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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都病到那地步了?”
“她是在狱中患上病的,没有好的环境,也没有及时医治,恶化的很快。”
“监狱?!”吴秀丽惊讶,“她怎么了?不是嫁到镇上了?我还以为她又办什么龌龊事儿被人赶回来了呢!”
秦玥也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周秀假怀孕大闹玥恒店铺的事儿她没在村中宣扬,估计村长也没有开口说什么,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村里人除了周秀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入狱的事儿。
不过这已经说漏嘴了……
秦玥干干笑着,笑声中自己想了想,才道:“她似乎就是办了不太好的事儿,气坏了李家老爷,被他一气之下送进官府了。我恰好给李老爷瞧了病,所以才知道这事儿。”
“哦!”吴秀丽咂舌,“这坏事做尽了呀,总不会好过的!周秀也算是报应啦!咱们可不敢做什么缺德事儿,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咱们管好自己就行!”秦玥缓缓起身:“那我再过去瞧瞧,周叔也染上病了,不看周秀,也得看看他呀!”
吴秀丽也明白这意思,“那你过去吧,小心着些。”
周秀爹没什么事,就算有事,也让秦玥叮嘱的不敢出去了,在家里呆了一天,婆娘也害怕的离他远远的,更是不愿意再进周秀的屋子。
周秀爹无奈,只管等她熬好药,自己给周秀送过去,怕她不喝,还得看着她都喝完才拿出来碗。
此时老爹也在院中坐着,吸着旱烟,烟雾散在阳光下染了层层淡云,又缓缓散去,将人脸蒙在一片模糊中。
秦玥蹙眉,微沉了面:“周叔,这病本就是肺部问题,不能吸烟,你最好将烟给戒了!”
老爹微哑,尴尬将烟头往地上磕磕,冒着火星的烟丝一一落地,闪了几下就灭了。
“不吸了,这就不吸了……”
秦玥这才平静下来,示意他将手腕伸出。老爹捋了袖子,抹抹手腕上的烟灰才递过去。
“昨个儿重阳给您送药来,可有按时吃着?”
“有,都吃着呢!玥娘给配的方子还不苦,好得很哪!”
这话才是大实话。秦玥给人开药,向来是往治愈和让人愿意吃的方向走的。医者若真心为病人着想,便不会净找些苦药,还狡辩着说良药苦口。甜药对症照样可以治病,还能让病人不反感喝药。
秦玥淡然:“你们已经是病躯,身体不舒服是真的,有好服用的药便用上,尽量让你们保持心情舒畅,也有利于病情恢复。”
她放下老爹的手腕,“一切都正常,若是有不适之处,尽快告诉我!”
“诶,晓得呢!”
老爹仰头,望着站在苍穹下的侄媳妇儿。背着光,将人显的深刻高挑,娇人似天际而来,携着半身凉薄一心仁德,淡然而立,似无愁绪。
那刻在空中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下一刻话声便传来:“我去看看周秀。”
秦玥走至周秀门口的时候,瞥见老爹也缓缓站了起来,似是准备跟来。
比起昨晚,周秀这时候才算是个人。头发已经洗了,泄了半头青丝躺在床上,脸也干净了,只是眉眼倦怠,面色苍白憔悴,纸片一样。屋里再没有什么怪味,这才是一个女人的屋子!
秦玥在院中跟自己爹说话的时候周秀就睁开了眼,直直望着窗外,却看不见什么东西。
周秀心里空荡荡的,可是她还是在想,她到底是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她的日子过的不算好,可也不是说苦到没法活。可是,她喜欢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人娶了个外面的女人,宠的没法没天。她不愿意的亲事被自己娘五十两银子给买来了。她在李家过的好,又被没由来出现的内衣给剥夺的一干二净……
牢房里她想,回到家她还在想,为什么同样的人不同的命,难道她生来就是被人唾弃被人耍弄的?
“咳!咳咳咳……”
没什么头绪,周秀突然就开始咳嗽。身上都是疼的,说不出来的位置,哪都是隐隐作痛的点,从内脏里翻腾出来,从骨缝里钻出来,穿过了层层血肉,直让人绞烂了眉心,咬破了舌头。
当她将要把嗓子都咳出血的时候,秦玥按上她的耳朵,确切的说是耳朵上面的一处头皮。
“把头抬起来,不要埋进被子里。”秦玥的声音毫无起伏,像例行公事一般告诫她。
周秀移开捂着胸腹的手,颤巍巍的将被子沿儿塞到下巴下面,将脸都露出来。
因为身体机能下降和精神倦怠,这动作做的极慢,手指动一下都费尽了力气,到周秀将被子掖好,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咳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玥,像看着怪人一般,目里全是震惊和后怕。
她知道,咳嗽停止肯定是因为秦玥碰了她的耳朵。她竟然可以一个动作帮她止咳?!周秀有些心慌,她好像才真的看清这女人,这突然以强势姿态进入周家村并在短时间里获得全村人喜欢的女人,她真的是,不能小看的!
以她这立竿见影的医术,若她想要自己的命,岂不是也是一个动作的事儿!
周秀煞白的面突然升了病态的潮红,如同绵软的宣纸晕开了一抹水红,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秦玥似是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轻笑了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来看你,只是在给周叔看病之后的例行公事。你只管每日按时喝药便可。”
秦玥没戴口罩,清秀的面孔以及内敛低奢的衣着,在她这简陋的屋子里有些格格不入。
周秀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若是她此时趴到她脸上吐一口唾沫……再强的人都敌不过夺人性命的病痛……
床上女人突然垂下的睫毛划下一道浅影,秦玥没有漏过她垂眼前飞过的戾色。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改不了的本性!
秦玥一阵心寒却毫无怒气,胳膊一闪钳上她的脖颈。
周秀低烧不退,即使吃了药也毫无用处,秦玥手下似烧了一团火,灼烈的,似要将人烧成灰。
周秀有什么能耐让自己生气?生气伤身子,为她?不值得!
“玥娘!”老爹心一提跑过来,惊慌的不敢碰她:“玥,玥娘可不敢啊!”
周秀恣裂了一双狞眸,鼻息沉重,微张着口瞪着秦玥。
“你想做什么?”秦玥轻描淡写的说着话,仿佛此刻她手里只是一只刚被人捉来准备剥皮的兔子,“你是不是,在想,上来亲我一下,将病气渡给我?”
秦玥声音低浅且温柔,甚至白皙的面上都还挂着云朵般的浅笑,可是话声出来,却让身后的老爹指尖一颤,让周秀的目光更是狠毒。
“但是真的很抱歉呢!”秦玥微微摇头,秀眉浅蹙,遗憾道:“能亲上我的人,只有周恒一人!哦,不是,还有我们家的狼,它现在在山上,估计已经是狼王了……”
“玥娘……”老爹声音都是颤抖了,这场面可是吓死他了,“秀秀她不会的,她起身都要很大力气,不会……”
“做不到不代表没有那个心!”秦玥一瞬回眸,目光冰寒似箭:“就像当初想抢我家相公一样,其心可诛!”
被周秀恶狠狠瞧着,秦玥又乖戾的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脸。
“好好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吧,安生点,不要再惹什么乱子。”
秦玥收手,最后瞥一眼床上匍匐的人,目光凉薄。看老爹,淡淡道:“药没了让婶子到我家取。记得别再吸烟了!”
老爹像送亲娘一样送走了秦玥,回身瞧瞧周秀的屋子,哀叹深深。
回到家,一见小女人缓缓而来,周恒就要去牵着她,却被秦玥一个手势打断了。
“先别过来,我去洗洗手熏熏衣服!”
秦玥一扭身进了洗手间,舀了水就开始洗。
周恒微微蹙了眉,还是不听话的跟进来,揽了她的胳膊将人往后带。
“水是凉的,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端些热水来!”
周恒将秦玥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按,拿帕子将她的手拭干裹上,微沉着眸:“坐好了,等着我,不许动。”
秦玥吐舌:“好啦好啦,快去吧!不听话的小磨人精!”
“……”周恒无奈笑着,“你才是吧!”他捏了她的脸,笑笑就出去了。
秦玥乖乖坐着,西斜的阳光正好能照进来,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暖暖的光圈里。
周恒不多时就回来了,帮她兑好热水才将她手上的毛巾扯掉,让她洗手。
一番收拾后,秦玥坐到沙发上,细细的给双手抹着脂膏。
周恒一直静静看着她,目光柔和。
“怎么?你也想抹?”秦玥伸伸手去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