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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不了口。这之中许多事,他自己也未能想得清楚。
想着,陌飞云推开了房门,刚迈了一步,便僵在原地。床帐没有放下来,床上二人如今的行状一览无余。惊觉有人进来,陌飞雨和白术都一个激灵,看向门口。
床上二人吓得连忙分开,陌飞雨伸手想拉被子,才想起来方才被子被他仍在床底下,连忙拿起一旁的外衫将白术盖住。
陌飞云低咳一声,转身出了房间,将门带上走了。
白术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陌飞雨见状抱着他道:“这倒好,省的我在跟他解释。”白术闭着眼,已经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陌飞云不是不吃惊的,自己是这样,如今飞雨也跟他一样,跟男人在一起,这算不算是自己没有身教好呢?
陌飞云苦笑一声,那二人既然有情,又有什么关系?正思及此,抬起头,奉天远远看着他摇了摇头。陌飞云走了过去,“殿下……”
“我正准备叫住你,没想到你就这么进去了,难道没有听见房里的动静么?”奉天叹了口气。
陌飞云一时无语,“二殿下找属下何事?”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奉天皱着眉,“下人送了药来,找不到你的人,我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在这里。”
陌飞云点点头,跟着奉天回到房里,将桌上的药喝了。
“后天天泽那边就能安排妥当,倒是就回京了。”奉天看着他,似乎想在陌飞云眼中找到什么不一般的情绪。
“属下明白。”
“你明白什么?”
“……”陌飞云不知奉天用意,抬头去看他,一时想不到。
“你走了,万钟灵会伤心吧?你也再见不到七月了。”奉天干脆直言。
听到这样的话,陌飞云心下叹息,摇摇头:“本就不属于这里……”
“你明白就好。”奉天转了个身,站在窗前,“我命人采了夜合花来制成香丸,若是你受不住,我会帮你纾解,想找别人是绝对不行的。”奉天转过脸来,挑着眉看他,一脸不容拒绝的样子。
夜合花确实会叫人上瘾,可是陌飞云一直不相信那样的欲求不能靠着心智压制住,想了想摇了摇头:“夜合花不用,属下能克制。至于情动……凤凰诀本就是清心寡欲的内家功夫。”
“有备无患。到时候再说。”奉天似笑非笑看着陌飞云,后者也就不再多说。奉天看他不语,关了窗子道:“我在你这里过夜。”
陌飞云自然是没有拒绝的余地,起身开始铺床。陌飞云平日是习惯了自己动手的,在天地盟向来是不需下人伺候的。
奉天看着却是一阵低笑,搂着陌飞云的腰坐在榻上道:“你怎的还要给我铺床叠被?”伸手去解陌飞云腰带的手有些不怎么规矩。
陌飞云僵着身子,隐约觉得奉天有些心事,与此前有着说不出的微妙变化。他看了奉天一眼,俯下身子给他脱了鞋袜,沐浴过的二人都穿得不多。
奉天躺在榻上撑着头看着陌飞云转身吹了蜡烛,向他走过去,躺在他身边。
“这一年,除了你我还真没有碰过别人,你信么?”奉天突然道。
这一年,陌飞云伺候他,却不是常常,数日为之。奉天府上也没有服侍床榻的女子,更没有养男宠。偶尔去一趟倚栏院,又是听听曲而已。陌飞云了解他,自然是相信的。也就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说话?我倒是想听听你跟我在床榻上说几句,往日一到了床上便有正事要办,你不喜言语也就算了,现在不弄你,怎么也不开口?”
“属下没什么好说的,怕殿下听得无聊。”陌飞云侧过面看着他,倒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他不善言辞,也没有那么多趣事可讲。
“你不开口岂不是更无聊?”奉天白他一眼,手上忍不住想去摸摸陌飞云胸口,硬是忍住了。
陌飞云心中苦闷,转了个身平躺着闭上眼。奉天这样如何能叫他安心?若是他生气发火也就好了,偏偏他这样憋在心里,用这么奇怪的方式惩罚自己。
轻生赴死这件事,奈何奉天亲自来救,他既然没死成,活罪难逃,奉天该是怒火滔天才是,可是现在……
陌飞云自然不知道奉天确实是怒火滔天的,这怒火就在见到陌飞云的一刻被压下了,奉天心里别扭,却忍着什么也没有说。
奉天心里隐隐明白,那种怒火一旦宣泄出来,如何能够止息?而且,那怒火背后透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种隐患一般的不安定让奉天焦躁,却难用行动言语表现出来。就像此刻,他这么久没有过的情事,就在陌飞云身边忍住没有做下去,这放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现在躺在他身边的人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影响到他。回首以往的情事,不能不说是宣泄,或者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惩罚。
而现在却截然不同了,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无从得知。毕竟时间太长,相伴太久。
告别
陌飞云清早睁开眼睛,两人还是相拥着的姿势,奉天搂着他的腰,四肢相缠着倚在身边。陌飞云静静躺了一会,奉天此时柔顺的样子,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他眼神几乎带着宠溺,看着奉天鼻翼微微翕张,煞是可爱。
看看时候也不早了,陌飞云轻轻将奉天环着他的胳膊移到奉天身侧,刚弄懂了一下身子,奉天低吟一声,睫毛微微抖动,缓缓转醒。他迷迷糊糊抬头看着陌飞云,“再躺一会,我昨夜许久睡不着,你别动。”
陌飞云无奈摇头,“没关系,再睡一会,我去去就回。”陌飞云坐起身来,从衣柜中拿了一件惯穿的黑衣慢慢穿上,见奉天翻了个身朝里睡了。
外面已经大亮,天地盟都有早期的习惯,陌飞云推开门出来,园中已经有人洒扫。
用过了早饭,他便去了前院。秦伯正在打点账册,见他过来连忙迎上来。
“秦伯,我有些事想与您商量。”
秦伯笑着道:“少主不说,秦伯也猜到一些。少主要跟随的人不能留在这里,所以少主也要走了。”
“秦伯,其实这次回来,我爹的事已了,许多江湖恩怨也都了结了,我并不适合留在这里。我今日便是来说这件事,还希望秦伯能够谅解。”
“我虽然人老了,可是看事情却还是明白的,只不过,少主还是要多为自己想一想,这天高海阔,总能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要强求自己,得不到的,就算了。”
陌飞云静静听着,点了点头。
“我跟飞雨虽说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他日他在江湖上行事若有不妥,还望秦伯多多教诲与他。”陌飞云转而道。
“这是自然,我看过了,那孩子的个性,有耐力,只要加以雕琢,必能成器。”
听到这话陌飞云也就安心许多。他就怕飞雨性格直率,他日一有不慎,怕是要吃亏。
“封大哥,秦伯也在啊。”
陌飞云会有去看,万钟灵走过来,大概是来找她的。陌飞云对她颇有些愧疚,方仲天的死毕竟也与他的离开有关。万钟灵病了一场,如今看来消瘦许多,脸越发尖削了。
“你大病初愈,怎么就出来了?”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哪里那么娇贵?我不过是出来走走。”万钟灵笑了笑,“我听十七哥说你要走,原来是真的。”
方才的话,多少她应该也是听到了一些的,陌飞云点了点头:“这两日边走。”
垂首点了点头,万钟灵凄然一笑,过了半晌抬头看着陌飞云,“我本来以为,既然回来了,这里便是家,没想到,你根本没有想过留在这里。”
一时无言以对,他确实没有想过留在江南,不管方仲天是不是还活着,他都没有留下的打算。可是,这又怎么说的出口?他无心欺骗,却坐实了欺骗的罪名。
万钟灵粲然一笑,“怎么这副表情?走了又不是不能回来?何况既然有一个地方能够留住你,我和十七哥都会很高兴的。”
陌飞云看着她,许久摇摇头道:“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过。谢谢你。”
“那个……还有一句话,本来我觉得不能开口来问,可是一想到你这一走,兴许就是一辈子,要是那样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不安心的。”万钟灵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寻找勇气一般,“你是不是心中早就有了那个人?”
陌飞云整个身子一震,那个人就算不说出口,互相也都明白。只是这样问出口来,还是叫人心惊肉跳。
沉默许久,陌飞云平静道:“我不知道……并不骗你。”
万钟灵笑了笑,表情娇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