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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对除了若珂以外的女子动了心。
他乱,是因为他从未想过背弃他和若珂的那份爱情。
他乱。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该怎么抉择。
族里前后给他张罗的四桩亲事,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破坏,只为了守护他对若珂那份独一无二的情感,而今,这份情感出现了些微的动摇,这让他一时间,感到惊慌失措。
他觉得自己背弃了凌若珂,他不配让她那般深爱!
崔荣绍知道有些事情只能点拨,却不能擅自为他人做主,决定他日后的命运。
萧景泰现在乱,是因为他内心有所挣扎,他觉得应该给予他时间,让他慢慢想清楚。
他伸手拍了拍萧景泰的肩膀,半晌才说道:“先吃饭吧,我一会儿有关于安定府那边的事情跟你说!”
萧景泰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但看着桌几上的饭菜,却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冬阳,把饭菜撤下去!”他转头朝书房外喊了一声。
冬阳咚咚跑过来,迈进书房,一看饭菜丝毫未动,惊道:“郎君,你这是。。。。。饭菜不合口味么?不能啊,都是平素你爱吃的!”
萧景泰脸色依然黑沉,半句话也不想再跟冬阳解释,摆手道:“撤下去!”
冬阳不明所以,偷偷看了眼崔荣绍,见崔郎君也点点头,才应了声是,进来将饭菜装进食盒,提了出去。
“怎么样?”萧景泰哑声问崔荣绍道。
“荆慕欢病情慢慢好转了,也开始与人交流起来,余老太君私下问过她关于余氏案子的事情,但荆慕欢却很谨慎,一个字也没有透露,只对余老太君说,要见了你的面之后,亲自跟你说!”崔荣绍说道。
“嗯,那这事儿得好好安排才行!”萧景泰脸色稍霁,点头应道。
“那小丫头倒是信任你!”崔荣绍笑了笑,扯开话题,问道:“宋家灭门案查得怎么样了?”
“快了!”萧景泰没心情说案子的事,也用着简短的两个字敷衍着回答。
崔荣绍见他不多说,也没多问,心知他现在也确实是乱着呢,便起身从美人榻上站起来,说道:“这几日你也累,一会儿好好歇息睡一觉,我先回去了,有事儿让冬阳送信!”
萧景泰嗯了一声,这次连宋崔荣绍出门的意思也没有,待人走了之后,他只觉得浑身倦乏,回房歇息去了。
与晨曦同学香甜的梦境不同,萧景泰躺下后,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出现了很多关于他和凌若珂相处的画面。
他们一起去池塘里抓鱼,二人光着脚丫,绕着池塘边被水溅湿泡得发软的泥土一路跑,嬉笑声,打闹声,串起来如同一道悦耳的银铃,飘散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还一起爬过山。穿着束着裤脚的长裤,束着手腕的袖衫,带着水壶和干粮,一路往山顶爬,只为了能看到日出日落。。。。。
他们还一起上过学堂,他上的是族学,而她上的是蒙学。下雨的时候。他就带着伞。去蒙学馆外面等着她,接她一起回家。
他和她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的情分!
而他跟晨曦。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际遇,而她接近自己,还可能是别有目的!
一想到晨曦,萧景泰梦境里关于他和凌若珂的所有画面都消失不见了。
(二)移情
第一次在陵园的那场邂逅。她躺在血泊中,五官精致的面容苍白若纸。就像是一朵盛放在血地上的白莲。
她靠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对他说:“拜托你,带我回去!”
而他竟然头一次毫无防备的将人带了回来。又将人狠心赶走。
第二次,他为她出头,赶走了企图轻薄她的男人。心里不满她的言行,却仍由着她跟着自己走了一路。而后又携手将弃尸于秦淮河的余氏捞了起来。
好似从那一次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就纠缠在了一起。
她卖身进府,成了他的贴身侍婢,而他看中她是辰家后人,天赋异禀的能力,携手破案,共同进退。。。。。。
梦境里,他与晨曦相处的每个画面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与她竟也经历了这许许多多。
画面再一次切换,是他刚刚看到的,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他的视线从她惊愕的脸上慢慢滑落,来到她修长纤美的脖颈,扫过她精致性。感的锁骨。
肉粉色的没有丝毫多余绣花的肚兜,紧紧的包裹着她的柔软,她因为惊讶而加速的呼吸,让心口微微起伏。。。。。。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可那唯美惑人的画面却像是水蛭一般紧紧吸附,挥之不去。
萧景泰紧闭着双眼,额头有一层薄汗沁了出来,他的体内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一种无法言状的情绪在他周身蔓延。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渴望,希望将她纳入怀中,希望得到她柔情似水的抚慰。。。。。。
有那么一刻,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他选择了沦陷,他不想从梦中醒来。
他与她紧密无间地纠缠在一起。。。。。。
萧景泰在一阵颤栗中惊醒。
醒来后,夜幕已经降临。
而他只觉得浑身潮湿酥软、舒服!
是的,这对于从未有过男女经验的萧景泰来说,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只是舒服过后,他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和自责。
他清楚地记得,梦里面给他快乐的那个女人,是晨曦!
他渴望能给他抚慰的那个人,是晨曦!
他背弃了自己曾经许下的对若珂的所有誓言。。。。。。。
萧景泰坐起身来,伸出两根手指,狠狠的揉了揉眉心,起身喊了冬阳进来。
“郎君,可是要传膳了?中午就没吃,现在饿了吧?”冬阳絮絮叨叨的说道。
萧景泰却没有理会他,径直拐到屏风后面的盥洗架旁,手掬起一捧冷水洗了脸,哑声说道:“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
冬阳没有多问,哦了声,出了房门就把任务交给了同福去安排,自己回了房间,弯腰整理萧景泰睡过的床榻。
“咦,这是什么?”冬阳抖被子的手顿了顿,停下来,摸了摸:“怎么湿了?”
虽然冬阳年纪尚小,可好说也是个大小伙了,一时半会没想到,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吃吃笑了,又害怕被郎君看到少不得挨顿骂,又闹的尴尬,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憋住了,可肩膀还是抑制不住的不停抖动。
郎君快二十七了,身边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憋不住也正常,正常!冬阳心里想到。
萧景泰泡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后,这才出了房间。
长廊上已经点了灯,一盏盏蜿蜒至尽头,就像是浮荡在夜色里的明珠。
萧景泰下意识的看着不远处的耳房,脑中闪过下午的事情,心底还是有些尴尬,再加上适才的梦,就更加难以为情。
“晨曦。。。。。。下午一直没出来?”萧景泰试探着问冬阳。
“晨曦?”冬阳有些奇怪的看了郎君一眼,说道:“晨曦早出来了啊,晚膳的膳食都是她准备的,刚刚还问我郎君你起了没呢!”
这话到让萧景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那丫头不生气?
不死心,他又再问:“晨曦没有什么异样?”
冬阳摇摇头,不知道郎君怎么突然间这么问,语气又这么奇怪。
萧景泰被冬阳盯着看,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佯装的淡然自若,迈步往堂屋走去。
堂屋内,晨曦正在摆放饭菜,看萧景泰进来,面上依然落落大方,没有丝毫不自然,笑道:“郎君醒了?用膳吧!”
萧景泰深深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目光澄澈明净,没有半分掩饰,心下稍安之余,又矛盾的感到些许不满。
她就这么不在乎?
那是不是也说明了她对他根本也是不在意的?
这个念头在心里闪过,他的情绪莫名的低落下来。
面色沉沉,从晨曦身前擦身走过,径直坐下来,拿起碗筷,眸子也不抬的吃起了饭。
晨曦才不知道萧景泰这厮是哪根筋又不对了,看他那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嘴脸,不由翻了个白眼。
真是够了,搞得好似她占了他大便宜似的!
一顿饭下来,二人是零交流。
晨曦将碗筷收拾下去后,就躲出了院子,看她的葡萄苗去了。
同福也正没事干,提溜着水桶,跟在晨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