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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儿点点头,又从怀里摸出家里的房契和地契,放到村长面前。村长看了看,不太明白柳枝儿的意思。
柳枝儿说道:“村长,你是知道我家情况的。当初我嫁到严家村的时候,严家老大两口子撺掇着把我和严二郎净身出户,我用自己的嫁妆钱修了房子,也置办了田地,都是托您老人家给帮忙的。但是现在爹娘去世了,严大郎两口子在村里到处说我闲话,说我的房子和田地都是严家分给我的。村长,我不识字,你帮我看看,这房契和地契到底写的谁的名字。”柳枝儿当然识字,不过为了寻求村长的帮助和支持,也只好当一回睁眼瞎了。
村长仔细地看了看房契和地契,的确是当年柳枝儿来找自己办的,说道:“这的确写的是你的名字,这房子和田地都是你的,跟严家无关。”
柳枝儿苦笑道:“村长,我一个寡妇人家,有时候说话真的是没什么分量,您看您是村长,又是我的长辈,这事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写个证明啥的,至少将来严大郎两口子要找我麻烦,我手里有个凭据,行吗?”
村长叹口气,“你也不容易,当年是吃了大亏才嫁到严家村的,现在年纪轻轻地守了寡,又没个儿子撑门户,难怪那些人都盯着你不放呢!罢罢罢,我这小小村长,大的事儿干不了,帮你做个证明还是没问题的。我先给你写个证明,回头要是真遇到了麻烦,你让人来叫我,我去给你作证去。”
柳枝儿感激地点点头,有村长这句话心里就有底气多了,想想就郁闷,这在古代,没儿子的寡妇,连自己的财产都守不住啊!
村长写完证明,递给柳枝儿,又说道:“这村里的事我说了算,但是严家还有族长,如果你想麻烦少点,我觉得你还是要和族里打好关系才是。”
柳枝儿对家族没什么观念,连忙问道:“村长您的意思是就算我有房契地契,也能证明这些都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族里也能抢了我的财产去?”
村长摇摇头,“那倒不至于,这不是为了有个好名声嘛!这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你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事,还不清楚吗?”
柳枝儿若有所思,也许自己自闭自封起来过日子的想法是错的,不然也不至于在别人污蔑自己的时候百口莫辩,除了郝三嫂没人帮自己说话了。
她点点头,“回头我去族里拜访一下族长。”
村长见她一点就通,高兴极了,点点头,“哎,这就对了嘛!”
柳枝儿站起身要告辞,突然想到刚刚村长提到的一个事情,又问道:“村长,你刚才提到我当年嫁到严家村的事,我上次落水之后,醒过来脑子就忘了很多事情了,当时的事也记不得了,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
第十七章 开始做挂面
村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柳枝儿落水后失忆,连自己的身世都不记得了,又叹了口气:“其实不记得也有不记得的好啊……”
柳枝儿又坐下来,坚定而恳切地说道:“再不好的身世,我也得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嫁到严家村的。请村长您跟我说说吧!”
村长点了一支旱烟,吸了两口,“其实,当年你嫁到严家村,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听说了一些。”
“你原本应该是隔壁县城里大户人家的女儿,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变哑了,还被送到我们这个小山村里来嫁人,你原本姓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严大力,也就是你公公来给你报户口的时候说你叫柳枝儿,不过我猜这个应该不是你的本名。”
“你公公是在镇上给人家做力工的,帮那些来来往往的货商上货下货,你也是他有一天去镇上上工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我记得你公公来给你报户口的时候,特别高兴,在我这里喝了半宿的酒,念念叨叨地说他家走大运了,白捡了一个儿媳妇,小儿子终于能娶上老婆了。”
“你们家条件不好,二郎常年看病吃药,花了不少的钱,这附近有闺女的人家根本就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你公公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可羡慕坏了村里很多人。虽说当时你是个哑巴,但是长得不错,一看就是个黄花大闺女,村里人都说你们家真是走了狗屎运,一分钱彩礼不用就娶回来一个儿媳妇。”
“一分钱彩礼都不用?”柳枝儿疑惑道,难道自己是被拐卖的?
“可不是,听说那个把你交给严大力的人只说让他家好好待你,别让你饿着冷着就行,还给了严大力一笔钱,让他操办一场简单的婚礼,让你名正言顺嫁到严家。我当时听着也很疑惑,这也不像是拐卖人的拐子,搞不清楚是什么人把你交给严大力的。”
“后来你就嫁进来了,这严大郎见你公公手里有些闲钱了,心里就活动了,给你和严二郎办完婚礼,就撺掇着你公公分家。你公公当时上工的时候正好把腰扭伤了,以后都干不得重活了,你婆婆怕以后没人养老,就和你公公商量着干脆把你们分出去,他们守着大儿子,以后靠着大儿子养老送终。毕竟二郎的身体你也知道,看着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本来你们不应该被净身出户的,只是这严大郎两口子跟你公公婆婆算账,说这些年二郎看病吃药用了多少钱,把家里都整精穷了,分家的时候应该把这些药钱也算上,结果算来算去,你们啥也没带走,就带走了一袋粮食,还是你公公坚持要给的。”
“族里的人早就被严大郎两口子打点好了,你和二郎,一个哑,一个病,没人帮你们说话,我这个村长就算看着不公也没办法多做什么,只能把我家的一座旧房子借给你们暂时使用,等你们有钱了再自己修房子。我满以为你们要在那旧房子里住好几年的,结果没想到过了一两个月吧,有人来村里看你,还给你带了一包东西。”
“第二天你就拿着钱来找我,说要批屋基地,买田地,我估摸着是这来看你的人给你送的钱,所以我就按照你用嫁妆钱置办家产的规矩把这房子、田地都写到了你名下,就怕万一哪天二郎走了,族里以严家的名义收回这些东西。”
柳枝儿感激地点点头,如果没有村长在中间帮忙斡旋,估计自己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她站起来给村长鞠了一躬:“村长,太感谢您了,要是没有您当时的援手,我这会儿估计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这么几年,柳枝儿不懂事,也没来看看您,您别跟我计较。”
村长哈哈大笑,“你这娃这样客气干什么?我身为村长,自然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你这几年过得也苦,我都知道,只是这么大个村子,也不能明着给你帮些什么,怕别人觉得不公平,幸好你自己都挺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柳枝儿笑着点点头,“您说得对,我一定要好好过日子,人家越看我不顺眼,我越得过好了才行。”
村长欣慰地点点头,“娃啊,刚才我跟你说,分家的时候族里虽然也给你添了绊子,但是咱们得识时务,在咱们这小山村里,家族还是很重要的,心里有气也不能放在脸上,最好能把族里的人争取到你这边来,帮你说话,这以后要办什么事就方便多了。”
村长的提点让柳枝儿眼前更加开阔,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这是一个看重家族性的时代,那就得去适应它。
回到家里,正好郝三嫂过来找自己说话,说郝三哥已经同意帮柳枝儿做面条的事儿了。柳枝儿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来了,做面条的技术她已经研究出来了,可是自己一个人确实力量有限,无法量产,自然也就谈不上赚钱了。
她高兴极了,拉着郝三嫂,又把家里剩下的面粉和需要的其他配料都带上,扛着压面机就去了郝家。
用了一个下午,她把面粉的比例,揉面的技巧,还有压面、晒面、切面等技术都教给了郝三哥,郝三哥倒是个天生的技术人才,一点就透,到晚边的时候,已经能做出质量不错的干面条了。
郝三哥把晒干的面条切好,看柳枝儿赞许地点点头,知道自己技术过关了,算是松了一口气。小武慢慢长大了,他想送儿子去读书认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有柳枝儿这项活计,他手里就会宽裕很多了。
“妹子,你就这么放心地把这诀窍教给了我们,不怕我们撇下你单干啊?”郝三哥开着玩笑。
柳枝儿摇摇头,笑着说:“三哥三嫂,咱们两家的交情我就不说了,就冲您二位的秉性,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怀疑。不过三哥你这样说得也是有理,咱们还得防小人。这做面的诀窍你也知道了,也明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