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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安慰了一番,荆世男暂时将不快和担忧放了下去。目前对他而言最为紧要的事情。是与北蛮大军的对战,只要这一战胜利,皇帝的封赏和奖励自是少不了,而且也会至此奠定他以后在朝廷的地位。
虽然他知道自己与嘉仪县主纠葛不清的关系是他一生的污点,但谁人敢担保自己的一生不犯半丝错误?
区别只在于掩盖的好与不好的问题。
荆世男现在倒不担心自己和嘉仪县主的前尘往事,只要他再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得陛下宠信,这些事情,自然会被人们自动选择性的忘记。
想明白之后,荆世男将手中的笺条放到灯下点燃,看着纸条化成灰烬后,复又捡起看了一半的地形图,研究起边关对战的地形。
。。。 。。。
翌日。
一夜无梦睡得香甜的晨曦幽幽醒过来的时候,萧景泰早已上朝去了。
昨晚有他交代,今日同福他们都没来敲门搅她清梦,一觉睡到自然醒,这可是她进府当差以来的头一次。
当然,在所有司职的奴仆里,晨曦享受到的这个殊荣,也是当属头一份了。
她侧首望了一眼窗户处的幕帘,嘴角微咧,起榻洗漱,推开耳房的门走出去。
此时已是春末,阳光清透和暖,穿过树梢枝桠,将庭院照得斑驳静谧。
晨曦在院中晃荡了一圈,最后见院子已经打扫干净,左右无事,便将耳房里的小雏菊盆栽捧了出来,放在院子里晒太阳。
想起前些日子种下的葡萄籽,晨曦用小木桶装了半桶水,提着就往院外的花圃走去。
远远的看到花圃里有个高大的身影,看位置,正好站在她种葡萄的那个位置。
晨曦快步走过去,近了才发现花圃内的人,竟是萧景泫。
“五郎君!”晨曦眼中闪过惊愕,旋即又收敛起来,恭敬的欠身施礼,打了招呼。
“这是你种的吧?”萧景泫清透的眼眸里有笑意漾出。
晨曦低头一看,翻松过的泥土中果然冒出了嫩芽,淡淡的绿色,虽然还未完全长成,但已经足够让晨曦感到雀跃。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种东西,能看到种子发芽,破土而出,怎能不高兴?
“是啊,是婢子。。。。。。额,是婢子和冬阳同福一起种的!”晨曦笑嘻嘻的说道,蹲下身子,端详着脆弱的嫩芽,低声道:“没想到活了,真好!”
萧景泫看着她这幅模样怔怔出神,他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一幕弥足珍贵的记忆与眼前的画面何其相似?
凌姐姐也曾这样看着自己亲手种出来的果实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是凌姐姐你种的吗?”他惊讶的问道。
凌若珂从篮子里取出来一串紫色的葡萄,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应道:“是啊,是我自己埋的种子,施的肥,绝无假他人之手哦!”
“能不能吃啊?”他皱眉问道,眼睛紧紧盯着凌若珂手中的那串葡萄。
“自然是能吃的!”凌若珂自信的笑道。
“我四哥很挑剔的呢,要不我先帮他尝尝?”萧景泫眯着狡黠的眼睛说道。
凌若珂却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但她并没有挑破,只盈盈一笑道:“好啊,那五郎你先试试,可甜了!”
阳光从葡萄架倾泻下来,披洒在二人的身上,萧景泫一面吃着葡萄,一面偷偷看着漾开笑意的凌若珂,只觉得满心的甜蜜。
那一刻,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晨曦并没有理会陷入沉思的萧景泫,兀自拿起葫芦瓢,从木桶里舀出一瓢水,小心翼翼的浇在周围的泥土里。
萧景泫慢慢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晨曦的手背上,开口问道:“你怎么受了伤?”
“哦,在大厨房不小心烫着了!”晨曦不以为意的回道。
萧景泫点点头,嘱咐她下次要小心些,便走下花圃,自顾去了。
晨曦没有理会他,给葡萄芽浇完水之后,提着小木桶回了竹笙院。
将小雏菊捧回二房后,萧景泫又来了,这一次直接走到了耳房门口。
他的目光从盆栽上扫过,带着淡淡的笑意。
“五郎君是来找郎君的吗?”晨曦看着他,说道:“郎君还没有下朝,等他回来了,婢子再告诉他你来过!”
言下之意是说:你可以先回去了。
可萧景泫却没有半分不悦,依然是温润和煦的模样,从背后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说道:“这是我从兰陵带来的,治疗烫伤最好的药,你可以试试!”
晨曦咦了一声,灵动的眸子在盒子上转了一圈,寻思着萧景泫送药的目的。
萧景泫看着晨曦手心里的蝴蝶结,瞳孔微微一缩,笑道:“四哥一贯不喜欢他人伺候,你的手受了伤,也照料不好他,试试这药吧,好的快!”
他说完将盒子放到耳房的窗沿上,不再停留,转身循着长廊走下庭院,出院子去了。
PS:一直在裸奔中,好无奈,泪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为了哄你(感谢karlking打赏和氏璧)
(一)斗气
萧景泫送药的举动,让晨曦有些不解。
貌似自己跟他没说过几句话吧?
要按他的说法,给自己送药是为了让自己的手快些痊愈,好伺候他四哥,可平素瞧他和萧景泰二人处着,也不见得兄弟二人的感情有多么深厚啊!
真是摸不着头脑。。。。。。
晨曦想不明白,索性也不管了,将装着药膏的盒子收起来。
萧景泰回竹笙院的时候,晨曦正端坐在矮几边上为自己受伤的手上药。
看着几面上精致花纹的药盒,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迈步走进去,沉声问道:“这是谁送你的?”
荆氏?
按照萧景泰对这个继母的了解,这完全不可能!
难道是萧景泫?
晨曦仰头看着一脸浓色的萧景泰,给了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五郎君!”
萧景泰心中不喜萧景泫,这无关乎兄弟之间的情分,而是从一个男人的直觉。
萧景泫从前虽然不曾当面对他的未婚亡妻凌若珂表露过什么,也没有任何不妥的言行举止,但男人的直觉却让他察觉到了自己弟弟那见不得光的心思和情意。
凌若珂意外之后,消极沉沦的人,不止他一个,萧景泰还记得萧景泫也大病了一场,甚至错过了三年一度的春闱。
谁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惦记着?
萧景泫暗地里的所为,让萧景泰感到愤怒和耻辱,兄弟之间的除却那点儿不可改变的血缘关系,并无半点多余的情谊。
至于萧景泫此刻给晨曦送药的举措,萧景泰的第一反应便是:他是来恶心自己的么?
晨曦是他的贴身侍婢,受了伤也有他这个当主子的护着,何时轮到他一个外人来管他院里的事情?
萧景泰的目光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扔出去!”
晨曦愣住了,心道萧大侍郎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吃错药了?
“五郎君说这个治疗烫伤很不错。这才让婢子试试看!”晨曦眨巴着眼睛说道。
“看来你跟他很熟啊。”萧景泰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意,冷笑道:“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婢女,竟能让萧景泫亲自送药上门,面子还真大!”
听了这含刺带讽的话。晨曦顿时就不高兴了。
无足轻重的小小婢女?
原来她默默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好还是一个低贱如泥毫无价值的人?
原本他的毒舌晨曦早已经是司空见惯,可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心底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和难过。
“婢子的面子不大,五郎君送这个给婢子。或许是看在郎君的面子上,既然郎君你不喜欢,婢子这就把药膏送回去!”晨曦面无表情的说道,胡乱将手中的绷带绑好,站起身来,拿起桌几上的药膏,擦身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出了耳房。
萧景泰被晨曦的态度激怒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控制不住突然涌起的怒意,一张英俊的脸黑沉如墨。腮帮子绷得紧紧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摔门回了书房。
因晨曦的手还没有好利索,准备膳食这些活计就落在了樱桃和同福身上,晨曦难得可以躲懒,心里又对萧景泰的所为生气,干脆眼不见为净,远远躲开,回到洞庭轩休养去了。
而这厢,萧景泰一连两日都沉着脸。那不苟言笑的寒冰脸,让人远远看着都觉得一阵恶寒,不知情的只以为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