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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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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都是他柳断笛心甘情愿、自作自受的。
  苏麟忽然恍然大悟。
  柳断笛现在渐渐不再由自己掌控,而是拥有了自己的意念。
  这可不太好啊……。
  那,便当他是自作自受好了。
  对,一切都是他柳断笛咎由自取。
  几日后。
  “柳大人,外头有个孩子哭闹着不肯走呢。”
  小厮被那小孩儿缠的无奈,只能叩门询问自家主人的意思。
  柳断笛搁下手中的羊毫,抬头问道:“孩子?哪家的孩子?”
  这几天正逢祭天,周边官宦与家眷都迁到天坛附近了,或许是哪家的孩子走散了罢。目光扫过小厮的面容,柳断笛唤不出他的名字,只当从未见过;或许是见过,但记不太清了。
  “小的也不知道,那孩子面生的紧,身上也脏兮兮的,恐怕不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他一直在府门口儿闹,小的等人看他可怜,便也不太忍心赶他走。所以,您看……”
  “我去瞧瞧。”
  柳断笛拿过镇尺压住方才的字画,便要起身。
  “大人……不必罢?指不定是个乞儿,饿了肚子来讨要吃食。”
  柳断笛站起来笑道:“你过来寻我,那不是要我去看看的意思么?”
  “不,不是。”小厮尴尬地笑了笑,“只是那孩子说您听了他的名字一定会亲自见他,何况现下小的还没说名字呢。而小的又恶声恶气地笃定您不见,所以……”
  “那你可栽了。”柳断笛面容之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他还说了名字?”
  小厮点点头,道:“他说,他叫小四。”
  柳断笛眼中顷刻间有了光芒。小四……竟是小四!自筹南一别,也有一阵不曾见过了,本恐怕再见无望,熟不知眼下又要重逢。
  “快!快带我去见他!”
  柳断笛平日素来温和,虽然淡笑时常挂在面庞上,但也鲜少有情绪高涨时。如此看来……那名唤小四的孩子果真不比寻常。
  房外暖阳高照,莺啼燕语,倒也真真应景——不枉相别难相逢。
  到了府门口儿,柳断笛一眼便能瞧见小四背对府门,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小厮急忙想去唤他,却被柳断笛拦下:“不必了,我亲自去找他。”
  “大人……这恐怕不妥……”小厮面上稍稍犹豫。
  “我与那孩子是旧相识了,他怕生,尤其是官役中人,所以还是我去罢。”柳断笛回头微笑着望他:“你方才与他下了甚么赌注?现下已然是输了,还是快些避开他啊。”
  “呃……这……”小厮尴尬地不得了,只得到:“如此,小的便谢过柳大人了。”
  说罢,真的匆匆离去。
  柳断笛这才过去寻小四,心中盘算着如何给那孩子一个惊喜。
  就当与小四仅隔三步时,小四猛然回过头来。赫然与上次见他不大一样,小四稚嫩的脸颊微瘦了一些,眼神也不再犹如当日一般怯懦,而是略有些呆滞。
  柳断笛心下隐隐升起一丝不详,但也并未多想,只是柔声唤他:“小四。”
  “钦差……哥哥……”小四喉头动了动,艰难地出声。
  柳断笛这才发觉他嗓音沙哑,不免一阵心疼。
  这般模样……恐怕一路过来遭了不少罪罢?
  心中痛楚更甚。
  柳断笛道:“怎么哑成这样?”又见小四低头不语,便也不再详问。他轻叹一声:“先随我入府,其余的话等安顿好再说。”
  话语间便要去拉小四的手。谁曾想,小四竟如同着了魔一般疯狂地甩开柳断笛。而后抬起头来,双目通红,用那破碎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柳断笛心中一惊,虽不明小四口中的话,但也不觉有何不妥。小四癫澜的举动让他抑制不住,只得上前拥住他,轻声抚慰着:“别怕,别怕。是钦差哥哥啊……小四,你不认得我了吗?”
  小四挣扎地愈加厉害,泪水从眼眶中滚落。
  柳断笛察觉他的异样,抬手便想替他摸去眼泪。
  哪知就在这刹那间——腹中一阵冰凉。
  柳断笛怔了怔,低眼望去,只见一把匕首没入小腹。他忍着痛楚,对上小四的眼睛,不解因由。
  小四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已然被刀口渗出的血迹染红。
  望着望着便笑起来:“嘿嘿……嘿嘿……我给荣泽报仇啦……报仇……血……好多血……啊!——好多血!啊——!”
  小四捂着双眼跌坐在地上。
  尖叫声很快引来治洲府门前的衙役,见是柳断笛腹部扎着匕首,通红一片,立刻乱作一团。
  “有,有刺客!快传大夫!”
  柳断笛脑中意识不断流失,只是一味地回顾适才小四的话。
  给……荣泽报仇?
  那荣泽她……岂不是……
  柳断笛当下气血翻涌,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张口便呕出一滩血来。
  接着眼前一黑,腹部的痛楚也渐渐感触不到了。
  ……
  江边万树暮门掩,路色杨柳遍城安。少年客记当归处,已是敛声不予来。
  如今少年已归,仍是敛声不予来……
  天色愈发暗了,仿若替那远去之人悄然哀啼。治洲府上下一片惨淡,笼罩在霾气之下。苏偃闻讯便急匆匆地赶来,到了内阁后一把扯开围在跟前的几名郎中,瞅着柳断笛的面孔喉中酸涩。
  这……是第几次了!是第几次了!每一次,都是柳断笛苍白着脸,埋在被中气息虚弱。自己贵为一朝太子,却帮不了他!救不得他!每一次,都是眼睁睁地看着柳断笛痛苦!
  榻上这人,承担了太多苦楚。他一心一意顾着周身所有人,独独将自己的安危抛之脑后。
  苏偃心中又痛又愧又怒,眼下柳断笛伤成这副模样,只望他能早些醒来,随后亲自替他手刃凶者!
  “他怎么样了?”苏偃猛吸一口气,使得自己镇定下来。然而他背对屋中所有人,除却昏厥的柳断笛,无人能够瞧见他微微泛红的眼眶。
  “回……回大人的话……”郎中何曾见过这般阵势?便嗫嚅着不敢上前,半晌终是下了狠心,道:“这位大人气血虚浮,脉无胃气,显是病情危重之象……”
  “一派胡言!”苏偃怒声道:“若是医不好,我会教你们上下满门一同陪葬!”
  “这……这这……”郎中心中打鼓,暗怨自己非得摊上这事,但祸已临头,全然不可能再退缩回去,“小人自当尽力……”
  “阿笛……”苏偃在旁轻唤了一声,“我绝不允许你有事。听到了么?”
  接着抚上柳断笛毫无血色的面庞,触手一片灼热。
  “这位大人腹上刀伤创口较大,难免会发热……”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解释道:“但万幸不曾伤到要害。”
  “甚么时候可以褪热?”苏偃道。
  “小人不知……”
  “你适才不是说不曾伤到要害?!”
  郎中颤了一颤,慌忙地问道:“这位大人可是体虚久病?”
  “不错。”
  “怕是受伤之前便已有凶病之兆……小的……小的尽力,尽力……”
  郎中跪行柳断笛床前,摊开银针换换推入,又交代了几味药方,谴下人去煎来。
  过了大约两刻,柳断笛的情形稍稍平稳,苏偃只教那郎中在门外候着。
  治洲知府霍宁达也将其余随众赶了出去,趁着清净忙上前劝道:“殿下息怒……”柳大人为随行辅办,可与太子爷切切相关,如今在自己府上出了岔子……自己真是难逃干系……
  苏偃渐渐冷了声音:“霍知府贵安啊,本宫可是听说治洲一带,风静水和。为何本宫初来此处便得见宵小之徒行刺?”
  “下官……下官之罪……”霍宁达跪倒在苏偃身后,苏偃却一心顾及眼前之人,并曾不转头瞧他。
  “之罪?你有何罪?”苏偃沉气,话语间竟听不出任何情愫。
  “下官……”霍宁达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声道:“是下官疏于防护,才得至柳大人受伤……下官万死难辞其咎……”
  “你既清楚,那便起来罢。霍知府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向本宫行如此大礼,不怕本宫夭寿么?”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霍宁达一时求饶,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怎么?本宫说话不管用了?”苏偃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霍宁达。
  “不敢……不敢……”霍宁达忙爬起来,仍是低头不敢与苏偃正眼相对。
  “行刺之人,抓到了么?”
  “已缉拿至衙府,全凭殿下发落。”
  “好。”苏偃道:“先将他押入刑牢,听候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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