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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猛地瞪大眼睛,心下担忧,急忙道,“可有解救之法?”
“有,容我速去配解药。此毒虽不致命,但痊愈颇耗时日。养伤期间,将军切勿动怒,否则必引其疮复发。”军医临走之时,又细细吩咐左右,袁将军的饮食忌讳,确定对方完全记住后,才离开。
袁少磊侧身躺在榻上,交待属下,养病期间军务全由崔景文代为负责。
众人撤去,陆仁嘉才敢上前,望着那包扎伤口的白纱布,隐隐还透有几丝鲜红,心里愈发的气愤,为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为了那气焰嚣张的车战。陆仁嘉巴不得让他多吃点苦头,再者,尾追救援的还有他的那陈表兄,你袁少磊去凑什么热闹。这样想着陆仁嘉嘴边挤上一丝嘲讽,“袁大哥果真英雄,一骑白马,一杆银刀,孤胆护将。现如今军中人人赞不绝口,好生仰慕啊。”
袁少磊又哪里听不出那股酸味,摇头苦笑,“青弟,莫要笑话我了。素闻车明君将军的威名,我敬重他为人,如今车战是他爱子,又随我出征,深陷险境,我岂有不救之理。”
“知道知道。”陆仁嘉一撇嘴,嘟哝一句,“今天要是我呢?我从小就怕狗,别说狼了。”
“呵呵,青弟你向来聪明机敏,又怎会让自己深陷窘境。再者你不会武,我又岂会派你上阵。断不会有车战今日的事情发生。”
陆仁嘉气结,埋怨的瞪他一眼,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意识到自己心里那一丝道不明的情丝,陆仁嘉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在埋怨他……不解风情……
袁少磊见他面色剧变,不由有些担心,伸手拉住他白皙的手腕,正要查看脉搏,却被陆仁嘉急乱的挣脱,见他慌张的站起,面上有些不自然,干巴巴的道了一句,“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话毕马不停蹄的逃开。
袁少磊摸清奇妙地望着陆仁嘉仓皇失措的身影,越是纳闷,“青弟这是怎么了?”
陆仁嘉一路奔出袁少磊的行苑,小跑一气,嘴里呼呼吐着热气。傻愣的站在一簇篱笆草边,抓起篱笆草上的积雪,就往滚烫的脸上抹。
自己,自己居然……
自己一向讨厌战争,害怕死亡。却会自告奋勇死皮赖脸要跟在袁少磊身边,明知他是上战场厮杀。心里原想是跟随他左右,多少帮点小忙,也算是报答他救自己的恩德。隐隐中也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好像不止这样简单。却总是故意忽略不计,每天看见他,心里总会特别开心,跟在他身边前所未有的安宁。不得不承认,陆仁嘉已经开始依赖他了,他身上的温暖,无时无刻不再吸引他,他孤身一人穿越到这个世界,孤苦无依,能给他依赖安定的,只有袁少磊一人。他怎么舍得放开他……
陆仁嘉发狠的戳着自己的脸,险些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戳坏,终于适可而止,这个坏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得替代。抬头望着那一轮寒冰似明月,无奈的叹息:苍天呐,怎么会这样啊!堂堂男人的青春啊,燃烧起来竟是这样的可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的昆莫列对战,战役引用于《三国演义》“驱巨善六破蛮兵 烧藤甲七擒孟获”。不会写战役,见谅。
42
42、第 42 章 。。。
第四十二章
喳蟒一败,柔然士气大振。连着几日不停歇的率小队兵马前来挑衅骚扰,高声辱骂。目的无非就是让袁少磊听见,刺激他怒火攻心,箭毒并发而死。崔景文思量再三,绝定守城,对对方置之不理。所挂免战牌,昨日已被柔然猛士一箭射下。袁军中自有那性情暴躁刚烈的,受不了柔然辱骂,率骑兵迎战,却也不能将对方如何。且连日苦寒,伤兵病情直转危急,而药物却隐隐呈现不足。袁兵多生于气温温暖的南方,气温逐渐下降,生冻疮者、染风寒着日益增多,情况甚是堪忧。
房门被“咿呀”一声打开,凝结在门檐上的冰渣子,簌簌落了些下来,正巧落入陆仁嘉微敞开的领口,冷不防的被冻,陆仁嘉打了个寒颤。往冰冻的手掌呵出一口白气,陆仁嘉抬脚往袁少磊的行苑走去。
一路上寒风拂面,陆仁嘉进了行苑,暖气迎面身子渐渐回温。陆仁嘉解□上的狐裘,交与小厮。屋内挂有厚实的垂帘,袁少磊身着墨绿锦袍,端坐在锦榻上,双眼兀自望着炉内燃烧通红的炭火,若有所思。连陆仁嘉何时走到他身后,竟也不能察觉。
“大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唤,袁少磊猛然回应过来。
“大哥可是为喳蟒一战而苦恼?”陆仁嘉面上淡淡的,嘴角有温柔的弧度。
袁少磊站起身,“常言道动物畏火,我欲以火驱赶恶兽。”面上却渐露忧虑之色,“奈何天寒地冻,地上均有结冰,气温又低,起火不易。可眼下我军情况,拖延下去,只有坐以待毙。奋力一争,速战速决才有一线生机。”
“如果是战车呢?”陆仁嘉琉璃似的瞳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淡然叙述道,“如果是厚牛皮战车,战车之内可容纳十人,且车内可置放易燃物,柴油。可喷烈火吐浓烟,如何?”
早知他精于兵器改制,有过人之才,可今日他提出的建议却还是让袁少磊大为惊喜,不由的抓住他的肩膀,面有悦色,激动道,“若你真能制造出如此神器,还怕昆莫列不败,柔然不破。”
陆仁嘉任他抓着双肩,扬起头,细细地望着他近在咫尺刚毅的脸。欣赏着他的欢喜,心里倍感欣慰,从袖中拿出几日内冥思苦想改制而成的“铁甲战车”草图,双手献于袁少磊,道,“弟将草图献于大哥,大哥切莫对任何人吐露此物乃经我手制造。”
袁少磊蹙眉不解,“为何?如若战车造成,青弟功不可没,理应受赏。为何由此一说,难不成你心里还是忌惮害怕那仇家?宣州与莎朗千里之隔,你大可不必这样畏惧如虎狼。再者为兄虽不才,但自认为还是有能力保护你。为兄实在好奇,伤你之人到底是谁?”
陆仁嘉被他怜惜温柔地望着,喉咙里却是卡了黄连一般苦涩不堪,只哀声无力道,“别问了,那人就是生来克我的,我岂是他的对手,唯有躲闪的份。好不容易摆脱了,自然要万分小心,如履薄冰。若不是大哥今日之危,我又……”这样说着话语中竟透出一股委屈,“大哥要是还有一丝在意我,就照我说的做。不要为难我了。”
“我岂会为难你!”袁少磊之被他针也似的话一扎,生疼。伸手抚摸着他倔强的背脊,软语道,“我就是怜你,才见不得你受委屈。你怎不明白?你在我身边一日我便护你一日,我只希望你活得自在,即使是那神通广大的仇家杀来。为兄也无所畏惧,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陆仁嘉听着他好似誓言般的话语,如沐春风。脚底有些飘忽,深深地望着他,竟再也挪不开视线。
历经半月有余,不舍昼夜改制了50辆战车,陆仁嘉取名为“诸葛战甲”,战车通体鲜红 ,上头画有面目狰狞夸张的图腾符号,且周身缀满拳头大的铜铃,50辆战车驶开,其声轰然气势浩大。袁少磊亲率两万兵马,在喳莽平原摆开战阵。昆莫列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傲慢地挥动手中的魔杖,牛角号哄哄而响,恶兽铺天盖地杀来。
“放!”袁少磊朗声下达命令。
袁军东北与西北角顿时散开一条小道,通身漆红的战车蜂拥而出,战车下角有孔不断喷射火焰黑烟,身下铜铃响声整天,凶猛无比的朝恶兽杀去。恶兽不明来者何物,惧怕未敢前进,战车如入无人之境,所行之处,均洒下大量干草、柴油。袁军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对着那洒下的油渍的道路,火箭如密雨射来。顿时火光冲天,四面临敌。恶兽惊吓慌乱一团,反而往来路回跑,冲撞咬伤柔然兵士无数。陈广仁、刘瓒亲率一千骑兵趁胜追击,振鼓助威,一路狠杀过去,昆莫列骑豹夺路而逃。
喳莽一战,柔然一败涂地,元帅昆莫列落荒而逃。守城的襄洋兵士见主帅已逃,不待袁兵杀来,早已弃城而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柔然王都一班权贵为昆莫列败北而焦急担忧万分之时,一个天大的打击从天而降,长信侯威武将军司徒宇亲率兵马攻打过来了……
袁少磊得到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