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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在他唇上,动作温柔缱绻,试图让他暖和一点。
月隐麟在一片混沌中感到胸口发堵,红唇自然微启。十九察觉到了,蓦然一震,旋即像是受到鼓励似的,将人拦腰抱起带往河滩,伏低身子压了上去,须臾便与他交卧在一处,急促的喘息泯没在唇舌之间,汹涌的情潮突如其来。
两人的身体缠得很紧,十九掌心带着硬茧,动作不算温柔,但月隐麟薄衣轻寒,又浸了水,被如此对待只觉得一阵刺痒,并未感到不适。十九见他百般顺从,心中愈发情动,下身瞬时硬热如铁,在他平坦的小腹一下一下的痴缠研磨。月隐麟喘息着发出低吟,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纤长的卷睫剧烈震颤,眼眸终于睁开,视野却仍是模糊:这样近的距离,也仅能看到有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深邃幽黯的眼神,似乎是熟悉的人,似乎又不是——说熟悉是因为他认得这双眼睛,觉得陌生是因这双眼睛带着他不熟悉的醉人风采,令他莫名心悸。
“你……”
开口想要确认什么,声音出乎意料的有些嘶哑。月隐麟抬手在他肩上推了几下,绵软的没用什么力气。十九看在眼里,心中满盈难以言喻的温柔,忍不住又一次欺身吻了上去。月隐麟配合地张唇,十九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长驱直入。直到感觉要喘不过气,月隐麟才转头避开他的缠吻,兀自忍耐了一会儿,十九的动作却没停,手不安分地探入衣内。他下手没轻没重,月隐麟潜藏的情‘欲被挑起,喘息更急,一双桃杏眼水波潋滟,渐次迷离,身子也软成了一滩春水。
十九看着如此秀色可餐的月隐麟,不由得胸腔一紧,只觉得有什么温暖的、鼓胀的东西就要破体而出,一时间腹下如火烧,再无理智可言。月隐麟身上薄衣被用力一扯尽数除去,本能的伸手去攀十九胸前布衫,顿觉那麻衣质地粗劣,硬梆梆的磨人手。十九却不管不顾,热切的舔吮着他,一寸一寸由上而下。月隐麟目不能视,身体的触感反而清晰。被撑开双腿进入的那一瞬,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冲口而出,他下意识的想要夹紧双腿,却在十九引导下环上他的腰。许是常年修习巫阳经之故,月隐麟的身子不比一般男子精悍,倒似女子酥软,交合处润泽生津,对十九的侵犯之举非但没有排斥,反而生出一股渴求。十九用力挺进他身体内部,全身肌肉绷紧,一股至刚至阳的内力自然而然地倾泻而出。
月隐麟在恍惚中记起曾在书上见过这样的图景。他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附注的心法口诀自也记得一清二楚,试着运了运功,体内气血果然愈发顺畅起来。当下他集中精力用心调息,十九的每一次动作都令他浑身颤栗,除了几欲灭顶的陌生快感,还有一股温暖生息在体内深处源源流转,一时妙不可言。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十九忽地腰背一弓,发出嘶哑低喘,滚烫热液尽泄月隐麟体内。月隐麟不甚自在地扭了下腰,一把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迈步踏进河里。
十九自高‘潮的余韵清醒过来,看他若无其事的用清水洗身,不免疑心刚才的荒唐情‘事不过是一场绮梦。
月隐麟的心思千回百转,终是开口低唤:“你过来。”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莹白如玉的肩头,耀目生辉。十九看得痴了一瞬,喃喃道:“…你真美。”月隐麟见他答非所问,不由面上一热,索性不再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
出了城关约百里地,乃当今宰相次子、雍州太守碧岑的封邑,亦是自襄州通往蟾宫的必经之路。
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内,阮空绮不堪连夜奔波折腾,现已沉沉入睡。温初晴寸步不离的守在榻前,目光紧紧锁住床上昏睡之人,若有所思。
四肢筋脉尽断,身中奇门淫药,更沦落青楼遭人当众狎戏。最初的震惊过后,无以言表的不舍与心疼随之即来。
思绪回溯,忆及昨晚,温初晴眸色转黯,心绪一时复杂难解。同为男子,为了解除药性,彼此裸裎相对的时候不是不犹豫的。毕竟两人相识偌久,阮空绮平素待人虽然狂傲不羁、带着点目中无人的孤高,温初晴却无半点反感之意,更因其年幼,对他照顾有加,一直以来扮演着亦兄亦友的角色,不敢有丝毫僭越。似眼下这般脆弱无助、楚楚可怜的阮空绮,温初晴还是第一次见到——等他醒来,要怎么解释才能化去彼此心结?若他无法接受昨夜雌伏于人下的事实,往后又当如何自处?
……
劳心苦思,终究还是无解。
“温殿主,药煎好了。”
伴随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身着玄色深衣的蟾宫门人手捧药碗踏进房来。
温初晴隔着屏风模糊一望,见来人是奉天驿馆的主事宋子骊,便起身迎上前去,示意他把碗放在桌上。
“驿馆那边情况如何?”
宋子骊道:“幸得我们先走一步,驿馆被他们一把火烧了。现在那里满地焦土,已经惊动了府衙,弟兄们不宜再回去了。”
温初晴闻言叹了口气,眉目深重的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宋子骊点了点头,回道:“昨晚围剿驿馆的不是别人,正是以储秀山庄陆常青为首的江湖人士。”
“正道式微,陆常青势单力薄,何来人马?”
“据查探的弟子回报,昨晚来的多是臭乞丐和老道士,想必是丐帮和清平门的人。”
温初晴略一细思,已然心如明镜,“这些人与我派俱有血海深仇,围剿不成便放火烧馆,却也说得通。只是奉天驿馆向来行事隐蔽,对外只说是做车马生意的馆栈,他们是如何看出此地有异的?”
“谅必是有人出卖了我们。事发突然,要查清此人是谁,还需一些时日。”
“也罢,此事交给你处理。”温初晴顿了顿,忽地记起一事,“十九那里,可有宫主消息?”
见宋子骊摇头,温初晴腾地站了起来,“我要出城看看。”
“温殿主放心,宫主武功高强,只是引开千金楼那些喽啰,断无大碍。”
“若是进展顺利,这会儿便该同十九一起回来了。现在还不见踪影,也许他们遇到了麻烦。”
宋子骊见他执意要出门,忍不住心急劝道:“要寻宫主下落,多派几个人就好。眼下阮台主伤重,温殿主若走,万一敌人寻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事关阮空绮安危,温初晴不得不冷静下来,妥协道:“依你所言,加派人手去寻宫主下落。一有消息,即刻来禀。”
宋子骊满头大汗地应承下来,片刻也不敢耽搁,匆匆出门去了。
温初晴绕过屏风回到床前,想撩开帷帐看看。谁知刚刚伸出手去,便听得帐内一道沙哑的嗓音冷冷响起。
“找你的宫主去吧,何必管我死活。”
嘲讽的口吻太过明显,温初晴想装傻都办不到,只好尴尬地收回手道:“阮弟,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不想看见你,滚出去。”
阮空绮说得决然,温初晴却当没听到,径去端了药碗过来,拂衣在床沿坐下,掀开帷帐道:“这是我特地命人煎的药。来,把它喝了吧。”
“我叫你滚,听不见吗?”
温初晴看他有些畏光的偏过头,眉心不觉微蹙:“阮弟,别这样。”
“别这样?那你希望我怎样?我现在是个废人了,我还能怎么样??”
阮空绮的语调渐次拔高,听起来声嘶力竭。温初晴完全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因而并不感到生气,仍是好言安抚道:“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先喝药好吗?”
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阮空绮无声扯动唇角,眉梢眼角都泛着冷意,“当年师父手足俱残,沉珂卧榻,她汲汲营营寻求医治之方,却多年无果。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什么都不知道吗?”
温初晴苦笑道:“师父是因练功走火入魔所致,而你不一样。身体筋脉受外力所伤,只要在短时间内找到正确疗法,就还有愈合的希望。”
“你不需要在这里假惺惺,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你走,现在就给我出去!”
“我不走,你也别再赶我走。”
阮空绮气闷极了,怒然道:“你以为我现在是个废人,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温初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挫败,颓然道:“阮弟,为何要生我的气?我们好好说话不行麽?”
“为何生气?呵,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
“那是……”温初晴感到心房猛地一跳,面上微露尴尬之色,“好吧,这件事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