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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刃而解了。
姜自言一揖谢过,就此先别了叶云。
。
天色晚了,客栈灯火熄大半,想是人们都睡了下来,羁冰月将陆承风叫到屋里。
老头子先前还晃悠晃悠,进屋一见羁冰月脸色,吓得差点儿跪了下去。
这小月儿是他一手带大的,什么样的表情是发怒,什么样的表情是记恨,什么样的表情是有大事,什么样的表情是有小事
,他可是一清二楚。
羁冰月若无其事的为他倒了杯茶,举止极尽情义,却冷不丁一句:「两年之前,我在你家里,看到了一封密信。」
陆承风闻言大骇,心里已有了谱,嘴上却道:「什么信?」
羁冰月道:「是一封关于堕月天剑的秘密的信,上面说江左叶家以血铸剑,世代相传一柄堕月天剑,非嫡系子孙不能操使
。还有当年羁霍天血洗铸剑山庄的名单,整整三十二口,有个叫做叶晨璎的用朱笔圈去了,那个,就是本座吧?」
陆承风忙道:「教主何出此言?」
羁冰月笑而不言。
陆承风一急,道:「教主竟趁我闭关之时,带人去搜老朽分堂。」
羁冰月不理会他,迳自道:「我两年前无意发现此信,又想到那把剑自小佩载,非我不能使其出鞘,那时便已明白一些,
本欲找你问清楚,可惜你当时正在闭关。于是准备独自上一趟江左,没想到途中遭那叶云算计,跌落山崖,醒来的时候什
么也不记得了,一下子耽搁至今。」
陆承风心中一沉,只得道:「既然教主已经知道,老朽也无须再隐瞒,可是那密信最后一句,你也看到了吧!」
羁冰月浑身一凛,想到那密信最后一句:
。。。。。。「倘使小儿得知此事,杀!」
这陆承风此言分明是叫自己莫再关切此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反覆思量,权衡个中轻重,最终还是叹道:「这事情我本不欲再查,可今日看那叶云手挚堕月天剑,操使得矫若游龙,倘
若不是与我同为叶家嫡脉,如何能操那剑?」说道这里顿了顿又道,「我与他年纪相仿,莫不是兄弟至亲。」
陆承风见他如此执拗,又想到自己心中还有另一事,也不再隐瞒,道:
「十八年前教主羁霍天血洗铸剑山庄,为的就是这把堕月天剑。可孰料后来得知此剑非叶家人不认,教主正好又膝下无子
,于是将劫来的婴儿,也就是叶家二公子,作为自己膝下之子养大成人,想藉叶氏血脉之手驭剑,助他达成业。可惜事不
如人愿,小月儿还未及长大,教主已经仙逝了。」
羁冰月轻轻「噢」了一声。心道果然是天道轮回,这件事归根结蒂还要怪那张扬偷了他的堕月天剑,倘使张扬当年没有偷
剑,叶左使入教以来,看到自己随身佩剑,必然是识得的。
这边还在犹自感慨,却忽觉身傍杀气大甚,转眼之前,陆承风手挚腰带,正以一招赤链响尾向他劈来。
羁冰月赶忙一个翻身撞出了门,孰料逃生过急,竟撞进了对面的客房,这房间正是叶云的。
叶云本已入睡,听到响声立刻一咕噜爬起来,睁眼却见羁冰月与陆承风在眼前大打出手,两人在巴掌大一个屋子里龙腾虎
跃,好似自己完全不存在那般。
叶云不明所以,无奈抄起堕月天剑站到一旁。
羁冰月毕竟是被叶云废了一层武功,数招过后渐走下风,眼看著一面墙在身后坍塌,无奈之下两步绕到叶云身前,一把抽
出他手中佩剑,金光一闪,月影破窗而入。
那陆承风一见堕月天剑出鞘,心道目的已经达成,忙一个雪球打滚越出窗外。
叶云和羁冰月跑到窗前一看,人已无踪影。
两人回头的时候差点儿撞上鼻子,叶云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心中猛然闪过一个激灵。不可自抑颤声道:
「教主今年贵庚?」
羁冰月手中剑一收,复还入鞘,方道:「你在问我,可是叶晨璎吗?」
叶云闻言大惊,一把抓过他右手,细察那手心纹路。
羁冰月不解,也未出手阻止,手中很是希翼他能看出什么,直到叶云自言自语了两句,「天线,云沟,果然。。。。。。」说著
霍地抬头看他,目光如炬。
羁冰月被那眼神骇得一侧头。叶云也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后退数步,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著已
顺著方才那老儿越出的窗口飞了出去。
羁冰月怔在原地,看了看自己手心,满心急切。天线,云沟,那是什么?
不一会儿,那老头儿已经顺著窗户沿爬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跑到冰月身边。
见羁冰月若有所思,见他当没看见,无奈一撇嘴道:「我今日豁出这把老骨头,助你兄弟二人相认,你也不感激我一下。
」
羁冰月这才抬起头来看他,眼光冷若寒冰,「都说陆长老与羁霍天八拜之交,怎会看著挚月教基业垮掉,你今日无非是告
诉那叶云,我牵制不了你罢了。或者,你见叶云找来高手相帮,你想用我来牵制叶云。」
陆承风眼见被识破,忙躬身陪笑道:「教主果然是教主,老朽甘拜下风。」
羁冰月听出他弦外之音,无力往床上一趴,闷了半晌,方小声道,「老头,我知你疼我。。。。。。你在教中掌教多年,资历高
深,回去后必是一呼百诺,挚月教的教令就藏在。。。。。。」
「行了!别说了。」陆承风大喝道。
羁冰月被吓了一跳,侧过头去,只见那陆承风脸色深沉,竟是无比严肃。
两人互看了数眼,陆承风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早些休息吧!」说罢罢身而去。
。
次日清晨,客栈里来了一帮人,进门就大吵大嚷的要找什么人,羁冰月心里本就烦躁,听得楼下人仰马翻,更是烦躁,恨
不得抄刀下去把一干子人全都剁了。
谁知刚一开门,就见小十那张烧饼脸迎面扑来,忙向旁边一侧身,只听身后一声闷响,小十与那茶桌已经抱成了一团。
大伙儿站在门槛前笑得不可自抑,羁冰月一看,原先在那郊外客栈里走散的人马都聚在眼前了。便挥挥手让他们进来说话。
那边小十不甘心的爬起来,拽著羁冰月的衣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说这些日子来大家如何如何辛苦的寻找教主。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插不上话了。
待到小十哭完,羁冰月问道:「你们如何找到这客栈里来?」
老余答道:「先前在街上遇到一疯子,手里滴溜著二斤酒,走一步退三步,见人就说,『那是我弟弟』,大伙儿上前一看
,竟然是叶左使。」
羁冰月听著一愣,忙问道:「那你们把他带回来了?」说著情不自禁向门口看去,却哪里有人影。
老余啧舌道:「谁能搬得动他呀,他醉得跟座山一样,能把『横云客栈』这四个字说完全,已经是不容易了。」
正说著,只听身后传来浅浅的脚步声,大家往敞开的门外一看,只见一人游魂般的自走廊而过,老余一愣,道:「那不是
张兄弟吗?」
大伙儿忙叫著追出去,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