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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你训练出来的死士,乃是你的下属,而若寒他是个小倌。这岂能相提并论?再一个,并不是我不接你,而
是你不肯回去”周辰柔柔一笑,道“你非得留下这么一个小倌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又如何?”周嫣转过身面对着周辰,微微昂起下巴,轻巧的问道。
周辰见她这样,也晓得她的性子谁都拗不过,便浅叹一声,道“不肯送走便作罢,有人陪着你也好”
周嫣浅浅一笑,一把将准备往周辰怀里跳的球球捉住,搂在怀里,道“若寒他不会陪我太久,我本便有心将他送人,
只是尚未到时候罢了。到该送走的时候我定会送走,不用你来说其他”
“送师旷么?”周辰见她面上浮起那抹浅浅的笑意,调笑道。
周嫣连头都不曾会,只嗤笑一声“倒什么都瞒不过你,是啊,送师旷。师旷如今眼睛看不见,总也不方便。既然我不
能常伴他身侧,寻个人去陪着他,总也不为过吧。若寒能做些家务,这几日我又教他如何烧兔肉,给师旷正好”
周辰看她说这话时眼中淡淡的迷离,禁不住问道“你为何不肯……”
“哥”周嫣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寒声说道“我比不过死人,任谁都比不过一个死人!我倒是何苦同自己过不去。难
不成你要我和他一道追忆亡者么?你以为,我能么?我肯么?再者,我不过是欣赏师旷的琴艺,他这个人总也不过尔
尔”
周辰见她脸上神色如此,便忙岔开话题,道“你既有心将若寒送于师旷,又是何苦欺辱他?见你方才那模样,看来这
几日皆是如此了。好端端的又是为何如此?”
“怎么你没欺辱他么?一口一个男娼,这不算欺负么?”周嫣听了这话,嘴角微微翘起,嗤笑一声,缓缓说道“我若
不这样做,方从虎口逃出来的他必定当我这儿是个绝好的去处。师旷他寄情山水,总也没个定所。若他日后跟着师旷
奔波,难免会念我这儿的太平,不肯一心对师旷。既如此,我便要早早为师旷打算。师旷的性子不会随意欺辱人,届
时若寒必定当师旷是个好归处。他今年至多不过十五,师旷二十七,他定能陪师旷一生。有人一生陪在师旷身边,总
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总也算我对得起师旷”
“你啊”周辰听她这么说,轻叹一声,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假意斥道“分明不是坏人,却要佯作狠毒,倒是何苦呢。
你看看,连一个小倌你都处处替他去想,何况旁人”
“谁真心想做坏人,谁不想落个仁者的名声,还不是世人逼的”周嫣微微低下头去配合周辰的手,轻笑一声,道。
周辰走了两步,停在一棵银杏树下靠在树干上,略沉吟一阵,问道“可他在你那终究不是个事,不如我这便将他接走
如何?”
周嫣瞥他一眼,冷笑一声“你嫌弃他?我又何尝不嫌弃音音”
“音音哪里是他能比的”周辰听她如此说,多少有了些微的怒意,皱眉道。
“有何比不得?”周嫣定定的看着周辰,脸上的不屑越发分明,语出伤人“卖声,卖身,真有不同么?你信她,我可
不信,若寒同她,还不见得谁更脏”
周辰听了这话微微一震,忙辩驳道“你这话分明是胡说!音音她身上丝毫不见烟花气,可你看若寒,处处透出一股子
风尘来”
“风尘这东西早晚能抹去,不过是费些日子而已,可若果真想沾染也极其容易”周嫣不以为意,低头摁住不住乱动的
球球,凉凉说道。
树梢落下的阳光洒在周嫣脸上,将她的神色照的一清二楚。周辰见话不投机,便只叹一声,问道“究竟你是为何如此
讨厌音音?”
周嫣并不答他,从地上捡起一片翠绿的银杏叶子,放在球球面前,逗弄了一阵,才道“你可晓得我是在何处遇上若寒
的?便是在这座山中,在河边。当时他一身是伤,早已是奄奄一息,可即便如此他仍是逃到山上来,他宁死也不肯在
那烟花地多停留。反观音音,她分明乐于此道,你要我如何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周辰听了这话,往前凑了一步,慌乱的说道“音音她……”
“她是在为你做事”周嫣接过他的话,冲他微微一笑,走过去同他并肩立着,侧脸看着他,缓缓的说道“呵,你以为
这么说我便作罢么?不可能。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任旁人如何去说,还是厌恶”
周辰见她语气如此坚定,料定此事难以转圜,便只轻叹一声,垂下眼去,再不提及。左右她同音音见不上几次,喜不
喜欢又何妨?
“哥,你今天同周睿都说了什么,耽误到这会儿?”周嫣将捏着那片叶子轻轻的转动,问道。
周辰侧脸看她,见她正用叶子逗球球,咬了咬下唇,道“他醉了,哪里能说什么,不过是说胡话罢了,也听不真切”
“胡说也得有个话,人说酒后吐真言,你便该记得他说了些什么,总有一两处可用”周嫣用眼角瞥见他的小动作,心
中微微一惊,却仍不露分毫。
“他说了什么,我哪里能记的全,又唱又闹的,我也懒得理会”周辰轻轻一笑,搪塞着。
周嫣听他这么说,微微起了怒意,道“又唱又闹?他酒醉之后简直是疯子。哥,你竟肯同一个疯子在一处那许久么
?”
“我不同他在一处,还有旁人么?”周辰听她说语梁是疯子,只干笑一声。
周嫣见他始终不肯说实话,恶狠狠的看他一眼,却又不便说她方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因此好一阵才道“你也傻,这
山上难不成就没个人了么?随意将他丢给谁,你自己过来不就是了”
周辰见她这样看自己,心中狐疑,便不答话,只微微笑着而已。
初露锋芒惹神伤 四 上
更新时间:2010…11…2 15:04:48字数:1880
天气自早起便闷的厉害,让人硬憋着一身汗发不出来。周辰也懒得动,一身月白中衣赤脚坐在窗下,撑着头看窗前那
芭蕉纹丝不动。
语梁进院,正看到发呆的周辰,猫着腰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捏着嗓子问“猜我是谁?”
周辰轻呲一声,抬手覆在他手上,将他的手拉下来,回头冲他笑着说道“你方进院我便看到你了,这会儿闹什么,真
是孩子气”
语梁听了这话,便松开手坐在他身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扬了扬,道“刚小四说有你的信,我带来给你”
“我的信?”周辰略略瞥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眼,定定的看着,一把抢了过来,欣喜若狂的说道“这是子齐的信么?
子齐他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我”说罢便拆了信,将信筏打开细细的读。
“韩子齐的信?”语梁暗暗叫苦,信封上只写了“周辰亲启”四个字,若知道是韩子齐所书,他绝不会将信送来。
周辰正细细的看信,哪里顾得上语梁半分,因此是草草的点了下头便作罢。
语梁静静的看着,只见他皱一会眉,又笑一笑,再摇了摇头,后来却只是一味痴笑。而后将那信筏小心翼翼的折好,
重新放回信封之中,在胸前贴了一阵,这才放到怀里。
语梁昨日虽醉,却依稀记得他说过心里有他的话,因此今日才会如此同他玩闹。可此刻见只一封信便引得他这样,才
明白他昨日所说种种皆不过是哄他的话罢了,这一想,心里渐渐就平添了几分愁苦。
忽然便打了个闪,周辰方抬起头,一个响雷便猛的炸开来。
周辰一惊,侧脸去看语梁,见他脸上神色竟有几分异样,正要问他是怎么了,却见小四跑了进来。
“啊呀,小王爷,快别坐在窗下了,一阵若是着凉王妃要拔了奴才的皮呢!”小四一看打闪便赶忙跑来,果真见周辰
坐在窗下,慌乱乱的呼喝着。
周辰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动,干脆便下了罗汉床,也不穿鞋,赤脚走到门前,伸出手去接檐上落下的雨水,笑道“可
是下雨了,方才把人憋的难受,语梁,来,你摸,连雨水都是温热的”
小四唬的什么似的,坐立不安,又不晓得如何去劝,只咋呼着“小王爷,这水脏,快别动它”
周辰嗤笑一声,道“你懂什么,雨水是无根水,乃是万物的根本,没有水,哪里来的万物?”
语梁一直立在他身后,见他衣袖同裤脚皆被雨水打湿,皱了皱眉,进房在衣架上取了一件长衫,为他披在身上。
周辰微微低下身子让他帮自己将衣服披好了,又侧脸看看他,冲他露齿一笑,却只笑着不说话,手仍旧伸在外边接着
雨水。
语梁见他的指尖渐渐发白,赶忙进房将炕桌上的茶杯取来,杯中的水温热,却也能暖人。
又一个响雷。
周辰抬头看了看天,笑道“看着这雷,我倒想起一个典故来,听么?”
语梁将茶杯递到他手里,握住他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