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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静默不语,白垣之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喜怒:“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挂心你了。”冰冷的目光扫过南宫醉,“你跟著南宫宫主,我放心得很。”
白惜晚张了张口,什麽都说不出来,无法辩解。白垣之不会原谅自己,这个时候再说什麽,无非是多一个人伤心而已。
闭了闭眼,道:“我在云州买了一处宅子,今後就住在那里。我不会跟著谁。”
南宫醉眼底闪过一丝冰凉,瞬间被笑意掩盖,“你何时买了宅子,我都不知道。回去了可要请我喝酒。”收起了扇子,拿在手中轻佻的把玩。
白垣之站起身来,再也没看他一眼,冷冷道:“那我就不送你了。”说完,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留恋。
白惜晚突然很想哭,最终还是挤出了一丝笑。转头对南宫醉道:“借你的马车一用。”
南宫醉的马车总是宽大舒适,可一下子坐了三个大人一个孩子,还是有些挤。白惜晚和南宫醉骑马,两母子坐在马车里,往云州行去。
远处一个孤单的身影,默默的看著绝尘而去的一行人,目光中是深深的凄凉。
白惜晚一路沈默无语,南宫醉若有所思。
到了云州,南宫醉问道:“你买的宅子在何处?”
白惜晚无精打采道:“只是看中了一处,还没有去谈价。”
南宫醉微微一笑:“要不我陪你去?等你迁了新居,可要请我喝酒。”
白惜晚点了点头,心不在焉。
白惜晚将林玲母子带到玉灵阁。肖若灵和众位夥计没想到林秀的妻儿竟然还活著,万分感概。
次日,白惜晚去找了南宫醉,两人去将购买的宅院的事情办了,拿著契约,走进酒肆。白惜晚坐下後问道:“红曲酒好喝麽?”
南宫醉顿了顿,道:“红曲酒不醉人,你想喝?”
白惜晚摇了摇头。正是去年酿的桑落酒开坛启封的时候,依旧要了两坛。
时近黄昏,酒肆中客人渐渐少了,二楼小厅中只剩两人。昏黄的夕照从窗外照进来,白惜晚脸上笑得让人心碎,一杯杯桑落倒进嘴里,怎麽也淹没不了眼中的伤痛。丢了酒杯,一手抓起酒坛仰头倒进口中,香浓的纯酿从口边漫出来,顺著颈脖流淌进胸口,衣襟湿了一片。
南宫醉皱眉,伸手去抢他的手中的酒坛,却被他狡黠的避开。挑起眼角,眼波潋滟,像是融进了满天的星光,照进人的魂魄里,低声埋怨道:“今天这酒怎麽不醉人?”
放下酒坛,对著南宫醉眨了眨眼,笑道:“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很淫荡?这一世,你是第三个,也许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白惜晚突然大笑起来,眼中冒出泪光,
不等南宫醉说话,探过身,一指封住他的唇,轻轻摩挲著。白惜晚嫣红的嘴唇被酒润得鲜亮,吐出醉人的酒香:“可我能怎麽样?我逃不掉,躲不开。不想负的人总归是负了,不想伤的人总归是伤了。我宁愿做个淫荡的贱人,让你们骂我,恨我……好过像现在这样百般纠结。”
从在客栈第一眼看到白惜晚,心中就暗暗怀疑,南宫醉终於问道:“你在悠然庄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白惜晚眼中的神采暗了一瞬,收回手指托在腮边,垂眸一笑,“没什麽。不过是不想再继续住在那里而已。有自己的地方不是更好?今後你找我也方便。”
南宫醉静静的看著他,半晌道:“你喝得太多了。”
抬起眼,双目蕴著盈盈泪光,白惜晚笑得温柔又怜悯,“上床这种事情我根本不介意,你要是认真,就输了。”望向惨淡昏黄的夕阳,白惜晚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不要和他一样。”
心里的怀疑渐渐清晰,南宫醉捏紧了手里的酒杯。
白垣之,你究竟做了什麽?
白惜晚拿起酒坛,将剩下的酒一仰而尽。
次日在客栈中醒来时,南宫醉已经不在,这还是第一次。白惜晚笑了笑,起身穿戴洗漱,回了玉灵阁。
听说他买了宅子,肖若灵道:“他们两母子住过去未免太孤单,你一个男人照顾起来也不大方便。既是林大哥的妻儿,便不是外人,贱内正好少个人作伴,两个孩子在一处也好玩些。我已经将他们安置下了,这件事就由我做主吧。”
白惜晚也觉得这样安排很好,女人和女人在一处总是好得多。又出钱多请了两个丫头专门伺候林玲和孩子。
白惜晚买的宅子在云州城南的杏花巷里,因为有一户人家在庭院种了许多桃杏,开花的时候蔚如云霞,红云一片,引得家家仿效,故称杏花巷。
宅子不算很大,白墙青瓦,两扇紫漆木门,嵌著一对蝴蝶青铜门环,石阶缝隙中长著几从绣墩草,庭院里铺著古朴的武康石。左侧十几株桃李杏树交错成林,右侧种著一株苍松,树下一块光滑石台,墙边一片萱草,几从蕙兰,青翠古雅,令人忘忧。
沿庭径走上三级石阶,是两层精致小楼,四面开窗。屋後一间浴室,一口深井,几株海棠,两从芭蕉。
白惜晚卧室在一楼左侧厢房,开窗正好对著一丛芭蕉,墙角青苔幽幽,绿意可人。
早先定好的床榻桌椅书橱一应家具摆设已经送来,今晚就可以住在这里。今後就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了。
睡了一晚,白惜晚醒来时还是有些恍惚,看著陌生的房间,想著家到底是什麽。
到屋後搅动辘轳将水打起,井水顺著竹笕穿过墙壁流进大锅中,点燃炉灶,坐在小凳上等著水热。
沐浴之後一身舒爽。走到庭中,惬意的躺在石台上,将一头长发散开,阳光透过松枝洒到发上,泛起鸦羽般的光泽。翻身侧卧,闭上眼睛渐渐又睡著了。
几天後,南宫醉终於来了。
白惜晚拿出早准备好的洛桑酒,两人在庭院中摆了一张榻,榻上放一小桌,摆上酒盏。院中此时并无花开,南宫醉道:“你这院里差了几盆菊花。秋天品酒赏花乃是一大乐事。”
白惜晚笑道:“明日我就买几盆回来,现在才七月末,离菊花开还有两月。”
南宫醉抿了一口酒,半卧在榻上,眯上眼睛,轻声道:“一直这样多好……”
白惜晚默默喝著酒,什麽都不敢想。
八月中秋,两人在院中赏月喝酒。半醉半醒时,南宫醉端著酒杯,仰头看著一轮明月高挂,双眼朦胧,突然念了一句:“此生此夜不长久,明年明月何处看。”
白惜晚默然不语。
九月重阳,白惜晚将几盆菊花摆在榻边,两人依旧在庭中喝著桑落酒。只闻酒浓花香,一派秋风雅意。
☆、第二十八章 断肠何必更斜阳
花枯叶落飘零秋,雪融花开又一年。
白惜晚再也没有提起过白垣之。有一次南宫醉很晚才从青州赶过来,进门看见白惜晚一个人坐在庭院里,默默喝著酒,月光凄冷,眼神冰凉。
五月初九,南宫醉生辰,白惜晚寻了一块红玉,雕了一朵牡丹送给他。南宫醉笑得两眼弯弯。
七月初七,白惜晚坐在桐雨楼中,琴声婉转,歌声动人。
青陵唱完一曲,他仍愣愣的若有所思。
七月初五到了无春城。七月初六白垣之夜宿桐雨楼。七月初七,他不会来。
片刻,抬起头对青陵道:“你抚琴,我来唱一遍。”
弦音悠悠而起,缓缓唱到:“梦觉纱窗晓。残灯暗然空照。因思人事苦萦牵,离愁别恨,无限何时了……怜深定是心肠小。往事成烦恼。一生惆怅情多少……月不长圆,春色易为老。”
唱罢苦笑一声,又念道:“一生惆怅情多少。月不长圆,春色易为老。”
青陵垂眸不语。白惜晚走到他面前,握起一只手放在唇边,柔声道:“今晚陪我可好?”
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青陵温顺的点了点头。
香暖阁内,锦罗帐里,雨润云温。
青陵嫣红的唇边溢出低低呻吟,白惜晚拥住他细细轻吻,下身顶撞由缓渐急。带著冷香的喘息吐在耳边,青陵双眼蒙雾,脸上泛起潮红,扭腰迎合。
吻著青陵的唇,觉得那里仿若还留著白垣之的气息,闻著青陵身上的味道,觉得熟悉的草木香味依稀还在。
起白垣之昨夜在这里做著同样的事,心底止不住涌起暴虐的疯狂。一次次浅抽深插,一遍遍顶到青陵体内深入,不是为追逐欲死的欢愉,倒像在苦苦寻觅著什麽,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每一回都抵到最深。
青陵破碎的呻吟染上几分苦楚,眼角有些湿润。白惜晚细细舔掉滴下的泪水,渐渐冷静下来,回忆著体内那处敏感之地,缓了动作,轻磨慢顶,一路柔风细雨,直陪到蜜尽蕊败,雨散云收。
青陵软软的躺在一旁,白惜晚轻轻揽住他,柔声问道:“痛吗?我第一次做,是不是做得不好?”
青陵对风月之事早习以为常,此时竟觉得有些羞怯,咬了唇不肯说话。白惜晚将头埋在他颈侧,渐渐睡著了。
青陵翻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