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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告诉你。”
江洲也不再追问,道出自己来的第二个目的:“我给你看样东西。”很快从怀中把东西掏出来,又抬起她的手塞进她手心里:“把这个给我收好了,不许弄丢。”
“什么东西?”她展开手心,一条水晶鱼坠正平躺在那里,那鱼是用赤水晶精雕细琢而成的,鱼的背鳍向外,尾鳍朝内,整个鱼身呈半月形内拱。鱼嘴微微张开,上衔一颗圆润的珠子,看上去,仿佛由鱼嘴里倾吐而出。有一条纤细而色彩斑斓的丝线连着张开的鱼嘴,并从珠子下边及微的小孔里穿入,穿透了整颗珠子,那珠子晶莹剔透,折出中心丝线的五光十色,又与珠子自身辐散的夺目光泽相辅相成。坠子下方垂着五色的璎珞和流苏。
“水晶双鱼坠。”他说。
“双鱼坠?”她知道自己没有眼花,睁大了眼睛也只望见一条鱼。她抬头看望着他疑惑问道:“还有一条在哪里?”
“在我这里。”江洲说。
颜倾又低头拿两手捧着,凑近仔细瞧了瞧,低首捧起时遮住了一些月光,鱼嘴上的珠子在光线黯淡的地方隐隐发着幽幽的荧光。颜倾又背过身去,完全遮住月光,那荧光在黑暗里渐渐如烛光般明朗。
她转过去面对他疑惑问道:“明月珠?”
江洲颔首,又道:“这水晶双鱼坠是我祖先传下的宝贝,双鱼是用稀世的赤水晶原石雕琢打磨而成的,赤水晶原石和这颗明月珠都产自东海。天山有一种长有鳞和角的黑色冰蚕,在霜雪里作蠒,丝软而韧,长一尺,五色斑斓,入水不濡,遇火不燎。据说,串起双鱼和明月珠的这条丝线就是冰蚕丝。”
“这么贵重……给我?”
“当然,”江洲隔着窗子把她的身子往自己跟前拢了拢,“给我未来的妻子。”
颜倾喜不自胜,高兴得热泪盈眶,一时竟忘记了苏晚晚。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他们中间还横着一个苏晚晚,就算此时没有和他定下婚约的苏晚晚,将来也会冒出很多的苏晚晚,因为身份的悬殊,她要做他的妻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洲继续说道:“明月珠有一颗,和这条鱼串在一起。冰蚕丝有两条,一条串起一鱼。当两条鱼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双鱼坠。现在把这条鱼送给你。不许弄丢。”
“合在一起?把你那条也拿出来,合在一起给我看看。”
江洲愣了一下,说道:“不给看。”
颜倾瞪他一眼:“怎么合一起?我想看。快给我看看。”
“就是不给你。”江洲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睛,嬉笑着凑到她耳边吹气:“除非你亲亲我,我就给你。”
她有些腼腆,还是踮起脚尖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
江洲并不满足,指着另一边脸道:“还有这边。”
她跺脚,对他蹙了一下眉头,又乖乖地凑到他另一边脸上咂了一口。“鱼呢?快给我看双鱼。”
江洲卖着关子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的唇说:“还有这里没亲。”
“耍我?”颜倾死活不肯再主动亲他。气愤地握住拳头捶上他的胸。他把她的手攥住,含糊道:“我没带。改天带了给你看。”
“刚才还不是在耍我?”她又气愤地想抽出手打他。
江洲哈哈一笑,寻到她另一只攥着水晶坠的手,抬上胸前握住,双目与她对视:“虽然没带在身边,但我知道怎么合在一起。”说完,他轻巧地从她手中抽走水晶坠,指着明月珠下边微细的小孔说:“将连着另一条鱼的冰蚕丝从这下边的孔里穿出来,两条鱼的鱼嘴就对在了一起,合力共戏一珠。”话一道完,他的耳边全是自己说的那句“两条鱼的鱼嘴就对在了一起”,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她精致的檀口。
她全神贯注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他的讲解,复问:“从下边的孔中穿出?可是那孔小得几乎看不见,要怎么穿——”
“穿”字的尾音还卡在喉咙里,她的唇已经被堵住,要说的话已被他覆上来的唇掩埋。她踮起了脚尖,与他就这样隔着窗子亲吻。江洲含着她的唇,以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口中,细细寻觅着她唇齿间的香气,他很快寻到她的丁香舌,以舌头覆于其上,细细交缠一番,又灵活地卷入自己口中,月光洒在二人脸上,描绘出二人相错的鼻尖轮廓。唇齿摩挲间,他清晰地听到了她细若游丝的低吟……
她蹙着眉把他推开,不满地说道:“我的脚都踮疼了!”一番亲吻,使她粉面微熏,胜过桃花,雪肤下隐隐泛着醉酒的晕红,愈添媚态。
那蹙眉低首,凝眸顾盼,推拒之举都让他魂消。江洲一笑:“那就别踮脚了。”他半个身子都倾过窗子,搂住她脉脉柳腰,低下头去,继续咬她的唇,她的心弦颤动,开始生涩地回应,他只觉得她舌吐丁香,香馥袭人,吮唇呷舌,辗转流连,欲罢不能。
藤蔓纤纤,夜风细细,月光如水如银,浓浓寒露悄然降临,沾湿人衣,无声无息。
立中宵
偶有片刻,万籁俱寂,天地之大,好像万物都已销声匿迹,徒留亦真亦幻的桂魄里长久亲吻的二人。藤蔓高低轻垂,一壁随风摇曳,一壁撩人心弦。直到头顶叶子上的露珠慢慢滑落,滴在二人鼻尖,发出一声清响,江洲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轻搓她的衣袖,发觉有潮潮的水汽,江洲把她紧箍在怀里,微微喘息,平复好紊乱的心绪,柔声问她:“冷吗?”
她亦气息紊乱,摇摇头,靠在他怀中娇喘,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他的胸膛里仿佛燃着一堆火,很快灼热了她的脸,温暖了她整个身子。
细想方才一幕,颜倾的脑袋不由一热,继续遐思如潮,窗外不远处起了落花的天籁,落声寂寂,旋断旋续。江洲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不该继续打扰她休息了,垂首与她耳鬓厮磨一番,复在她耳边低语:“如今,你与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往后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能转变心意。”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也没有作答,心想:他真是多此一举。
江洲又把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听见了没有?收了我的信物,可不能转变心意。”完了,他又猛力地把她的身子摇晃了好几下,这才听见她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嗯了一声。江洲心花怒放,又低头在她脸上那块胎记处反反复复地亲吻,依依不舍道:“等我娶你。”
她眯起眼睛粲然微笑,伸臂把他的腰紧紧揽住。贴在他怀中的脸溢满了喜悦的神色,得不到满足似的,不停地在他怀中拱来拱去。
江洲不忍分开她,细细抚摸她乌黑的头发,又和她拥抱良久,才慢慢地掰开她的手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该回去了,你先过去休息,看着你睡下我再走。”
她也十分不舍,抬眸详细地审视了他一番。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赤着脚往床榻前走,快接近床榻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赶忙跑去了他跟前。
江洲一笑:“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她绞了绞手指,一咬牙说道:“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吧。我也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江洲很是惊讶,因为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在厚着脸皮、锲而不舍地追求着她,她一直表现得很拘谨,甚至对自己的亲近有些抗拒。以前邀请她一起出去多么艰难啊,她总是要拉上王隶。现在,她竟然会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出去,还要给他看样东西,此刻,他喜悦的心情已经难以形容了。可是,她却说得这样晚……
“去哪里好呢?”她自言自语,似乎忘了自己还在那里中过一箭,更不会考虑那里是不是还存在危险。抬首对他粲然一笑:“还去上回我们骑马一起去过的地方吧,明天辰时我们约在那里见面怎么样?”
他怔住,不想拒绝她,可是他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踮起脚尖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低下视线,红了脸,嘤声细语道:“明天,我会早早地在那里等你的。”
他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语气坚定地说道:“等我。”
“你也早些休息。”她对他盈盈微笑,转过身子,不断遐想着明日和他见面的情景,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了。然后又快速跑回去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明天记得给我看双鱼!”
他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地怔在原地,呆愣愣地望着她蹦蹦跳跳地撩开纱帐,她去了床上,对着他侧躺。然后,透过朦朦胧胧的纱帐,他清晰地看见她睁着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凝视着自己,他不想离开,就希望这样静静地看着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