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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伙计居然摇摇晃晃,扶了把后面的柜子才不至于瘫下去,眼神闭闭让让地看着我,不,确切点
说是我的身后。看到什么了,这种身体虚脱,想要晕倒的样子?
“仁,你起来啦。”一点没有前兆的温湿气息扑在我耳朵上,不经大脑,耳廓直接红到脖颈。
“梨,干嘛吓我!”我跳了一下,和他拉开些距离。走路没声音,身影如鬼魅,脸蛋胜艳鬼!梨,你就
是为了挑战我的小心脏而存在的。
梨盈盈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敢问绝世美男子,可否赏脸一起用餐呢?”
他都听到了?居然都不吱声,等到伙计长篇嘉奖的话落幕才现身,虚荣的梨,分明看我好戏嘛!
“不敢当不敢当。”我拱手回礼,转而用力掐了梨脸颊一下,“和绝色中的绝色公子一同进餐,小辈无
上荣幸。”不错不错,梨会开玩笑了么。
低低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如水流击石,清转流长,余音缭绕,媲美天籁。
我寻声望去,对上了褐色的眸子,如置云雾中的朦胧美颜,让我的心不由跳了下:“大美人?”他··
他怎么在这儿?他怎么敢在这儿?我看看梨,墨绿的眸子轻轻一触,然后移开,无所谓地笑笑,但嘴角
的弧度分外冰冷。
“呵呵。”我干笑了一下,“吃饭吃饭,我好饿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拉起梨直奔餐桌。我一时竟有些
彷徨,生怕梨说一句“给我立刻杀了他”,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就没有了杀的念头,真的是一
点这样的想法也凝聚不起来。
“嗨!”我大大咧咧地翘腿坐下,冲端坐在桌边的内打招呼,“昨晚睡得还好吧?”
“嗯。”内点点头,拿了个白馒头放到我的碗里。
“谢谢。”我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拨弄碗里的稀饭。大美人有什么敢不敢的,去哪儿都是他的自由。可
是为什么这么巧,居然同在一客栈里用餐?也难怪那伙计花痴,我感觉自己也差不多了。卸了面具的翎
宫主简直惊为天人,那容貌用什么词形容都是亵渎。仅仅是拨盖品茶的举动,他都是万分优雅,又带着
凡人不可比拟的典雅风韵。
看到梨我下身涌动,看到翎宫主我鼻血萌动。前者时而媚骨尤物,时而冷艳脱俗;后者看似温雅清贵,
柔和美艳,感觉实则高傲难近只可遥望稽首。
我晃晃脑袋,想偏了!话说,大美人明知梨憎恶他,为何还要出现讨人厌?我偷瞄他,正好撞上他的视
线,连忙仓促地避开。不会吧,他该不会也觉得内才是药王要找的挚爱物?那他也是忒复杂的人了,想
到百草秘籍,有梨的理性;怀疑到内,有我的感性。大美人,不知道该说你是厉害还是可怕!
梨夹了一大筷菜往内碗里一放,内本能地缩了下,才端着碗,怯怯道:“谢谢。”
“嗯。”梨愣了下才浅浅一应,然后往我身边挪了挪,边帮我夹菜边淡淡地问,“怎么,看美人,看到
魂不守舍了?”
“是啊。”我嚼着馒头,口齿不清地说,看着停在我碗上方的筷子微微一僵,然后再动作,我就知道梨
又在觉得我对敌人心软了。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不该如此的,我会尽量去避免。我用手指轻轻弹了下梨
的筷子,“梨在身边,美食对我都失去诱惑了。”说着还抬起头,赠上个甜美的大大笑容。
梨对我的话无言,墨绿沁心的眼睛眨了眨,不置是否。细长的食指碰着我脸颊,慢慢一刮,我忍俊不禁
地说:“怎么样,本大爷的皮肤弹指可破吧?”我对自己白里透红的肌肤还是很自豪的。
“没破啊。”梨喃喃道,望着指尖上的馒头屑,浅浅一笑,“仁,注意吃相。”
我撇撇嘴,不理他这个不懂欣赏的人,继续蒙头吃饭。
待我吃得满足后,梨和内已经喝了不知多久的茶了。其间,只要梨一看内,内就会避开目光,那个场景
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呐,你们认识?”我试探地问。
内猛得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脸,摇摇头。我看在眼里,心里就有数了。内看上去应该与我一般大
,但就是显得稚气未脱,什么伪装都不会,整一个天然去雕饰,结果,一言一行,将自己暴露个彻底。
“不认识。”梨慢悠悠道,然后啜了口茶。梨就不一样,语气淡得一如既往,分不清真假有几分,但直
觉他不会骗我。可内的表情却是认得梨,还且有些怕他,但梨应该确实不认得内,或者至少是不记得,
因为对于内胆怯的反应,梨有些发愣。
“哦。”我又向大美人的方向瞟去,结果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嗯?他就这么出现一下就走了?
看来他最多是怀疑内,但并未觉得内是正解,所以也没做多余的动作。那他来是为了看看梨的态度吧,
若带着内的梨有那么一些异样,他定会夺走内,因为他知道,梨是个锋芒毕露的人,若他手握反击的武
器,他会对憎恶的人投去自信骄傲的目光。偏偏一切冥冥中注定,我昨夜将自己的想法守口如瓶。
“对了,仁,你昨天说的··你会怎么做?”梨难得好奇的神色,在一向洞悉一切的脸上显得分外可爱。
“药王有没有说找到挚爱物后如何给他?”我问道。
“没有。”梨摇摇头,随后脸色一变,目光睿智,“但是,我觉得应该也藏在这首诗里。地点就是那个
雪漠中心的屋子,他在那儿著写的百草秘籍,时间么,如梦如幻数十年,数十年,数为十年,他写百草
秘籍用了十年,与此相关的时间,那不是开始写的日期就是结束的日期。”
“那到底是哪个?我们两个时间都去?”
梨拍了下我的头道:“百草秘籍没了,去了也没用。”
“我觉得那挚爱物不是百草秘籍。”我索性坦言,然后看了眼内,再看了眼梨。内摇头,梨困惑。
“那个··确实是药王··最珍视的东西。”内突然插话,让我颇感意外。
梨换了个姿势,托着下巴,眯着眼打量内,若有所思,深不见底。
“内果然认识药王锦户亮。”我笑着说。
“我··”内看了眼梨,害怕地移开目光,转而看着我道,“他为了这本秘籍,夙兴夜寐,与世隔绝,
如此结晶之作,对他自然最重要。”
“你是他身边的人?”我进一步问。
“···”内咬了下唇瓣道,“要雪漠圣莲的话,还是想办法拿回百草秘籍吧,怎么样··都和我没关
系的。”一向灵动的脸蛋顿时显得黯淡无关。
“仁,我同意你的想法。”梨收回目光,低头拨弄着杯盖道。
默契就是省事,心有灵犀一点通更是好东西,看梨看内的样子就知道,他和我想法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你们信我一句话吧,百草秘籍和我,赌我的话,你们会输的。”内有些急了。
“内,你要相信,一个人藏得最深的东西,定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挚爱物也不过如此。”这孩
子是喜欢着那个叫锦户亮的,他只是不自信,生怕药王当众选了百草秘籍,而让自己爱他的心坠入幽深
的洞,摔得粉碎。人总是有害怕面对一些东西的一面,其实很想要个可以让自己解脱的答案,却害怕去
直视。
内依旧摇头。
“你拿了百草秘籍逃走,不就是要看看它在锦户亮心里有多重要吗?看到他给出的四句提示,你有些迷
惘了,但所用人都冲着百草秘籍,这彻底击碎了你的信心,你也越来越害怕去面对自己所出题目的答案
。内,你太自卑了。”梨叹了口气,又道,“怪我的,这事怪我。”
“梨?”我知道有些事还埋在里面,只有梨和内知道的事。
“我在你脸上留了条疤,同时也种下了你自卑的根。”梨淡淡道,但明显带上了一层愧疚的意味,“对
不起,当时急了,向你下了手。”
原来内脸上的疤是被梨弄的,那伤口确实很像梨花瓣划的,很细却极深。也难怪内看到梨会害怕会躲闪。
“别说了。”内痛苦地摇摇头,揉揉有些泛湿的眼睛。
“知道当时为什么就拿你威胁锦户亮吗?”梨顿了下,接着道,“因为他帮你擦汗时看你的眼神,至情
至柔,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所以,我笃定,在他心里,你最重要。认定的东西,无论它如何变,都不会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