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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沁撇撇嘴,心中暗笑荆氏果真是个心胸狭隘的。
萧景泰拍了拍萧景浩的肩膀,笑道:“去吧,路上小心些,你要是想四哥的话,可以给四哥写信!”
萧景浩乖巧的点头道好,这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跑。
荆氏让儿子先上车,这才回头拉着萧景泫,把他托付给萧沁照顾。
“五郎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么?行了,交给我吧,大嫂安心回去吧!”萧沁淡淡的笑道。
荆氏道了谢,又对萧景泫嘱咐几句,这才在云妈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萧景泰目送着车队从二门处出去,这才转身迈步,回到竹笙院。
。。。。。。
堂屋内,崔荣绍已经用罢午膳,正跽坐在软榻上,不晓得跟晨曦在聊着什么,二人皆是一脸的笑靥。
晨曦见萧景泰回来,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收了起来,说道:“郎君用膳吧,一会儿婢子再进来收拾!”
看着人出了堂屋,崔荣绍才一脸八卦的问道:“景泰,你又惹晨曦小姑娘不高兴了?”
萧景泰瞪了崔荣绍一眼。
什么又?
不过看晨曦这两日的确又是一副避着他,躲着他的模样,萧景泰的心情莫名间也低落下来。
“没有!”他否认道。
崔荣绍也识趣的没有再多问,待萧景泰用完午膳,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公事,便各自散去。
。。。。。。
接下来的几日,刑部衙署除却整理一些陈年积案的卷宗资料,核查地方上缴的案件资讯以外,并无其他繁忙之事,是而萧景泰便能将更多的精力用于对真假荆世男案的秘密调查中。
长英调查到,当年为杜氏看诊的太医,是时年担任院丞的蒋顺年。
蒋顺年如今已经荣退,已经回了山东祖家颐养天年,而当年在太医院的医案,长英倒是找出来了。
医案记录着杜氏从有孕到生产的诊治情况。
荆世男是杜氏所生的二胎,医案记录杜氏怀孕四月,有胸闷气短之兆,肚大如鼓,与寻常孕妇有异。
虽然医案上没有指出杜氏怀有双胎之象,可他所写的存档资料,字里行间无不印证着这个讯息。
蒋顺年能当上太医院的院丞,本事定是不小的,他一定能在确诊杜氏当年腹中的孩儿是否为双胎,但他并没有将这个事实记录在案,或许是刻意帮着安庆伯府隐瞒。
另外一个好的消息,便是长风找到了当年两名助产的婆子中的其中之一。
萧景泰下了衙署之后,即刻回府换了常服,就随同长风秘密前往那个张婆子住的砖瓦房。
张婆子住在金陵城外的一处山脚下,地处偏僻,远近的农户加起来,零零总总,不过二十几户,也算个小村落。
萧景泰和长风在砖瓦房外面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仍然不见张婆子身影,眼见着晌午的太阳越来越炙热,长风忍不住劝道:“郎君不若先回府吧?这张婆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大半天没见人影,还是让属下守在这儿,等人回来了,属下再给您送信!”
萧景泰摆手,依然挺直着身躯站在门前候着。
此处离金陵城偏远,折腾一趟来回,就得小一个时辰,若是让人察觉了自己的行踪,难免会多想,继而对张婆子不利,萧景泰不想冒险。
长风明白郎君的顾忌,倒也没有再劝。
二人等着的时候,就有一扛着锄头从门前走过的庄稼汉子好奇的打量他们。
庄稼汉子还有些胆识,倒是没有惧怕,带着几分八卦上前问道:“你们找张婆子有事儿?是来请她去接生的?”
“这位大哥,知道张婆子在哪儿么?”长风看了萧景泰一眼,见他点头,这才上前搭话。
“早上村尾的李三家媳妇动产了,张婆子上他们家接生去了,这生孩子的事儿也快不了,你们要是急,就去请别人吧,可不能耽误了!”庄稼汉子说完,又瞟了萧景泰二人一眼,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这看二人的衣着气质,也不像是村子里人,犯不着来请个哑巴婆子去接生啊。
“哦,多谢这位大哥相告!”长风拱手谢礼。
庄稼汉子摆手不敢当,露出憨实的笑意,扛着锄头大步走了。
“郎君,咱们要继续等么?”长风回头问萧景泰。
萧景泰挺拔如树的身影被笼罩在璀璨的阳光下,浑身散发着灼灼逼人的融光,看上去别样的刺目。
他面容肃然沉凛,点头道:“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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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阴阳脸
这一等便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夏季的日头毒辣,站在泥土地上,脚底依稀能感受到层层往上翻涌的热浪。
长风担心萧景泰晒太久会中暑,中途跑去临近的庄户家借了水。
萧景泰靠在砖瓦房低矮的屋檐下,将一碗清水喝下,方觉得心口的焦灼感缓和了一些。
“郎君,不若您先去前面那户人家屋里歇一歇,待那张婆子回来了,属下再过去告诉你!”长风提议道。
萧景泰刚想说不必了,抬眸的当口,便看到远处村间小道上逆光走来一个灰褐色的身影。
是个年纪约莫六十五岁上下的老妪,满头银丝在灼灼日光之下反射着耀眼的眩光。她似察觉到什么,抬头望二人站着的位置看过来,脚下步伐一顿,稍显迟疑后,才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张婆婆么?”长风接到萧景泰的眼神后,迈步迎上前去打了招呼。
张婆子点了点头,用目光询问长风有何贵干。
长风有些诧异,待反应过来后,心里咯噔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萧景泰。
萧景泰迈长腿走过来,简单的向张婆子表明了身份,低声说道:“张婆婆,本官是有关于当年安庆伯府世子夫人杜氏,也就是如今的安庆伯老夫人产子过程的事情要请教你!”
张婆子闻言,略有些干燥的唇张了张,啊啊了两句,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萧景泰和长风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失落。
张婆子竟然是个哑巴!
只是她这残疾,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在为安庆伯老夫人接生之后才造成的?
“张婆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本官希望你能帮帮忙。”萧景泰看着张婆子,语气温和却略带惆怅无奈,“不知道张婆婆可知道今年二月安庆伯世子夫人余氏跳河自杀的案子?这个案子是本官经手调查的。虽然案子目前已经完结,可当中还有很多的未解之谜,余氏的死并非跳水自杀那么简单,当年老夫人杜氏产子的真相。或许就是破获案子的关键,本官希望张婆婆你能将当年的真相告知,本官保证,这件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来破坏婆婆日后的安宁生活!”
张婆子垂着眸子。眼睑耷拉着,盖住了眼底的怨恨,只是她交握着放在身前的手,却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微微哆嗦着,粗糙的手背上布满了干裂的纹路,一条条纵横的青筋暴起,就像是蚯蚓一般狰狞恐怖。
她微一沉吟后,才抬头啊啊了两声,指着自己身后那件简陋的砖瓦房。快步走过去,一面从袖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木门上挂着锁。
萧景泰和长风紧随其后进去屋子。
屋子里很简陋,除却一几一榻,再去其他物事,烧火煮饭的灶台其实是用黄色的粘土堆砌起来的,就在屋内墙边的一角。
灶台四边的墙上,挂着干辣椒、玉米串,还有几块黑乎乎的看不清原来面目的腊肉。
萧景泰环视了一圈,只觉得张婆子的生活。简陋而艰辛。
当年能被请去安庆伯府当产婆的,张婆子的本事和名头应该是不小的,可现在却过的如此凄苦,想来这其中是必然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张婆子用瓷碗给萧景泰和长风各盛了一碗水。看着二人在脏兮兮的蒲团上坐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撇撇嘴,从嘴里发出嘶嘶的哑声。
“没关系!”萧景泰严肃的面容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张婆子在矮几的另一边坐下,眸光怔怔看着萧景泰。
“张婆婆应该不是天生口不能言吧?”萧景泰问道。
张婆子被问起这个,瞳孔一阵收缩,原本略有些浑浊的瞳仁也变得清透起来。摇摇头。
“若是本官没有猜错,婆婆变成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