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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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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两人你死我活的扭打在一起,像积了几辈子深仇大恨似的,招招都是狠手。
  铁甲反复叩击,发出暗哑脆烈的声响。
  灯火忽明忽暗,两人滚成一团的黑影被映照在矗立的墙壁之上。
  
  康明渊彻底看傻了,向来冷静自若的秦尧止,居然也有这么发狂失态的一天。
  不单是他,晋元疏的一众部下也在城墙下看的目瞪口呆。
  真真大开了眼界!
  
  就在半柱香之前。
  大将军还和那个素来废物的秦尧止在城楼上客客气气的相谈甚欢,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忽然,这两人说翻脸就翻脸,还拼了命的打起来了!
  
  光是打也就算了,还畜生、混账、杂种、狗娘养、你爷爷的粗口不断,一阵阵口不择言的漫骂。
  扭打的方式也是毫无章法,就跟两个市井流氓似的。
  
  几个人刚要冲过去救驾,就听晋元疏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谁也别过来!”
  刚喝完,就看见秦尧止用力挣了起来,按着他的头撞向城墙,咚的一声巨响,晋元疏的额角霎时一片青紫。
  接着又是乱七八糟的一场混战。
  
  晋元疏极为熟悉北人的摔跤术,秦尧止则精通一套复杂的擒拿法。
  不过,此刻贴的太近,打的太野,就几乎完全用不上。
  而晋元疏生在军营,没什么粗口不会的,匪夷所思的是,秦尧止居然也毫不逊色。
  殊不知正却是那康明渊的功劳。
  
  两人穷凶极恶的打了一阵,胜负难分,却都是口干舌燥,眼前发黑,精疲力竭。
  晋元疏忽然低下头去噙住秦尧止的唇,这一个月来,他对秦尧止的身体极为熟悉,这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报复动作。
  
  秦尧止一愣,脑内轰的一声,血液逆流。
  他用尽全力的一咬牙,咬的对方唇破血崩,一时没注意,连自己的下唇都遭了秧。
  两人都跟见了鬼似的分开,滴血不止,靠在墙上大声喘气。
  
  过来好久,晋元疏忽然仰天大笑,低声道:“安庆王,你不当我是朋友,我却是真心诚意的当你是挚友。”
  “六年来,受了再重的伤,身处再没有生机的绝境,我都能一次次从的地府里爬出来,一次次的和鬼神争夺这条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一直想,一旦死了,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之徒,也再也没法看见我那个远在京畿的朋友。”
  
  秦尧止坐着挣扎的退了好几步,满脸血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他。
  
  晋元疏拔下了肩上的箭,鲜血淋漓,他却仿佛丧失了痛觉,冷冷道:“不过如今,我晋元疏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
  
  支撑了六年的高阁广厦轰然倒塌。为何而战?又为何要夺这天下?
  自己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替死鬼罢了。
  心里仿佛空荡荡的被挖去了一块。
  
  “我不要这个皇位,我明天就启程回边关。你既然无信,我自然也不需要再守什么道义。”
  “这景国是为你夺下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想坐这个位子,我就很想坐吗?”
  “迟早会成为冢中枯骨,与其留在这个闷死人的地方,还不如征战沙场、纵意生死来的痛快。”
  
  秦尧止大惊,一时心神尽乱,哑声道:“不行,这位子一开始就给你给准备的,你现在说不坐,已经来不及了!”
  
  晋元疏吐出一口血沫,扶着墙缓缓的站起来,看也不看他:“安庆王智慧通天,岂会没有办法?”
  
  秦尧止吃力的站起来,扣住晋元疏的腕上的护甲:“你不能走!秦氏皇统已绝,人心尽失,任何一个姓秦的都不能再稳定局面。你再放手不管,外戚宦党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祸乱内起、国无宁日,你我诸人尽皆死无葬生之地!”
  



10

第十章 放手 。。。 
 
 
  
  晋元疏英挺的轮廓在暖红的火光下却显得很冷漠:“我又有什么义务来替你收拾这一片残局?后果前因,彼此不爽。这些恶果,需得你自己解决。大不过,大家玉石俱焚了罢。”
  
  又傲然道,“我知道,你尚有放不下的人。可是我没有,晋元疏孑然一身,天大地大,随处可去,没有什么可以阻的了我。”
  
  秦尧止彻底的怔住了,但是他死扣着不肯松手,晋元疏挣了挣,却没有挣开。
  
  秦尧止这辈子总算遇到了最难缠的煞星。
  对于秦尧止来说,那么多年来,宫宇内阁,只要走错一小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在幽冥的黑暗中,靠谎言、罪恶和杀戮活着,欺骗是他力量的来源。
  而残忍无情的排除异己,已成为一个习惯。
  
  他并不懂得什么是信守承诺,也不懂得什么是知己。
  六年前的那一番话,什么听君一曲即泪下,什么只恨相逢不相识,的确是大半的谎言。
  晋元疏在他心里的地位,和所有人一样,豚犬不如。
  
  一直以来,秦尧止想去保护的只有自己身边的人,秦琉成、康明渊、长福、一众部下、老仆。
  他们都好比是他的至亲之人,意义非比寻常。
  其余的人,是必须在无情的阴谋中被剿灭的一群,他对他们毫无感情。
  
  所以,当他被晋元疏上的时候,他是恨对方。
  这种恨好比是被一条狗给咬了,任谁都会不痛快。
  如果被咬了一个月有余,换了谁也会想宰了这个畜生。
  只是可惜,他不能让他死,只因为晋元疏是一枚镇盘的棋子,一动皆损。
  
  有道是“兴废无常,成毁顿易”。
  如今,这颗棋子竟要跳出棋局!
  
  他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铺天盖地的腥风血雨。
  秦尧止从没有以救天下为己任,也从不谈正义,不过也不想看见一国的人因自己而亡。
  他的杀孽已经太重,再重下去,怕是身边的人都不得好死。
  
  想了一圈,虽然仍是懵懵懂懂的没想明白,秦尧止却已稳定心神,沉声道:“这个位子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力所能及,我都能为你办到。”
  
  对于秦尧止来说,肯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做小伏低,落尽下风。
  不过,如果晋元疏只要有所求,他就有的是手段牵制他。
  
  晋元疏带着恶意笑了笑,轻佻的捏了秦尧止的下颚,冷冷看他:“那么,你陪我留下来,如何?”
  
  秦尧止的面色惨白,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弧阴影,眼内却是异常凌厉的目光。
  输的一败涂地。
  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又复睁开,毫无感情的看着对方:“好。”
  
  晋元疏似笑非笑的仔细看了他好一会,忽然朗声大笑:“算了吧,我还想安安稳稳的老死那!”
  不顾对方的惊诧神情,他掰开秦尧止的手指,那手指修长柔韧,却冰凉凉的毫无温度。
  
  秦尧止,你大概不懂,这样的强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不如放手。
  六年前我就想,终有一天,要和你携手并肩,共观这城郊之景。
  而此时,却是只想放手。
  只因我晋元疏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晋元疏费力的走下一层层的城墙石阶,笑的无比畅快:“留你在卧榻之侧,我怕是活不过几年罢。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惜命之人啊。”
  
  又道,“你放心,我晋元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想再见国土凋敝,万民流离失所。你走吧。算我倒霉,不过既然曾经答应了,我说到做到。”
  
  秦尧止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一种巨大的疲惫感侵袭了全身。
  他想他是累了,二十多年的杀戮,二十多年的谋划算计,能支撑到此刻,已经是一个奇迹。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激涕零?欣喜若狂?又或是悲不自抑?
  一直背负重担,在暗不见物的荆棘中行走,此时,有一个人替他接过了这个包袱。
  竟是感到完完全全的无所适从。
  
  秦尧止只是麻木的擦过晋元疏,蹒跚着走下石阶,鲜血一滴滴的落在石缝里。
  没有力气去擦额上的血迹,任凭它流入眼中。
  
  他想的是,晋元疏,这个人果然从不按常理出牌。
  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这个人,就这样也好,让他去吧。
  
  这人看似轻躁,实则沉稳。看似捉狭,实则大度。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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