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着你,又有何妨。”鸩快步来到花亦凉身边,伸手接过子宿,抱在怀里。
“亦凉莫要担心,这可是黎国皇宫。”言下之意,告诫魏国之人莫要轻举妄动。
花亦凉闭上双眼,收回欲要抢夺的双手背在身后。
“是啊,这里可是黎国皇宫。”鸩抱着子宿有意无意的说着这句话。
“使者请随本将移驾后寝,等待宴席开张。”宴非然侧身请礼,鸩跟着他带着众多随从浩荡离开。
“亦凉,我们也暂且小坐斟酌一二可好?”君与梦拉着花亦凉的手腕,面如春风。
“与梦相邀,何敢不从。”
待主子一一离开,文武百官皆是收起心神二二作伴站在一起口舌争辩。花鸟侍回归宫中自然是好事,可他这记名弟子似乎大有来头,说不定此次魏国来访有几分是冲着那娃娃来的。说归说,若是黎国脱离战争苦楚,别说献了那娃娃,就算是令其丧命也无人阻拦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丑时已到,皇宫之中张灯结彩万人喧喝热闹非凡,魏国侍卫神色冷漠,与之相比黎国百官倒是喜颜之色溢于言表。
待君与梦坐稳主位,鸩抱着子宿从西侧踱步席中,花亦凉不紧不慢紧随其后。百官见人已到齐声恭贺,君与梦摆手示意,众人落座席中。
“今日魏国使者来访,实乃兴事,莫不说现下两国交好,就算是交战时期黎国定不会有所亏待,更何况魏国国主向来智明,国师又是知晓天理,朕甚是羡慕。”
“国主谦虚了,若不是明君,怎能将黎国打理的如此斯文儒雅。”鸩将子宿放在腿上,伸手端起桌上玉杯,笑饮一口。
“自然,狂妄暴戾并非我黎国本色。”泣无心抖了抖肩上的黑乌,毫不在意。
“呵,莫非我魏国,就是暴戾无道?”
“身为魏国百姓,护国乃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朝中重臣,但是话不能乱接,也许人家只是打了个比喻,你又何故借此生事。”子宿静静的看着鸩,澄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无辜之极。
“甜点不够吃么?要多上一点堵住你的嘴吗?”
“人小胃小,不像你们大人胃口颇大,欲壑难填。”
“身体乃是变相,本心才是最终的归宿,不是么洛神。”最后两个字几乎是贴着子宿的耳朵,听得她眸色一跳,转而看向泣无心:“乌鸦,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叫无心。”
“无心,乌鸦一个祖宗,庸俗之人才会计较名义上斤斤计较。”
“子宿,别闹了。”君与梦温尔一笑,语气里五分宠溺五分放纵。
“师父,看在今日无比热闹,徒儿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豪迈的气势看的众人皆是一愣,私下两两官员交头磨耳一番。
花亦凉柔出水的神色里带着几分关怀,端起酒杯抵了抵一饮而尽。
“花鸟侍好酒量。”鸩接话。
“好不好试过才知道,你也来一杯?”子宿为他斟满端到嘴边。
花亦凉看了一眼,心中一沉也为自己斟满,先干为敬。
鸩望着静如脱兔的子宿,端过酒杯喝个干净。
“使者乃是第一次来访黎国,皇上听闻你为魏国赴汤蹈火、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奉公无私十分钦佩,遂于你豪饮三杯!”子宿接过玉杯又为他添满。
君与梦会心一笑,连饮三杯毫不做作,鸩嘴角一列,绝不输阵。
“泣无心乃是黎国大臣,地位虽不及使者也欲与使者一拼高下,几杯?”
泣无心瞄了一眼小巧精致的玉杯,冲着宫女喊道:“大碗六只,添满。”
子宿看着泣无心内心竖起了高贵的小拇指,喝不死你整死你。
宫女端上六碗酒水,两人三三分,泣无心不等他有所动静一一喝完,事罢一抹嘴豪迈道:“好酒。”
“快喝呀。”子宿为他端到嘴边,粉嘟嘟的小嘴紧抿着。
“黎国的风土人情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鸩推开坐在腿上的小娃娃,喝干了三大碗。
“人情要喝过了才知道,不是吗宴非然?”
宴非然看着子宿拎起了酒坛。
“。。。。。。。。。。。”众人。。。。。。。。。。
“。。。。。。。。。。。”鸩。
“输人不输阵啊,你要是不能喝早点说出来,毕竟黎国好客,乃是一如既往。”子宿一边劝解,一边挥手示意侍卫端上酒坛。
鸩斗篷里的眼睛忽明忽暗,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额头,接过酒坛:“焉能比之差矣。”一坛酒倾斜而下,透明的液体滑过咽喉、锁骨最终没入了衣襟。子宿望着他一动不动,躲在衣袖里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膝盖。
片刻,二人几乎同时放下酒坛,宴非然抹了把嘴角,傲骨的气势掩埋了一身儒雅之气:“若不是今时今日,在下真想与你相邀,不醉不归。”
“惺惺相惜非英雄之态,喝酒也要看立场。”子宿一言挑破。
“有何?一壶豪饮举剑相邀,将军气吞山河、英姿飒爽,一比输赢、也不错。”
“好,良辰时日,在下定持剑拜访,一比输赢。”
“及时良辰美景,还比什么输赢,八抬大轿迎娶家门岂不更好。”子宿拖着下巴一脸无辜。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鸩拿起紫薯糕塞进她的嘴巴里,宴非然觉得此作为简直为民除害。
“狮虎。”子宿幽怨的看着花亦凉,花亦凉冲着她伸出双手,二话不说她踢掉玉鞋跑到自家师父的身边。
“乖徒儿莫要胡闹。”轻抚掉嘴边的残物,花亦凉摸着子宿的小脑袋嘴角忍不住上翘。
“毕竟是未来的花鸟侍,重要场合怎能缺少我的出席与音资。”
“锋芒毕露易遭横祸。”
“安分守己却不见得半分安逸。”
二人轻声交谈,引得四周频频观望。
“亦凉,孩童不宜饮酒,你看着她别再任性了。”君与梦略带责怪的看着子宿,丝毫不顾百官的揣测与猜疑。
“嗯。”花亦凉点点头,撤下了自己的杯子。
“师父,你要代替徒儿接受惩罚吗?”
“为师只是不想身正影斜,败坏门风。”
子宿捂着嘴巴轻笑,看的鸩心思百态。
“敢问花鸟侍,师出何处?”
“我师父自立门户,无名无派,唯有子宿一人继承大统。”子宿看着鸩一一作答。
“即使如此,莫非花鸟侍自学而成?”
“那我请问,使者师出何处、来自何方、可有归宿、立志为谁。”
“你应知晓。”
“其师亦然。”
鸩在口舌之争从未赢得过着看似孩童的子宿,莫说许久之后。也许这只是在武力上压制所留下的后果,不过,就算她口若悬河、能说善辩,最终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场宴席,却因两人口舌之争变得极为沉寂,君与梦环顾一周,命大臣纷纷敬酒使者,不许怠慢,这才缓解一二。
“师父。”事罢,子宿轻轻拉着花亦凉的衣袖,仰头询问:“你打得过他吗?”
花亦凉低头凝视着认真的小脸,柔声道:“若说这场战争,因你而起,为师竭尽所能。”
大红灯笼罩着白蜡,迤逦的光色映进子宿的眼里,带着一位谦和温煦的道人,一并进入了心里。
若这场战争,真的因我而起,师父,我愿毁了这幅身躯也要佑你安康无恙。
本恋着山野之中静旎,与世无争。却不料闯进了宜人白鹿,耀眼夺目,令他一生孤独无处倾诉,哪怕踏上旧途,刀剑重铸,无悔、不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酒过三巡,众人尽兴,君与梦一声令下,百官皆数散去,踉踉跄跄、两两相扶。
“送使者回去。”
“无妨,我认路。”鸩谢绝君与梦的好意,看了眼子宿转身离去。
“夜已深,我带子宿回竹宿阁安歇。”花亦凉抱起困睡的小孩,起身离开。
“早些回去吧,累坏了她了。”君与梦疲乏的神色带着几分心疼,就在花亦凉转身而去,瞬间变得沉稳阴郁。
许久之后,待宴席无人,泣无心抖动肩膀,黑乌顺势飞离。
“这个鸩,内力深厚不下花亦凉,二人博弈必定是龙虎之态,至死方休。”
“二人若是争斗,天翻地覆不为过,也为黎国争取片刻时机。”宴非然转着酒坛,满眼笑意。
“徒儿似乎爱上师父了,这场赌注、看来我们下对了筹码。”泣无心依旧面无表情。
“只要能躲过此劫,保佑黎国百姓安居乐业,朕也就放心了。”君与梦扶着额头,须臾间滑落的袖口露出一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