮他一看,一提到吃药,那些病就会好上大半。
桃花似的眼睛张开瞪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躺著,李凤见此情景,仅是拿过挂在一旁的湿巾,放到桶子拧了拧,将湿巾放在皇甫晨的额上,拉过椅子坐在一边,想帮他再换条湿巾时,手被他紧紧按住,「一点小热,不需费神。」
「我的手,你是不是该放开我的手?」李凤的声音笑笑的,表情看起来有那嚜一点点玩味的感觉,原本差点抓著李凤的手睡著的皇甫晨清醒了一下。
努力的打起精神,「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的名字,换掉吧!」美丽的容颜有点委靡不振。
李凤笑容一歛,原本有些不愿意,但是想了想,现在身份是个死人,「你说叫什麽好?」
「叫青书好不?」声音带著困意,讲出了心里想了很久的名儿。
「青书,嗯……後院的梨花树很美。」看著他昏昏欲睡的样子,心中有点哑然失笑,这人……小春子的习性还在呢!
前朝(五)
(五)
閒步的探索整个江南七王府邸,一干人等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人,打扫作饭等事现下分配比刚来的时候均匀许多,那时,每间房都像刚从土里挖起来一样,满布灰尘。
青书一早就到书房里头,看过一本又一本的书,中间若有嫌腻的时候,巧绘丹青都能抓住他的心神,隽朗的微笑整天挂著,没发现已有一些小丫环被迷的晕头转向的,现在的他,随意坐在桌边,一手拿著书看著,一手玩弄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