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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我想回家住几天。”那样明月高悬的秋夜里,孤冷冷的清辉那么冰凉凉地撒下来,带着寂寥,带着嘲弄笼罩着那个清瘦的身影。
伊槿在那一头笑了:“好啊。”
有没有告诉过大家,伊槿最是讨厌冬末春出,因为万物复苏,独她一人伶仃;最是讨厌夏末秋初,因为万物萧索,独她一人孤苦。伊小年曾经很是为着那些讨厌的缘由大大地嘲笑过他姑,可,到得现在,蓦得觉得他姑果然是生活哲人来的,他也讨厌现在的夏末秋初,迎鼻的是那样凋零的味道,真个一个触景生情,百位陈杂,怎一个苦字了得。
伊小年到的时候,伊槿一手拎了一瓶红酒,一手拿了酒杯,斜倚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看他进来了,还举了举瓶子:“玛歌,要么?”
伊小年很是不客气地给了个白眼,撇了撇嘴,他喝不得,沾酒必醉。“你何苦!”
伊槿听见大侄子这句话,笑出声来:“你又何苦。”明明是笑出来的声音,却淡得如那风中空气,飘一飘就没了。
“我年轻,我折腾得起,你,唔,女人,四十五了哦。”伊小年力度适中地按捺着伊槿的肩背。
“小年,我落得现在这样,你知道原因的,所以啊,自己悠着点儿,自尊啊什么的,别太看重了。”伊槿晃了晃瓶子,笑:“没有了呢。”随手抛了,把头依在伊小年肩窝里:“小年,又是夏末秋初了呢。”
叹息样的声音,让伊小年心中一痛,还好今晚回来了,不然,哎,叹口气,拦腰抱起怀中那纤瘦的身子,送进了卧室。
年初的时候看着那个女人,还嘲笑来的:“姑啊,你说说你都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羸羸弱弱的,啧,不是应该发福了么?!”当时伊槿怎么回答的来着,哎,其实他当时出口就后悔了,伊槿那副身子,年轻时折损过重,这会子怎么补都补不回来。
伊槿醒来的时候,按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发现自己安安稳稳睡在床上,轻笑出声,扫了下床头的表,然后紧盯着房门,数到五,忽地就开了,伊小年一脸笑容,眨着大大圆圆的眼睛,善良而无辜:“早餐好了。”
唔,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真好,伊槿吞一口粥笑:“陪我住到冬天吧。”
伊小年歪了头,无辜而纯然的样子:“好啊。”
伊槿忍了又忍,终是拿起饭勺敲到了伊小年的脑门儿上:“我不是你要勾。搭的男人。”
伊小年顽皮地笑了笑:“可,你是我长辈啊,撒撒娇有什么不可以?!”
伊槿摇头,这个孩子啊!
林剑锋赶着周一早晨的上班点儿下来视察,无非也就是给这帮警队的大爷们敲敲边鼓,意为,注意了啊,你们大队最近又嚣张了!
看到林剑锋的时候,郭放冲着刚打完呵欠一眼蒙蒙水汽的伊小年挤挤眼睛:“林局下来看你了哦。”
伊小年瞥他一眼:“少在那儿放屁。”其实,林剑锋的心思他是清楚的,可,有鉴于他没做过什么事情,所以,也就当作不知,不过,灵灵那天约自己时说的话犹在耳呢,居然曾经偷亲过自己,还是在自己收山的时候,啧。
林剑锋走到伊小年办公桌前,温润如玉:“小年,听说你前两天病了,换季的时候,要多注意身体。”
伊小年似笑非笑,不言不语,只定定看着那温润的男人,郭放见势不对,赶忙道:“林局,小年前两天的病还没好,嗓子疼,不能发声。”
林剑锋颜色不动,说了声没关系,然后把手中的药放在了伊小年桌上,再一句是看着屋里众人说的:“换季的时候,大家都注意身体,药就放在小年这里了,大家有需要就过来拿。”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郭放肘击伊小年:“你发什么神经啊,居然不说话!”
伊小年拿起桌上那些药,低低地道:“郭放,我有些累了。”
郭放肝儿颤胆颤:“小年啊,别玩儿火,你想干吗?!”
伊小年突地听他问,慢慢地笑:“如果他都不在意了,我还在意什么呢。”
骨子里的悲哀尽透而出,郭放听着这不着头尾的话,心头一跳:“小年,出什么事了?”
“郭放,总有那么一样东西,是你怎么也抓不到手的,无论付出什么都抓不到手的。”
郭放知道伊小年少年时有多放纵,所以,这时居然从他嘴里听到了这么一句颇为灰心的话,很是不知道怎么反应,待到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伊小年已经起身走开了。
阑夜。
兰心看着瘫成一团的H正琢磨着是把他扔隔壁还是通知伊槿那边儿让人来领的时候,发现许久没有过来的大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他经常这样吗?”
兰心恭敬道:“黄先生,H很少喝酒。”
“H?哼!”被称为黄先生的人对跟在身后的人道:“把他弄醒。”
兰心暗暗叫苦,这是什么状况,大老板百年不遇地来一回,居然还要对客人,对镇店之宝进行强制醒酒!这可是伊槿那女人罩的人啊!遂,暗地里挥了挥手让万泽跟伊槿那边儿的人联系,结果,被眼尖的自家老板发现了:“不用跟槿儿说了,一会儿我送他回去。”
兰心一惊,这是怎么说的,难道大老板跟伊槿也有关系,哎呀,那他跟H是,是,情敌?!于是,愈发地忐忑。
也就五分钟吧,H已经眼神清明地回到了吧台,不过看起来有些凌乱狼狈,看到黄先生的时候,嘴唇咧开一个极为优美的弧度:“黄叔,小侄真是三生有幸啊!”让你亲自指挥手下醒酒,有幸!
兰心更为忐忑,心说,这都是什么什么啊!
“别老让槿儿操心。”黄先生嘴角紧抿,明显地不悦。
H嘴角翘得益发的高:“哈,我让她操心?黄叔,知道昨天她喝的什么酒么?玛歌。知道她说什么话了么?!她说别把自尊看得太重!知道她今年多大了吗?四十五了!她为你蹉跎了多少年华,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
这是嚎出来的,真的,嚎出来的,还好是打烊时分了,没有什么人,吧台这边儿也就黄先生带来的人,还有兰心万泽跟H了,所以,万幸。可兰心跟万泽低着头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小命儿不保,他们听到什么了,秘辛!心里滴溜溜儿地转,H莫非是黄先生跟伊槿的孩子?!
黄先生听了那番话,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疲惫地摆摆手:“你们把他送到槿儿那儿吧。”
H走后,明明到打烊时间了,黄先生却没有要挪摊儿的意思,反而让兰心拿过来一杯玛歌,也没有喝,就那么愣神儿看着,直到,那清凌凌的女声响起:“其辛。”
黄其辛起身,冷硬的脸上居然带出了笑意,看得兰心万泽心脏直抽搐,今天大老板怎么这么不正常啊!然后,眼瞅着黄其辛揽了伊槿走出店门,才长出了口气,啧,怎一个混乱了得。
12
12、收获 。。。
那一日,郭放问伊小年借DV,孩子懒得动,扔过去钥匙:“你自己去吧,顺便把屋子给我打扫一下。”是了,他最近都住家里,套房那边好久没有人住了,是得打扫下。
郭放钥匙到手便想要反目,气焰极其高涨,态度极其放肆:“我该着你了?!还打扫卫生?!”
“爱卿,上个月的两千,上上个月的伍佰,上上上个月的一千……”伊小年一脸的笑眯眯。
“行,不就是卫生吗,嘿嘿,回头您尽管检查,保管是光洁如新,擎好儿吧您就!”郭放立马怒目换笑颜。
伊小年见好儿就收,收拾了东西自管回家了。
郭放开了门,四处看了看,其实,伊小年买的这套房子封闭性极好,并没有太多灰尘,三弄两弄差不多的时候,防盗门被拍得震山响,郭放一手拖把一手开门,不耐烦地吼:“谁啊?”
进来的是琛,前些日子日日给伊小年送饭的,全局都认识的,郭放一看就笑了:“你啊,快进来,外面冷。”一边笑一边积极进行心理活动——看吧看吧,一定是伊小年的奸夫。
琛看见郭放脸色就有点儿沉,这是怎么说的,自己这些天隔三差五地过来一趟,屋里灯从来没有亮过,好不容易亮一回吧居然还是别人!“年年呢?”
“哦,没回来。”
“哼,连个男人都看不住!”琛的语气带了鄙夷。
郭放没怎么反应过来,没办法,人是直男,人根本没反应过来琛是在泛酸,还想着兄弟的奸夫就是自己的弟妹,态度倍儿友好:“呵呵,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琛却越发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