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我们走得也不放心。”
摆明了的话中有话。
卢君见的指尖微颤,他在忍耐。
王旦的声音低,但是夜深人静,卢君行怎麽听不见,他只是听不懂:“你说什麽乱七八糟的?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见卢君见急得抓住了他的袖子,王旦吐了一口气,近乎叹息地道:“呃……我路上去方便了一下。”
卢君行很不屑。
“人有三急啊,出恭急,洞房急,生子急……”王旦慢吞吞打嘴仗。
卢君见听到“洞房”两字,呼吸一窒。他现在听什麽都敏感。
“切,你又不会生孩子。”卢君行的关注面显然不一样。
卢君见披著衣服,颓力地在凳子上坐下,他神色疲倦,不过一刻时间,已觉心力憔悴。
王旦走到角落里的包子面前,蹲下道:“等一下我们问话,你要乖乖答,你也知道,我们卢小爷脾气不好,一路上,你没少了拳打脚踢。等一下,他不开心了,你会死得很惨。”
见包子不够紧张,王旦继续说:“你不用想著大喊大叫,别人会救你。你既然会毒,当然知道自己为什麽现在一分力气使不出来。王爷我别的药没有,这散功粉多得是,吃一次,是聚不了内力,吃两次是走不了路,常人都不如,吃三次……你就废了。我说,你明白轻重吧?不想继续吃吧?”
“哦,我跟你废话什麽。这药本来就是你的,姬扬都交给了我们。确实好用得很。”王旦笑得很邪恶。
五十九,乐师兄遭罪
“真罗嗦。”卢君行不耐烦,踢了王旦的屁股一脚。
王旦没有在意。看到包子呆滞的表情,他很满意,扯了人嘴里的布,王旦哼哼道:“这药,据说没有解药?”
捆成包子的人啐一口,恶狠狠道:“王八蛋!”
“果然没有解药。”王旦乐。
包子状的人心里泪流满面,他当初是没研制解药啊,这药按著量用,用得轻,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消失症状,用多了,废都废了,跟毒药差不多,害人的东西要什麽解药啊!
他哪里想到会被用在自己身上啊!他爷爷的!
“你叫什麽名字?”王旦已经老爷样地找个位置,开始审问。
“他说过的!”卢君行皱了皱眉头。
“你记得他叫什麽?”王旦没印象了。
卢君行想了想:“不记得了。喂,你叫什麽!”
地上的多麽愤恨啊,他无法无天惯了,一时疏忽,虎落平阳,没想到被两只猫狗欺负,偏还落在下风不能动!
“老子姓乐,大名守钦,江湖人称花豹子。”地上的人眼露精光。其实他长得不错,就是一说话,眼睛一瞥,一种流氓的痞气贼气猥琐气神奇地掩盖了相貌上的优势。
“哦,包子。”这是卢君行的反应。
“哈,果然禽兽,久仰,久仰。”这是王旦的坏笑。
卢君行仍紧闭著嘴唇,面无表情。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没有生气的脸像纸糊一样,丢了活泛。眨眼看去,仿佛一个重病的人,随时会倒下去。
这弱,比四肢捆绑的包子更处境悲戚。从他身上,地上的包子不知怎麽找回了湮灭的信心,嘿嘿笑了。
“你笑什麽?”卢君行不满。
“准你们笑,不准我笑啊?”
“我没笑。”卢君行说到一半,去盯王旦。
王旦只好收起笑,咳了声:“你把之前与我们说的,再说一遍。”
包子不抵抗了,张口就来:“我说了,你们是不是放了我?大家无冤无仇的,你们卢家老爷子被人围殴,我还帮过几手,他留了小命,不能恩将仇报吧?不信,你们可以把卢老爷请来问一问,他肯定还记得我。”
卢君行沈默。
王旦敲了敲桌子:“不是叫你说这个。”
包子干脆坐在地上,横一眼道:“我与姬扬是私人恩怨,他抢了我的老婆,我坏他婚事一次,天经地义。你们不能因为他赌气的片面之词诬赖我。快快放了我。我还追得及他,若我能追回他,你们对我这麽无礼的事,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以大人不与小人计较。”
“异想天开。”卢君行觉得面前的人脑袋不正常。
王旦笑:“我们不管你跟姬扬的是是非非。我们抓你来这里,是想听你说你师弟的事,你说他怎麽混入卢家想害人了?”
包子一阵气堵:“那是我气急了,想跟你们谈条件,瞎编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旦可没那麽好打发,“你说了,我们信了,自然会放你。”
“口说无凭,何况你们耍赖过一次了。”
“之前,我们没答应。”
“我说了,你们不信,还是不会放我?”
“看你诚意。”
“靠!”
“你没有选择。”
“靠!靠!”
“你再不说,姬扬那别说误会解清了,重新拜堂了,怕孩子都生了……”
“我见过卑鄙的,没见过你这麽无耻的!”
“谢谢夸奖,请问,禽兽兄,说不说,考虑得如何了?”
“其实,我说的,他都知道。”乐守钦下巴抬了抬,朝的是卢君见的方向。
卢君见周身的气流都凝固了,他想冲上去杀了面前的混蛋,又想时间倒转,别发生这麽多教他心肠百结的荒唐事,他最怕的,还是要发生了吗?
失去血色的嘴唇紧抿著。手扶著额头,动也没动。
乐守钦可不管:“我是有个师弟,月前跟他来过这里。我去送信,他便留下来了。我去追姬扬了,他也没跟著走。我这师弟人傻,一根筋,他说他是来找儿子的。卢公子,是不是知道我这个师弟是谁了?”
卢君见只觉得一个字一个字都敲进了脑门。
“你不是说他混进卢家想害人?”卢君行皱眉。
乐守钦笑了:“我师弟本事不高,力气够大,江湖上或许闯不开,对付不会武功的人,十几个一起上,也没问题。他若真想害人,你大哥怎麽会到现在都没事?除非,他被人害了……还不敢跟你讲?”
“什麽意思?”卢君行不明白,眼神却转到了他哥身上。
卢君见搁在腿上的手不知觉握紧了,他垂眸说:“他说的没错……”
“大哥……”
卢君见放下揉著额角的手,甚至挤出个笑来:“三弟不是知道我小时候走失过?那时候……捡了我的人,便是他的师弟,我的……养父。他……现在回来了。”
一句话,几乎耗费了卢君见的所有力气。
“真的?”卢君行从没在家里听过卢君见还有个养父的事情,但是小孩子走丢,到长大,当然会有人照顾。好心人?
“他……回来找我。”卢君见慢慢组织著语言,他从来没有觉得说话这麽累过,“我不肯跟他走,所以他进我们家做了仆役。”
卢君行舒了一口气:“爹不知道吗?若爹知道,该把他奉座上宾,而不是做下人啊。”
“不。”卢君见飞快地说,“爹不喜欢他,很讨厌他。何况,他是想来带我走的。我不敢跟爹说。爹不能知道。”
卢君见望著卢君行的目光,甚至带了求恳。卢君行不由点头:“大哥?既然你有主意,我不会跟爹说的。”
卢君见虚脱般靠在桌边。
王旦没有再说话,他跟乐守钦的目光都自始自终落在卢君见身上。刺人的目光似什麽都知道,卢君见只能混作不见,他甚至没有勇气对视。
他不知道,王旦的目光带著一丝凝重和担心,乐守钦的目光有著玩味和嘲讽。
都是他卢君见,担不起的重量。
“既然是大哥的义父,怎麽是害人这种说法?”这个是卢君行在质问乐守钦了。
“他说什麽,你信什麽?”这次,王旦帮忙挡过了。
卢君见动了动嘴唇:“他怎麽会害我?他巴不得我没有回来卢家……”声音飘渺,清淡得像浮在空中的一缕烟。
卢君行皱眉。他是觉得危险才回来示警和追究真相的。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揭过了,心里仍觉不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