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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云看着蛐蛐儿跳来跳去,伸了手指不断去触碰它,蛐蛐儿跳的可欢快了。
“真的呃,它飞的好快……”
尹云脸上顿时浮出一丝微笑,捧着笼子看里面仔细看里面的蛐蛐儿,心中的畏惧之情逐渐消去。
二壮正要再教他抖蛐蛐儿的方法,一眼瞥见尹云的笑,顿时呆住了
“小云儿……你真好看……”
尹云回头看了二壮痴迷的脸,脸色变得青白,他,他也是那种人!尹云在青楼中浸淫已久,一见别人痴迷的神态便慌张,此刻二壮的表现实在令他害怕和难过。刚刚还想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呢。气冲冲将笼子塞回给二壮,扭过头去,继续扫起了地。
二壮回过神来,不知道小云儿为何生气,只拉了小云儿的手。
“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拿蛐蛐儿吓你了”
尹云凄苦,急忙甩开二壮的手,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
“我……我拿你当……当兄弟……你却……你却……”
二壮才知道说他好看惹恼了小云儿,他急得抓耳挠腮
“你,你确实好看嘛,不像我 ,我娘还说我像煤炭呢——”
尹云被二壮憨厚老实的着急样子逗得笑了出来,还带了一两声哭声,他也知道误会了二壮,二壮拿袖子给他擦了眼泪,急急说道
“我说真的嘛,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就连财主家的女儿也没你好看,你如果不喜欢别人说你好看,那……那以后我就不说了嘛,我……你别不理我。”
尹云抽了一下鼻子,拉了二壮的衣袖说
“二壮哥,我没生你气了,是我脾气坏。”
二壮听见尹云叫他二壮哥,可把他乐得眉开眼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笼子递给尹云
“嘿嘿,我这粗人哪有你这样的弟弟,喏,这只给你。我明儿再来找你。”
尹云将笼子搂在怀里,只觉得温暖,也稍稍忘记了些早上的屈辱,这个世上,毕竟有个当他是人的人。
尹云将不敢将蛐蛐儿带到房间,只偷偷藏在院子一处僻静角落的石墙下,拿些草覆盖了。继续拿了扫把扫院子,扫完又想起李管家的话,跑去帮忙着其他人干活,那些人早上看见李大婶做得过分些,也不好意思再给尹云脸色看,就安安静静的让尹云帮忙着做,尹云虽说瘦弱,可也在春风楼做过许多杂活儿的,所以虽吃力也没多少困难。
到了午饭时分,尹云拿了饭就到院子外吃,其他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提,就是李大婶又咕哝了一句
“这小倌儿还真厉害,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一天工作就这样结束了。
尹云拿了衣物,拖着忙了一天的疲惫身躯往澡房走去,早之前问了二壮,将府中的地形弄清楚了大概,烧水,洗了澡,全身清爽的很,将衣服洗了,回到房内,又是一片人拿眼看他,他抱了被子,在一堆人睡的通铺找到一个空隙放了下去,也不顾头发湿漉漉,盖了被子蒙上头。
夜愈加深厚,通铺挤得很,呼噜声,磨牙声,梦呓声一片,尹云睡不着,头发半干实在难受,想翻个身又怕吵醒旁边的人,只得直挺挺躺着,一边想院子里的蛐蛐儿,忘记问二壮哥蛐蛐儿吃什么了。一天没吃,蛐蛐儿会饿么?
正想着身上突然停了一只手,好似无意一般。尹云轻轻推了开,过了半晌,那只手又附了上来,这次是伸到尹云的被子里,尹云惊得动也不敢动,一时间头脑空白。那只手见到尹云没什么反应,慢慢移动,片刻就滑到后面的股沟。
尹云几欲呕吐,他用力推开那只手,整个人拿了衣服向外跑去。
扑在院子石桌上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压住欲呕的胃,只把苦涩咽在嘴里。为什么,为什么别人总将他当成玩物,他是人他是人啊。
泪水好像流不尽似的,尹云伏着,一边流泪一边望着天上清冷的圆月,为什么上天如此待他,欢乐的只有记忆不清的童年,对那段时光也没了多少记忆,还有春风楼任人淫辱的生涯,就是在这里也是活的不像人,尹云只觉得灰心一片,只想立刻报了仇再随了他下去找爹娘,可是,可是谈何容易。脑际浮现了那张凶恶的脸,尹云将嘴唇咬的煞白。
是夜,尹云再一次于院子中待到天明。
天还未亮时,尹云比其他人都早了起来,回到房间瞧见被褥都被人丢在地上,尹云只垂了眼,认命的抱起被子,放在地上不起眼的角落。
再遇到李管家时,嗫嚅着询问有没有空余的地儿让他睡,柴房也行。
李管家皱了皱眉,不满回道:
“小云儿,别以为我对你好些便什么要求都提出来了,新来的奴才是会受到一些欺负,忍忍便过去了,千万别拿乔,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奴才!”
眼中的不屑只冷到尹云内心去了。
尹云不再说话,只是向李管家告了退,拿了扫把便开始扫起了院子。
李管家看了看他的背影,叹息道
“原以为是个懂事的孩子,竟也不识时务,唉……”
11
第十一章 征服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和谐片段都会放在我的博客里,jj的是比较洁版的亦或是缩水版。→
二壮果然第二天又来了,拿了些黄豆给尹云
“这是喂蛐蛐儿的”
尹云将黄豆放入裤兜,朝二壮笑了笑,只把二壮弄得傻呵呵的心里直笑。又怕尹云又生气,只得使劲憋着心里的欢喜,继续教这玉人儿如何斗蛐蛐儿。
尹云一天的时光就是这段了,他不能玩太久,以免别人见了生事端,二壮偶尔也会给他带些好吃的。尹云藏在怀里,有时就靠着这些食物填肚,不再去厨房受一些不三不四的眼光
。
尹云不再回房睡了,他已经习惯了将被褥铺在石凳上入睡,早上早早的起来,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被子叠好,再放回角落去。
一切似乎都慢慢平淡下去,只是燃烧在尹云心中复仇的火焰越燃越高,越燃越高。
江府里的众人依旧忙忙碌碌做着自己的事情,晨钟暮鼓,府中时日枯燥而平静,而这京城早已经闹翻天了。
一骑红尘飘来,急急冲向城门
“边关急报——!”
清晨。
朝廷。
庙堂之上早已是议论纷纷,各位高官忧色重重,年老体弱的中宗强撑着身体坐到偌大的龙椅上按压着太阳穴。有心无力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群臣。
“你说这突厥什么意思啊?”
“突厥素来狡猾,莫非他们早已休整待发?这,这可如何是好?”
一句对话又引发了一阵骚乱。
边关来报,突厥突然袭击北方宜城,盘桓了数日,又径自离去,仿佛示威一般,可战刚刚打完,按以前的经验,突厥犯不着还没恢复元气便作如此行为。
“启禀皇上,此番突厥来袭,犯我朝天威,老臣以为应立时反击才可安抚民心,壮我雄威。”
三朝老臣穆尚书进言。
“千万不可,我军方才战后休整,贸然前去臣子担忧不敌啊——”
一帮老臣说来道去都是围绕“维护天威”还是“休整待发”进行雄辩。
中宗摇摇头,捏了捏鼻梁。
“江爱卿,你认为如何?”
江玄阎缓步殿中,脸上依然是那股万年不变的平静:
“启禀皇上,臣子认为此番突厥突然扰袭,却不继续动作,我军也可行其道。”
“爱卿的意思?”
“突厥似乎在试探我方反应,突厥本意臣也难料,既是如此,敌不动,我不动,据臣在突厥中的探子来报,突厥此番绝非能够全军作战,臣子只需暗地派遣一支精壮队伍潜在边防,依其道而行之,敌进我进,敌退我退,谅突厥也不敢贸然行动。”
话虽如此,可江玄阎早已知道突厥此次故弄玄虚的目的,这次战役早已将突厥打击的奄奄一息,为能够休养生息,使己方不受汉国军队骚扰,故意摆出烟雾阵,使汉国有所顾忌,可惜突厥过于高估大齐兵力了,长期征战在外,江玄阎了解堂堂大齐仅有自己所训练的军队方有行军作战的能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