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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什么也没说,太子殿下又何须解释呢?”拓拔野脸上的笑意渐浓,眼中的寒意直逼小鬼。帐门一掀,直径走了出去。亥时快到了,他和师弟还有约呢。
站在自己营帐门口,拓拔野挥退左右,许久没见师弟了不知他过的怎样。抬手按着右肩,当年那一枪真是绝情的很。
掀开帐门进去,颈间一股寒气逼近,拓拔野头微微向后一到,躲开的攻击。不等他停顿,接了又是一招接着一招攻了过来。
帐中没有点灯,只能透过帐外的篝火看出一点轮廓。可拓拔野还是从那人的招数中认出了对方——阿牛。
阿牛也不开口,手中长枪一扫直逼拓拔野的门面。他想法简单,有什么话等擒下拓拔野再说。
“师弟这是做什么?”拓拔野侧身躲开阿牛,滑步到放兵器的地方,取下长剑挡住阿牛的长枪,接着近身的机会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弟的功夫倒是一点也没落下啊?”
“小鬼在哪?”
“有什么话不能放下兵器再说吗?”
“放下兵器我没安全感。”阿牛不理拓拔野,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和这人多说只会落入陷阱,什么时候被骗了还傻傻的帮着数钱。
拓拔野对阿牛的话只是轻轻一笑,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快起来,看似有些吃力,可总是能化险为夷。拉开和阿牛的距离,拓拔野缓缓的说道:“你若还想见到那小子,最好放下枪,否则我现在就下令让人杀了他。”
动作一顿,阿牛把枪头垂于地,冷声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怎么连师兄都不喊了?”
“喊你一声师兄,又能有多亲?我竟放下了,喊与不喊没什么差别。若是喊你一声拓拔野倒显我矫情,放不下罢了。小鬼在哪?你若是伤了他,我定不会轻饶你。”盘腿坐在地上,为了偷偷摸进来,倒是废了不少功夫。尤其是窝在这个营帐中等拓拔野的时候,只能弯着身子藏在阴影中。
拓拔野也跟着坐在地上,取出火折子点亮,幽幽的火光映着他半边脸,勾起的嘴角显得异常诡异。“师弟的宝贝儿子,师兄怎会伤他。怎么说我们也有过不止一夜的夫妻,我会把他当自己孩子的。”
阿牛歪着头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拓拔野,然后掰着手指算着,同时嘴里大声喃喃自语道:“我今年二十六,那孩子今年十八。若真是我儿子,那也是我八岁的时候生的。那时候我们没见过吧?”不确定的抬头看了眼拓拔野,低头又说道:“真要给那孩子认个爹,那只能是八岁是娶我的龙战吧?那轮得到师兄你啊?想当便宜老爹,师兄你还是算了吧!”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阿牛接着说道:“师兄莫不是缺德事做多了,生不出儿子,不然怎么逮人都认子啊?”
“阿牛,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拓拔野脸色极差,他从小就常听他爹说龙君阎之子龙战如何如何,也在野狼谷见过龙战,自小就把龙战当做宿敌看待。如今又从阿牛口中听到那人的名字,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说的是实话!怎么才能放人,快些说,我还要回去做饭。”猛的站起身,阿牛瞪着眼前的人。他不知道那蒙汗药到底能晕小白多久,他可不想小白醒来时看不见他。
拓拔野把手中的火折子吹灭,缓缓说道:“你留下,我自然放人。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看来没话可说了!动手吧!”
拿起枪准备进攻,营帐的一角突然裂开,接着一个人闯了进来。来人楞了一下,随即将手中的双刀举起。
“我记得信上让你一人来吧?”拓拔野眯着眼看着眼前穿着夜行衣的人,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跟在阿牛身边的影卫。
阿牛也看着来人,看身形眼熟,可是想不起是谁。来人又蒙着脸,更是猜不出是谁。摇着头说道:“我没带人来?”
“牛牛?你怎么也在?”紫鳞渊侧开身子,借着破开的洞口漏进来的光,总算是看清了人。
听这个称呼,阿牛睁大双眼看着来人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心里暗叹这家伙怎么在这?他好好一个王爷跑这来做什么?打探军情吗?
“你来这做什么?”
“别说这个,万花楼真的有……”
紫鳞渊话没说话,营帐外就飞来一支羽箭,擦过他的脸直直向着阿牛飞去。阿牛一挥枪打开那支箭,移步到紫鳞渊身边,还未站稳就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来人似乎也被阿牛吓到,竟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从来人手中的长弓,可见刚刚那一箭正是此人射出的。
“傲……傲菊……”
“阿牛!”傲菊看了眼阿牛,张了张嘴,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拓拔野,抿着嘴一时不知怎么是好。猛的一抬头,甩这弓就像阿牛和紫鳞渊攻去。
“要活的!”拓拔野下了一声令,跟着也举着剑插·入其中。
阿牛一边舞着枪,一边还在为傲菊为何会出现在此感到吃惊。听到紫鳞渊喊傲菊是细作,更是让他不敢相信。相处八年的人,竟然是北辽的细作?
傲菊开始还在用弓,阿牛只需防守无需进攻。到了后面傲菊便扯下腰上缠着的细腰带向着阿牛打去,呼呼几声作响,才发现那竟然是包着布皮的九节鞭。
几招下来,阿牛身上就落了伤。不敢再掉以轻心,便开始认真反击。小小的营帐被四人打的残破不堪,也引来不少守军。
紫鳞渊见形势不对,敌多我寡,就算他和阿牛武功再高也耗不起车轮战。
“牛牛,撤。”
“不行,小鬼还在他们手中。”
紫鳞渊翻了个白眼,难怪阿牛会出现在这。看来只能擒贼先擒王了。舞着双刀直逼拓拔野,从刚刚就发现拓拔野的右手似乎有什么问题几乎没什么动。而且左手也没什么力气,耍的招式也不熟练。
对了几招,见拓拔野右边露出破绽,左手似乎也顿住,紫鳞渊连忙用尽全力逼近。眼看就要擒下拓拔野,就听阿牛急声叫道。
“他是左右手!”
原本无力的左手突然发力,横砍向紫鳞渊的腰上。若是没有阿牛那声提醒,紫鳞渊怕是会被拦腰斩断。
虽没要命,小腹却也划了一道口子。紫鳞渊按着伤口,好在没划来,不然现在肠子就要一地了。
“没事吧?他两只手都能用,左手用剑,右手使枪。”担心的看了眼紫鳞渊,阿牛眉头都皱成一团。不能让这家伙出事,不然没法子和龙战交代。可是现在走了小鬼该怎么办?而且两人已经被团团围住,怕是自身都难保了。
就在他烦恼时,围堵的人突然分开一个口子,两匹快马呼啸而来。阿牛也不想太多,拉着紫鳞渊翻身上马,就听到小白叫道:“我去救小鬼,你们快走。”
只听到声音,没看到人。阿牛只能对着声音的方向点头,担心的说道:“你自个小心,我送他回去。”
看着阿牛和紫鳞渊驾马而去,拓拔野挥手叫道:“给我追!”
“将军!那太子那边……”傲菊抿着嘴看着拓拔野,现在应该是看住小鬼,这样才能逼他交出传国玉玺。
“你去,以后不必回去了。”拓拔野扔下一句话,取来边上的马,策马追去。好不容易见到人,绝不能让他就这么又跑了。
身后的追兵追的紧,加上紫鳞渊身上的伤因为骑马颠簸,血怎么也止不住。整个人都处在昏昏沉沉中,连马都控制不了。阿牛低骂了一句,跃到紫鳞渊身后环抱着他,“你没事吧?别死啊!要死也别死我手里,回头我不好跟大哥交代啊!”
“本王才没那么容易死呢!”不用控马,紫鳞渊抖着手拿出身上的伤药处理着伤口,扯了快布包着伤口,看了眼周围,“这什么地方?”
“野狼谷,但愿它们还认得我的味道,能帮我们挡挡追兵。”已经进山,山路变得异常难行,尤其是骑在马上。可是现在紫鳞渊的情况怕是很难不行,阿牛也只能硬着头皮挥着马鞭。
“他们是谁?”
回答紫鳞渊的是山中的狼嚎,一声接着一声,在这夜里异常的恐怖。
“别理它们,它们每晚都这么嚎着。过了这个山头,跃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