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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被隐瞒的
所以说，原来这场所谓的副本怀旧之旅并不是为了整治舍生和尚，而是为了消遣自己吧。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夜殇羽看着屏幕想要笑一声配合一下，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认识莫问就是从一句调侃开始，在不断被调侃被捉弄中慢慢熟悉这个游戏，然后某一天突然间少了那个总是调侃自己捉弄自己的人。
那时候觉得好像整个剑三都变得清静了，每张地图都变得很大，每个副本需要的时间都很长。同时也变得很忙，忙着升８０，忙着跟着骚花开荒新副本，忙着打理帮会里的一切大事小事，忙着弄装备。等到装备齐了帮会也繁荣起来了，他又开始忙着拿阵营装刷战阶什么的，总会有一种打开游戏就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的感觉。再不复当初跟着莫问什么都不用操心的轻松。
说一点想念都没有过，他自己都是不信的。可也仅仅是奔波在众多安排之间的间隙，偶尔，在脑子里闪过莫问的名字，闪过那人嘴里没有最气人只有更气人的话。很少想起莫问，真的很少，以至于他已经渐渐的开始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多么可笑的小白，曾经有个多么气人的腹黑师父。可一旦想起来……就会觉得剑三很大，江湖很大，人很多，心里有那么一点寂寞。只是一点，真的只是一点。
“小殇羽……”
“我不是以前那个夜殇羽了，莫问。你的话，我已经不信了。”平静的开了口，夜殇羽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出师很久了，久到莫问的话不再是他深信不疑的金科玉律，久到他已经想不起自己穿着好不容易凑齐的剑茗套坐在两仪门上发了整整一晚上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相处了几个月的人，一声不响就离开了近一年的人，如今依然用这样的话来消遣自己，呵……或许变了的是自己，而不是莫问。
点了退出游戏，叉掉了ＹＹ。电脑桌面上，独自坐在两仪门顶的剑茗咩脸上的表情夜殇羽忽然有些看不清。
“肥咩，你怎么下了？不是掉线吧？”第一个出声的是看小爷的枪，看到肥咩下线的提示下意识就以为是掉线。
“不是掉线，ＹＹ也退了。”好戏没看到，莫行之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是意外。本以为肥咩会是炸毛跳脚开骂什么的，没想到……刚才那声音语气，总觉得是淡漠呢。“道兄，你还好吧？”
“我说很好，花兄你信么？”跳脚也好开骂也好，都比那么淡漠的语气要好得多，更何况……敏锐的听出了那股子深藏的忧伤，莫问看着屏幕，笑不出来了。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有些话还是早说得好，计划什么的从来都比不上变化的。”想起莫问离开剑三之前与自己之间的长谈，莫行之忍不住就有些感慨——变得最快的往往不是环境而是人自己。
“花兄，我说得还少么？只是他从来没放在心上，从来没当过真罢了。”强撑起一个苦笑，莫问觉得很挫败，看样子小殇羽把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都当成了玩笑，可却从来没去打听过自己有没有对别人也说同样的话。玩笑？呵，若真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近一年的辛苦就真的是玩笑了。
“那个……莫问师父啊，我怎么觉得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了呢？”一头雾水的看小爷的枪忍不住插了话，为什么他会觉得老莫跟莫问之间的对话云里雾里的呢？“不过你们可千万别怪肥咩啊，他最近心情不好，难免有点闹脾气，见谅，见谅啊。”
我当然知道他心情不好，失恋嘛。按着技能，莫问想起一个词——阴差阳错。喜欢上这只小呆咩的时候，人家是正正经经的直男，只想泡妹子。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拜托莫行之替他照顾，也顺便替他留意有没有哪个妹子跟小呆咩有什么过头的关系。可却没算到小呆咩会忽然弯了，还好死不死喜欢上了莫行之看中的人。呵，他这究竟是早到了呢，还是迟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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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看见莫行之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眉头皱着，苏卿念忍不住就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有些替莫问难过而已。”顺手把人拉到腿上坐下，抱着苏卿念，莫行之忍不住庆幸自己没跟莫问一样求而不得。
“你跟莫问的关系好像挺不错。”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莫行之的头发，苏卿念觉得还是前生那把黑长直看着更顺眼，可惜现在不适合了，不然他真想让莫行之把头发留长。
“呵，卿念可别吃飞醋才好。其实他是我伯父的儿子，大我半岁，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和他可是真正的兄弟。”促狭一笑，莫行之原以为卿念是不会多想的。“你知道吗，其实莫问离开剑三是为了肥咩。”
为了师兄？疑惑的看着莫行之，苏卿念觉得这个答案太意外了。
“我知道他收了个徒弟，可他跑来跟我说他发现他喜欢上了那只小呆咩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意外。我们都是在国外长大的，虽然对于同性之间的感情相对要看得开一点，但过去莫问谈恋爱的对象都是女孩子。我劝他想清楚，是真喜欢上了，还是一时新鲜什么的。莫问也挺迷茫的，毕竟过去他从没发觉自己的取向有什么不同。可是后来他说他是真喜欢上了，喜欢到了非肥咩不可的地步。正好那时候伯父伯母催着他找媳妇，厌烦了相亲什么的，莫问就跟家里摊了牌。”
“虽说出国了，可伯父在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在国外还能坚持让我们念四书五经什么的。莫问摊了牌之后就被伯父禁足了，听伯母说父子俩闹得很厉害。后来伯父拗不过莫问，说如果一年之内莫问能够在国内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事业，就不再逼他讨老婆，也不过问他喜欢肥咩的事。虽然伯父对我偷偷帮忙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莫问真的很辛苦才能完成伯父的要求。上周他Ｑ我说可以回剑三了的时候，视频上看到他瘦了很多。”
对于这样的真相，苏卿念忍不住感慨，莫问倒是个有担当的人。“为什么你不告诉师兄呢？”
“莫问说，他会尽力去做，但一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与其给一张空头支票，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也省得让肥咩有什么负担。”心疼着自己的兄弟，莫行之笑得有些难看。“可是现在看来，说不定我就算是说了，肥咩也不会相信的吧。”
“不说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信？”伸手戳了戳莫行之皱着的眉头，苏卿念不觉得师兄真的不信莫问。或许，只是怕失望？“如果你说，他也许真的不会相信，因为你跟莫问都是满嘴跑火车的。等他上线我去跟他说吧，至少他知道我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说起来你们俩有时候真的让人不知道究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师兄不信他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自作自受么？”抓住苏卿念戳自己的手，莫行之不带眨眼的盯着对方。“真不想让你去跟他说，肥咩可没死心呢。他要不是莫问看中的人，我真想把他撵出你的视线。”
翻了个白眼，苏卿念抽出手没好气的扯住了对方的脸皮。“就你这堪比防御工事的脸皮，他就算天天在我眼前晃悠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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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这是在帮莫问说好话么？”上线之后就被苏卿念私聊让开ＹＹ，被拉进了小房间听对方说关于莫问ＡＦＫ的原因，夜殇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喜欢的人找到自己，说的却是另一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会有种因为让师弟困扰了所以要被划清界限的感觉呢？
并不知道夜殇羽有什么感觉，苏卿念看了看在卧室里打电话的莫行之，忽然有些伤感。“我只是觉得莫问肯为了你做这么多至少说明他是真的喜欢你，就这么被误会成一个玩笑的话未免有些不幸。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有回应，可至少该得到承认。没有回应，又不被承认的话，太悲伤了。”
“呵……”苦笑了一声，夜殇羽忍不住就问出了这几天一直在想的问题。“师弟，其实我很想知道，如果你先遇上的是我，或者说先表白的是我，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
愣了一下，苏卿念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难