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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剥落外壳,可不就是这幅骨子……卢君见羞赧,仍硬著头皮站著。
刘慧待要细问,他娘接过了话头:“他对你可好?”
卢君见诧异抬头,他娘脸上并没有令他难受的厌恶或者失望情绪,他的心稍微安妥,回道:“他待儿子很好。”
“你确定要跟他走?”元敏再问了一遍。
卢君见深深吸气,站起身,点头道:“是的,儿子想好了。”
“嗯。”元敏想了想,道,“出行在外,要小心。我这边有个事物,你可带著防身。且等一下。”
卢君见没想到他娘这麽快答应了。
刘慧更不满了,她记得明明把卢君见在外流落时候的艰难都与元敏说过了啊,她这个亲娘怎麽放心把儿子交到恶人手上,羊入虎口啊,这是!
元敏一走开,刘慧抓著卢君见,担忧地道:“他没有胁迫你吧?我们卢家不怕。”
卢君见笑,这位大娘喜怒形於色,一点都不像个修佛心的人,便摇摇头,安抚道:“我会记得经常回家来看看。”
刘慧听卢君见道一句“家”,点点头:“若受委屈了,便回来。”
“是。”
“有机会,把人……带来给大娘和你娘看看……”
“这个……”卢君见为难,怕吓到你们啊。
这时候,元敏从内堂出来,手里捧著一柄流光溢彩的匕首,小巧精致,黄金铸鞘,上面镶满了各色宝石,把柄处更有一枚龙眼大的珍珠。
娘啊,这把匕首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元敏笑:“别看它张扬,却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器。你小心藏著就是。”
卢君见跪下接了。
元敏欲言又止地道:“这东西,跟了我几十年,是昔日一位朋友送的。剑……有子母,你手上这把是小的,大的,他给了他儿子。你在外行走,若有缘碰到,也是个信物。”
卢君见讶然抬头,他若没听过父辈昔年的情仇恩怨,此时便听不出他娘在讲什麽,偏是知道了,更知其意义,便恭敬道:“儿子会好好带著它。”
“好,好。”元敏一叠声,却什麽也讲不出来了,挥挥手,放了他走。
屋外,天色微曚,水岚正捧著他的东西,站在一边等他。
“多谢姐姐。”这些年,水岚在他身边,照顾他良多,甚至知道牛大出入他房内,亦帮他守好秘密,不曾泄露分毫。这份忠心和体贴,卢君见怎麽不感激?
水岚笑道:“车子已经备好了,公子保重。”
卢府的角门外,停著卢家大公子那辆美貌的马车,并马匹拉车的骏马。
卢君见接过东西,朝水岚躬身一礼,跳上马车,挥鞭而去。
细碎的风铃声在晨光里洒了一路。卢君见放眼望去,仍是岭溪熟悉的街道和房屋,但是心态不一样了,便觉人都随著轻车飞起来。
马车滴滴答答朝小安巷方向跑,路上少行人,只一两个在河边洗衣淘米的妇人,回首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公子驾著辆华丽的马车,如画如幻,飞驰而过。
作家的话:
拍手!完结!
码字的时候,总是一不小心就写长,这回有点急著刹尾的感觉,因为不知道继续写下去会怎样了,呼呼。
没有大纲,别写边想的害处啊!
谢谢大家忍受著诸如错别字多多,行文太跳跃,人物太人品了吧种种雷点,继续追文……
拥抱一个。
不知道下一篇写哪一个。
还要看这篇的补充交代的,可以点开《番外》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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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初涉修真界 1。1
经过这几年卢府的修养,卢君见当然不是个顾前不顾後的小毛头。
他不仅叫水岚帮忙准备了两个人路上一应需要的水啊,食物啊,换洗的衣服啊,还有书啊,金银细软啊,和卢弼时留给儿子的一盒子暗卫召唤令。
如今,他不会武功,牛大武功一时没有恢复,万一路上碰上什麽意外,有个依傍的护身符,总没有错。
何况,卢君恩那小子,虽然家族荣誉感有点,也肯认他这个哥哥,但是有时候黑起心来不管不顾,手段毒辣,跟地痞流氓没啥区别。他手上若没有个一二法宝,以後想压制这个弟弟的时候,可不好办?
什麽叫大哥。
关键时候要拿得出手。
所以,卢君见毫不客气地把卢府最重要的秘密装包袱带走了。
小安巷毕竟是小民小户聚集的地方。
卢君见华丽丽的马车一进来就有些挤,好在他的马比较灵,他的赶车技术还能凑活,跌跌撞撞停到了昔日牛家的门口。
卢君见抽下鞭子,马昂著头颅高高叫了声。
屋子内没啥反应。
卢君见皱眉。暗想,他没有嘱咐七号把人救了後,送小安巷这边来吗?
呃……好像忘了说。
牛大不会这麽笨吧?自己不会回来?
还是救人没有成功?
初获自由的卢大公子胡思乱想著,跳下了马车,握著马鞭,踢门就进。
然後,看见哭笑不得的一幕。
院子仍旧是脏乱差的。
没有任何人收拾过。
歪门残桌破木头,蜘蛛网四处罩。
一个比四周更脏乱差的汉子蓬头垢面地抱著脑袋缩成个球,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
睡得打呼噜。
卢君见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屈尊贵脚,踢过去。
牛大歪倒地上,脑袋重重摔上了石阶,他喉咙里咆哮一声,跳了起来。
睡觉被打扰,格外狰狞的面目,一对上卢君见,马上低眉顺目,就差耷拉下尾巴了。牛大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儿子?”
卢君见忍笑:“怎麽,不想见到我。”
牛大冲上来,就一个熊抱。
“脏,离我远点。”卢君见的嘟囔可一点没用,在牛大怀里,他就是个软绵的娃娃。
牛大一张臭嘴上下拱拱,把卢君见满脸舔的都是口水,才恋恋不舍放开卢君见的嘴巴,摸著卢君见的脖子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咦?”卢君见一颗心跳得飞快,他现在一靠近牛大怀里,就有些手脚发软。
牛大确认似得摸著他:“我被关在牢里几天,你一次都没来看我,倒是你弟弟,来了几趟。”
卢君见失笑:“若不是我给他们银子,你以为他们不会棍棒伺候你?我若多去瞧你几眼,我弟弟可想拿刀捅你了。你又什麽不满?”
“晚上救我出来的人,贼凶,叫我滚远点,越远越好。”牛大戚戚然道,“我除了这里,不知道去哪里,我知道是你叫他救我,可不知是不是你叫我滚远点,越远越好。”
“可是,我来了,你在这里睡觉……”卢君见摸了摸牛大下巴上丛生的胡渣子。
“我想来想去,想得头都疼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家找你。”牛大拿胡渣子去磨卢君见的嫩脸,手更直接探入了儿子的衣服里,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闻见儿子的香味了,有些急。色。
卢君见啪地拍开他的手,掉头就走。
牛大忙跟上。
卢君见站在马车前,笑著对他说:“你来驾车,我一晚没睡,累了,要休息下,你别吵我。”
牛大见卢君见不理他,直接钻进了马车里,不仅愣了:“我们去哪里。”
“你想带我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吧。”卢君见的声音越来越轻,“离开岭溪,越远越好。不远点,二弟追上来了,可走不了。”
牛大随著卢君见的声音,越靠越近,耳朵都快贴到车帘子上了。他傻傻地问:“你要跟我走?”
卢君见气道:“呆子,你听不懂人话吗?”
牛大兴奋地脸庞一阵扭曲,气沈丹田,大吼一声:“好!!”勇猛地跳上马车,他体重,马车著实往前一倾。
马鞭扬起,两匹骏马疾风一样穿巷而出。
卢君见揉了揉额角,觉得以後头疼的事情一定很多。
卢家大公子的马车,岭溪谁人不识。城门刚打开,早早排队的马车轻松就通过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