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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从天而降,落在男人面前。
身体半倚着树,长长的睫毛仿佛在微微闪动着。轻轻地合着双眼,洋溢着幸福的面容……
“啊!饶命!求求你,饶了我吧……”
男人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想要站起来,但是脚腕的伤痛却让他的努力白费。男人用手指拼命扒着沙子想爬出去。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锋利的竹签,穿入男人的右手,死死地钉在了沙滩之上。
“啊!”
在恐惧和疼痛之下垂死的男人使尽全身的力气,企图用左手拔掉竹签。然而另一只签子飞来,将男人的左手也钉住了。
男人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两只胳膊和两条腿也都麻痹了。像是诱惑一般,他的眼前隐约浮现出一张熟睡的少女的脸庞。潮水慢慢地漫上来。
海水涌动着,刺痒着男人的鼻尖。太阳完全没入了地平线,此时,已完完全全是黄昏时分了。
“你感觉到什么了吗,俊厚?”
正在施展通灵术的俊厚猛然睁大了眼睛。玄岩不禁问道。朴神父和张博士一边翻看尸体的瞳孔,一边谈论着:痉挛的程度很深,在自杀之前(不管是谁看了都会说是自杀,因为他是用自己的手把两把刀插入耳朵里致死的)似乎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刺激。
“这个,这个……”
俊厚颤抖着身体,使劲地盯着一边的墙壁,像要把它看穿似的。
“什么,俊厚?”
玄岩焦急的问道。俊厚开口道。
“歌声……是歌声。这里曾经有过什么,在那面墙上。”
“据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警察已经彻底地……”
张博士吃惊地刚要插话,朴神父冲他摆了摆手。
“听到了……虽然已变的很微弱,但是我也能听到……是歌声。”
俊厚缓缓的抬起了手指。
“很强,是强列的怨气和仇恨的歌声……不,是画。”
“画?”
玄岩惊诧的问道。
“我已经感觉到了。那幅画,《唱歌的少女》!原来就挂在这里!”
俊厚的眼里似乎闪烁着火花。
土蜂群
三人离开了现场。车子开动了很久,朴神父突然启口道。
“这是去哪里,玄岩?”
“应该去查一查那个画家。如果真像俊厚所说的,画里有什么的话……”
俊厚呆了半晌才回答道。
“画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我也不知道。”
“里面不是有冤魂吗?我也用通灵术稍稍感应了一下,隐约感觉到了怨恨……”
朴神父面带疑惑地说道。俊厚继续道。
“当然是那样的。不过,似乎比这要复杂得多。那是力量,是能够杀人的力量。”
“力量?冤魂结下深深的怨恨,或者使用咒术,不是常常有使用物理力的情况吗?”
玄岩略微放慢车速,回过头来反问道。
“是啊。但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要是灵力被发挥到那种地步的话,周围应当充满怨气才对。可事实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么你认为能够让人腾空撞到墙上的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的预感很奇怪,玄岩哥。以后好像还会有类似的事情陆续发生。”
在一旁沉思的朴神父接口道。
“嗯……这么说去找那个画家还为时尚早。现在我们还不能断定那股力量就是来自画里。我觉得先搞清楚俊厚所说的那个未知的力量是什么之后,再去似乎更好吧?”
玄岩掉转了车头。
“我也是这种想法。对了,安记者这个家伙怎么没有消息了?他说要帮我们调查死者的身份的……”
“这是去哪?”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五个男人满脸沉郁的颓然坐着。他们的面前东倒西歪的酒瓶中间,凌乱散落着数张照片。忽然,一个男人喊叫着,正想夺门而出,却被一孔武有力的大胡子一把抓住。
“混蛋,你想找死吗?我们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大哥,你让我出去吧!我不想再这样躲躲藏藏了。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家伙,不,是哪个他妈的妖怪想要害我们,我出去把他宰了!”
“闭嘴!已经有三个像你这样瞎嚷嚷的人被杀了。”
“大哥!”
“不行就是不行,知道吗!”
“大哥……”
男人气馁地瘫倒在地,野兽般的大声号哭了起来。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我再也受不了了……那个电话铃声,还有那人的声音……”
“闭嘴!混蛋!”
“我都快疯了……还不如……还不如……”
“混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喂,毛蛋!抓住,抓住他!”
男人一声怪叫,用头撞向长着胡子的男人。哎哟!毛蛋大叫一声摔倒在地。男人像疯了似的往外跑,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
“这该死的家伙……来呀!全都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不能让这个家伙去送死!”
头目模样的男人急忙追将出去,后面紧紧跟着其余三人。那头目低声嘀咕道。
“这个笨蛋!你以为别人就不害怕吗?”
安记者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玄岩正想开口大骂,但安记者的第一句就让他闭上了嘴。他带来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好好听着。这是我偷用了警察的电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这次用刀插自己的耳朵死掉的家伙是个叫徐七星的黑社会分子。他是一个叫土蜂群的黑社会组织的成员。”
“土蜂群?他们是干什么的?”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帮家伙专干追债、讨债,替人的勾当,也涉及走私,根据警察的资料来看,好像……”
“好像什么?”
“也涉嫌贩卖人口。”
“贩卖人口?”
“嗯,这个现在还只是怀疑,还不能完全断定。但是不管怎样都有点奇怪。虽然警察认为这是黑社会分子之间的暗斗,可是事实上在我看来十分可疑。总之吧,上次不是有个小子死在美术馆里了吗?那个家伙的身份也大体确认了,好像是叫柳大哲,是那个土蜂群的杀手。”
“什么?你是说他们是一伙的?”
“还不止这些。今天又发现了一个家伙。在海边……”
“什么?又死人了吗?那个家伙也是土蜂群的吗?”
“是。叫李石岩,外号叫石头和尚”
一直在一旁听两个人对话的俊厚插进话来。
“问问死因是什么!”
“知道了。对了,怎么死的?”
“嗯,淹死的。但是死得很惨。两条腿折了,两只手被钉在沙滩上。就是这么被涨潮的海水淹死的。”
“涨潮?那么应该是慢慢的淹死的,有反抗的痕迹吗?”
“一点也没有。就像睡着了似的脸色很平静,不对,是神情呆滞?”
朴神父这才恍然大悟,喊道:
“《做梦的少女》!”
玄岩和俊厚都感到毛骨悚然。
男人在奔跑。一边诅咒辱骂着,一边发出垂死般凄厉的叫声,像疯子一般狂奔着。
说话的声音……
他的耳边传来了女子说话的声音。是那个面孔惨白的女子的声音。她身穿白衣正站在那里。
“啊!”
男人发狂似的吼叫着。目光中充满杀气,极度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使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来吧!你个臭丫头!我让你再死一次!出来,我让你出来!”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空地……是一个已然停工废弃的工地。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水泥管,一台推土机突兀的耸立其间,看起来多少有点滑稽。沙子和石子堆……
然而却不见那身穿白衣女子的身影。
“出来!在哪,你躲在哪!”
男人大声叫喊,却没有任何回应。耳畔回响的话音不知什么时候也听不见了。
男人杀气腾腾地环顾四周,可是乱穿乱搜。手里攥着自行车的车链。男人的视线忽然落在推土机的驾驶座上。驾驶座上赫然摆着一幅画。
男人紧张得眼珠都快蹦出来了,慢慢的向推土机的驾驶座走去。那画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大。好像在和什么小东西玩耍的少女……脸色分外白皙的少女……
“啊!”
男人脱手丢下手中的车链,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画中的少女睁大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少女的瞳仁霎时变得血红。
笑声清清楚楚地传来。
“啊!”
男人踉踉跄跄调转身来想逃离开去。然而他的脚腕像是突然扭到了,赴身滚倒在原地。
头目和那三个男人刚一转过沙子堆,远远看到了男人踉跄的身影。眼前的情景使他们瞠目结舌,噤若寒蝉。
推土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