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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卢君见忍耐住心里的反感,只是问:“他们这般害你,你不恨他们吗?”
眉黛咬著嘴唇,半晌无语。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去问一问二弟。”卢君见叹了口气,道。
“多谢大公子。”眉黛始终不信,昔日照顾她多多的兰姐姐会是那般狠心之人。若有机会再见面,定要问清楚。
再说卢君见,他是极不喜欢去见卢君恩的。
何况,下午听审後,他们两个闹得非常不愉快。
这几天郁闷的情绪始终不散,晚上稍微好一些,这才没多久,又开始发堵了。不过,答应了的事,当然要做到。
早点解决,少点烦恼。
卢君见直接朝卢君恩的住处走去。
问了下人,确定二公子的所在。卢君恩站在门前敲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咒骂声。
卢君恩继续敲门。
门开了,一张不比自己少多少烦恼的脸凶神恶煞地出现:“叫你走了,怎麽还来?!”
卢君恩沈默:“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卢君恩抿紧了嘴唇,他还以为是卢临这个讨厌鬼逡巡不去。
“既然二弟心情如此不好,我还是不打搅了。”卢君恩话没说完,就见卢君恩面色一沈,握紧他的手腕,把他扯进了房内,门砰然关上。
动作迅捷无比,两个人都稍微愣了愣。
“你找我什麽事?”卢君恩打量了他一眼。语气比方才稍微平复。
“何家……的两个人,你准备怎麽处置?”卢君见开门见山。
“你怎麽知道卢家?”卢君恩飞快地问,“你还知道什麽?”
“我该知道什麽吗?”卢君见觉得晚上的卢君恩有点奇怪,不仅说话莫名其妙,而且火辣辣盯著自己的眼神,像要把自己解剖了。
“谁告诉你的?”卢君恩恼怒,“是卢临是不是?不然,你怎麽会来找我?我跟你说,我是不会放了他们的,他们是逃犯,早就该受审。如果他们说的句句真实,你也没什麽好怕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麽?”卢君见听得乱七八糟,推开靠得太近的卢君恩。
谁知道卢君恩忽然笑了笑,抵了上来,伸手就往卢君见下面抓去。卢君见穿著入夏的薄衫,卢君恩很容易找准卢君见的小弟弟。
卢君见呆了。
卢君恩皱了皱眉头,嘀咕:“正常啊,是男的。”
卢君见火了:“我是你哥,当然是男的,你做什麽啊,快放开!”
卢君见此时被抵在门板和墙壁的直角间,实在没有可避之处。卢君恩眼睛里却有一股火气,索性压制住了他,喉咙里冒出莫名的声音,一不做,二不休,死死的困住卢君见,手往卢君见的裤子伸去。
卢君见敏感地很,几乎拳打脚踢。
这时候,谁的体力稍微好一点点,就很容易见出来了。
卢君见被卢君恩粗手粗脚地翻过身,压在门板上,卢君恩一手抓住卢君见的双手,一手稳健地去扯卢君见的裤子。
夏衫的下摆被卢君恩用膝盖抵住,裤子扯开,就看见了卢君见白花花的臀瓣,差点闪瞎了卢君恩的眼。
幸好这几天,牛大都被关在牢里,没时间搓弄卢君见。卢君见身体上前番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不然,被卢君恩看见他大哥形状挺翘的嫩臀上满是齿痕吮痕和手掌印,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但是,此刻,卢君见右边臀部上方鲜红色的蝴蝶胎记已经吸引住了卢君恩的全部目光。
蝴蝶并不大,因为不大,所以随著卢君见挣扎的动作,倒愈像了几分真,振翅欲飞的娇豔影子。勾得卢君恩想伏下身啃一口。
摸上去的感觉,像被皮肤吸附住了,手感出奇的好。
卢君恩为自己魔症的感觉惊住,恍神间,被卢君见挣开,一个耳光响亮地甩了过来。
这是卢君见第二次打他了。
但是,一手打人,一手提著裤子,不免春光暴露的哥哥,即使再生气,此时在卢君恩面前,何止短了气势。卢君恩一点没生气,反而笑了:“哥哥的下面,原来是粉红色的,可惜大小差了点。”
卢君见气得七窍生烟,脸一下白了一下红,变化得厉害。
八十六,离去意萌生
卢君恩上前,相帮卢君见收拾衣服,被狠狠拍开。
见大哥要走,卢君恩出口阻止:“大哥且慢,弟弟不过是想验证下哥哥的胎记。若不用此极端手段,哥哥又怎麽会同意?哥哥不想听个分明吗?”
卢君见果然站住了脚步。
卢君恩很少用这样和缓的语气与他说话,卢君见一阵狐疑。但是他心头的惊慌掩盖了适才的羞怒,卢君恩的话就像一桶冰水浇了他个透心凉。
胎记……这样隐秘的部位,连他自己都没看到过。因为在身後,只听牛大念叨过,因为牛大特别喜欢亲吻那朵“蝴蝶”……
卢君恩见卢君见的耳朵尖都发红了,没有催促,只是拿了两个茶杯,倒上了温水。
卢君见慢慢转过身。
“和何家有关?”卢君见问。
卢君恩抬头:“和何家有关。”
卢君见盯著卢君恩。
卢君恩抬头看他。
“说吧。”卢君见走到桌边,他已经平复了气息,握著杯子的手没有颤抖。
“何家说,我们家走失一位大小姐,身上有一枚蝶形胎记。”
卢君见眉头微跳:“这就是你刚才……莫名其妙的理由?”
卢君恩勾起唇角,眼中光芒闪过,他选择了不激怒卢君见的方法:“他们言之凿凿,说是何家老太做过稳婆,来过我们家接生,接的就是这位有胎记的主儿。我虽然不信,但是眼见为实。”
“我是你大哥!”卢君见咬牙。
“我现在确定了。”卢君恩唇角含笑。
卢君见想起眉黛说的命案,他指尖敲了敲桌子,疑惑地问:“何家的两条人命?”
卢君恩点头:“我猜是爹爹的手笔。”
“为什麽?”卢君见喃喃。
“死去的何进程曾来过我们家,他对爹说的肯定不止这些。”卢君恩盯著卢君见,“大哥可以告诉我,牢狱里那个人和大哥是什麽关系吗?”
卢君见一震,面上有丝苦涩。
卢君恩等著他回答。
卢君见恨道:“你的手段,难道没有查清吗?还是想我亲口承认。”
“我想大哥亲口告诉我。”卢君恩定定道。
卢君见揉了揉额角:“他是我养父。”
“……”
卢君见抬头,见卢君恩面上有杀气,不由诧异。事到如今,他但觉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不由心灰意懒,原先笼罩在心头的恐惧、慌乱和得失都忽然淡去。
此时此刻,七号应该得手了吧?卢家剩下的麻烦,金钱可以摆平。
他卢君见的麻烦,已经多如乱麻,解也解不开了。不如斩去,不若归去,去意萌生,连卢君见都刹那惊住了。
许久,是卢君恩出了声:“他如此对你,该死。”
卢君见抬眸:“他已经在监牢里了,你还要怎样?”
“我要他生不如死。”卢君恩一字字道。
“你不是恨我吗?”卢君见苦笑,“恨我夺走本该属於你的一切。”
卢君恩专注的眸中疏忽闪过丝茫然。
“如果不是卢临叫我过来,你准备怎麽办?”卢君见问。
“不知道。”卢君恩在这个晚上,真实得像个十八岁的弟弟了。但是卢君见却不想再招惹麻烦。
“那两个人……”卢君见咳了声,“不能交官,放他们走吧。送得越远越好。牵扯前情,对卢家百害而无一利。”
“不杀吗?”卢君恩皱眉,“无论何氏夫妻是不是因卢家而死,活下来的都不该留。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不要再图惹杀孽了。”卢君行轻声道,“你能坐下和我商商量量,我已经很欣慰。”
这回,卢君恩闹了个大红脸。
卢君行站起来,就要走。
“那个……牛大呢?”卢君恩忍不住问。总能杀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