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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命,到了宫中,尊严又要从何谈起?能在宫中生存,已经不容易。
江小浪人在江湖,只知道江湖恩怨,又哪里懂得宫中的生存规则?只觉得这些人卑贱得让人心生厌恶。
离开暗室,外面,一片夜色笼罩。
天上一轮圆月高高挂着,一片银白洒落大地。皇宫内,虽是夜晚,却是宫灯明亮,道路清晰,江小浪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黑暗之中。
地上滴落了不少血迹,江小浪苦笑,本来己经包扎好的伤口,因为肩上的铁锁被拉出来,血又往外直冒。他虽然把伤口重新包扎过,但血依然很快就从包扎着的布条中渗出来。
因宫中待卫被幽灵引走,一路走来,倒也平安。
一个待卫发现了他,江小浪冷眼望向他,正准备等那待卫靠近,便一剑刺杀待卫。待卫却偏偏在离他一段距离处停下,轻轻嘘了一声,说:“跟我来。”
江小浪皱眉,说:“去哪?”
待卫说:“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江小浪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待卫做了个阴冥教特有的手势,江小浪冷笑,说:“是阴冥教的。”
待卫嘿嘿一笑,说:“正是属下,属下是五色使中的黑衣使。阴冥教黑衣使参见少主,自从少主离开阴冥,教主就派我们暗中保护少主。少主出事,被带进宫中,我们就紧跟着潜进皇宫,伺机救人。”
江小浪眯着眼,盯着他,看着眼前做着阴冥教手势的待卫,昔日的情景,映于脑海。
曾经,他是枫间的精灵,与他的父母亲和妹妹隐居世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段秋毫策划了一场屠杀,龙三被毒童子用诡计毒杀,他以一己之力,力敌阴冥三千死士,最后力竭,若非段邑轩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对他痛下杀手,他的性命,也早已不复存在,如今,他倒希望当初段邑轩能狠心的一剑刺进他的心脏,那他也就不必再承受许多苦与痛。
更不会误杀了母亲。(这一段过往,在《枫魂魅影魔君情》中,有详细解说。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解不开的死结。
…
第一章 蓝颜魅,帝情生 第9节 虽是病虎,虎威犹存
如今看到阴冥教的黑衣使,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往事,如山洪决堤般将他筑起的堤坝冲塌,思忆如蛇般纠缠着他,似要将他的灵魂,拖进无底的深渊,才能甘心。
母亲苍白的容颜映在他心间,母亲胸那明晃晃的利剑,是他的剑!
剑的寒光,化成千万道针芒,将他的心刺痛,疼得他只想将心摘下,弃于一旁,永远当个没心没肺的人算了!如果一个人没心没肺,是不是就可以没了痛苦?
恨意袭来,再也不顾自己是否身处险境,只想将眼前的黑衣使诛于剑下,剑斜斜挑起,直取黑衣使的要害。
虽是病虎,虎威犹存。剑尖闪动,圈圈点点,竟似化作剑雨,将人周身大穴笼罩其间。
那一瞬间,黑衣使真有在风雨中的感觉,任你怎么闪避,身上总会被雨滴打湿。
若是一般人家,只怕此时已丧生剑下。
好个阴冥的黑衣使,能轻松混进皇宫,终不是泛泛之辈,堪堪避过这要命的一剑,虽然身上衣服被划破,但总算未曾遇险。
想着那一剑的光华,黑衣使不由苦笑道:“少主,你发的什么疯?眼下尚处险境,你不设法保命,却在这杀害自家人。”
“滚!”
江小浪刚才蓄势一击,没有击中对方要害,反而使得自己受伤的双肩越发的疼痛,再也无力对黑衣使刺出第二剑,恨恨的咬牙,眼中含雾,雾气氤氲迷了他的眼,心口一阵阵绞痛,虽是秋季,额头却冒出了冷汗。
苍白的容颜,在夜色下,显得飘忽,形同鬼魅。
黑衣使哪敢离去?眼前倔强的少年,苍白得令人心怜。
就算会惹来他的不悦,黑衣使依然上前欲将他扶稳,担心的道:“少主,你要我滚,也得等你安全了再说啊。你伤得太重,不要轻易动怒。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教主……”
江小浪冷眼瞄向他,眼中杀意更浓。
黑衣使嘿嘿干笑两声,赶紧的将后头的话咽进腹中,不敢吐出来。心却纳闷,父子之间,怎能有那么强烈的仇与恨?
江小浪踉跄着离去。黑衣使不放心,唯有悄悄跟随着。
他们还没走多远,便被发现,宫中的护卫长,领着数百护卫将将他们团团包围。
黑衣使心中暗暗叫苦。
江小浪手执长剑,漠然而立。
他虽已病弱,但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杀气,却令得那些护卫不敢轻易上前。
护卫长手执长剑,剑尖直指江小浪。那气势,那官威,总是凌驾于一般的护卫之上。
护卫长剑指江小浪,口中却对黑衣使道:“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护卫,竟敢带着人犯逃离!“黑衣使呵呵一笑,道:“错!”
护卫长怔住了,道:“错?”
黑衣使脱下一身护卫装束,里面穿的,竟然是阴冥的黑色劲装,黑衣使道:“有两处错了。第一,我不是小小护卫,而是阴冥教的黑衣使。地位仅次于教中的护教使。第二,他不是人犯,是我阴冥少主。小爷我是奉主命前来保护我家少主人的!”
…
第一章 蓝颜魅,帝情生 第10节 死亡,原来只是一阵风的感觉皇宫内竟然有阴冥教的人,护卫长不由暗暗吃惊,皱眉道:“你有多少同党混入皇宫?”
黑衣使嘿嘿一笑,眨眨眼,道:“这个嘛,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也许,你左右两边站着的,就是我阴冥教的弟兄哩。”
护卫长吃惊的望向左右两边的护卫,如果那两护卫是阴冥教的人,而他此时拦截了阴冥教的少主,那岂不是等于把自己放在刀口上?
左右护卫无端端的遭了陷害,被筮为阴冥教同党,当真是吓得心惊胆颤,只怕护卫长真的相信了,会要了他们的命,一脸的惶恐不安,跪倒在地,齐声道:“大人,冤枉啊。”
黑衣使目光转动,道:“除了他们两可能是之外,你身边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来自阴冥哦。”
护卫们齐刷刷,恶狠狠的用眼神剜着黑衣使,恨不能用把那张拨弄是非的嘴给割破,捣成碎渣渣,再用泥糊起来,让他再也张不开口。
护卫长见左右护卫惶恐,和一个个护卫恶狠狠剜向黑衣使的眼神,心头稍安,知道自己险些中了人家的离间计,瞪了黑衣使一眼,恨恨的,带着几分恼怒,吼道:“呈口舌算什么真英雄!来啊!给我把他们拿下!重重有赏!”
护卫未动,江小浪已出手,剑出如风,风扫叶落,护卫长只见寒光闪动,剑已到了眼前。
他的剑,永远比他的口舌更快!
黑衣使武艺不弱,瞬间便放倒数名护卫。
护卫长的咽喉,洒出血花,血在夜空下,绽放鲜红的灿烂。
在他的剑下,诛过不少的人命,当人死在他的剑下时,他总有一种残酷的兴奋,他喜欢看人临终前各种各样怪异的表情。
可却做梦也想不到,死亡原来离他这么近,只是一阵风的感觉,血便从他的咽喉绽放异彩。
只可惜,他却无法看到自己的脸,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
人在临死前的表情,总会有些怪异。
护卫长一脸的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那武探花的名堂,就这样不堪一击!
直到他倒下,闭起双眼,他的脑中,还残存着武探花的威风。
一场混战,在花园中展开。
幸亏护卫中潜伏着不少阴冥教的人,江小浪才不致于太过危险,且战且退,闯进了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阅着凑章,书房的门忽然被撞开,门外,月华倾泻而入,洒落书房满地银白。
夜风,随着门开,袭入御书房,瞬间降了书房内的暖意,寒凉袭人,皇帝激灵灵打个寒颤。忍不住抬头看向忽然大开的门。
门口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头上的黑发和身上的那被血污染了分不清原有颜色的衣服被夜风吹动乱舞,乍一看去,真像深夜的鬼魅。
少年飘然而致。如同鬼魅般,足不点地,人已到了帝王身畔。
皇帝惊慌的大声呼喊着:“救驾!快来人啊,救驾啊!”
身边懂武功的太监,拉开架势,便要护主。
追兵已跟着闯进了御书房,却没有一个人敢近前分毫,只因江小浪的剑,已抵在皇帝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