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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当着众人狠狠发作了一通,丢了面子。如今高氏是得了爷的宠,连自己这个嫡福晋也愈发不放在眼里了,自己还只能在人前作一副贤惠大度的姿态。
而这高氏,虽然前些天因着富察氏的一个短处,给爷上了眼药,引着爷去发作了那富察氏,看着那一直压自己一头的富察婼斓被当众下面子,心里很高兴,想着自己在爷心里果然是第一位,心也就大了。想到以前,那乌拉那拉·云淑也曾得罪过自己,心里很是看不惯她,虽然同是侧福晋,就因为自己是包衣出身,就要辛辛苦苦的讨好爷,看人脸色才爬上这个位子,而那乌拉那拉·云淑就因是满洲贵女的身份得了皇上的赐婚,一进来就是侧福晋,心里那个不平衡啊,而且她对自己总是爱理不理的,很不给自己面子,便想着等会爷来了以后怎么告她一状。
在云淑那儿混了半天的弘历,最后又带着上战场的心情,来到了高氏的房里。
刚一进门,就看到高怡萱坐在床边,垂着头低声哭泣。
弘历在心里默默流泪,又来了,每次要告黑状的时候都是这样,你就不能换个方案吗?
“怡萱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扯起一个略带忧郁的笑容,“爷,没什么,妾身很好。”
既然你自己说没事,那我就不管了,弘历开口道:“那就安歇吧。”说完就示意她过来给自己更衣。
手里扯着帕子,原来是想借着爷的手去教训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乌拉那拉的,就这么被带了过去高氏很不甘心,对身边的青荷使了个眼色,眼泪便不要钱的往下掉。
弘历很郁闷,想好好睡个觉都不容易,不知道云儿现在在干什么,自己几天没过去了,有没有觉得寂寞?(虹:您就放心吧,她可乐着呢。)明天还是去云淑那儿吧,弘历心想,只是看得见吃不着,着实难受啊。
用眼角观察着弘历似是面色不愉,高氏原本有些悬着的心放下了,爷果然还是在意我的,示意青荷赶紧开始‘劝’自己。
“福晋,福晋,别伤心了,侧福晋……”说道一半便止住了。
侧福晋?是在说云淑吧,看来这高怡萱的心真是大了啊,她和富察婼斓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自己也乐得看她们俩斗,纯粹是当看戏。如今却要把一直低调的云淑拉进战局,自己决不允许。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对云淑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决不能让人伤害到那份纯白。知道她并不是像她的外表那么无害,也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毕竟能被皇阿玛和八叔看中的人,绝不会是庸碌之辈。可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替她把麻烦挡下,看着她无忧的笑容,是那么的满足。
回神看了一眼高氏,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出点新招式陷害人呢,弘历在心里坏坏的想,“怡萱这是怎么了,你给本王说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指着青荷道。
“这。。这。。。”青荷有些为难的看着高氏。
高氏立马放下拭泪的手,拉着弘历的衣袖,用娇滴滴的口气道:“爷,您别逼青荷了,是妾不让她说的,呜呜,真的没什么……”说着泪掉的更凶了。
嫌弃的偷偷把衣袖在桌布上抹了抹,不知道有没有沾上鼻涕,啊,真恶心,这件衣服还是扔了吧,幸好不是朝服啊,有些庆幸的弘历再接再厉,“本王让你说,你就如实说来,爷可没什么耐心。”
青荷不再扭捏,拭了拭眼角根本就没有的泪,道:“今日福晋到富察嫡福晋那去请安,遇到了乌拉那拉侧福晋,本来福晋想和侧福晋打个招呼,怎知……”顿了顿。
“乌拉那拉·云淑她做了什么了?”弘历开口时,语气有些不佳。果然是针对云淑啊,以为爷前些日子为了你打了富察婼斓的脸,今日又会为了你去怪罪云淑?真真可笑,爷发作她只是因为她对云淑的那些小动作被宫里的那两位知道了,又不能亲自动手降了身份,也不愿看她好过,才让爷寻个机会让她放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的事正好是送上来的一个枕头,你还真以为爷把你宠到天上去了?!高怡萱啊,高怡萱,爷前世怎么就没发现你的真面目呢,是你的手段更高明,还是爷那时候眼睛瞎了呢!
“怎知,侧福晋她不仅没有理睬,还出言辱骂福晋……”接着道。
弘历似笑非笑的看了青荷一眼,“她说了什么?”
眼见弘历就要发怒,高氏心里那个高兴,但面上不显,拉着弘历的衣角,略显委屈的道:“别听青荷瞎说,云淑妹妹可没说什么,只是妾自知出身低贱,配不得他人的敬重……”
看着她做戏的样子,弘历淡淡的问:“是这样吗?”
高氏杏眼含泪、略显忧伤的回道:“是的,爷可别为了这些个小事忧神,若是那样可真是妾的罪过了。。”说完便俏脸含娇,害羞的看了弘历一眼,暗暗的送了个秋波。
啪的一声,猛的拍了下桌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爷这就去乌拉那拉·云淑那里问个清楚!”说完起身便离开了。
只留下高氏和青荷两个人干瞪眼,怎么这就走了呢,不是该好好安慰下自己,明天再去找乌拉那拉那贱人给自己出气的吗?!高氏腹议着,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番外弘历(1)
朕是怎么了?弘历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头有些晕晕乎乎,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堂的白绫,耳边传来的是悲戚的哭声。
看到心爱的儿子哭得不能自抑,想要去拍拍颙琰的肩膀安慰下他,却发现手穿了过去,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又看了棺材里躺着的人,不就是自己么?!
朕是死了吧,弘历想到,人死了果然是有鬼魂的,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怡萱、婼斓,还有芳绮呢。
她们一定很高兴见到朕吧。
没有传说的黑白无常和阴间,也没有其他鬼魂的出现,时间一长,弘历就感到寂寞,他离开醒来的宫殿,开始四处飘荡,游走在紫禁城中。
当有一天他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哪儿也去不了了,被束缚在了紫禁城中。
于是百无聊赖的乾隆皇帝开始他的紫禁城探险之旅,来打发多的令人烦躁的时间。
无意中飘到御花园的一角,听到有人在哭泣,出于好奇,正大光明的来到那个嬷嬷面前,看到她面前供的牌位,竟然是乌拉那拉那恶妇人的,弘历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给那个不知体统的女人祭祀。
可接下来的话,却令他震惊。
“娘娘,这是奴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宫里拜祭您,明天奴婢就要出宫了。皇后娘娘您怪奴婢吧,怪奴婢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如果不是因为奴婢假报了皇上的情况,娘娘也不会被皇上彻底厌弃,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弘历仔细的辨认了眼前的人,却找不到一丝记忆。
“奴婢这个小人,连您最后的血脉,十二阿哥都没能保住,梅香是不是很该死?!”
梅香?弘历脑海中隐隐闪过一些画面,不就她就是原来乌拉那拉身边的大宫女,后来被芳绮不计前嫌收在身边,一直都没有出宫,后来更是成了芳绮身边最得力的人。
“娘娘,您知道魏氏那贱人是怎么死的吗?”
“大胆!”弘历冲着梅香吼道。
可是却没人回应,“是奴婢托人弄进宫的银朱粉,呵呵,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宝贝的不得了,每天吸一点,可不知道这就是要她命的□□,还是能上瘾的□□!”
原本就对芳绮的死有怀疑的弘历,总算是明白了。
“您知道奴婢从那贱人口中知道了什么?”梅香惨淡的笑了笑,“魏芳绮她竟然是慧贤皇贵妃的人,可笑吧,明明是孝贤身边的洗脚宫女却搭上了慧贤的路子,可笑那孝贤竟然想借着这贱人,来夺取太上皇的恩宠,最后却赔上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命。慧贤真是好算计,虽然被孝贤下了绝育药,不再能生育,却在活着的时候生生的独占圣宠,死之前又找了个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魏氏,通过她的手除掉了害死自己的孝贤还有她的儿子,又可以借着魏氏让太上皇不会忘记自己的存在,真真是高明。”
“这魏氏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只有皇后娘娘你,在宫里了一辈子,也没学到一点点心思,总是被那贱人的暗桩挑拨去顶撞太上皇,日渐失了圣心,就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能保住。救下的人,又都是如奴婢这般吃里爬外,还没得一个好名声,最后还是奴婢把您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