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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神情仓惶地诉说着,原本一直静静攀附在罗重身边的小皇帝听到他的声音却突然抬起头,神情迷惑地看向两人。
罗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刻意得就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一般:“告诉我,你和陛下怎么会出现在这偏殿里”
小太监犹豫着,并不敢开口,眼神慌乱地四下求助,却找不到一个应急的借口。
“说——”
罗重刚睡饱的好心情早已被破坏殆尽,猛然发怒一脚踹在小太监的门面上,将之踢得往后倒摔了两圈。
就在这时,小皇帝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猛地推开罗重向那小太监跑去。
小皇帝亲自扶起这面貌平凡的小太监——此刻他因为罗重的一脚脸上已经淌出不少鼻血,却完全顾不得擦拭,跪伏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认错。
罗重不笑了,仅着纨裤光裸着上半身大马金刀地坐在高椅上冷眼看着这一幕。
“钟昭公息怒,章珂并非蓄意隐瞒……”
“你知道我是谁。”罗重冷冷打断小太监的话语。
名叫章珂的小太监僵硬了一下,转头看着惶惑而温顺的皇帝,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般,说话充满了底气。
年轻的宫人并不熟悉已经离开多年的罗重,对于这个传言无限的权臣他心中有着太多想象和畏惧,像今日这般挺直了腰背目光平视地与他说话可能已经用尽了他一生的勇气,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贱奴章珂入宫时间不长,并不知道陛下从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从遇见陛下的第一天起,奴下知道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章珂的嗓音和罗重有着惊人的相似,当他用这样的声音慢慢地讲述那些差点被深宫埋藏的过往时,便有种异常违和的感觉。
有时候人之所以幸运因为奇迹,有时候人之所以不幸亦因为奇迹。
刚刚入宫的章珂什么都不懂,得罪了内侍长官,被调到空无一人的金章殿打扫。
若是从前这倒未必是处罚,毕竟金章殿是监国的居所,就算是外围打扫的宫人身份也非比寻常,只不过自从神武王罗老将军去世,钟昭公罗重离京征战,这里就被空置了下来,孤身入殿,常常会叫人凭生幽幽惶恐之意。
而章珂却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遇见尊贵的皇帝。
章珂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金章殿里,据说年少的皇帝要学习太多课程,因而自从钟昭公离开后,他便很少出现在人前,甚至若不是看在那一身带着龙纹的锦缎常服,小太监很难将这个目光呆滞的人和一国的王者联系起来。
之后章珂就发现这个“刻苦学习”的陛下其实每天都会到这座空了的宫殿里来独自呆上一小会儿,然而也仅仅是一小会儿,很快就会有身形健壮的内侍将陛下领走。
小太监常常这样偷窥最尊贵的人,小心掩藏住自己的行迹,就算偶尔不小心被陛下发现了踪迹,却也总是被当做视而不见,直到有一天,章珂大着胆子在陛下面前说了一句话。
听到章珂声音的小陛下忽然回过头看了小太监一眼。
那一眼,改变了小太监章珂的一生。
从那以后,章珂常常会来到这座偏殿看陪伴小皇帝,或者说的用他的声音陪伴皇帝。
他并不知道陛下所学习的都是怎样严苛的课程,只是每次当那些从没开口的健壮内侍出现的时候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害怕——尽管如此,小皇帝却还是一声不吭地跟着他们离开偏殿。
“真是叫人伤感的往事……”
罗重光脚踩在冰冷的踏几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冷笑不已:“章珂,姓章,名玉,你是章氏的第几子?为了混入宫中竟然做了这断子绝孙的活儿,教你在陛下身边埋藏了这么久,也真是难为你了……”
“不,钟昭公,我……”
“来人——”罗重根本不听他分辨,直接叫侍候门外的军士将之拖了出去。
早已等候在外的陆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跑到罗重身边,屈膝跪拜:“钟昭公恕罪,是臣下处理不周……”
此刻一直趴在角落的小皇帝看着章珂哀嚎着被拖走,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竟冲上前去想要拦住被拖走的小太监。
罗重顿时站起来,一脚踩在小皇帝长长拖在身后的衣摆上,看着他在光滑的地面上狠狠摔了一跤,才慢慢踩着那褐色的纱衣走到小皇帝面前:
“真是个傻瓜,连个假货都认不出来。”
小皇帝尖叫着,哀嚎着,用那可怜恳求到伤心欲绝的眼神看着罗重。
罗重拎起脚下长长的衣摆,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帮小皇帝擦拭去脸上的泪痕,直到擦拭得那张漂亮的脸变得通红,才猛地将手中的布料往小皇帝脸上一甩:“收起你那愚蠢的模样——”
小皇帝猛地颤抖了一下,脸上尽是湿漉漉的泪痕,却仍旧瞪大眼睛看着罗重。
“让陛下回自己寝宫去。”
罗重站直了身躯展开双臂示意宫人为他更衣,当小皇帝被两个健壮的宫人拖出去的时候他连眼角都没有动一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十几个人静默的眼神中。
陆礼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章家的人岂不是已经知道陛下的情况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那章家的人岂不是已经知道陛下的情况了?”
“呵呵……”罗重冷笑了两声,斜眼瞧着陆礼,“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保证陛下的事情绝对会捂得死死的,现在出了这么个章什么下次是不是又该给我多一个刘什么了?”
“主上息怒,是臣下无能……”陆礼一脸痛心惭愧,跪在地上对着坚硬的大理石“咚咚”用力磕了两个响头,才抬起磕破的额头,讪笑着,“臣下只是觉得既然章家都把人送宫里来了,不如就让咱们好好反过来利用一把。”
“这可真疼那……”罗重在陆礼额头上按了一下,看着对方龇牙咧嘴的模样才收住手,“赶紧下去叫药师看看?”
“臣下无碍……只是那章家送来的小太监可不能轻易放过。”
“谁说他是章家人?”罗重擦掉手上的血污,“我刚刚不过是那么一问。”
陆礼一愣,脸上立马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既然这样……像这种不懂规矩的贱奴还是杀了干净!”
罗重低着头没有说话。
陆礼偷偷瞄了他一眼,立刻低下头:“……那不如臣下先行将此人身份查清楚?”
天黑之后即便在整座殿内都点满了蜡烛,白纸上的字迹也看着吃力。
罗重揉了揉眼睛,合上刚刚批阅过的奏折放到左手边摞起来的一叠里。而在他的右手边还有更多的一摞。
“钟昭公,喝一碗汤,休息一下吧。”内侍长一脸白粉地谄媚笑道,双手托着一盅浓汤递过头顶。
瓷盅外面摸起来还有些温热,罗重揭开盖子一看,里面尽是些龙骨、巴戟天、鹿茸之物,随即挑眉看着那笑得一脸荡漾的内侍长:“你觉得我需要这些……?”
内侍笑容顿时一僵,脸上的白粉“秫秫”地往下掉:“这……钟昭公自然是不需要的,不过这是内廷的惯例,奴下只是觉得这些珍藏了多年的药材浪费了可惜……”
“浪费了确实可惜。”罗重说着,将瓷盅递出来,“不若你替我喝了它?”
内侍长恭恭敬敬接过,端起来看了罗重一眼,就着对方似笑非笑的模样仰脖子“咕噜咕噜”猛灌起来。
被喝干的瓷盅里露出炖得透彻的原料,罗重低头扫了两眼,笑眯眯道:“味道怎么样?”
“奴下喝得太快,没尝出味儿来……”
“没事,下次若你还想喝可以再尝尝。”罗重朝内侍长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内侍长躬身小步往后倒退着离开内殿,很快便有一个穿着宫裙的女子低眉顺眼地走进来。
罗重走到女子跟前,抬起对方的下巴,素净的脸蛋还算合他心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一直不睁开眼睛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
“奴下纱娘。”女轻声说道,细细的下巴被抬起来,轻声说话的时候显得樱桃小嘴格外诱人,尤其当她身体不自觉得向后躲闪时,更显得娇弱无依。
罗重的手慢慢伸进对方的裙子里——她穿的是没有裆的宫裙,手伸进去便毫无阻碍地摸到了细滑的大腿内侧。
纱娘颤抖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闪避。
这样的裙子最初是为了方便宫中女子被帝王宠幸,然而事实上它却是更多地方便了常年清冷的寂寞宫娥,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